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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神启(14)如何能得到你的谅解?
    “精彩的言论哈利不”尼采轻轻鼓掌,随后被身后男人扯住了长发,“你做什么”

    “别四处留情了亲爱的疯子,”哈利拖着尼采的肩膀,把长发男人从沙发上搂下来,抱在怀里走了,“歌德阁下喊你去商量军情。”

    “他就是嫉妒,因为席勒不理睬他”

    尼采完全明白海涅忽然出现的前因后果,挣扎着落在地上跳了下来,像是游鱼站直了身体。

    “暴躁的诗人先生,别靠近我,我生气了。”

    “我如何能得到你的谅解”哈利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军事领域的部长先生那头飘逸的银白色长发。

    尼采忽然转身贴近了哈利,绿色的眼瞳看不出嬉笑意味,语气却是笑意满满,“告诉我你看中了那个小子我可是为他准备了一出好戏”

    “我害怕我点头,明天头颅会挂在你家门口。”哈利轻嗤说。

    “犹太人不怕下地狱”

    “犹太人也是人类。”

    尼采耸耸肩,“好吧,我成全你,谁让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少来,我不会被疯子的话语打动的。”

    哈利轻笑了一声。

    但是。

    哪怕知道疯子满口胡言。

    也很乐意看疯子为自己让步。

    “别说这个了,歌德又有新的消息了哈利,想去歌德家里吃绿酱吗”

    哈利冷静推开了尼采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他无疑也看见了那抹银白冷锋,“歌德阁下不会乐意的。比如说”

    “就是看维特先生气急败坏还保持笑容的模样会让我心情愉快。”尼采满不在乎地轻笑,直接打断了哈利的话语。

    “比如说,歌德阁下就在你身后。”哈利皱起眉说。

    “啊。”尼采的胳膊僵住了。

    “我记得哈利是来邀请你出去谈话的,尼采。”歌德领口的衬衫解开了一个扣子,温文尔雅地点头说。

    “海涅”尼采不满大叫。

    歌德静静地注视着哈利不耐咂嘴拖上尼采的一幕,也跟着向外走去。

    厚重的木门阻隔了任何窥探的声音。

    “俄国人宣战了。”

    “他们终于处理完自己的内战了”

    “是革命虽然失败了。”歌德说,“无论如何,我们的方针战略得重新改变了。”

    “上面的大人们怎么说”

    歌德嘴角流露一丝笑意,绅士般抬眼审视着军事地图,慢悠悠地说,“还能怎么说,希望我们能为他们驱敌,做最锋利的刀尖。”

    “真有趣,”尼采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我相信不久之后他们会为达成的目的痛哭流涕的。”

    “成功的泪水。也许。”

    “精彩的悲剧一幕。”尼采说。

    山区崎岖悬崖边,海浪拍打。

    “毕巧林我的兄长今儿您又是去了哪里”

    一身风尘仆仆的年轻青年刚刚下马,伸手解开配着军章的大衣,露出内里精致的华服,就被冲到眼前的妹妹质问了。

    “哦,瓦莲卡,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怎么还气冲冲的。”

    “您觉得我应该怎样,兄长在家里唯一的男人丢下妹妹和母亲不见踪影半个月后”

    盘着发髻的少女冷声埋怨,“我差点以为您忘记了家庭的责任,坐视家里的妹妹被豺狼盯上,也不管母亲,打算离家出走若是掺和进了莫斯科的流血事件,怕是彻底回不来了呢”

    “哪来这么多的埋怨啊我的瓦莲卡小姐,”毕巧林微笑着摘下帽子递给仆从,一边说,“我想您愿意您可怜的哥哥好好洗个澡休整一番,再给您谈谈旅途上的故事。”

    瓦莲卡抿了抿唇,默不作声了。

    “别生气了,瓦莲卡,我”

    “您也不怕我们死在战争里”

    瓦莲卡忍不住开口。

    “我出去正是为了这件事。”毕巧林说,“得啦,所有的贵族,所有的上层阶级,都是一个样儿,而我本身也不能做出什么改变。作为他们的一员,我本人完完全全是不被社会需要的分子除了你们,亲爱的瓦莲卡。”

    “真希望您出去也有这种头脑。”他的妹妹瓦莲卡嘟囔。

    毕巧林笑嘻嘻地点点头。他的面庞实在年轻,外表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余不到二十岁的俄罗斯青年,不抿起唇露出正色时反倒多少有些轻浮更像是印证了这个国家人们印象里爱笑傻瓜的印象。

    毕巧林从腰间的皮带旁取下酒壶喝了口酒,往房子中厅走去,“这也完全不是我的错,瓦莲卡,您觉得我是谁,我又能做什么工作那些大人们将我看做没有用处的吉祥物,我又恰恰是他们革命讨伐的对象无论如何、”

    毕巧林回头看自己掐着腰裙摆逶迤的妹妹,轻笑一声,“我恐怕能让你和妈妈安心就很好了。”

    瓦莲卡皱起眉,像是并不吃他这一套,又像是看透了自己这位兄长的性情。

    “我很高兴您能这么想,”俄罗斯少女冷淡地点点头,“那么,请告诉我,您又打算做什么”

    “比起这个,我认为”

    俄罗斯男人的声音突兀停住了,毕巧林眯了眯眼,“有客人上门了,瓦莲卡小姐。”

    瓦莲卡疑惑地挑眉,下一刻,清晰的门铃声响了。

    “真是抱歉,”说着蹩脚俄语的客人不请自来,狼狈地喘气,抹了把脖子、头发上的乌黑泥土,全身只能分辨出大约是亚麻材质的破布上衣和黑色皮裤,“我能向你们借用一下浴室和衣物吗哦,这该死的军队。”

    “发生了什么”

    瓦莲卡站在敞开一页门的门后阴影里,语调惊讶。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