倦,“我打车回去。”
行驶方向和青山别居相反,温景宴说“这儿离你那儿挺远的,吃顿饭再走吧”
“到时候你开我车回去。”
“不,”宁江泽嫌麻烦,“明天还得给你开回来。”
“不开回来也行。”
说着,温景宴将车平稳地驶入小区,宁江泽这才发现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送他回去。
下了车,温景宴提着干得一滴也没有了的葱油面从地下车库上去。他没坐直达梯,领着宁江泽坐的另一部到一层,这边出来要走一段。
“带你认认路。”温景宴指了指前面那栋楼,说要往怎么走,坐哪部电梯到哪层。
他指节泛红,宁江泽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顺着往温景宴指的方向看了眼。
嘴唇嗫喏两下,宁江泽忍了忍。
走了几步,他憋不住道“你把面给我。”
“怕我私吞”
“”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和这人说话,宁江泽都觉得他很欠揍,“冷了还留着干嘛,我拿去扔了。”
这段路没有垃圾桶,温景宴不觉得提着有什么,说“等会儿我扔。”
宁江泽懒得管他,不说了。
春天长冻疮的可能性小,但也不是没有。等他的手上长了冻疮,又痒又红,肿成猪蹄了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种不听劝的人,就该让他吃点苦头,才知道锅是铁造的。
温景宴看着宁江泽板着脸从他身后绕到右手边,两秒后,手中的葱油面被对方拿走。
“手,”宁江泽蹙着眉,压着脾气发号施令,“放进来。”
温景宴往他外套口袋看了眼,笑了“放哪儿啊”
随着一声不耐烦的“啧”,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宁江泽用力地握住温景宴的手塞进外套兜里。
他体温高一些,手揣兜里走一路了,兜里也暖和,有一点温度。
宁江泽把他的手塞进去就想抽手,然而刚有撒开的动作,温景宴便自然的反握住他。
“你在衣服里贴暖宝宝了”温景宴问。
手指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宁江泽抽出的动作一顿,握住温景宴冰凉的手拢在手心,随后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虚”
温景宴比宁江泽高出一点,平时很容易被忽略,肩并肩走一起后才看出那点细微的差别。
不止身高,温景宴肩也比宁江泽宽,手也比他大。以至于宁江泽一只手包不住对方的手,反倒让温景宴握着了。
那碗凉透了的葱油面被宁江泽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温景宴还拦着。
“别扔了,等会儿热一热还能吃。”
面条这种东西,就没有给它留第二顿的机会。宁江泽拎着面悬在垃圾桶上方,而温景宴攥紧他的手腕不让扔。
“你要吃”
温景宴没说话,但看着他的两个眼睛,一边写着一个字想吃。
没料到他这么爱吃葱油面,宁江泽看了看面,真的救不回来了。
“这已经不能热了,我下次再给你买。”
“咚”重物落进空荡荡的桶底。
宁江泽“”
温景宴松开手,顺势将面从他手中拿出扔进去。他的手自然的搭上宁江泽的后背,推着人往外走,神情自然“下次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宁江泽回头看了眼放在楼道间的垃圾桶,心想温景宴怎么这么善变。
前一秒还非吃不可,转眼眼都不眨一下就给扔了。
宁江泽问他“你一直这么听劝吗”
按下密码,温景宴推开门让他进去,点头说“是啊。”
宁江泽“”
温景宴做晚饭与宁江泽乱七八糟加调味品的风格相反。
少油少盐,清淡但是味道很好。两人吃过饭后,温景宴找了部电影放着,“我先去洗澡,你自己玩会儿。”
“不了,我先”
“坐着,”温景宴脚步没停,回头说,“洗完送你。”
话是这么说,但最后温景宴也没送成,还把宁江泽一个人留在家里。
他临时接到电话,在他手中手术的眼肿瘤患者家属又在闹着见主治医生。
手术没问题,家属神经过于紧张,难缠。术后观察期,儿子一叫疼,他就觉得是温景宴出了差错,住院医和值班医生怎么解释都不听。
温景宴今早去看了病人的情况,特意和老头沟通了一阵。对方当时一口一个“谢谢温医生”,到了晚上就又开始闹。
“我去医院一趟,”他看了眼时间,说,“不确定什么时候回,你困了就在这儿睡,明天再走。”
不等宁江泽回答,温景宴关上门就走了。
现在八点,时间并不晚,宁江泽犹豫了一会儿,没走。
被跟踪两次,他现在不太想晚上出门。
温景宴家的装修风格和陈周越的取向有点像,都是极简大气的风格。透明的茶几上除了放着一高一矮的两个香薰和一本杂志以外,连灰尘都没有。
宁江泽还以为温景宴会搞点那种红啊黄啊的暖色,走温馨风。
没想到相反。
一个人待着没什么意思,电影播完,宁江泽起身在屋里四处转转。卧室和书房他没进,在健身房瞎玩出一身汗,想去洗澡时想起不是在自己家。
「1你什么时候回来」
身上有汗不舒服,温景宴一时没回消息,宁江泽打算先回去。
刚打算出健身房,忽地听见有什么在笼子里扑腾的动静。跑步机正对着的窗帘是拉着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他拉开窗帘,才发现推开玻璃门,外面还有一个阳台。
右侧尽头养着盆很有型的罗汉松,一旁置放了张椅子和小桌子。向外伸延的树枝下,是一个精致漂亮的三层小别墅。
鸟的。
淡黄色的玄凤鹦鹉站在第二层栏杆上,脸颊两侧有两团傻里傻气的红。另一只白色从顶层飞下来,后背有一些黑灰色羽毛,看着比小傻帅。
头顶那几根长毛也比小傻飘逸。
两只鸟看见生人,飞到一堆站着,扯着嗓子就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数字。宁江泽来了兴致,坐在椅子上拿手机记。
最后发现是串电话号码。
好奇心使然,他在拨号键盘输入,点下最后一个4,号码下方出现了温景宴的名字,而那两个背完手机号的家伙,用着一口怪异且生疏的嗓音喊着
“我爸、有钱我爸、有钱”
这句话太复杂,小傻不会,小帅边喊边往小傻脸上怼,急眼了“快说,我爸有钱”
宁江泽“。”
都教了些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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