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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锁的房门自开了,门口处空空荡荡的,微风习进来,亦缓解不了屋内的烈焰之热。

    狐狸见门开了,欣喜异常,趁机想跑,却被吴熳控火拦住,狐狸冲太猛,又被烧得嗷嗷叫,满地打滚。

    吴熳眼睛紧紧盯着门口位置,又来了,那种明明有东西存在,却瞧不见的感觉。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先放了一团火将那东西围住。

    只还不待她有其他动作,那东西便慢慢显出身形。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唇红齿白,月白长袍,身后垂着一条长长的狐尾,一看便叫人知晓它的身份。

    面对异火,少年虽眼含畏惧,却不慌乱,见了持刀伤狐的吴熳,亦盲目不动手,只恭敬行礼后,方道,“仙师恕罪,小仆一时不察,竟叫他跑了出来冒犯仙师,还请仙师饶他一命,交由小仆带回去,予家中主人好生惩治。”

    一言一行,知礼守礼,叫吴熳看得稀奇,觉它与昨日街上,调皮拿石块砸人东西的非人之物,肯定不是同一个。

    只狐狸听了少年之言,龇牙咧嘴,“嗷呜”声不断,眼神怨毒,似不满,又似恐吓。

    吴熳不解,只问少年,这狐狸跑她房中来做甚

    看少年的模样,不像跟周雪月一起的。

    少年闻言,面色尴尬,支吾半天说不出个缘由。

    吴熳隐隐会意,戾气顿生,看向狐狸的眼神满是杀气。

    此是只公狐狸,来淫她的

    少年忽感屋中气息凝滞,女子杀气漫身,慌忙解释道,“仙师容禀此狐已去势,无法失礼仙师的”

    吴熳微愣,回首看了看少年真挚的神色,又低头望向狐狸,见那狐狸闻言,像是羞愤,怨毒更甚,异常暴躁,在火焰中不住转圈,似倘能出去,必要扑抓少年撒气。

    少年见此情状,却根本不放心上,只一味与吴熳求情保证,他家主人一定会严惩此狐,还言此前这狐狸一直被囚困,今日因他疏忽,才叫它跑了出来,去势也是主人从前的惩戒之一等等。

    吴熳闻言沉吟,这狐狸有色心色胆,却没成事,且她已削去一只耳朵,也算解气,若少年所言属实,那他的主子下手也狠,叫他带走也无妨,便撤去了半边火势,便宜少年行动。

    可她同意了,却有人不同意。

    “不能放他走”

    吴熳见周雪月带着她的小婢,穿戴齐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大步流星到了房门口,似也忌惮她的异能,不愿进入室内。

    只在门口道,“奶奶有所不知,此狐作恶多端,淫了诸多良家妇女,奶奶乃修道之人,遇此淫恶之狐,当诛之而后快才是”

    吴熳挑眉,见周雪月边说,边眼带憎恨瞥了一眼狐狸,又似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不屑移开,不愿再看,只直直盯着吴熳,眼含期待祈求。

    而她身后的小婢,瞧着那狐狸,暗含责怪,似恨铁不成钢。

    这就有趣了,吴熳动了动嘴角。

    少年亦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事,临了竟叫人阻了,转头一瞧,看清来人,惊讶道,“是你”

    这一个接一个来,说话声响,住在不远处的兆利听见动静,想着白日里大奶奶叫他戒备之事,忙叫一护院去守住顾夫人门口,自己带另一护院进了院。

    竟见奶奶门口堵了三个人影,兆利着急,与护院拔刀奔跑上前,却被里头大奶奶喝住,叫他们在远处守着就行。

    吴熳叫远兆利两人,接着听少年与周雪月对质。

    “你虽被他害死,但我家相公助你活命,引你入仙途,又囚困他多年,已算两清,为何死揪住他不放”少年义正严辞,后又朝吴熳拱手,不欲与周雪月纠缠,准备带了狐狸就走。

    哪知周雪月上前挡住,不叫他动作,眼睛恨得通红,望向吴熳道,“大奶奶,杀了此狐,功德如救千人,您真要放过这大好机会”

    俨然将吴熳当作积攒功德修炼的道人。

    吴熳只笑,她眼下再不明白情况,怕就是个傻子,反问她道,“如此功德,便让与圣仙如何”

    周雪月这是想拿她当枪使,她应当是与这狐狸有仇,却忌惮少年的主子,不敢亲自动手,遂引了这狐狸来,欲叫狐狸非礼于她,借她之手杀掉这狐狸,端是好计。

    只能叫她一个神通广大的狐仙都忌惮的,那胡四相公是轻易能招惹的

    周雪月哪是送功德,分明是找替死鬼来了。

    而那小婢,却实打实想报她那日烈火围烧之仇,期望着这狐狸真能非礼她,叫她于世于夫不容。

    吴熳略过这主仆,只对少年道,“带它走吧,记住你主子会严惩之言。”

    少年再次作揖致谢且保证,绕过周雪月踏进室内。

    周雪月气得咬牙,又万般无奈,她之功力比之少年强百倍千倍,但她实在畏惧胡四相公,不敢轻易动手。

    如今,好容易这狐狸不在胡四相公的庇护范围内,如州又出现了吴熳夫妇,这双双有能力灭除它之人,再结合天时地利,她秘密将狐狸放出,引至吴熳跟前,就差一点儿便能杀死它,她真的要眼睁睁看这淫狐被救走吗

    周雪月想想她因这狐狸屡生怨气,致修为迟迟无法突破,心一决,将她如何遭这狐狸祸害之事道了出来,期盼吴熳生怜,助她一次

    第六十五回

    且说周雪月眼圈通红, 忆起生前极尽耻辱的画面。

    时她待字闺中,一日突梦与人交合,醒来察觉身子异样, 却羞耻害怕,不敢与人道, 后几日,频繁如此, 她便知是遇上诡事, 心中极害怕,便叫丫鬟与她同床,不敢息烛而眠。

    谁知, 次日一早, 她竟在一空房中赤身裸。体醒来,对夜间之事记忆全无,至此, 才叫母亲知晓她的委屈。

    母亲严令丫鬟婆子闭口, 又到处延请巫师僧道, 大行厌禳之事。

    然而一无所获, 她的症状愈发严重, 白日里, 时歌、时哭、时叫、时詈, 扰人不得安宁,夜间丫鬟婆子根本守不住她, 常常不见踪影, 次日不知又在何地赤身醒来。

    动静闹大了, 终叫父亲知了情来瞧她。

    可她已完全失了智,对着父亲一阵嬉笑诟骂, 完全没了官家小姐的端庄知礼,与为人子女的孝顺恭敬。1

    父亲面色铁青而去,后多方延医问卦,皆不见成效,反倒她身子不洁、被人瞧了去、已被狐患逼疯等消息,隐隐透了出去,订好的亲事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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