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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幕发热期 求我就给你
    “文森特的派对上一般会做什么呢不过有太过激的活动吧”

    在前往文森特私人府宅的车上, 雪莱忐忑不安地询问身边的拉斐尔,他在教会学院时因为性格木讷,不善言辞, 身边也没什么朋友, 很少参加群体聚会,也不知道奥丁人的聚会是怎么样的。

    拉斐尔安慰他“不用担心,都是些年轻人聚在一起玩而已, 你也该认识一下奥丁的同龄人,等你和路德维希结婚后,可就没有那么轻松的时候了。”

    当说到和路德维希的婚事时, 雪莱原来有些亢奋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他垂下头, 纤细的手指攥紧在一起,闷闷不乐。

    拉斐尔好奇地用手肘戳戳他的手臂“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雪莱忍不住和他吐露自己内心的不安“没有不高兴, 只是觉得我和路德维希不熟, 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 未来却要结成夫妻关系,心里有点担心。拉斐尔, 你以前是为什么决定结婚的”

    从那天玛蒂尔达的话里,雪莱也得知拉斐尔曾经有过三任未婚妻, 但是后来都因各种原因去世了, 仔细算来, 他有第一任未婚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那么年轻就决定结婚的。

    拉斐尔不知是想起什么,笑容慢慢地从他脸上消失,神情木然中有种复杂又怨恨的情绪,眼中的伤痛几乎要凝聚成实质。

    再次睁眼后, 他眼中的伤痛已经消失殆尽,口吻淡淡道“觉得合适就同意了呗,婚姻也不就那样的吗”

    其实像雪莱和路德维希这种政治联姻在奥丁并不少见,门当户对的两个年轻人经过双方父母的商讨组成家庭,以此巩固两家的关系,在这之前,或许两人都完全没见过面。

    这种情况下缔结的婚姻完全就是在赌运气,运气好的或许能先婚后爱,慢慢培养出感情;运气不好的,两人两看相厌,闹出家庭惨剧的也不在少数;但更多的夫妻,也不过是维持表面的和平,私下里各玩各的才是常态。

    雪莱犹豫地问道“你不喜欢以前的未婚妻吗”

    拉斐尔叹气“像我这种出身的人,哪有自己选择的机会,那三个未婚妻都是我父亲为我相看的,我自己以前也都没见过一面,又怎么谈得上喜不喜欢呢”

    原来拉斐尔和他一样,雪莱不由地难过起来,他轻轻地叹气,没再说什么。

    拉斐尔觉察到雪莱低落的心情,他忽然道“刚才你说你不了解路德维希,为什么不问问我呢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说不定我能告诉你有关他的事情。”

    雪莱小心翼翼地看拉斐尔的表情“你很不喜欢你哥哥吧”

    拉斐尔很坦然地点头“那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我本来还想在你面前说说他的坏话。”

    雪莱好奇“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

    拉斐尔笑容渐深,微微歪着头“因为我不想你喜欢上他呀。”

    在那双瑰丽的眼瞳的注视下,雪莱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他握住胸前的十字架,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每家都有自己的矛盾,虽然我看到的路德维希是个很绅士的男人,但你和他相处的时间更久,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凭我的短时间的观察就能轻易给人下定论,也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对路德维希产生误解。”

    他正色道“我刚和你见面的时候,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轻浮不着调的aha,但后来我才发现你在舞台上的另一面。所以,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我都会亲自去了解。”

    拉斐尔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怜爱地摸摸雪莱的羊毛卷,语气悲悯道“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他内心不受控制地冒出个想法如果我们没有隔着路德维希这座大山,说不定我真的会喜欢上这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感受到拉斐尔抚摸自己头发的动作,雪莱表面不动声色,但心却跳得很快,白如牛乳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见雪莱不反抗,拉斐尔突生恶趣味,把他淡金色的卷发揉乱成一团鸡窝。

    “哎呀,你干什么我头发都被你弄乱了,好过分。”

    “哈哈,这是哪家的卷毛比熊犬”

    “不要再捉弄我”

    雪莱顶着一头淡金色的乱毛,气呼呼地瞪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拉斐尔,真是混蛋。

    拉斐尔笑呵呵地安抚这只炸毛的“小羊羔”“别生气,转过身,我给你重新梳好就是。”

    他扶住雪莱的肩膀,用手指做梳,动作轻柔地将乱成一团的头发重新打理好“你的头发卷卷的,真的好可爱。”

    背对他的雪莱能感受到他温软的指尖滑过自己的头皮,一瞬间,他有种微电流通过身体的酥麻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拉斐尔碰到他的皮肤时,他身体深处就会涌出难以言状的冲动,连血液里都在疯狂叫嚣着他的渴望。

    这种陌生的冲动让雪莱无所适从,他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手掌心也汗津津。

    几分钟后,拉斐尔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作品“嗯,很不错。”

    当他手指离开自己的头发时,雪莱心中不由地涌现出淡淡的不舍,怅然若失。

    正好这时,轿车停在一座庄园外面,庄园建筑色泽低调古朴,呈现出一种庄严的对称美。

    他们走下车,文森特特意出来迎接他们“终于来了。”

    文森特依旧是身穿传统的中式服装,模样古典儒雅,他身边有个看上去大概十七八岁的男孩。

    男孩的头发也是金色,但不是雪莱那种淡到发白的金色,而是黄金一样明亮耀眼,他面容白皙柔软,眼瞳明亮,表情骄傲得像只小狮子。

    文森特向雪莱介绍这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金发男孩“这是我儿子路易斯,是个aha,他今年十八岁,和雪莱你差不多大,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拉斐尔笑眯眯地打招呼“你好呀,小路易斯,几年不见,你都长那么高了。”

    那个叫路易斯的男孩冷笑一声“你别和我套近乎。”

    拉斐尔故作难过“以前还追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哥哥的,怎么长大后变得那么冷淡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他这样矫揉造作的语气让路易斯愈发生气“你还好意思说我哪知道你居然”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深吸一口气,别过脸“总之,你以后少来我家,看见你就来气。”

    文森特笑道“路易斯,你拉斐尔哥哥以后要去梵蒂冈做修士了,他难得来我们家玩,你就那么不给面子”

    路易斯先是一愣,继而对父亲也冷嘲热讽起来“那你把剧团又搬去梵蒂冈呗,你敢说你把莎乐美剧团搬到奥丁不是因为这个aha明明在翡冷翠发展得好好的,哼,你也不嫌丢人的,他只比我大几岁吧老牛”

    “路易斯。”

    文森特突兀地打断儿子的话,他眯起眼,语气冷冰冰的。

    路易斯看到父亲这个眼神就不敢说话了,原本趾高气扬的眼神变得有些畏缩的,但又强撑住不愿意露出胆怯的神情,海蓝色的瞳孔里满是不甘。

    文森特语气不紧不慢道“我早就提前跟你说了拉斐尔要来,你不想看见他可以出去玩,刚才非要跟我出来,现在又怪声怪气地做什么”

    路易斯颓丧地低下头,他隐晦地用眼神撇了眼一旁笑眯眯地看他笑话的拉斐尔,神情愈是不甘心。

    看到这样一幕,雪莱小心翼翼地拉扯拉斐尔的衣袖“拉斐尔”

    拉斐尔低下头看他“嗯怎么了你别担心,路易斯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其实是个好孩子。”

    雪莱欲言又止,他其实是想问拉斐尔和文森特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看到拉斐尔坦然的神情,又不好意思开口,大概是那个叫路易斯的男孩自己误会了吧。

    他把内心的疑问都强压下去,勉强笑道“嗯,我知道的。”

    虽然只是文森特私人宅府,但建筑内部的装修古朴典雅,金色的灯光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铺面而来,因为是私人聚会,来这里的人衣着没有特别正式,各种聚会活动都有,有凑在一起打牌玩骰子的,有管弦乐队的成员在演奏手风琴,甚至还请来了康康舞的舞团。

    雪莱倒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热闹的场面,他看到居然还有讲经会的人,不由地凑上去仔细听那位有点名气的大师讲经。

    拉斐尔则是和莎乐美剧团的同事们聚在一起聊天,知道他要去梵蒂冈出家,同事们都对他表示深切的同情,毕竟换做是他们这种荷尔蒙旺盛的年轻人,让他们奉行禁欲主义不如要他们的命。

    因为心里有事,拉斐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和文森特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走出大厅。

    两人来到空旷无人的后花园里,文森特坐在石凳上,朝拉斐尔张开手臂。

    拉斐尔半跪在他身前,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怀里。

    他的模样像受伤的孩子在母亲怀里渴求安慰和关怀。

    文森特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你这又是怎么了”

    拉斐尔眼睑闭着,语气很疲倦“前几天,我让雪莱给我画了副画,正当我想把那副画放好时,我看到抽屉里有件让我害怕的东西。我知道这是谁吩咐放进去的,自从我从翡冷翠回来以后,他很少再提那件事,我知道,他这是在警告我,他一直在看着我。”

    说这话时,他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仿佛是想起恐怖至极的回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文森特抚摸他头发的手一顿,他知道拉斐尔口中提到到底是哪件事,拉斐尔在翡冷翠时曾经闹出件丑闻,死了个年轻的oga,还上了新闻头条,但及时被撤了下去,没掀起多少波澜。

    当时他也才十九岁,在莎乐美剧团呆了快一年后,他渐渐地和剧团的同事熟络起来,文森特感觉到他比刚来翡冷翠时多了几分精气神,感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这样的状态没持续多长时间,不知从哪天开始,他的精气神又慢慢地消磨下去,成天郁郁不振,文森特问他,他也什么不说。

    那段时间,文森特发现每当拉斐尔登台演出时,固定的贵宾席总会出现一位身穿黑色军装的男子,他来去如风,通常身边还会有持枪的保镖护卫,身份很神秘的样子。

    文森特私下也查过那个观众的身份,但凭他的身份都什么也查不到,于是,他敏感地怀疑拉斐尔的变化可能和那个身份神秘的观众有关。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好几周,直到有一天,那日的演出结束后,拉斐尔和剧团一位搭档出去玩,也没跟文森特打招呼就在外面过夜。

    第二天,文森特左等右等没等到两人回来,反倒等来了警察。

    警察告诉他,在靠海的一家旅馆里,发现了拉斐尔和他在剧团的搭档,他们一起喝下安眠药,警方初步怀疑是相约殉情。

    和拉斐尔一起喝药的是个叫桃乐丝的oga,是经常和拉斐尔出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演员,消息传出去后,翡冷翠的媒体都说他们是入戏太深,所以相约殉情的。

    文森特不知道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境选择喝安眠药自杀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和那个叫桃乐丝的演员一起,只知道那个oga死了,拉斐尔却抢救了回来。

    拉斐尔醒来后,路德维希就把他带回了奥丁,大学都没念完,文森特从此失去和他的联系。

    后来,文森特把剧团从翡冷翠搬到奥丁,和拉斐尔重遇后,他发现拉斐尔的状态愈发糟糕,他偶尔谈起这件旧事时,拉斐尔的表情很惧怕,想来是发生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文森特叹气“所以,你还要继续惹他生气吗”

    有这样的一个控制欲极强,又心理变态的兄长,文森特也为拉斐尔感到不幸。

    拉斐尔语气虚弱“我不知道,可真要我一辈子处于他的掌控之下,我不如当初就死了算了”

    文森特沉默良久,轻声道“如果哪天你真的做好决定,你就来找我吧,我能给你弄来药。”

    拉斐尔轻笑出声“你不怕路德维希迁怒你”

    文森特淡笑着摇头“怕是怕的,但我还是更喜欢你啊。”

    他口中的喜欢未必代表的是爱情,拉斐尔和文森特的关系非常微妙,很长一段时间里,拉斐尔都在文森特身上寻求他渴求已久的母爱,他会在文森特面前展现出脆弱依赖的一面,而文森特也全然包容了他。

    拉斐尔想了想,摇头“还是算了,我已经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失去生命了,我承受不起的。”

    文森特想起他那三个莫名其妙去世的未婚妻,心底发寒“你的意思是”

    拉斐尔轻声道“我没有证据,只是心里怀疑而已。”

    虽然只是怀疑,但这的确是那个弟控做得出来的,文森特又是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安抚性地拍拍他瘦削的背脊。

    拉斐尔眼睑闭着,冷汗汩汩地冒出来,焦虑和怨恨混杂成一把索命的尖刀,几乎要扼杀他所有的感情,连心脏处都传来一股熟悉的窒息感。

    大概过去十几分钟,拉斐尔勉强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文森特分头回到大厅。

    “你怎么不和他们去玩”

    回到大厅后,拉斐尔看到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一角的雪莱,随口问道。

    雪莱看到他眼瞳润湿,领口也有些凌乱,语气生硬道“你还是多管好你自己吧。”

    他的语气有些冲,拉斐尔神色茫然“你怎么了有人惹你生气了吗我应该没有哪里得罪你吧”

    雪莱深吸一口气,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屋内的气氛让雪莱觉得很不适应,他在四周没看见拉斐尔的身影,心里有些害怕和紧张,便从大厅离开,想去外面找找人。

    他走到后花园,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细微的交谈声,于是轻手轻脚地走上前。

    是拉斐尔而他抱住的那个人居然是文森特

    雪莱顿时在原地站住,不可思议地睁大眼。

    原来他们两个真的是那种关系

    很多说不清的事情在这一刻有了答案,难怪他们明明相差年纪很大也能玩到一起,难怪文森特会为拉斐尔亲自化妆,也难怪路易斯对拉斐尔的态度那么莫名其妙。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因为隔得太远,雪莱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房子的大厅里,独自坐在沙发上,心绪乱成一团麻,中途有人邀请他过去玩他都一一拒绝。

    恰好这时,路易斯坐到他身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都看见了吧”

    雪莱别过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易斯冷笑“别跟我装,我刚才跟在你身后,你看到的,我自然都看到了。很惊讶吗我十四岁时就看到那个贱人抱着文森特,呸,他个恋母狂。”

    这番露骨的话语让雪莱不知所措,他垂下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和我没关系吧”

    路易斯语气急冲冲道“所以,你应该离他远点,他是个薄情寡义的渣男,你不跑还等着干什么”

    雪莱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睫毛扑扇“啊可是,可是我和拉斐尔不是那种关系。”

    路易斯一愣“那你和他什么关系”

    雪莱犹犹豫豫道“我算是他哥哥的未婚妻吧。”

    意识到自己搞错了什么,路易斯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他结结巴巴地又和雪莱随便说了些什么,极为尴尬地离开了。

    路易斯走后,雪莱继续坐在原地发呆,直到拉斐尔重新出现他面前。

    雪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口吻冷漠道“没有,但你还是多少注意自己的言行,你已经是在教宗面前做过保证的人,以后也会到梵蒂冈做修士,别败坏圣廷的名声。”

    凝视着雪莱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拉斐尔沉默良久,嘴角勾起莫名的笑“你都看到了”

    雪莱强憋住心底的怒火“我看没看到又怎样原来你和文森特先生是那种关系。”

    拉斐尔似是对他的怒火很是不解“我是个成年的aha,有几段感情很正常的吧文森特早和他前夫离婚了,他目前也是单身,我们如果以前真的交往过,那也不犯法吧”

    雪莱脱口而出“可是他的年龄比你大好多,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拉斐尔笑容收敛,眼神变得冷冰冰的“恶心你是觉得文森特恶心,还是觉得我恶心”

    话刚说出口,雪莱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自责地垂下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看到拉斐尔靠在文森特怀里时,他那种脆弱又依赖的表情是雪莱很少看到的。

    他不懂这种怪异的感情是什么,也不敢往深处细想,拉斐尔以后是要去梵蒂冈做修士的人,而他也会顺理成章地嫁给路德维希,他们注定是陌路人。

    可是,可是

    看到雪莱纠结的表情,拉斐尔脸上露出小恶魔一样怪异的冷笑。

    但低下头的雪莱并没有注意到,他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话,我只是有些生气。”

    拉斐尔不放过他“你为什么会生气呢”

    雪莱脸色苍白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拉斐尔脸色平淡,说出的话却比刀子还尖“而且,你是用什么立场教训我未来的嫂子还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看不惯我这种浪荡子,我从来都是这样不靠谱的aha,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

    他每多说一句,雪莱的脸色就白上一分,苍白得像个纸人。

    拉斐尔轻笑道“再说,就算是真嫂子,也没立场置喙小叔子的私生活吧你觉得呢”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雪莱再也无法说下去,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住自己的脚尖,心脏像是被酸涩的藤蔓紧紧地缠绕,视线也被涌上的泪水模糊了。

    他不敢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哪怕再多呆一秒他的眼泪就会彻底崩溃,他低着头从拉斐尔身边匆忙地跑过。

    拉斐尔看着雪莱的背影,面无表情,他伸出手指把玩胸前的头发,脸色苍白阴郁,有种让人心底发寒的阴森感。

    雪莱跑出大厅,来到空旷的后花园,发现这里距离大厅很远后,他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浊气,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小声地哭起来。

    明明他们在车上还打打闹闹,笑得很开心,结果刚才却闹成那样,是因为他多管闲事吗可是听到拉斐尔冷漠的话语时,他是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他泪眼朦胧地想现在拉斐尔在做什么呢应该是和文森特在一起吧,其实文森特也是个很优秀的oga,长得好,家世好,性格也很成熟,就算他年纪大点又怎么样拉斐尔就喜欢能包容他的oga。

    别人两情相悦的事,压根轮不到他一个外人多嘴。

    外人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个词,雪莱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呼吸不上来。

    好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雪莱站起身,打算去和文森特打声招呼,提前离开,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结果没等雪莱走几步,就撞上一对不认识的情侣在灌木丛后面接吻。

    因为他们没贴信息素贴,雪莱无意间吸入他们散发出的浓郁的信息素,那一瞬间,他的太阳穴不自觉地发胀,感觉自己有些腿软,呼吸不过来。

    沉迷于亲吻的aha发现有人在偷看他们,恶狠狠地瞪向雪莱“还不快滚”

    雪莱连声道歉“对不起,你们继续。”

    接连的不顺让雪莱的情绪愈发起伏不定,他走在空旷的走廊上,无精打采地低着头,神情落寞。

    没等他彻底放松下来,雪莱忽然感到身体发烫,喉咙干渴,强烈的冲动如同打开阀门的洪水涌上来。

    这是我的发热期到了

    医学书里讲过,像他这种发热期迟迟未到的oga,如果撞上正在交换相信息素的ao,很有可能会引诱出发热期,他刚才确实吸入了那对情侣的信息素。

    雪莱惊慌失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还是在这个地方,我身上没有带抑制剂。

    他使劲掐住自己掌心的软肉,强撑着不彻底失去意识,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扶着墙慢吞吞地往前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直到意外地撞入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身上的香气让他觉得很熟悉,但大脑混沌的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雪莱,你怎么了”

    雪莱听到那个男人关切地询问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应该是认识的人。

    “请帮帮我抑制剂”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朝这个男人求助,随即失去意识。

    昏暗的房间里,淡金色头发的oga躺在地板上,初次发热的到来让他难耐地扭动自己的身体,他脸颊绯红,墨绿色的眼眸湿漉漉的。

    拉斐尔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陷入发热期的oga,他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上的抑制剂,却没有想给oga注射的意思。

    空气中传来白蔷薇的香气,那是雪莱的信息素味道,在aha本能的驱动下,拉斐尔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些蠢蠢欲动,他把手探上雪莱光滑柔嫩的脸上,放出一点点自己的信息素,欲擒故纵。

    闻到渴望已久的信息素,雪莱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燥热,此时他的大脑已全然被本能的渴求占据。

    他以为自己还和往常那样在做春梦,当他模糊地看到爱抚自己的aha手腕上熟悉的刺青时,他什么都顾上不了,他只想在梦里彻底疯狂一把。

    “我,我想要”

    “啪”

    拉斐尔伸出手恶劣地掴了他一巴掌,他使出的力度不重,像是在调情一样。

    雪莱的脸歪向一边,他似乎不明白自己刚才受到了羞辱,反倒是循着那丝熟悉的甜腻香气爬过去,迫不及待地抓住那只手。

    他将滚烫的脸贴在那只冰冷的手背上,舒服地发出呻吟,那双墨绿色的眼瞳里满是渴望“我想,我想要”

    想要你的信息素。

    望向那张满是情欲的脸蛋,拉斐尔忽地轻笑“想要求求我,求我就给你。”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