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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夜色正浓, 高挂的月亮像是披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月色迷离,朦胧。

    室内,只开了一盏暖黄灯, 周围一片安静。

    偶尔响起加重的呼吸声。

    厘梨喝了酒, 原本就晕眩的脑袋,更加晕晕的, 她像是被丢了水里, 浮浮沉沉,几乎呼吸不过来。

    空气被疯狂掠夺着。

    厘梨白皙的脸被迫涨得通红, 眼角的水光更湿了。

    沈弃的脸在眼前放大,她的眼睛睁得很大, 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眼前的水雾更多了,厘梨不得不闭上眼睛。

    纤细的手指不得不用力拽紧沈弃的衣服,她有种自己像是被一只巨型怪兽吞没的错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弃才稍稍离开, 他的薄唇湿润,清冷精致的眉目也稀罕地多了几分水雾的潮气。

    他哑声道“小菩萨, 是不是你主动亲的我。”

    厘梨的脑子已经黏成一团。

    沈弃低声,诱哄着她,重复道“记住, 是你主动亲的我。”

    厘梨的舌尖发麻,她缓慢地回应着, “是我亲你。”

    沈弃漆黑的眸子亮起, 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他轻笑,声音很好听, “再说一遍。”

    厘梨浑身无力,还有点困了,含糊道“我亲你。”

    沈弃捏着她下巴的手,抬起她的脸。

    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小菩萨说得对,明天要记住了,是你主动亲我。”布料的触感到底与皮肤不一样,总归是有点粗糙的,引得厘梨的唇一阵又一阵麻意。

    暖黄的灯光下,她唇鲜红湿亮,一张笑脸像是蜜桃泛着冰粉色,就连眉心的小红痣,也艳丽生色。

    沈弃的眸色渐深,想要再度靠近。

    突然,门板被狠狠地拍打。

    沈弃的动作一顿。

    靠在鞋柜前的厘梨下意识看向门的方向。

    门持续被拍打敲响着。

    知道是谁在外面拍门,沈弃深邃的眉目全是寒意,他扯了扯嘴角,对厘梨说道“梨梨,困吗”

    厘梨点点头,她确实困了。

    沈弃的指尖拭去她唇角的水迹,“我送你回房休息。”他的手改为牵住她的手,任由门外的人狂敲门。

    这是沈弃第一次进入厘梨的房间。

    面积不大,床单和被子是素雅的颜色,就连窗纱也是素白的。

    长长的玻璃窗边,摆放这样一张米白色的懒人软沙发,上面是一只北极熊的大抱枕。

    沙发的不远处,是她的床,被子叠放整齐,就连枕头,也是摆放规整的。

    房间干净又整洁,室内的空气中,全是她淡淡的香味。

    沈弃的个子高,腰身挺拔,站在女孩的闺房里,有种野兽闯入的突兀感和侵略感。

    厘梨在床边坐下,她又突然站起来。

    “怎么了”沈弃的语气带着不自知的温柔。

    厘梨抿了抿嫣红的小嘴,“我渴了。”

    “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厘梨乖乖坐下。

    厨房里,没有温水,沈弃考虑到这么晚了,喝冰水对胃对身体不好,他等着水煮开了,才倒给厘梨。

    回到房间的时候,厘梨低着头,乖乖地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发呆。

    床头柜上的暖黄灯光落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光。

    她乌黑的散发落在背后,有些垂在耳前,细软的发梢微卷,显得她白净透红的脸蛋愈发漂亮明艳。

    让她乖乖等着,就真的坐着不动。

    喝醉酒的厘梨,还真是乖得让人心里发软。

    沈弃走到她身前,俯下腰身,手里的杯子递到了她的唇边,喂她,“可以喝了。”

    厘梨低头,乖乖地连续喝了好几口。

    看见她停了,没有继续喝水,沈弃开口“不要了”

    厘梨又继续喝了好几口,剩下一半时,她仰起头看他,“不要了。”

    “好。”沈弃在她的目光下,直接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厘梨眼睛睁圆,像是想要问,为什么喝她喝过的水。

    沈弃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单膝蹲下,大手握住了厘梨的的脚踝。

    厘梨不明所以,她下意识想要挣开他的手。

    “梨梨,别动,我帮你脱鞋。”沈弃的个子高,哪怕是蹲下,他的视线也几乎与坐在床边的厘梨持平。

    厘梨听话地没有动,任由沈弃握着她的脚踝。

    与他的脚不一样,厘梨的脚踝白皙,纤弱,两指就能合拢。

    到底没忍住,指腹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痒意传来,厘梨笑着想要挣开沈弃的手。

    沈弃稍稍用力,她便动不了。

    厘梨穿着奶白色的单鞋,脱得很轻松。

    或许是养得娇,养得好,她的脚不仅是节骨的位置透着淡淡的粉,就连脚趾还有脚底也是浅浅的雾粉色。

    沈弃收敛目光,他松开手,让厘梨躺落床上休息。

    单手撑在她枕头的一侧,他再次俯下腰身,“小菩萨,晚安。”

    薄唇克制地落在了她眉心的小红痣上。

    乌黑的长发在枕头上散开,暖黄的光映在厘梨黑亮的眸子里,眼波潋滟,她闭上眼睛,“晚安。”

    拉过一旁薄薄的,轻软的被单盖在厘梨的身上,好一会儿,沈弃才离开她的房间。

    走出房门,沈弃还听到外面传来的拍门声。

    沈弃勾了勾唇,他伸手,扯掉手上的黑色手套。

    冷白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解开衬衫上的三颗纽扣。

    他将额前的碎发弄乱,脱掉鞋子,赤着脚,走到客厅的门前。

    门外,顾起一直没有离开。

    原本他是想要守着,等沈弃离开后,他找机会求厘梨与他好好谈一谈。

    顾起看着时间,等了好久,沈弃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

    联想到不好的事,顾起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作为男人,不是不明白沈弃看厘梨的目光。

    一旦升起念头,顾起哪里还能忍

    他的脸色铁青,使劲地拍打着门。

    和厘梨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对她珍视又重视,就连拥抱,亲吻都是少数时候。

    厘梨的性格清冷又慢热,如果不是他主动求着,哄着,恐怕他和她能一直停留在牵手的阶段。

    第一次亲她的时候,是在她生日那晚。

    那天正好是周末,不用上课。

    他和厘梨约了见面,这也正是他和她的第三次约会。

    他从她的资料那里知道,当天是她的生日。

    顾起是天之骄子,从来都是别人为他过生日,想尽办法给他过生日,哄他开心,讨好他,还有的人为了送什么礼物给他而烦恼。

    第一次,顾起为了送什么礼物给厘梨而绞尽脑汁。

    兄弟给他想了办法,哄女孩不仅要送礼物,还要懂得搞浪漫。

    厘梨生日的晚上,他准备带她去她家附近的河边,他早已经让人安排好,送她一场烟花。

    盛大的烟花在天上绽放,闪耀夺目的光下,厘梨震惊,又惊愕。

    她像是极为感动。

    清亮的眸子里倒映了他的身影,厘梨清灵的声音像是沾了蜜,她说“谢谢你的烟花,我一直都有看到。”

    银白闪亮的花火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开,就像是春天里,开满枝头的梨花。

    满天花火下,顾起忍不住,亲了她。

    厘梨没有反感,没有抵抗,她顺从着他。

    哪怕只是蜻蜓点水,顾起也兴奋至极。

    遗憾的是,顾起收到放烟花负责人的消息,对方问他,准备的烟花还放不放。

    他才知道,原来刚才的那场盛大烟花,并不是他为她放的。

    阴差阳错,是别人正好放的烟花。

    碍于对方的烟花持续放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停下,负责人才一直没有帮他放烟花,只能等对方结束。

    顾起回复负责人,通知对方可以撤退了。

    是不是他为厘梨放的烟花,又有什么关系她认为是他为她放的就好,她喜欢,感动就够了。

    而且,他原本也为她准备了烟花,只是烟花的类型,和放的时间不一样而已。

    就像是她高三那年发生事故,掉下水,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结果就是厘梨答应了跟他在一起。

    顾起收敛思绪,盯着眼前的门,神色难看,厘梨只会喜欢他。

    突然,门被打开。

    顾起拍门的手刚收起,下一瞬,沈弃出现在门后,他不紧不慢,姿态慵懒地走出一步,靠在门框上,“有事这么晚,你敲我的门,我可以报警。”

    目光触及沈弃身上的纽扣解开了将近一半,露出衬衫下隐隐显现的胸肌。

    沈弃的肤色冷白,他大开的领口处,脖子有好几块鲜红的印子。

    就连沈弃的薄唇,也因为刚才亲吻,也多了几分血色,更因为他喝了厘梨的水,变得泛着润泽,尤其是在楼道里暖黄的灯光下,愈发明显,就是刚亲过的模样。

    如果吴助理在,他必定会夸自家老板玩心理战,耍手段,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

    看见沈弃这模样,顾起的双手瞬间握成拳,质问出声“你对厘梨做了什么”

    沈弃的双手环绕在胸前,姿态随意,清冷的眉目上神色餍足,他勾着薄唇,像极了男妖精。

    将近一米九的个头,沈弃比起顾起一米八的身高,更有气势。

    加上沈弃有好几年管理沈氏集团的经验,集团的老狐狸都被他耍得心服口服,更不要说对上顾起这样青稚的大学生,沈弃更有压迫感。

    这时,沈弃下巴微抬,让脖子处的红印更显现出,刺激顾起的眼球,“我对梨梨做什么,不是你该管的,你也没有资格管。”

    顾起的脸色黑得像浓墨,眼底带火,像是快要失控,“你凭什么指责我”

    沈弃的语气轻轻地,话里的挑衅意味十足,“凭我是厘梨的未婚夫,凭此时此刻,你是站在门外的陌生人,我是这里的男主人。”

    顾起额上的青筋突显,“你知道什么,我和厘梨只是暂时分开冷静,不是真的要对她放手”

    他说道“我和厘梨在一起快一年,你怎么跟我比”

    沈弃嗤笑,“为什么要比,我和厘梨将来有很多年,有一辈子。至于你的所谓一年,会被她慢慢遗忘。”

    厘梨和顾起在一起的一年,是他的至暗一年。

    沈弃藏起眼底的阴鸷,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抹去。

    顾起被他的话激得气恼,“厘梨不会喜欢你的,你敢不敢赌,我和你之间,她只会选择我。如果我赢了,你要离开她。”

    沈弃看着他的眼神不屑,“我为什么要赌。”

    他疼爱小菩萨都来不及,是疯了,他才会拿小菩萨来跟人打赌。

    顾起像是抓到了沈弃的弱点,他忍不住嘲笑,“你不敢沈弃,你是怕自己输了”

    沈弃脸上的神色不变,“激将法对我没用。”

    搞商战这么多年,最简单的激将法也只有像顾起这样的大学生才会用,沈弃根本不会给半点眼神。

    看着对方的姿态慵懒,神色不屑,完全不将他看在眼里,天之骄子的顾起是第一次感到挫败,有种无力感。

    以前顾起听家里的长辈提起过沈家的沈弃,夸赞他年轻有为,手段狠厉,令人生畏。

    尤其是顾爷爷,更是让顾起可以找机会与沈弃接触,向对方学习,别整天在外面闯祸,在学校打架。

    但当时,顾起根本没有在意沈弃这个人。

    现在,面对沈弃,他连连败退,才意识到,对方不是他那些往日来往,没有脑子的豪门子弟,沈弃不会轻易跟着他的节奏走。

    顾起气急败坏,他的视线落在了沈弃的耳朵上,看着他的助听器,他讽刺出声“你身体有残疾,怎么配得上厘梨”

    话落,顾起就有点后悔说这样的话。

    没有教养的人,才会尖酸刻薄地攻击别人的身体缺陷。

    对方的人身攻击,沈弃没有在意。

    他经历过这么多事,从小就被嫌弃是灾星,看过无数的讨厌,厌恶,憎恨的眼神,顾起的这句话还真打击不了他。

    沈弃冷笑,“你只能在这方面找优越感”只有厘梨亲口说介意,说他配不上,他才信服。

    也就是说,只有厘梨插刀,才会伤到他。

    顾起脸上的神色一顿,反而自己觉得难堪。

    他忍下心里的怒气,理智逐渐回归,“沈弃,不管你多擅长诡辩,但事实就是,我和你之间,必须选一个,厘梨只会选择我。”

    顾起神色确信,“你放心,我会证明给你看。”

    他目光森冷,看了沈弃一眼,不甘心地离开了。

    沈弃脸上的神色不变,他抬眸,看向了对面的门。

    只见红木门露出了一条小缝隙,门后露出一只眼睛,知道自己被发现,门后的小身影把头露出来。

    他怯生生地开口“我,我刚才吃完姐姐打包回来的饭菜,很好吃,谢谢大哥哥。”

    听到外面的争辩声音,小凯趁着姐姐去洗澡,他偷偷跑出来八卦,吃瓜的。

    小凯小声说道“凶凶大哥哥,我觉得,你比较帅。”

    他长大也要像凶凶的大哥哥这样高,这样帅气

    说完,他的小脑袋缩回门后,立刻关上门。

    沈弃勾唇,转身回屋。

    眼里,沈弃没有离开,他神态自若,像第一次那样,他在小阁楼留宿。

    第一天,厘梨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头有点疼,还有点晕,像是醉酒。

    她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笼,她昨晚喝了那个梨花酿的酒后,是真的醉酒了吧,离开梨园后的记忆,一片模糊,想不起来了。

    她记得梨园的经理说,那个酒的度数很浅,不会醉。

    厘梨哭笑不得,该不会是对方拿错了酒,把另一款后劲大的拿给她了

    昨晚,是沈弃送她进来的

    厘梨不太记得晚上的事了,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她起身,准备去洗澡。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

    她洗了澡,水比较热,烫得她完全清醒过来,神清气爽。

    厘梨打开房间的门,拿着手机走出去。

    听着厨房突然传来的声音,她吓得脚步一顿。

    来不及问是谁,入目的,是沈弃挺拔的背影。

    “沈弃”他昨晚没有离开

    沈弃回过头,目光触及厘梨,一下子挪不了。

    他漆黑的眸子里是惊艳。

    刚洗过澡,厘梨全身白皙的肌肤泛着粉红,带着湿气,像水灵的白玉。

    因为是初夏,天气逐渐变热,贪图在家里方便,她穿着一件白色纯欲的吊带背心,下面是一条小碎花的短裤。

    厘梨的双腿又直又细,大腿半点赘肉都没有,腿型很漂亮。

    之前住宿的时候,郭晓雨看到她穿短裤,就眼馋她的腿,恨不得上手摸一摸,羡慕得不行,还因此想要是一双美腿,坚持了大半个月天天做脚部的拉伸运动。

    此时的厘梨,脚踩着软底的拖鞋,披散着半湿的头发,就这样走出来了。

    沈弃的眸色渐浓,目光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她,像是在巡查自己的领域。

    当然,落在她过分显眼的胸口前会快速划过,沈弃喉咙发干,嗓子也有几分哑,他收敛目光,不敢太放肆,“醒了”

    厘梨点点头,“嗯,沈弃,你昨天是在我这里住了一晚”

    “嗯,你最晚醉酒,我不放心放你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沈弃在厨房里端了一杯蜂蜜水,是他特意准备的。

    醉酒的第一天醒来喝一杯蜂蜜水有解酒的作用,为了符合厘梨的口味,他还在蜂蜜水里添加一片柠檬。

    “谢谢。”厘梨小口开始喝着甜甜,又带着柠檬香的蜂蜜水,一股暖流涌进胸口里,满嘴都是香甜。

    沈弃将准备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他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因为要做早餐,他没有戴手套。

    冷白修长的手拿着白瓷碗,放在厘梨的面前。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厘梨又喝了一小口蜂蜜水,她瑶瑶头,“昨晚发生什么”

    沈弃脸上的神色莫测,“昨晚的事,你忘记了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距离近了,他能轻易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很好闻。

    厘梨疑惑,“昨晚,是我闹笑话了吗”

    沈弃没有催促,“你好好想想。”

    “昨晚”厘梨努力回想,她从梨园上车,路程中好像是睡着了,之后没有什么印象。

    她好像是被沈弃牵着手,带上楼的。

    厘梨沾着蜂蜜水的唇下意识抿了抿,在门口的时候,好像遇到其他人了

    脑子有点懵,片段闪现,朦朦胧胧间,她好像主动抱住了沈弃

    厘梨有点不敢置信,然后,她好像

    赶紧打开手机,厘梨快速查看上面的到账消息,想要确认什么。

    只见,最开始,她收到了很多五分钟到账一次的,那是在吃饭前和吃饭的时候,还有在车上时候,半米内收到的钱。

    之后,是每秒到账一千的消息,很多,几乎将近一十分钟。

    证明在这一十分钟内,她和沈弃是触碰的。

    往下滑,厘梨看见,密密麻麻都是每秒到账五千的消息

    记得,上一次到账五千,是因为她的脸不小心蹭到沈弃腰腹的位置,比较暧昧。

    昨晚这么多的到账五千,是不是也侧面证明,她和沈弃做了一些比起接触,程度还要深一点,算是亲密的事

    咽了咽喉咙,嘴里的蜂蜜水不甜了,厘梨突然觉得心虚。

    所以,脑海里,她亲了沈弃的片段,是真的

    昨晚沈弃问她在做什么,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好像回答了“亲他。”

    厘梨端着蜂蜜水的手一抖,杯子里的水差点洒出。

    “想起了”沈弃观察着她的神色,“你记起了什么”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反复变化,他勾唇,没有忘记就行。

    厘梨想要不承认,沈弃当着她的面,单手有条不紊地解开他的纽扣,露出脖子,锁骨出的肌肤,上面正好是几个暗红的印子。

    沈弃做事一向狠,对自己也不留情。

    这些红印子是昨晚沈弃故意拧自己,好让顾起误会的,现在正好也用上。

    沈弃低眸,遮挡住眼底的神色,声音低低的,透着一股子可怜被欺负的意味,“这是你昨晚弄的,梨梨,你记得吗”

    厘梨清亮的眼睛瞪圆,脸上是满满的难以置信,“我只是亲了你的唇,没有亲脖子。”

    沈弃的眼底有笑意浮现,“你忘记了。”他脸上的神色失落,“不是你亲的,总不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你是不想承认吗”

    莫名的,厘梨有种自己是渣女的错觉。

    厘梨真诚道歉“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不是有心的。”她对昨晚自己做了什么,真的是无心。

    此时的厘梨穿着白色的吊带背心,肤白貌美,软声软气地道歉,任谁也生气不起。

    沈弃并不是要她的道歉,他打量着她的神色,那清亮的眸子里,除了歉意和懊恼,她的眼里没有其他感情。

    哪怕是亲了,她对他也没有害羞,心动的情绪。

    不像他,只是轻轻碰到她的唇,胸口像是被疯狂被撞击,浑身因为兴奋,不受控制地发颤。

    沈弃的薄唇抿紧,眼底的眸色一点一点暗沉。

    这一秒,他好像意识到,他的小菩萨,不喜欢他。

    没有半点喜欢。

    这不行,总不能只有他独自沉沦,独自沉溺,独自发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