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扇他,闭上眼。
结果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听见她冷笑着“算了,我怕把你抽爽了。”
“蒋则权,你觉得强吻很光荣吗少在我这里犯贱。”
“我没有。可是明明我和你才更熟,你一直都在和他话,我受不了,裴砚青跟我抢,现在他也要跟我抢,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根本不想我,你对我太冷漠了。”
他着着眼眶就红了。
“我到底在你心里排第几啊”
“什么时候能轮到啊”
“我能舔着脸做小三,你那个学长能不能啊凭什么我要让着他啊我是犯贱,我就是贱,我上赶着来看你和别人暧昧,我还不能打扰你们”
闻钰打断他,“我没有和他暧昧,所以你在他面前这些话才很傻缺,你懂不懂”
蒋则权的眼泪掉出来,“我不懂,我只知道,所有人都跟我抢,你没有一次偏心过我。”
这场谈话不同频。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闻钰都没理他,也不是完全不理,吴老师在场,她对“师哥”当然要保持基本的礼貌,本来蒋则权称自己是“师哥”喊她“小师妹”,是个只有他们知道的情趣,是他调情用的,但闻钰现在真的把他变成了个不熟的师哥来对待。
她越礼貌,蒋则权越难受。
闻钰和那群男生天天早出晚归,呆在山上工地,他没事干,属于闲杂人等,融不进去,等她回来之后趁别人不注意拿走她的外套,洗她的脏衣服,再晾到她那间屋子门外。
招待所伙食不好,蔬菜清汤寡水的,肉也柴,闻钰嘴刁,但不可能请个大厨为她一个人开小灶,要干体力活,每次皱着眉吃饱,她的娇气分场景,干正事的时候就自动关闭,蒋则权当然看得出来,他每天借别人的自行车跑去八公里外集市买烧鹅和糖醋排骨,中午盛饭的时候偷偷垫到她碗底下。
蒋则权默默讨好她,但闻钰明显和闵叙越走越近,他背她的包,给她拿保温杯,帮她戴护腕,他不想再惹闻钰生气,一直在忍着,直到有天闵叙突然开始叫她起床,和她一起在院子里刷牙。
忍不下去了。
这怎么忍每天第一个醒来见到的人就是亲爱的学长,她没睡醒的时候那么可爱,没扎头发,迷迷糊糊地回应闵叙。
蒋则权血管都要气炸了,当晚闻钰九点回来,在院子里洗漱,看见蒋则权独自坐在旁边的木凳子上抽烟,不知道呆多久了,一地烟头,但她依旧当他是透明的。
他声音哑的厉害,“我不行吗我叫你起床不行吗”
闻钰不话。
蒋则权用指腹把烟碾灭,起身凑到她旁边,跟罚站一样,低声下气“能不能理一下我啊闻钰,求你了,就一句话,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那种话犯贱了,你理理我吧”
闻钰擦完脸,丝毫不留情面地“让开。”
他积攒了太多天委屈,今天又嫉妒的要死,眼睛一酸,泪水涌出来,不出话了,闻钰看不见他黑暗里的泪水,他不动,她就绕开他走。
蒋则权站在那像个雕塑,眼泪被风干,半晌过后,他低笑了一声,转身把木桌子踹得四分五裂。
但不管怎样,他踹完还得想办法修,不然明天没地方吃饭。
早上变成三个人一起刷牙,闵叙不在乎,他依旧和闻钰正常聊天,蒋则权只能在旁边听着,但他就要这样自虐,像给自己做脱敏训练。
脱敏效果显著,后来看见闻钰对闵叙笑,他攥着拳,掌心都快攥出血,但能做到面不改色。
这两天澜水镇一直在下雨,只是绵绵细雨,但没停过,路上滑,蒋则权不放心她,上山下山都跟在她后面。
路上是没出事,但闻钰下探方的时候踩到一块潮湿的石头,崴了脚,晚上回去的时候走得很慢,蒋则权一眼就看出她不对劲,要背她,她没让。
晚上睡觉前,他弄了一桶热水提到闻钰房间门口。
她开门了就要关,蒋则权用膝盖抵住,“没人看见我,你先让我进去。”
闻钰皱了下眉,怕这样对峙反而被人看见,让他进了。
“干什么”
蒋则权让她坐在床边,自己蹲下挽起她的裤腿,指尖碰到她小腿,闻钰往回缩了一下。
“别动。”
她左边脚踝是紫的。
蒋则权把她的双脚浸到那桶热水里,“这样好的快。”
他的手掌可以轻松包裹住她的脚跟,蒋则权用指腹按压跟腱那里的穴位,“仆参穴,活淤血的。”
粗糙的触感引起一阵酥麻,闻钰睫毛抖了两下,罕见地有点不太自在,“我自己来。”
蒋则权低着头,神情很专注,“你找不到位置。”
“这个力度疼吗”
“还好。”
可能是因为早些年吃过苦,蒋则权很擅长疗伤。
“下雨天,你们是不是该休息一下了,这任务需要这么紧张吗”
“好几个大墓,不这样做是做不完的。”
蒋则权又给她按摩足底,“那明天我陪你下探方,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受伤了也不吱声,要我,你就给吴老师请假。”
“哪有你的那么严重,本来明天也就好了。”
蒋则权不话了。
按摩完,擦干,又拿出百多邦。
闻钰的脚踩在他膝盖上,蒋则权低着头,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呼吸的热度,丝丝缕缕,渗进她的肌肤。
窗外雨声淋漓,屋内是令人心安的寂静。
蒋则权轻柔地抚过她脚踝的淤紫,把药膏抹匀,他指腹的温度有点烫,烫的刚刚好,像是熨过她的伤,熨的服服帖帖,没有一丝皱褶。
闻钰呼吸有点变乱,应该是觉得这气氛太暧昧,蹬了一下他,“好了,你可以走了。”
蒋则权哑着嗓子,“嗯。”
完,他黑眸低垂,手掌忽然握着她的小腿肚,抬高了点。
低头,吻上她的脚背。
虽然是一触即离,但那股痒意迅速钻进心脏,闻钰大脑完全空白了一瞬,立刻炸毛了,一脚踹上他胸膛,吼道“你干什么”
蒋则权向后跌坐在地上,仰望着她,喉结滚动了两下,嗓子更哑了,“对不起我忍了,没忍住。”
“滚。”
闻钰指着门。
蒋则权爬起来,把水桶拎上,“嗯你好好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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