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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天台神社之上的污染【5k】
    佐久间老头搬开那个衣柜,虽然他已经是五六十岁了,但还是能够轻松的搬开衣柜的。

    轻微的错顿感,佐久间老头赶紧将书柜推开。

    “果然,有着东西。”

    他看着那方方正正的灰尘,上面有着一个笔记本。

    黑白双色的笔记本,大概是三十页左右的程度。

    没有标名字。

    看上去像是女孩们使用的笔记本。

    “日记本”

    他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高中第一周。

    希望能找到了朋友,希望能够过上玫瑰色的高中生活。

    高中第二周。

    终于是找到了朋友了一起去唱歌和逛街了好高兴

    高中第三周。

    啊,零花钱没有了。想要找份工作。

    “普通到无聊啊。”

    佐久间老头,直接翻看到了最后

    高中,不知道第几周。

    啊,朋友变少了。没有钱出去玩,果然是这样啊。

    工作,要找一個工作啊。

    不过,终于有一个便利店愿意接受我的工作了,真好啊。

    高中,不知道第几周。

    在便利店里工作好辛苦,好无聊。

    老爷爷们都好厉害,好让人害怕,记不清楚他们抽的烟,会被骂。

    但是今天遇到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她邀请我去一个俱乐部。

    名字叫做友爱互助俱乐部。

    想必俱乐部中的大家都是跟我一样吧。

    “果然是这个啊”

    佐久间老头忍不住出声“果然是因为这个俱乐部啊”

    他急忙翻着下一篇

    最后一次的日记

    要努力工作,要努力赚钱

    然后,获得拯救

    “”

    佐久间老头有些愕然。

    最后一页的笔记,短的令人惊讶。

    “没有了”

    明明马上就要揭晓真正的犯人了,但是日记竟然是没有了

    佐久间老头觉得郁闷至极,他匆匆对着死者的妈妈说了几句,就是走出了这里。

    坐在自己的车里,将靠椅放平。

    他躺在上面,思索着“唯一能确定的消息是女人。一个女人组织了这个友爱互助俱乐部,操控某些女孩工作,榨取钱财。”

    这样想着,佐久间老头又是嗤笑着“高中生们能够榨取出多少钱财”

    “那么,她就是利用这样的行为来促成高中生们的自杀”

    “啧,女人。”

    他抱怨着“夏庭扉说过的要调查的也是一个女人,叫做曲间爱什么的。不过这个曲间爱是最近出现的。而建造友爱俱乐部的人是十年前就在这里隐藏的。”

    “两个女人”

    佐久间老头想着,觉得头痛。

    这个友爱俱乐部估计在十年前就是已经存在了,竟然能够隐瞒这么久

    “难道,我对这个城市的掌控力下降了吗”

    他看着窗外,抽着烟“那么,就下达戒严令吧。”

    “将高中生全部都从工作岗位上驱除出去。”

    他下定了决心。

    巨大的飞鸟从天空上缓慢的坠落,黄色的双翼将云彩同样晕染成黄色。

    地形崎岖的晴川像是堆在一起的金沙,凹凸不平又熠熠闪光。

    海潮藻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脸贴在上面玻璃窗户上。

    「好凉。」

    “听说这样做会让脸上的肌肤变坏。”

    看了眼蓝发的女孩,夏庭扉随口说着。

    蓝发女孩像是有些忧郁,她听话的直起身子,看着自己的手掌。

    她的心在剧烈的跳着,血液被泵向全身。

    她的头脑有些发昏。

    「这个家伙,果然是无法下定决心啊。」

    夏庭扉想着,对她说“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吧,那里有个神社。”

    “去个那里的人,都是变得坚强了。”

    “而且,很灵验的。”

    “神社”

    女孩轻轻吐出着两个字,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夏庭扉这幅模样,明显是和任何的神社都是扯不上关系。

    但现实却是,他好像是一副很虔诚的模样。

    “事先说好,我并不虔诚。”夏庭扉支着下巴从车窗看着外面“我只是认为很实用。”

    “实用的东西,我向来是很尊重的。”

    夏庭扉像是解释着一样。

    海潮藻屑相信似的点点头,又是沉默不语。

    这种事情并不算是太过稀奇,或者说这样才是正常的。

    说到底,两人的关系并非是什么亲密的关系。

    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只不过是一个临时的保镖关系而已,甚至连保镖也算不上。

    只是一个监视摄像头的关系只要海潮藻屑不死就可以了。

    剩下的,像是反击之类的权力,都不过是夏庭扉胡扯的。

    反正海潮野爱不可能是会确定,就算是确定了,佐久间老头也不会管的。

    夏庭扉有着这样的自信那佐久间老头现在正在纠察十年前的剥皮案件,根本没有心情去管海潮野爱的小事。

    天台神社到了,天台神社到了。

    公交车老旧的播放器响着,车子上也只有夏庭扉和海潮藻屑两个乘客。

    “喂,到了。”

    司机对着两人喊着,显得恶声恶气的。

    「大抵是因为自己之前没有帮助海潮藻屑,所以才会被这样对待吧。」

    夏庭扉如此想着,从后面下车了。

    他是不会做多余事情的人,这是他的信条。

    走下面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利索的走下去了,站在后门等着。

    海潮藻屑倒是缓慢的,拽着门上的扶手,一点点的向下挪动着。

    下台阶的时候,尤其困难。

    那个完好的腿,需要带着另一条腿用着跳的姿势,一台阶一台阶的蹦着。

    即使是最蠢笨的蠢货,也能看出她的困难和艰难。

    “喂你这个年轻人,把帮帮你的朋友啊”

    热心的司机,又是大吼着。

    但即使是他这样的呵斥,但是夏庭扉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海潮藻屑,一节一节的跳着。

    直到,砰的一声,从车上跳到地面上。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

    大叔再一次的说出这样的话,重重的踩在油门上。

    车子猛地一顿,就是冲了出去。

    只不过这次,海潮藻屑没有像是鹦鹉学舌一般的重复。

    “你是喜欢这样跳着吗”夏庭扉吹出一口白气,语气有些生硬。

    “”

    海潮藻屑不解“什么跳着”

    “之前的时候,你的腿不是还可以勉强的正常行走吗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是因为喜欢跳着吗”

    “现在变成这样,我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就是变成了这个模样。”

    海潮藻屑话语之中,并没有什么逻辑。

    但是男孩却是能够听到她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任何办法是因为她的父亲海潮野爱造成的。

    只是男孩并不怎么喜欢海潮藻屑的这番话,但他也并没有什么合理的名义去呵斥和教训海潮藻屑。

    虽然之前,他经常这样做。

    “这里,就是神社吗”

    在夏庭扉沉默的时候,海潮藻屑她抬起头看着那高耸的废弃大楼,二十层楼的高度,让它好似是一个巨人。

    废弃的外表,却又是让这个巨人化作是残骸。

    “在最上面。”

    天台神社在废弃大楼的最上面,这是晴川人理所应当都知道的东西。

    就好像是太阳从东方升起一般,如果连天台神社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一定会被叱责为不是晴川人。

    旁边的入口处,还有着几个粉色的自行车。

    「还有着其他人也来了吗」

    夏庭扉抬头看着顶层,想要看见人影。

    但是以着这样的角度,理所当然的是看不到人影在哪里的。

    「但是,想来等到我们上去的时候,他们就应该会下来吧」

    他是如此想着的,对着女孩喊着

    “来吧,我们上去吧。”

    女孩看着上面的高高的废弃大楼,她轻轻的说

    “如果没有电梯的话,估计要许多的时间才能够走到上面。”

    夏庭扉并不同意女孩的说法

    “上坡的时候,只要是努力就能够提高的速度。但是下坡的时候,却是因为要注意安全,所以才会控制速度。”

    海潮藻屑没有反驳,只是跟在夏庭扉身后,开始努力的登上那高高的,长长的楼梯。

    很困难,比她想象的更是困难。

    这样的痛苦和被殴打时候的痛苦,海潮藻屑认为是这样的痛苦更加难以忍受一些。

    因为这样的痛苦,因为是自己选择的,所以随时都是可以放弃。

    虽然,她是不可能放弃的。

    但是,权力始终是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放弃的念头在她的心中不断的盘旋着,一点点的消磨着她的决心。

    如果说被叱责的痛苦只是身体上的痛苦,那么现在的痛苦就是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痛苦。

    自找苦吃。

    这个像是讥讽嘲笑一般的话语,却是对她最好的形容。

    如果无法选择,那么人们就会很轻易的陷入苦中作乐的自我安慰之中。

    如果拥有了选择的权力,却依然还是要选择吃苦。

    那么,就无法用着苦中作乐来麻痹自己,甚至是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些苦痛都是自己选择的。

    这种清晰的自我认知,简直是搭配苦难最好的配料。

    因为那自找苦吃的家伙们,变得无比的痛苦。

    无数次的想要放弃,但是夏庭扉正在冷漠的均速的想着,前面的背影像是一片旗帜。

    让海潮藻屑无法放弃,只能咬着牙继续向上。

    她必须用着手掌抓着粗糙的泛着红锈的栏杆,用着自己细细的颤抖的手臂向着攀登台阶。

    扶手栏杆,就是她的腿。

    只是上到第十层的时候,她的额头就是泌出细细的汗珠,将她厚重的刘海打湿。

    像是一块硬邦邦的厚重的帘子。

    气喘吁吁的,几乎是要将肺吐出来。

    弯着腰撑着膝盖,但是她的双腿也是在不断的颤抖着。

    几乎是要站不起来了。

    因为剧烈运动,脸色憋得通红。

    “站不起来了吗”

    “稍微,稍微的休息一下。”

    “我不会等你的。”

    夏庭扉显得有些冷酷和无情,他继续走着,蹬着台阶。

    只不过走的很慢,脚步踩得很重。

    或许是想要故意让海潮藻屑听到吧。

    他重重的踩在台阶上,甚至能够看到一些灰尘从台阶上飘起来。

    海潮藻屑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的摇动着自己的腿,艰难的向上爬。

    等到上到二十层的时候,她瘫坐在台阶上,已经是完全站不起来了。

    她也不过自己的裙子,坐在脏兮兮的台阶上。

    “夏庭扉”

    天台神社上走就有着人,这个夏庭扉是知道的。

    但是夏庭扉没有猜到,天台上的人竟然是植野直子。

    她站在神社前,看样子是一直在祈祷着。

    只是她的脸色不好看,看见夏庭扉上来了,抱着胸看着男生。

    “你来干什么”

    语气中分明是有些生气,带着些质问的味道。

    夏庭扉看了眼植野直子,没有说话。

    “呵”

    植野直子看着这个模样的夏庭扉,没好气的笑了声。又是看到了坐在台阶上喘气的,穿着高档洋装的海潮藻屑。

    因为是背对着植野直子的缘故,而且天色有些晚了,所以植野直子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坐在那里。

    但是,她觉得那女孩有些眼熟。

    她又是嗤笑着“这是你的新女友吗也是我们学校的”

    “首先,她并不是我的女友。”夏庭扉伸出两根手指“第二,这和你没有关系。”

    “还有,你来这里是故意来嘲笑我的吗”

    这当然不是,夏庭扉自认为,自己的行踪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这个是真正高中女生的植野直子,是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的。

    他这样说,也只是为了刺激植野直子而已。

    想要看出,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和我没关系”

    夏庭扉的话语,果然是把她激怒了。

    她大步的走上前,想要揪住夏庭扉的衣领。

    但是夏庭扉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掌“你想做什么”

    “呵”植野直子几乎是气的扭曲了“我只是为了西宫不值啊她那么的信任你,而你现在却是在陪着别的女生”

    她一把甩开夏庭扉的手掌,大步的走向海潮藻屑“你这个家伙,给我站起来”

    抓着海潮藻屑的肩膀,强行将女孩拽起来。

    海潮藻屑站在台阶上,冷漠的看着植野直子。

    虽然是被厚重的刘海遮掩着,但是植野直子一瞬间就是认出了这个女孩是谁。

    “海潮藻屑”

    她大叫着,心中的怒火简直是在燃烧

    “给我过来”将海潮藻屑抓上天台,她愤怒的质问着“果然是你啊自从你来了之后,简直是一切都变了”

    “你简直是最糟糕的家伙。竟然还是抢夺别人的男朋友”

    “我并不知道你说的西宫是谁。”海潮藻屑用着毫无感情波动的语气说着“但是,西宫一定不是夏庭扉的女友。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消息。”

    她像是狠狠的嗤笑着一般,让植野直子眼角直直的抽抽。

    “你这个家伙,真是该死啊”

    她如此说着,愤怒的将海潮藻屑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

    植野直子用着十分厌恶的语气说着“你这个家伙,真脏啊”

    海潮藻屑抿着唇,她瞪着植野直子。

    “怎么样”植野直子被这样的海潮藻屑吓了一大跳,又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那么,就把你也变脏吧就把你也污染吧”

    她这般说着。

    “真是奇怪的家伙。”植野直子盯着海潮藻屑,觉得麻烦至极“就像你这样的家伙,竟然也配抢夺其他人的东西”

    “西宫,比你强一千倍她的温柔比你强一万倍”

    她话语刚说完,就见那海潮藻屑猛地扑了上来。

    像是昆虫一般,几乎是用着跳的动作,扑在她的身上,将她重重的扑倒在地上。

    “你这家伙”

    她大吼着,和海潮藻屑厮打了起来。

    但是按照夏庭扉的标准来看,比起说是厮打,更像是在打滚。

    两人几乎是搂在一起,在地上翻滚。

    不时的用着软绵绵的手掌去击打对面。

    她们都是不约而同的没有去撕扯对方的头髪,去抓挠对方的脸。

    夏庭扉看着两人的幼稚园一般的打斗,没有阻挠的想法。

    他并不喜欢阻挠别人,即使是这种打斗,如果阻挠了也只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怒气爆发积攒火气而已。

    如果阻止了,下次只会爆发的更加的剧烈。

    还不如让她们彻彻底底的用着她们自己的手段去解决。

    夏庭扉只是照看着她们,不要让她们做出危险的动作。

    但依照现在模样而言,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打开手机,从通讯录之中找到熟悉的号码“雏月,你还在练习吗”

    雏月加奈背着木刀正走着“怎么了杉树君”

    “天台神社,知道吗”

    “这个当然知道,就是那个我们一起去过的神社。”

    “莪就在这里,估计要晚一些时候回去,你能骑着自行车过来吗”

    “啊,真是的。”雏月加奈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真的好累啊所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看女孩子打架,在天台神社之前。”

    “真是恶趣味啊杉树君。所以是谁”

    “植野直子和海潮藻屑。”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等我一会,我就会去的。”

    雏月加奈叹着气,急忙的小跑起来“看什么女孩子打架,还是在天台神社之上”

    “真是的。”

    虽然是叹着气,雏月加奈此时期望着夏庭扉的动机是这个古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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