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跟在苏时酒身后从商场里出来时,皱着眉低头嗅闻自己身上的气味满满都是火锅底料味。
经久不散。
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结。
今天出门前,顾殊钧特意喷了苏时酒送他的那款香水,如今香味完全被遮盖,就像他提前在皮肤上烙下的印着苏时酒名字的纹身,却被强势洗掉,徒留一片难看的疤痕。
一登上车,顾殊钧先冷着脸打开新风系统。
那表情,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几个亿。
苏时酒敏锐注意到顾殊钧情绪不对。
他系安全带的手微微一顿,思维发散了一些,忍不住心想,总不能是因为他不想和顾殊钧do着跨年,顾殊钧不高兴了吧
苏时酒垂眸,轻声问“要不要换个餐厅坐一坐我看你刚刚没怎么动筷子。”
“不用。”顾殊钧淡淡回,“凌晨三点再点夜宵。”
苏时酒“”
凌晨三点
哦。
懂了。
怪不得之前在顾殊钧的规划中,明天两人会一起睡个懒觉,原来不是念着之前辛苦了一整年,终于放假,放松一下,而是要把跨年do挪到前一天,一口气做到凌晨三点
好哇,瞧你浓眉大眼的模样,没想到是这样的顾殊钧
苏时酒抿着唇,没再开口,只耳廓有些泛红。
一路风驰电掣开回家。
苏时酒刚在玄关处换好鞋,就被顾殊钧拦腰抱起来,直接带上楼。
“等等。”苏时酒揽住对方,“先洗澡”
顾殊钧喉结滚动“一起。”
苏时酒“不。”
顾殊钧“”
顾殊钧面色不虞。
苏时酒拒绝的也太快了,甚至都没有考虑一下。
就这么不想跟他一起洗
行至浴室前,顾殊钧才将苏时酒放下来。
把人抵在墙边,他的身体与双臂形成一道围栏,脑袋勾下来,埋进苏时酒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能从火锅底料里寻觅到一点点的小柑桔味。
这才是属于苏时酒的味道。
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苏时酒身上,顾殊钧压低了声音,拇指落在苏时酒的脸颊上“酒酒,我讨厌火锅的味道,我也不想让你身上一直带着其他气味。我想让你全身都只余下我的气息,包裹你,占有你酒酒,你答应我吧,好不好”
说到后面,顾殊钧的音量低下来,语气近乎哀求,揽着苏时酒腰的手也愈发紧,那双漂亮的烟灰色眼眸看着苏时酒,如同大狗勾般,“好不好”
苏时酒“”
谁能拒绝一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大狗勾呢
尤其这只大狗勾还有点神经质,随时都会因为得不到糖果而发病
行、行叭。
妥协的后果,是苏时酒身上的沐浴露还没冲干净,便只能喘着气,被按在地上怕冻着苏时酒,浴巾被顾殊钧无情地垫在地上,变得湿漉漉的。
苏时酒背对顾殊钧,他一手撑着旁边的浴缸,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能清楚感觉感觉到上面的凸起。
抿着唇,苏时酒哆嗦着开口“慢、慢点,要吐了。”
果然,饭后不宜剧烈运动。
也果然,他最开始就应该狠心拒绝对方
好在顾殊钧怕苏时酒着凉,只做了一次,才安安分分洗澡,泡到凉气都被逼出身体,才抱着人回到卧室,在床上又来了两次。
等结束时,苏时酒的手指已经抬不起来了。
他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三点,跟顾殊钧之前预计的一模一样。
苏时酒“”
呵。
不多时,顾殊钧接了个电话,开口“稍等。”
他下了楼。
没多久,顾殊钧左手臂夹着一张那种可以撑起四条腿,放在床上的小桌板,右手拎着一份外卖进入房间。
苏时酒下意识想掀开被子下床。
“你不用起。”
顾殊钧立刻开口,用不容置疑的态度说,“今天就在床上吃。”
苏时酒一顿。
顾殊钧先将外卖放在一边,之后将小桌子直接架起来,放在苏时酒腿上,紧接着将外卖盒一一打开,摆在苏时酒面前。
“你晚上吃得多,应该不是很饿,所以我买的不多。这个海鲜粥是他们家一绝,可以尝尝。”顾殊钧递过勺子。
苏时酒扫了眼上面的o,是江城一家有名的私房菜,一愣“他们这个点还没下班”
如今私房菜盛行,很多馆子都开始另辟蹊径,反其道而行,越是订不到位置,对客人要求高,收费贵,越能吸引一批网红,和喜欢强调自身尊贵身份的人前往消费。
这家私房菜也一样。
菜虽然做的非常好吃,不过苏时酒记得,他们每天只中午和晚上接待三桌客人,总共六桌,这个点,早就应该下班了才对
顾殊钧慢条斯理“只要有钱就可以。”
苏时酒“”
您说得对,是我僭越了。
自从来到江城,苏时酒再也没有在床上吃过饭。
他有些拘谨,怕滴到床上,先垫了一张抽纸,才端起碗,尝了尝。
外卖送过来,粥还是热的。
里面的海鲜料非常足,喝起来却完全不腥,口感棉绸,味道鲜美香浓,入口十分有层次感,不但鲜,甚至还带了点甜,是真正顶级的那种海鲜粥。
好喝到苏时酒舌头都要吞进去。
他眼眸亮晶晶的。
明明晚上吃撑了,如今不太饿,却还是忍不住多喝两口。
直到喝不下,苏时酒才放下勺子。
一旁,顾殊钧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床边。
见苏时酒不喝了,他极其自然地接过碗,将剩下的小半碗扫荡了。
苏时酒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顾殊钧。
顾殊钧“怎么”
苏时酒“你吃我剩饭”
以顾殊钧的钞能力,当然买了两份,另一盒还没拆,根本用不着吃苏时酒剩下的
顾殊钧挑眉“不可以”
“不是,就是有点”
明明身为记者,苏时酒最应该能够使用精准的词汇表达他想表达的东西,此刻却有些词穷,他心想,顾殊钧是故意和他分享同一份食物吗
这样他们就变得更加
密不可分
就像顾殊钧之前说的,互相沾染对方的气息,从外到里
半晌,苏时酒也没想到答案,毕竟顾殊钧的脑回路也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他干脆没开口,只抿了下唇,看着面前的小桌板,又看看顾殊钧。
“谢谢你。”苏时酒说。
顾殊钧没回,只在吃完饭后,探身在苏时酒的额头上吻了下“睡吧,这些我来收拾。”
苏时酒“好。”
小桌板被收走。
苏时酒缩进柔软的被子里,看顾殊钧忙前忙后,又打开换气,散房间中的食物香味,突然忍不住笑了声。
混着空气中还没有散尽的食物香气,苏时酒眨眨眼,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满满都是安全感,再没有一丝一毫寄人篱下的不自在感,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
良好的生物钟让苏时酒睡够七个小时就起床了。
听到楼下传来轻微的,不太明显的动静。
苏时酒洗漱完打着哈欠下楼,他身上穿着黑色真丝睡衣,探头一看,只见一楼此时聚集了不少人,被各种衣服和配饰塞的满满当当。
沙发上,林遇霞正在挑挑拣拣“这套西装看起来太老成了。我不是说了我家酒酒还是个小孩儿,不合适。”
她说话声音明显是压低了,应该是怕吵到楼上苏时酒睡觉。
年满24岁的小孩儿苏时酒“”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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