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这句话,约克士挑了挑眉,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认真问道
“刚才你有什么感受”
阿蕾莎认真想了想,脆生生道。
“消失了,很恐怖。”
约克士失笑了一下,不愧是阿蕾莎吗,说出来的话和孩子一样直接又单纯,虽然说是原住民印第安人信仰的神灵,但有意识再到诞生的那一刻,较真起来实际上和人类的小孩子差不多。
虽然也有本质上的差距。
因为阿蕾莎的话,约克士心里有些嘀咕。
这就是他的力量外泄之后或者进入粒子状态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吗
但这一点嘀咕转眼即散,因为精神力比这种无关的事情更加重要。
趁着这个机会,约克士又开口询问道。
“阿蕾莎,你是如何创造里表世界的,能告诉叔叔吗”
阿蕾莎歪了歪头,所行所动都溢满了可爱这两个字,只见她皱了一下眉,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即点头又摇头。
“恩”
“约克士叔叔,其实我也不知道。”阿蕾莎看着约克士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
“好像我只要这么想,就可以创造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了。”
这个说法果然很强大,约克士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过倒是认真想了一下。
这个平行世界有神也有恶魔,虽然的个体诞生可能都有些不同,像阿蕾莎从那无尽的信仰之源诞生,那是他都没有听过和见过的事情。
根据阿蕾莎的说法,先有寂静岭后有她,寂静岭可以算是她的身体。
然后再加上突然多了一些原住民印第安人对她顶礼膜拜,她冥冥中就多了一些原本没有过的力量。
那就是非常纯净的信仰。
这些信仰是由原住民最美好的祈愿化成,但那时的她还没有产生意识,有着只是行尸走肉一般不停吸收这些纯净的信仰之源。
久而久之,在那漫长的岁月中,信仰之源越来越大,在那些美好的祈愿影响之下,她就诞生了一些意识。
到最后,印第安人被侵略,诸多黑暗的事情降临之后。
印第安人的祈愿越来越强烈,她阿蕾莎就在这种情况突然诞生了,但在那一段黑暗岁月中,这些祈愿开始变得不那么美好,所以一些纯净的信仰之源就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从纯净的信仰之源中刚刚诞生的阿蕾莎本能讨厌这种黑暗之力,就开始进行分割,一直到现在
这一切的种种,让约克士想到前世所看的那些成神。
那些,成神之路都是关联于信仰之力。
“香火成神吗。”约克士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因为阿蕾莎。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还是因为他的腐种世界,约克士可以肯定的是,他能掌控腐种世界的信仰之力。
整个世界的信仰之力,可是比阿蕾莎要庞大的多。
而且因为是和平高速发展的时期,再加上教会的指导向善,这信仰之力可谓是纯净的很。
“我是不是可以”
但这个念头一出,约克士就直接毙掉。
因为按照前世香火成神的说法,一旦香火稀少,那么实力也会跟着迅速滑落。
就像阿蕾莎所说的那样,她现在都不是全盛期,掌控黑暗之源的黑裙阿蕾莎都比她强多了。
这岂不是等到一个信徒或者信仰之力都没有的时候,他一点力量都没有了
“绝对不能寄托于任何人的手里。”约克士暗暗下定决心,心中有更大的体会。
“只有自己的东西才是自己的东西。”
“约克士叔叔,你在想什么”
伴随童声响起,约克士看过去,阿蕾莎正伸着小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约克士笑了笑“没想什么,阿蕾莎,你能给叔叔示范一下吗”
可能是能帮到他的忙,阿蕾莎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猛着点头。
“你看约克士叔叔。”
阿蕾莎伸出她的小手,摊开掌心。
约克士点头回应。
“我现在在想一支画笔。”阿蕾莎说道。“然后我就能创造出来了。”
下一秒,在他的见证下,阿蕾莎的手中出现强大的精神力波动。
没多久,他就看到一支画笔,从头到尾慢慢生成,最后出现在阿蕾莎的掌心。
约克士顺手接过,仔细感知了一下,这支画笔给他的感觉和里表世界一样,可约克士却能感觉到这支笔能用,和现实世界的画笔一样,依然能被人使用。
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这种事情,他真有些琢磨不透。
除了精神力,具体还包含了什么力量,是包含信仰之力,还是阿蕾莎本身独有的权柄,他真的说不清,毕竟寂静岭是实物,也是阿蕾莎的身体。
“算了,还是仔细琢磨自己的力量吧。”
约克士心里摇头,这种精神力具现化化物的本事,他也会,可他却不能做出这种实体的感觉。
想了想,还是可能关联于信仰之力,可他又不想借用这种力量融于己身,这大概等于他不能学习阿蕾莎的做法,只能按照自己预定的路走。
那就是用科学和物理创造出属于他的世界与他的子民。
“不过,这一趟出来也不是没有体会和感悟。”约克士看向阿蕾莎,把画笔还给她。
“约克士叔叔,我是不是没有帮上你的忙”阿蕾莎肉眼可见的失落,似乎能察觉现在的情况。
“不是,你帮了叔叔很大的忙,我很开心,阿蕾莎。”约克士笑笑,伸手摸了摸从失落转笑的阿蕾莎头顶,温和道。
“谢谢你,阿蕾莎。”
“嘻嘻。”阿蕾莎笑得让星辰一般的双眼都眯了起来。
与此同时。
被大海全面覆盖,时不时会经受海啸之灾的岛国。
一个村民早已被驱散的村落,浓雾弥漫中走来一个拎着行李箱的身穿黑色西装服的女人,浑身的气质干练十足。
她的面容偏冷而精致,展现出坚定与智慧,修长的眉毛呈现出自然的弧度,透露出果断和决断的特质,眼睛明亮而锐利,透露出聪明和才智,挺直的鼻梁和优雅的嘴唇展现出她的坚毅和果敢,下巴线条分明,表现出坚定和自信的个性。
重要的是,在这种浓雾弥漫,前路尽头都有些看不清的村落,这个女人竟然还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
这显得非常特殊。
“最近的事件是越来越多了。”女人停在村落的路口,看向面前没有人气的村落,慢悠悠拿下墨镜。
当墨镜被拿下的那一刻,她的右眼出现一道非常明显的伤疤。
在一般情况下,这道比眼睛还要大的伤疤,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说,这无异是等于毁容。
可在这个女人面前,这道伤疤配合她那干练又非常特殊的气质,却显得相得益彰,让她本就生冷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冷酷。
她想了想,留下手中的行李箱留在原地,随即朝着面前的村落走去,一进去,踏进村口,女人顿时停步,身上的冷酷感再添几分。
“好强大的怨气和污秽。”
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变成了微红的颜色时,女人喃喃自语道。
她看着空中的浓雾开始发生变化,迅速聚集,双手并在一起,闭上双眼,秒结了一个手印,在面前的微红浓雾迅速聚集,朝着她冲来的时候。
她口中念念有词,浑身的灵力在她的咒语下瞬间爆发。
“高天原尔神留坐须皇贺亲神漏岐神漏美乃命以知氐。
八百万神等乎神集开尔集赐比皇御孙命波
丰摹原水穗国乎事依奉里伎神识里尔识赐比氐我贺”
这是大祓词的咒语,用于驱除污秽的一种祝词,配合灵力使用,能发挥出巨大的净化效果。
在女人念念有词之后,从她身上所爆发的这股庞大的灵力便夹杂大祓词的净化效果,直接狠狠撞上面前的浓雾聚合体。
一刹那,轰鸣一声。
灵力的爆发,瞬间驱散笼罩于村落的浓雾,女人口中的咒语之威在这一刻开始显现。
“此久依奉里志国中尔荒振留神等乎婆语问比志爱根树根立
倭日高见国乎安国登定奉里氐下都磐根尔宫柱太敷立氐”
“”
祝词的净化顺着她灵力的逸散,迅速蔓延整个村落,直接把躲藏在四周角落里的污秽强行净化。
咒语不停地落下,声音虽小,却响彻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让地上散发出难闻的烟气。
没过多久,其中夹杂着一道轻微的惨叫声。
一下子瞬间恢复平静,本来被浓雾笼罩的小小村落竟然恢复成了原样,阳光从上面洒落下来,平白增添了几分温暖。
女人这时才睁开了双眼,双眼冷酷的扫了一眼周围,随后拿起墨镜重新戴上,转身离开。
一举一动端着非常干练又果断,却又很让人侧目,只觉得这个女人身经百战,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女人面无表情,走到行李箱放置的空地,回头看了一眼村落,便伸出手抓住行李箱的把手,离开原地。
沿着小道一直往前走,在一百多米的路口中,有着一群人在等待着她。
既有村民,也有身穿西装的女人,还有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察。
“比嘉琴子大人。”
这群人在焦急等待的时候,一看女人出现,便乌泱泱迎了过去。
“您没事吧”有人担忧问道,竟然不在意驱魔的成败,而是更加在意这个女人的安危情况。
比嘉琴子看着这一群人,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表情,她连墨镜都没有拿下,只是把手中的行李箱递给身穿西装的手下,平静道。
“污秽已经被我拔除,伱们要等两天再进去。”
说完,比嘉琴子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挡在面前的人们纷纷避让。
她的身形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高一点,场面呈现出一种鹤立鸡群的效果。
“比嘉琴子大人”
纵然有人在喊她,比嘉琴子依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朝着前面的车子走去。
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匆匆忙忙跟在身后。
“比嘉琴子大人谢谢您能过来,我们感激不尽”
身后传来村民激动的声音,比嘉琴子只是停顿了一下,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同时还顺手关上车门隔绝外面的众多视线。
“走吧。”
此时,身穿西服的两个女人,早已坐上车子的前座,点头称是之后,便立即启动了车子在众多视线的目送下,离开原地。
想到什么,比嘉琴子的呼吸频率波动了一下,开口说道。
“还有别的事件吗”
前座上的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先回答道。
“比嘉琴子大人,剩余的灵异事件都已经委托给别的灵媒师,您已经处理了十二件灵异事件,请您休息一会。”
休息
比嘉琴子的表情有所变幻,只是摇了摇头,在前座上的两个手下那疑惑的目光中,从怀里拿出一部不像是现代手机的小板砖,翻动了几下拨打了一个号码。
没有一会儿,通话被接通,在比嘉琴子的耳边响起的是一道平静的男人声音。
“喂。”
听到这句话,比嘉琴子拿下墨镜,道“佩德利奥主教大人,我是比嘉琴子,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手机传来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但是语气却显得有些诡异,似乎知道比嘉琴子会问什么问题。
“最近灵异事件越来越多,污秽越来越强大,我想问的是,是不是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变化”
作为岛国最强的灵媒师,当继承最大的神馆,成为圣女之后,她本身就有资格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很大部分,如果要有什么巨大变化,那就是世界裂缝发生了什么变化,引起了连锁反应。
这通电话的另一边位于东京圣玛利亚大教堂。
圣玛利亚大教堂建于1961年,1964年竣工,坐落在东京基督教堂的旧址之上,其以哥特式建筑风格为基础创造性设计。
主体一反传统的墙、顶设计,以曲面墙体从地面的斜四边形平面绵延升起,到顶端又集聚为一个水平十字形的天窗。
俯视为拉丁式十字架形,仰望则如展翅欲飞的银色之鸟。教堂钟楼与教堂主体分离,高60米,似一支银针直刺青天。
里面的一处走道之上,正带着一群神职人员行走的老人,平静的回答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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