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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叛徒该死,没有异议吧?
    “能有什么发现,不就是”

    旁边一只胳膊默默捅了开口者一下,后者顿时噤声。

    “我们没有分享情报的义务,”黑衣人说,“尾崎大人有自己的渠道。”

    行吧。

    白川泉眨眨眼。

    实不相瞒,你们面前的就是你们口中尾崎大人的情报信息渠道。

    毕竟,拷问小队出来的,折磨人和抓重点整理信息的能力绝对一流

    已知情报一

    这群黑衣人不是尾崎红叶部下,但也至少是与尾崎红叶同级或是更高级别成员统领的队伍。

    也就是五大干部或是首领的直属部队。

    已知情报二

    自己

    似乎来晚了。

    事情都快被人处理完毕了

    沉沉夜色中,透过走动人群和夜晚荒野的仓库环境声音,白川泉总算听到了微若游丝的喘息与哀嚎声。

    细微的声音在深沉的夜里分外恐怖。

    在那一瞬间,白川泉已经从墓地泥土中挣开的手想到了路灯下拿着剪刀问姑娘美不美的长发女人

    半夜出门的白川泉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瞬间清醒。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黑衣人顿了顿,话语转向恍然语气,“哦,那是被现场抓到的叛徒。”

    说了一句,他又不吭声了。

    白川泉疑惑地注视他。

    “叛徒的规矩”松冈诚也颤声说了句。

    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黑道组织并不止讲究三刀六洞,港口黑手党对待叛徒的规矩是

    押住背身以石阶毁去下颌骨,正面连发三枪处决性命。

    整个过程并不复杂,但异常血腥,造成的感同身受威慑力是其他简单死去方法的数倍。

    仪式感,一向是人类乐于追求的东西。

    好像有了这个,就会真的出现某种区分他类的差别。

    映入白川泉眼帘的,正是这副处决现场成果。

    连续两枪并未要去叛徒性命,面部残毁的叛徒口中控制不住吐出血沫和一些分不清的杂质,背靠地面,苟延残喘着。

    他以为自己在大声地呻吟,实际上声音却基本被那么轻的脚步声掩盖。

    “玩弄将死者,虽然是我常做的事,但黑手党的规矩每一次想起都令人感叹啊。”

    他听到另一个年轻的嗓音说。

    不同于先前宛如恶魔的声音,这个声音更像是和朋友谈天说地的国中或是高中男生,平淡普通得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之中。

    蓝色的眼瞳倒映着男人痉挛的身躯,白川泉心想自己若有一天落到这种地步,他一定会在这一幕发生前先一步选择死亡。

    都这样了,挣扎着存活,有意义吗

    人是坚强又脆弱的生命。

    人体,只是脆弱的。不存在意念上的坚强。

    即便是意念,也有可能先于肉体一步崩溃。

    右手摸上腰间,白川泉礼貌问了句,“叛徒该死,你们没有异议吧”

    “规矩是首领订的,看这苟延残喘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意苦肉计饶他一命呢”白川泉弯起唇角说。

    这是叛徒陷入永远的黑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夺取一条性命,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说句难听的,这年头,喝口水呛死的也不少。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的玩意儿。

    不再大惊小怪于生命流逝的白川泉和大部分从事非白道职业的人一样,也对此失去了回馈感。

    正是如此,织田作之助这种类型才在良心未泯的人眼中愈发珍稀。

    没有人出声阻止,也来不及。

    狐假虎威,白川泉老擅长这个了。

    怎么反驳总不能说我只是想多折磨他,或是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的规矩就是个屁

    他们上司会很乐意教教他们规矩的在白川泉举报后。

    安抚好自己受惊的心脏,白川泉才踏入仓库仔细观察。

    “仓库内部有电子密码锁,一般而言,这些机密之地的保险措施只有准干部级别以上的人才知晓,寻常人只是踏入靠近,都可能触发警笛。”

    “港口黑手党附近的火力武装会在最快速度赶到,歼灭入侵者。”

    白川泉低声自语,若有所思。

    经历银行事件,白川泉对于这个“最快”持怀疑态度。

    “仓库本该交接的时候开放,进行货箱的搬运。”

    “看上去,交接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端倪,等打开门后,才发现了埋伏。”

    “是有预谋的抢劫吗还是混淆视听”

    白川泉喃喃自语,“虽然这批军火线路有很大一部分经过了军警线人那边,但是会是他们吗”

    “应该不会。”没有纠结几秒,白川泉做出判断。

    军警的线人失去联络,很可能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而非简单的“被发现”。

    不然,出现在这儿的,就不会只是叛徒和其他组织敌人的鲜血了。

    取而代之,该是港口黑手党成员的尸体。

    军警是站在阳光下的正派角色,是合法合理出动武装力量剿灭危害社会行为的军部下辖,并不需要借助他人手段。

    这种行为,反而更像是藏头露尾、能力不足的小老鼠。

    “啧,被恶心的家伙盯上了,毛骨悚然都不足以形容体验。”

    白川泉冷不丁抱怨了一句。

    森社长经营组织可真是辛苦了

    现在这种恶心感最为强烈的,恐怕也只有他,只会是他。

    “不是说当时还出现了其他组织的人”

    “抓住的人都在那边”黑衣人指了指另一辆面包车。

    白川泉顺着他的视线掠去,才发现不知为何,那辆车的四周并没有人

    确切地说。

    所有黑衣人都在蹑手蹑脚地绕道而行。神情好像是怕惊醒了某只沉睡的猛兽。

    “那是谁”

    白川泉随口问。

    “是太宰。”

    黑衣人是单单说了一个姓氏,似乎光是凭借这个,就足以说明对方的身份。

    黑衣人紧张望去的同时低语,视线余光中,他看见黑发的少年低下头,看不清神情,从口袋取出一双单薄的手套,戴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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