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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将要变得沉重的三人【4k】
    “啧”

    夏庭扉咂舌,他大概是预料到了海潮藻屑的回答。

    因为海潮藻屑是一个用着谎言当做武器的女孩。

    「即使是这样想有些傲慢,但是海潮藻屑现在是在说谎言吧。」

    「她内心深处即使是她自己也不了解的意志之下,埋藏着向人哭喊着期望得到拯救的小女孩。」

    他看着海潮藻屑。

    海潮藻屑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静亦或者可以称其为死寂。

    “所以,你现在还要回教室吗还是说要去其他地方”

    将这样的选择抛给海潮藻屑,夏庭扉觉得分外的轻松。

    他本身就是一个并不是一個有着灵活口才的人,这也和他的性格有关。

    说实话,他的过往并不算是太好,甚至只能称得上是及格线左右。

    但是比其他被困难的人生压着的人还要多的是。

    只是,苦痛和困难并非是没有必要的比较。

    虽然,看起来有些矫情就是了。

    “”

    海潮藻屑,她也是沉默着。

    她也并非是多么活泼开朗的人,留给别人的印象中,最多的就好似阴沉怪异。

    “在学校里面吧。”

    她这样说着。

    她本身就是喜欢闲逛的人,夏庭扉也没有问为什么。

    因为即使是问了,得到的也不过是虚假的谎言。

    “你还能起来吗”

    看着海潮藻屑的身体,夏庭扉并不认为她能够站起来。

    “人鱼怎么可能被这种程度的伤痕打倒。”海潮藻屑自得的笑了起来“我们每天都要忍受着被污染的痕迹。”

    “那可是像是刀子搓在骨髓上的痛感。”

    为了证明人鱼能够多么忍耐痛苦,海潮藻屑用着别扭的比喻。

    但是完全没有把夏庭扉吓到。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自己下床吧。”

    海潮藻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勉强撑着床边沿下床,但是她果然还是高估了她所谓的人鱼的忍耐力。

    歪曲的足掌接触到地面,松开作为支撑的床沿的一刹那。

    她不出意外的摔在了地板上,像是脱离海水的鱼。

    若是普通的高中生,大概会在海潮藻屑摔倒的那一刻,接住她。

    但是夏庭扉并不是,他只是看着海潮藻屑的身体倾斜,啪叽一声的摔倒在地上。

    甚至,有些想笑。

    毕竟,是啪叽的一声。

    简直像是一个洗澡用的黄皮小鸭子发出的充满喜感的叫声。

    手掌撑着地板,海潮藻屑用着艰难的动作爬了起来。

    这次她宛如是企鹅一般的晃晃悠悠的站住了。

    “你看到了吗”

    她瞪着那双大眼睛,盯着面前沉默的夏庭扉。

    “看到了。”

    夏庭扉实话实说“像是一只笨蛋小黄鸭。”

    “你去死吧”

    海潮藻屑说出了她的口头禅。

    虽然并没有谁的口头禅是这样的,但是海潮藻屑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这样的。

    夏庭扉理所当然的将其当做是海潮藻屑的口头禅。

    吱吱呀呀的晃动身体,走到一楼的鞋柜处换着鞋子。

    坚硬的皮鞋,又是让她发出那种啪嗒啪嗒的声音。

    但好在是校园里空无一人,所以即使是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也没有人会皱眉。

    一月中旬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虽然已经很少下雪了。

    但就是这样,却是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

    在前庭的时候,海潮藻屑对着那些植物并不感兴趣。

    于是就是快速的走到中庭,坐在中庭的长椅上。

    还能够从一楼的窗户处看着看到里面的学生,当然里面的学生也是能看到他们。

    但是,夏庭扉并不在意。

    他拿了罐热咖啡喝着,甜腻腻的ax咖啡。

    海潮藻屑抱着那瓶宝矿力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喉间像是被塞入了什么肿胀着。

    “真是夸张的喝水方法。”夏庭扉如此评级。

    而其他人也是注意到了他们两个,都是小声的看着。

    海潮藻屑作为一个问题女孩太出名了,更何况她的父亲还是海潮野爱。

    那些学生对着海潮藻屑指指点点的,像是动物园里通过玻璃观看企鹅的游客。

    但是女孩并没有生气,亦或者是皱眉。

    她只是很简单的当他们不存在。

    “那个,是什么”

    海潮藻屑指着天台上的一个人影,这个她刚刚仰头喝水的时候发现的“她在做什么”

    夏庭扉抬头看着眯了眯眼,还没有等他做什么。

    那女孩就如同樱花花瓣般坠落,重重的砸在地上。

    “砰”

    沉闷的宛若是西瓜爆裂一般的声音响起。

    原本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夏庭扉和海潮藻屑的学生们,呆滞了片刻。

    然后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有人大喊着“去叫老师。”

    也有人恐慌之下按下了火警报警器铃声。

    于是,更加刺耳的尖叫响了起来。

    海潮藻屑愣愣的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孩,她眼角抽动着。

    喉咙鼓动着。

    “哇呕”

    她趴在长椅上,向着长椅后面吐着什么。

    但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只有刚才喝下去的水,从喉咙里挤出。

    夏庭扉走过去,对着女孩的尸体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雨夜侦探。

    然后又是打着电话“佐久间治安官吗”

    “嗯”佐久间老头有些疲累,他声音有气无力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像是很虚弱的模样,但是启聪学园有人死了。”

    夏庭扉看了眼尸体的手腕,尸体的手臂断成几块,手臂畸形的扭曲着。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尸体的手臂上失去了一块皮肤在手腕的位置。

    “这是什么”

    海潮藻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只是脸色苍白的比草叶上残留的雪还要吓人。

    她那双蓝色的眼睛,盯着地面上红红的尸体。

    「只有这种完全不接触电视的家伙,才会问出这个问题吧。」

    夏庭扉是如此想的。

    最近的时候,电视上总是播放些猎奇的案件。

    甚至是到了家长去电视台投诉的地步。

    但是这里的治安官是佐久间,他的权利很大。

    所以,电视上依旧是播放着那种案件。

    而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那个怪异的自杀案件,其中破损的皮肤是案件的标志性事件。

    “喂”手机还在通话,佐久间老头疑惑的看着手机。

    “佐久间治安官,死者是一个自杀的女孩子,手腕上有着一个皮肤被剥去的缺口。”

    夏庭扉如此说着,他听到了从电话里传来的像是撞到了家具之类的咣当声。

    “保留现场,等我到。”佐久间老头只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急促的坐上车一个人独自飞驰向启聪学园。

    大概是三十分钟。

    佐久间老头抽着烟快步的跑着,吐出去的烟雾全部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不适的眯着眼睛。

    但是站在尸体的旁边,却是会瞪着那混暗的眼睛。

    像是某种东西像是要从他的身体之中钻出,撕裂那身为人类的躯壳。

    那是恶鬼一般的东西,渴望着咬碎某物。

    夏庭扉想到了佐久间老头的称号恶鬼。

    他喷涂着烟,像是喝水一般,只是一下就能够抽掉半根烟。

    喷吐出的烟雾,简直是要像是一个妖怪。

    “你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佐久间老头盯着夏庭扉。

    “只是从天台上跳下来了而已。”夏庭扉指着海潮藻屑“这个家伙应该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一幕。”

    夏庭扉能够勉强的猜到佐久间老头的想法“身旁没有任何的人。”

    “果然是这样吗”佐久间老头猛猛的抽着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抽到肺癌,然后晕死过去。

    “你有什么想法吗”佐久间老头看着夏庭扉。

    佐久间老头认为夏庭扉很神奇,总是能抓到某个人所隐藏的东西。

    夏庭扉看着女孩,即使是已经死亡了,但是女孩的头顶有着标签。

    被蛊惑的教徒

    渴望着名为幸福的凄惨家伙,被人利用心灵的空洞,填满虚假的幸福。

    女孩子身上有着这样的标签。

    “她像是被蛊惑了一遍,像是某种奇怪的宗教。”夏庭扉说“你可以从这一方面看一看。”

    “比起直直的寻找凶手,或许是寻找一些行动诡异的女孩子,能够更简单的抓住那凶手的马脚。”

    听着夏庭扉的分析,佐久间老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那个女人找的怎么样了”夏庭扉想起了那个怪异的女人。

    “如果不是汇报情报的人是你,我绝对是早就放弃了。”佐久间撇了一眼夏庭扉“治安员们找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啧。”夏庭扉咂舌“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们治安员的能力。”

    “你的小女友,也是治安员。”佐久间这样说着“你是把你的小女友也概括进去了吗”

    “啧。”

    夏庭扉咂舌。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你一个人处理这尸体吧。”夏庭扉摇着头,准备离开。

    “嗯。”佐久间点着头。

    夏庭扉转身便是准备离开,但是海潮藻屑却是站在那里不动。

    “你很喜欢这种模样的人类吗”

    夏庭扉皱着眉。

    “哼哼,我是人鱼。”她说着。

    但也只是嘴硬而已。

    夏庭扉啊看着海潮藻屑的双腿正在不断的颤抖着。

    “啧。”

    夏庭扉本能的感觉到麻烦,但是又想到了雏月加奈的说过的话。

    在必要的时候,要对着这些女孩稍微温柔一些。

    其他女孩,并不会像是她那样的可以忍耐。

    “回部室里吧。”夏庭扉叹着气,然后对着海潮藻屑伸出了手“你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真是软弱啊。但是我可是不想要再抱着你了,很累的。”

    “所以,麻烦就再坚强一些吧。至少用着自己的双腿走路。”

    他如此说着,也不去看海潮藻屑,只是看着其他的地方。

    “你,去死吧。”海潮藻屑像是对夏庭扉攻击自己的体重十分的不满,明明她是一个纤细的美少女。

    她伸手抓住夏庭扉手,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她果然还是被吓到了,所以现在连走路都是十分的困难。

    但是至少在夏庭扉的牵扯下,能够缓慢的移动自己的身体。

    握着海潮藻屑的手她的肌肤好似是被水浸泡过,又涂满了滑溜溜的护肤乳一样。

    白腻腻的,若是不用力根本握不到。

    他们一路来到部室之中,只是走楼梯的时候显得极为缓慢了些。

    部室之中,雏月加奈早已经是等着了“怎么样了”

    “大概是和十年前的案子有关系。”夏庭扉撇了撇嘴,用力的拽着跟在自己后面的海潮藻屑。

    “哦”

    雏月加奈看着两人抓着的手掌。

    “怎么了”夏庭扉看着雏月加奈有些飘忽的眼神,不由得疑问着。

    “啊,没什么。”

    雏月加奈露出了普通的温和的笑容。

    夏庭扉松开海潮藻屑的小手,让她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

    他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而雏月加奈坐在长桌的靠近墙壁的一端。

    雏月加奈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那一副伤痕累累模样的海潮藻屑“所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被植野直子痛殴了一顿。”夏庭扉无所谓的说着。

    “这种话,还真是冷漠呀。”雏月加奈松了口气。

    她用着手机给夏庭扉发着消息,毕竟海潮藻屑还在这里,有些话题不好聊。

    雏月加奈海潮藻屑的问题,你还没有解决完吗

    夏庭扉找到了一点窍门了。

    夏庭扉他啪啪的按着手机,将自己的新发现告诉雏月加奈谎言,就是海潮藻屑的武器。她内心深处渴望着被其他人拯救。所以才会渴望朋友。

    但是和你一样。你是依靠着忍耐,将自己的一切都遮掩起来。

    而她是在斯德哥尔摩之下变得扭曲,将自己的一切都埋藏起来。将所遭受的一切,都认为是正常的。

    看着这样的信息,雏月加奈有些发愣。

    「和我一样吗」

    「明明我都没有享受过公主抱的待遇。」

    雏月加奈抿了抿唇,按动着手指。

    不断的编写着信息,但又是将其删去。

    夏庭扉怀疑的看向自己的手机,雏月加奈明明是在发着信息,自己怎么接收不到

    难道是自己的手机出现了问题

    雏月加奈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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