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开早会。
就对胡春的处理和tr男团是否解散进行了讨论。
公司其他高层认为,具潇是团里存在感相对较弱的一个,况且容锦还是容创的小少爷,目前不管是人气还是商业价值,都是最高的。
实在不必为了具潇和他闹崩。
段百岁问“那你们的意思是”
“可以把具潇踢出tr男团,暂时雪藏,等风声过了”
段百岁“等风声过了,他就查无此人了。你们也很清楚这个圈子有多现实。”
艺人经纪总监道“但如果和容锦解约,公司损失也很大,他身上代言很多,他的粉丝也是最能氪金的。”
段百岁“艺人的商业价值不能代表他的品行,品行不端的人,也不配成为偶像。”
这下大家终于听出来,段百岁是铁了心要封杀容锦。
艺术总监道“小段总,我觉得不能意气用事。具潇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进这个圈子的,谁不受点委屈况且,如果具潇愿意私下和解,容创那边应当不会亏待他。”
“他如果还愿意呆在tr男团,这件事公关部一定能公关过去。如果不愿意,他也可以单飞。”
段百岁没说话,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如果这件事闹大了的话,对公司的声誉也有影响。”
“小段总,我觉得还是应该看长远一点,哪个艺人没点黑料容锦这个,都算小事,再说也许真是具潇自导自演,如果段董在的话”
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得段百岁头疼。
段百岁冷声打断“如果我爸在,根本不会跟你们浪费这么多时间。”
散会后,段百岁接到了秦理的电话。
血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检测到具潇可能被注射过某种违禁药品,想强行改变他的第二性别。
而具潇虽然还没长出腺体,但据他自己所说,他已经出现过类似oga发情的症状。
如果这一切都是容锦所为,那么他现在不仅是道德败坏,甚至还违法了。
根据ao管理局规定,要改变第二性别,必须要通过专业机构进行心理测试,测试出来的结果才能决定是否能更改性别,以及,改变性别的药品其实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以及药物依赖性,所以非专业人员不能私自滥用。
甚至很多药品还被列为了违禁药。
容锦不顾他人意愿,强行对他人使用违禁药,只要证据充分,可以立马对他提出控告。
“具潇有说什么吗”段百岁问。
“现在心理医生还在和他聊。”秦理说,“哦,对了,是你老婆的父亲。”
是了,an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心理医生,之前很多艺人的心理疏导都是他在做,加之他和段家亲上加亲,罗寅自然而然就找到了他。
“嗯,那我马上去一趟。”
段百岁到医院的时候,an正在走廊上和秦理说话。
男人身形高挑,一头金发格外醒目。
他是中美混血儿,轮廓更趋近于亚洲人的秀美,眼睛却像海洋一样碧蓝。
保养得当,加之谈吐优雅,让他无论在哪都是亮眼的存在,丝毫不输当下的顶流明星。
“爸。”段百岁出声招呼。
背对着他的男人转过身,笑得合不拢嘴“岁岁来了啊。”
段百岁小时候,an和左均经常带他出去玩。
那时他们还没领养左年,把段百岁当自己亲儿子疼,尤其是an,每次带段百岁出门,恨不得把商场搬回来。
他们当然知道,段百岁不缺这些,可就是忍不住想把最好的给他。
领养左年之后,他们对段百岁的爱依然没有减少,因此段百岁和左均以及an的关系特别好。
“辛苦您跑一趟了。”段百岁道。
an“别这么说,这是我的工作。”
在国内呆了二十几年,an现在的中文已经非常流畅了。
“那你们聊,我先回办公室了。”秦理插话道。
段百岁点头“好,麻烦了。”
秦理走后,段百岁和an换了个地方说话。
段百岁问“爸,具潇有说什么吗”
“他似乎很怕那个人。”an娓娓道来,“他们孤立他,拍戏的时候故意ng,把他多次踹下水,晚上所有人闯进他的房间,不许他睡床,用手铐把他拷在马桶旁,如果他敢呼救,就会把踩扁的面包塞进他的嘴里。”
段百岁静静听着,他大概能想象到具潇的无助和绝望。
“可他说,其实这些他都能忍受。”an补道,“直到容锦说要把他变成oga,还经常吓唬他,说等他真的分化了,就要赌一盘大的。”
“赌什么”段百岁追问。
“赌孩子。”an看向段百岁,“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段百岁是知道的。
他曾听说过,某些富二代圈子里经常玩这个游戏。
几个人同时和一个人发生关系,致使对方有孕,十个月后,等对方生下来,再来验孩子的父亲是谁,仅仅就为了比谁的小蝌蚪跑得快。
实在是太离谱了。
“具潇每天都活在不安中,直到他出现了假性发情,那天他差点被一位队友侵犯。因为对那时的遭遇太过恐惧,致使他精神彻底崩溃,产生了幻觉,看见自己手腕上长出了腺体,于是他有了自残行为。”
通常aha和oga的腺体都是在后颈,但部分经过药物强行催改的,腺体可能会长去别处。
有的是大腿内侧,有的是手腕。
段百岁沉默了下,问“他现在愿意告容锦吗”
“他一直都是愿意的,只是之前那个经纪人恐吓过他,他才闭口不言。”
“谢谢爸,他愿意说出这些,那问题就好解决得多。”段百岁道。
an笑笑“这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的工作,况且,那孩子也实在可怜。”
段百岁“我之后会让罗助理和他谈,无论如何,公司都不会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an点点头,随后抬手看了看时间,道“不早了,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段百岁也正有此意,道“好。”
订的餐厅在新时代广场附近,两人决定顺路接左年一起去。
路上打电话没人接,an有点担心道“不会是手机又被偷了吧”
左年开店后,有人看出了他和常人的不同,总是利用他反应迟钝这一点,从他店里顺点东西走。
他掉的最多的就是手机。
安了监控也没用,那些人戴着帽子和口罩,连脸都拍不到。
隔段时间来一次,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左年实在难以防范。
段百岁把车停好,对an道“爸,您在车上等一下,我过去接他。”
“好。”
来到一楼内巷,段百岁远远便见左年蹲在店门口,不知在做什么。
待他走近才看到,左年正在往一个塑料小盘里掰火腿肠。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望来,从迷茫到欢喜,脆脆喊道“哥哥”
“在做什么”段百岁问。
“小猫没妈妈,饿肚子,刚刚来找年年求助,但是被客人吓跑了,年年找不到它,想着万一它等下又跑回来,就有吃的了。”左年认真解释。
这么冷的天,不知道那只猫还能不能再来。
段百岁没说出残忍的假设,他道“嗯。关门,出去吃饭。”
“好”左年跑回店里拿钥匙锁门。
抱着小包出来时,他捏着手机奇怪道“咦漂亮爸爸给年年打了好多电话”
他正要回拨过去,段百岁道“不用了,爸在车上等我们,你手机应该随身带着。”
左年有点委屈“揣兜里,总是掉,挂脖子上也掉,年年就锁在了抽屉里,锁起来就没人偷了。”
对于左年来说,这大概是最好的防盗手段了。
段百岁没多作评价,淡淡道“走吧。”
两人来到停车场,an已经从后座下来,正站在车边朝他们这边张望。
左年小跑过去,扑进an怀里,高兴喊道“爸爸”
an摸着他的头发,满脸宠溺“宝贝,哎哟,我看看,都长胖了。”
左年捏了捏肚子“是长胖了,哥哥买了好多糖放在家里,阿姨也总给年年做宵夜,年年胖了八斤了”
说到这,他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说“要减肥”
“减什么减,你还小,长身体。”an慈爱道。
左年苦着脸“爸爸又哄我,我在网上看过了,二十五岁,已经不长身体了,只会长肥肉。”
an被他逗笑了,段百岁也跟着笑了下。
一家人上了车,an道“岁岁,下周你爸他们回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前不久许弋被查出了腺体闭塞症。
这虽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但治疗周期特别漫长,对oga来说,也十分折磨。
段言急得整宿睡不着觉,后来干脆丢下公司,带着许弋出国治疗去了。
“好。”段百岁应。
左年接话道“早上我给许爸爸打过视频,许爸爸和段爸爸都瘦了,等他们回来,年年要做好多好吃的给他们,还有胖爸爸和漂亮爸爸。”
an捏了捏左年的脸“宝贝真乖。”
午餐左年吃得很少,晚餐更是没吃。
等段百岁下班回家时,才看到左年把零食都收了起来,还用上了跑步机。
他很少运动,这一番下来,人都累瘫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段百岁还感慨,原来左年这么有毅力。
要知道,左年可是最喜欢吃零食的。
可等关了灯,卧室陷入黑暗时,他听到左年幽幽道“哥哥,通常像小岁这么大的兔子,是不是可以做一锅干锅兔了”
段百岁起身打开灯,说“给你泡面”
左年摇摇头,掀开枕头,下面藏了一堆小零食。
“哥哥,你介意我在床上吃块小饼干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