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人阮氏同小妹叶三夫人江氏对视一眼。
二人眼中神色复杂。
那嬷嬷见此情景,一时倒是不知如何开口。
为难间,又道“二位夫人,真是对不住,是老奴叫二位夫人为难了。”
到底那嬷嬷是皇后跟前最得脸的人。
江大夫人阮氏同皇后又是堂姊妹。
哪里能叫那嬷嬷为难,赔着笑,伸手扶了一把正微微弯下腰的嬷嬷,“嬷嬷何故同我们这般见外,我们感激皇后娘娘都来不及。”
顿了顿,她又望向小妹。
见小妹轻轻点头,她这才将视线再度落在了嬷嬷身上。
继续说道,“嬷嬷且说,到底是何事,竟叫嬷嬷求到了我们跟前。”
如此一来,那嬷嬷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心下长叹一声,到底还是将心中不忿的事情,道了出来。
“回江大夫人,说来此事,本不该老奴开口掺和,可到底您同皇后娘娘,说到底是血脉至亲,太子说到底,还要唤您一声姨母”
这话说的,一时叫江大夫人阮氏同叶三夫人江氏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见那嬷嬷将二人请去了一旁无人处。
这才将事情一一道来。
江大夫人阮氏眸色一点点暗沉了下去,面上的情绪也愈发沉重。
“嬷嬷,此事当真。”
阮氏忽地开了口,那嬷嬷有片刻的愣神,回过神来,郑重点头。
“回江大夫人,老奴句句所言,当真。”
一面说着,那嬷嬷一面就举起了手,作势就要发毒誓。
阮氏连忙伸手拦下,“嬷嬷,我已知晓,你且安心回去伺候好皇后娘娘,,万事都有我。”
话落,阮氏就拉着小姑子叶三夫人江氏转身朝着马车急匆匆走去。
直至登上马车落座。
阮氏依旧沉着一张脸,叶三夫人江氏现下还心有余悸。
想起方才嬷嬷所言,句句都是骇人听闻。
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只能抬眸望向大嫂,想劝上两句,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马车缓缓启动,阮氏面上这才有了几分气色,“不曾想,那倒是个笑里藏刀,不知感恩的畜生”
阮氏一面怒骂,一面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在车壁。
“大嫂”
叶三夫人江氏才开了口,江大夫人阮氏就轻轻摇头,“小妹,一会儿,你就不要去了,此事你莫要掺和,免得你在母亲面前难做。”
说着她似又怕小姑子担心,继续规劝道,“你莫要担心,说到底,我身份同你不大一样,此事,我好出面,你不好出面。”
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叶三夫人江氏拗不过大嫂阮氏,只得点头应下。
马车停在了江淑妃暂居的寺庙前。
江大夫人阮氏下了马车,将小姑子独自留在了马车内。
她脚下的步子沉重,心中压着满腔的怒火。
想起方才皇后身边那嬷嬷所言,她眼下就恨不得将那个小孽障一刀劈死。
她堂姐皇后,多年来,对那个小孽障一直视如己出。
因着她嫁入江府的缘故,堂姐皇后娘娘对江淑妃也一直视如嫡亲姊妹一般相待。
从未有过一分半分为难。
可那个小孽障呢
这么些年,表面和善,可背地里呢,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太子对他,也一直比皇室旁的兄妹要亲厚许多。
那个小孽障是如何回报皇后娘娘同太子殿下的
为了那个位子,装了多少年与世无争,现如今,到头来,终究是不愿意再继续演下去了。
“你们都且退下,我同淑妃娘娘有话要说。”
行至门前,江大夫人阮氏将身后跟着的婆子丫鬟都拦了下来。
下人一一应是。
屋内的江淑妃一心诵经捻珠,半点没有听见外头的响动。
她更不知今日会有人来瞧她。
阮氏看着紧闭的房门,长吁了一口气,随后轻叹了一声。
抬手轻轻推开房门,一步步迈入了房内。
身后自有嬷嬷上前将房门合上,随后领着丫鬟去了稍远一些的廊下守着。
只是目光时刻紧盯着主母江大夫人阮氏方才踏入的房内。
“淑妃娘娘。”
阮氏走到近前,瞧见江淑妃正跪在佛龛前沉迷诵经,虚行了一礼。
这才出声。
江淑妃一身素衣,发髻上瞧不见往日半点珠光华翠,唯有一支木簪将墨发挽起。
面上粉黛未施。
听见身旁动静,她手中捻珠顿住,迟疑转过头来。
瞧见来人是娘家大嫂。
往日里,这位大嫂私下里都会亲昵唤她二妹。
今日竟是改了称呼,且见她面色不大友善,江淑妃心中早有了猜想。
只怕是大嫂已知晓了一些事情。
心中并无怨怼,反而满是亏欠。
她微微垂眸,朝着大嫂颔首,“大嫂,今日你来,想来怕是已知晓了一些事情,是我教子无方,对不住大嫂。”
说着江淑妃就要朝着大嫂磕头。
阮氏哪里敢真的应下这一礼。
说到底,如今江淑妃是皇家妇,她若是承了这一礼,便是在藐视皇权。
即便现下心中如何怨恨,她还是伸手拦下了江淑妃、
并将人搀扶了起来、
“二妹,是大嫂今日气狠了,说到底,你的为人,大嫂又何尝不知,此事又哪里能怪到你身上。”
她搀扶着江淑妃走到了桌前坐下,继续道,“想来,只怕是二皇子身边人挑唆的罢。”
江淑妃听了却直摇头,心知这话是大嫂用来安慰自己的。
自己那个孽障做的那些事情,是真正要诛九族的死罪。
她怨恨自己没有将儿子教育好。
这才犯下这等祸事来。
她沉沉叹了一声,摆了摆手,“大嫂不必安慰我,我那里又不知,若不是我平日疏忽,那孽障又如何会到了今天这般田地”
她如今自请离宫,一来是为了惩罚自己。
二来,也是希望能为那个孽障谋求一条活路罢了。
自打出事以来,她从未去娘家求过。
只是不想娘家难做而已。
她能为那个孽障做的,也就不过唯有这些罢了。
如果天子执意要处死那个孽障,她想,她无话可说。
她能做的,唯有常伴青灯古佛,好替那孽障做下的祸事谋求佛祖谅解。
“二妹,那孽障现下不肯交代,大嫂今日来,想求你,去劝劝那孽障。”
阮氏道出来意,面上满是愧疚。
小剧场
没有更新的这段日子,我过的极度绝望,我父亲在单位意外猝死,今年是我过的第一个没有父亲的年,我至今还未走出来。
那一天父亲和我说他去上班了,那竟是此生最后一面。
冰箱里依旧留着那天父亲给我买的牛肉,叮嘱我好好吃饭的话语还在耳边。
可我再也等不到父亲回家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