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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第64章

    武装侦探社。

    与谢也晶子怀揣着刚从社长那里听说的重磅消息进来的时候,侦探社的众人正在比以往还要高分贝的嗓音互相嚷嚷。

    “那可是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的最强战力他女朋友对此不知情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虽然我对此也很担忧,但是那不是我们应该去招惹的对象”这是急得脸红脖子粗、以理据争的国木田。

    “但我还是觉得,晴子小姐有权知道真相。”这是一脸淡然的织田作之助。

    “纳尼桥豆麻袋那个暴力分子,重力操纵使居然谈恋爱了”这是正一边努力把自己妹妹谷崎直美从身上拽下来,一边瞠目结舌才吃到新鲜瓜的谷崎润一郎。

    与谢也医生飞速的安静吃完了瓜。

    看来港口黑手党喜事成双啊。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奇又勇猛的女子,居然真的敢和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谈恋爱有些好奇她是谁呢。

    与谢也医生笑眯眯地走进这一片混乱中,若无其事扔下又一枚重磅炸弹“刚才听到社长和种田先生谈话,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要结婚了。”

    所有人默契地看过来,表情在某一刻呈现出统一的空白。

    “谁什么结婚和谁”国木田喃喃地问道。

    “那个罪大恶极的男人要结婚了”这是今天第二次表情没崩住的织田作之助。

    事实上,织田作之助至今为止从未和那个男人打过照面。

    只是听说过,或是间接目睹过他,和他那被称之为“双黑”的搭档,共同犯下的穷凶极恶的罪行。

    不知道为什么,织田作之助在今天,忽然想起了两年前,倒在自己玄关的门廊上一具最初他以为是“尸体”的青年。

    那个青年几乎全身都是伤,枪伤、刀伤,全身上下却又都是黑色的,暗红色的血就这样洇透了他的黑色外套,黑色西装,黑色领带。

    他身上唯一的白色只有几乎将他整张脸都缠绕起来的绷带。所以织田作之助至今也没有办法仔细回忆起他的长相。

    织田作之助唯一能回忆起来的,只有那个青年的眼睛了。

    那般黑暗的眼神,彻底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眼神,是杀过人的眼神。

    不是一个人,十个人,恐怕是几百上千人

    这样的眼神,也只会在罪孽深重之人身上出现。杀了太多的人,犯下太多的罪咎,就会抵达普通人完全无法想象到的,精神世界晦暗无光的另一侧,是吞噬了所有光、色彩与重力的彼岸。

    他救了他,那个浑身是血倒在他家门口的青年。帮他重新包扎好了伤口,沉默又奇怪的青年和他短暂又和谐的相处着,直到

    年轻的警察敲上了门。而后那天的事态就此失控。

    当吸了瓦斯的他从牢房醒来,跑出了开锁的牢房,在闃黑的地下避难所一路奔跑时,他看到了一具毕生难忘的濒死尸体

    年轻警察的双手已经被破坏得血肉模糊,皮肤被剥掉,肉都露了出来。从肘部到手部,手背侧和手掌侧的皮肤,像是被夹着撕裂。

    织田作之助完全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酷刑,才能导致如此残忍的伤口。

    “那家伙是港口黑手党。”

    像是这条街道黑暗场所里吹拂的夜风一般。会追到黑暗中的任何角落,用那獠牙撕碎喉管。是活着的人绝对无法抵抗的死之使徒们,港口黑手党,他们追到了这里。

    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死之使徒,港口黑手党。

    这就是织田作之助对ortafia的唯一印象。

    “晴子小姐只是一个普通人。”

    织田作之助用很平淡的语气,平淡的表情说道“她不该和任何港口黑手党的人有牵扯。和那群死之使徒纠缠她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

    “她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普通人。”他用平淡无波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但是熟悉他秉性的国木田知道自己的搭档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

    “但是那是他们的事情。和你,和我,都没有关系。晴子小姐有你的电话号码,等她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武装侦探社绝对不会搁置不管。”国木田深吸一口气,对自己的搭档阐述着最为客观冷漠,却也是最无伤大雅的方案。

    让深处于旋涡中的人自己努力爬出来吧。

    太湍急的黑暗水流,如果旁人蓦然伸出手试图去拯救旋涡中之人,只会被拉拽着一起被吞噬啊。

    “但是那个男人结婚又是怎么回事”织田作之助默认了国木田的话,终于跟上了最新的重磅话题。

    谷崎直美抱着谷崎润一郎的胳膊叹气“啊这是哪位不幸又勇敢的小姐居然敢和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结婚希望她能安全的活到婚礼结束吧。”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是和哪个黑道组织联姻了吗”

    与谢也医生摇了摇头“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所以里世界的所有德高权重的那些家伙们,都在暗自里下注。”

    他们都在猜,这位年轻的黑手党首领,究竟会选择什么样的女子结婚。

    也许是当红女明星

    国外黑手党的千金大小姐

    某跨国集团大财阀的女儿

    总而言之,猜什么的都有。

    至于,普通人没有人去思索过这个选项的可能性。

    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黑暗的本身那位最年轻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怎么可能会选择和一个,和混沌黑暗的里世界,毫无关联、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结婚呢

    对了我的宝,有个事情要和你说一下。你亲爱的爱人,太宰君,他对你的各项数值。

    我的系统痛苦万分的为我报告恋爱值和好感度,最近一直稳定上升,现在分别是9975和998。但是信任值

    信任值现在每一秒都不停的在100和0之间横跳。所以,我现在这边看到的只有'na'

    nanotavaibe

    想看七弦歌的首领宰女友失忆后深陷双黑修罗场吗请记住的域名

    无法读取该数值。

    信任值的崩坏代表了什么大家都是心地善良的法治社会文明人,事态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我不知道。系统诚实地说或许你该去看看我给你下载的那些书了。

    你说是什么她逃他追插翅难飞这种狗血天雷玛丽苏文吗真是谢谢您了。

    这顿意大利餐我们谁都没有心情去吃下去了。

    “哥哥,你别想太多啦。前男友,都是前任了,怎怎么可能还会回到我们的世界呢。”

    我尽力维持着快要挂不住的笑容“还是你说的不是吗,过去的就该彻底被丢弃在过去”

    中也眼底冰冷的戏谑意味更浓“我从来没有,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仿佛所有氧气都在一瞬间被剥夺,空气稀薄令人窒息。

    我忽然想起来,过去的这一年里,似乎有无数个类似的瞬间。

    “哥哥哥哥,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奇异果味道的冰淇淋”

    他会沉默地接过来,咬下一口,然后对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吃这个味道。”

    “惊喜不惊喜今天晚上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螃蟹”

    他会安静地吃完,放下筷子,然后对我说“这其实是我最讨厌的食物,之一。”

    “我昨天晚上好像梦见我们的以前了,高一在学校住宿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在窗户口”

    他那一次终于没有耐心听我说完一整句话,在这个窗户口的半句话打断了我“我从来没有半夜敲响过你的窗户。”

    那天是个大雾天。而中也澄蓝色的眼睛映着看不见尽头的雾霾,沉甸甸。

    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回家吃饭。我和他心照不宣地下意识选择回避了市中心

    不想要再让我们宝贵的休假时间出半点意外了。

    “哥哥,我给你做饭吃吧”我兴冲冲地说,试图让他开心起来“提前开始习惯自己作为妻子的职责是不是值得表扬”

    他含着星火闪烁的烟头,抬起眼睫看着我,绷紧的侧脸终于柔软了下来“我不吃螃蟹。”他故作冷酷地说。

    我笑眯眯拉着他去超市买了牛肉、又辗转去酒庄买了赤霞珠和酩悦香槟。

    前者用来做红酒炖牛肉,后者用来庆祝我们的订婚。

    现在的我,可算是太了解我亲爱的哥哥了。

    就拿香槟来说,如果能选择esritdièce

    ut,他绝对不会喝vervecicquot

    用来做牛肉的牛肉要是安格斯牛肩肉。

    而用来炖牛肉的赤霞珠,也不能是加州普通naavaey一瓶酒,还得是啸鹰酒庄的赤霞珠干红。

    当然,对于红酒的年份他有着同样的品味和讲究,不过这就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了。

    所以他就连选跑车,也会选尽管张扬,却同样不失格调的阿斯顿马丁。

    选酒从此不会直接下意识点一杯chivas的威士忌,而会思索一下,要不要来一杯etr的干红

    他从背后抱住我,带有淡淡烟草气息的吻将我裹挟“你终于带上了我的印记。”

    我带上了他的印记,他也被我带坏了。

    沙漠的玫瑰被一把火点燃了。我们从彼此的拥吻里寻找不到空气,身体灵魂一同燃烧,燃烧成灰烬。

    而这一次,他对我真的再也没有了半点疼惜。意识昏沉的那一刻,我庆幸自己多买了一瓶优思明。

    我们穿插纠缠在一起的过去和现在,就像一滴雨落入了水里,鸩毒倒入了酒里,脓疮溃烂在伤口里,烟雾飘散在风里,再怎么抽丝剥茧也分不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