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不喝啤酒, 喝的是洋烈酒,但架不住酒量好,顶多算微醺。
他教潭扬玩摇骰子这种酒桌游戏, 潭扬之前从来没接触过, 玩不会, 斗不过蒋则权这种开夜总会的, 但又不想认输,输了好多把。
“还玩儿”
蒋则权看潭扬点头, 嗤笑了声, 又把手里的骰子盒猛晃两下。
“玩可以, 但你要是等会儿喝吐了,可不是我的锅啊,不许和闻钰告状。”
他掀开往里瞥了眼,这次摇出两个六。
潭扬也摇了自己手里的, 一个二、一个三。
他“两个二。”
这么保守。
蒋则权直接猜到他手里的点数很小, 勾了下唇, 直接“五个二。“
潭扬呆了一下, 脱口而出“六个二。”
蒋则权开始觉得和他玩这个游戏很无聊, 打了个哈欠, “开。”
潭扬把自己的盅打开, 加起来可怜的五点。
蒋则权看都懒得看,把酒推给他,“来,再吹一瓶。”
潭扬想要蒋则权喝,他坚持不懈, 又玩了两轮,最后还是喝吐了, 捂着嘴跑到林子里,他现在距离那个帐篷就差几步路,话的声音足够帐篷里的人听到。
单岭先听到他的呕吐声,给他拿了瓶矿泉水过去,“潭老师,给。”
潭扬声音有点沙哑,“我那还有一瓶矿泉水没喝完,没事,我休息会儿就行。”
裴砚青额头上出了薄汗,在迷乱中还是本能地牵住了闻钰的手,刚牵上,他就隐约捕捉到潭扬的声音,心脏差点骤停。
但闻钰好像没注意到那句话。
裴砚青怕潭扬等会儿要进来,又怕现在潭扬在外面话就被听见,只能赶紧捂住闻钰的耳朵。
“嗯”
闻钰低头凑近,抚摸了两下他的侧脸,声音有点颠簸,她以为他是讨吻,“要,要亲吗”
这时帐篷外的潭扬哑着嗓子,又对单岭了句“你听到了没,我怎么感觉有小猫叫”
这句比前面那个音量要大,听得更清楚。
裴砚青的肾上腺素直接飙到峰值。
绝对不能让闻钰发现潭扬还在外面。
他本来还在生理性地哭,现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伸手搂着闻钰的腰,上下颠倒,把闻钰压到旁边的毯子上,闻钰没预料到,被撞出一声有点尖锐的喘息。
可她甚至还没叫完,就被裴砚青用唇封住了。
裴砚青捂着她的耳朵,因为太害怕被发现,吻得很用力,他必须要夺走她的全部注意力。
“唔”
闻钰的喘息被按在口腔里,变成了呜呜声,她有些抵不住,思绪都被撞断,勉强仰着头回应,这种快感和之前不一样,是不被自己掌控的快感,原本她更喜欢在上面,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潭扬主动,比她想象中要更令她上瘾,他们如此契合,连基本的磨合期都没有就能找到彼此的节奏。
太爽,爽到难以自制,闭着眼,一只手狠狠把指甲掐进他的后颈,另一只手在他背上挠了几道血印。
她的舌尖被吮吸,在与对方的吐息剧烈碰撞的过程中,闻钰有一瞬间的走神,因为她突然发现潭扬今天身上的气味也变了,从前接吻的时候,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温暖的佛手柑味儿,现在的不一样,是更清冷的、更疏离的沉木味。
他怎么闻着像,像裴砚青
闻钰没有怀疑,她只是觉得自己竟然在和潭扬睡的时候想起裴砚青,好像太不应该了。
她很快地将这个念头驱逐出脑海,再次沦陷进情欲的海。
真的潭扬才吐完,走回去喝水,外面渐渐恢复寂静。
一切都很完美,闻钰满意他的身材,胸肌腹肌都无可挑剔,精壮的,块垒分明,肌肉群规划得森严有序,唯一的缺点是潭扬竟然不摸她,弄成这样,闻钰的衣服都还没脱掉。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害羞,难道这不是双方都会更爽的事吗想到这,闻钰指尖在空中晃晃荡荡,去捉他的手腕,她有些强硬地引导他的手,真的要揉上去的时候,裴砚青的手都快抖成帕金森了,他像壶要烧开了的水,脑门都在冒热气,闻钰不满,质问他是不是没吃饭。裴砚青确实没吃饭,他一整天就喝了两口白粥,喝了没一会儿又吐了,但他没办法,只能更加卖力地取悦她,实际上他生理上的痛感要大于他的快感,也许刚才来之前应该多吃两粒胃药的。
不知道时间几点了,只用了一个,闻钰比他快很多,然后她就不愿意再出力了,也不亲了,可能是因为酒精作用,虽然更刺激,但她就已经好累了,她虽然知道这样有点不厚道,但真的脑袋好沉,好想睡觉,所以就推他,诚实地“我不想要了。”所以最后戴不戴的区别其实也不大,裴砚青立即顺从。
他忍住自己的胃痛,把闻钰细致地清理干净,裤子穿好,把她用小毯子裹严,确定她安稳地入睡之后,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弓着腰,确定没人往这边看,脚步踉踉跄跄,猫出帐篷。
裴砚青自以为隐蔽,结果走出几米之后,被眼尖的蒋则权叫住,他是这堆人里最清醒的那个。
“你怎么跟鬼一样,什么时候来的”
他大声问他。
裴砚青勉强自己挺直腰,视线越过蒋则权,直直对上潭扬同样探究的眼神。
“”
他应该是小三。
不是应该,是实打实的小三。
虽然闻钰还不知道,潭扬也不知道,裴砚青不后悔,他没有那么温良恭俭让,但他依旧还是受到了自己良心的谴责。
“我才来。”
他撒了个谎。
潭扬没太信,裴砚青分明是从湖边的帐篷那边走过来的,肯定去找过闻钰,至于找闻钰干什么,应该无非也就是送点东西去讨好,在裴砚青走之后,他就去了闻钰睡觉的帐篷。
闻钰睡得很好,就是脸色潮红,看起来有点疲倦。
他很小心地躺到她身边,闻钰迷糊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合上了,往他怀里钻,“潭扬”
“嗯。”潭扬吻了吻她的额头。
闻钰又闻到那股熟悉的佛手柑味,她躺在他颈窝里,喃喃道“你你去补香水了”
潭扬愣了一下,“什么”
闻钰呼吸平稳,又不话了。
裴砚青身上骨头像要散架了,他撑了一路,最后痛到要昏厥了,刚回道观就瘫倒地上。
陈才没去烧烤,在院子里喂鸡,他听见“噗通”一声,转头去看,吓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