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按照鬼灭的设定,被转变成鬼之后大概率不记得前生的事,或是记忆缺失。
也就是只剩下零散的回忆。
并且随着吃的人越多,那些零碎的记忆也就忘得越快。
“唔。”
桐原司摸着下巴。
这么看,里梅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能解释。
不过,桐原司总觉得现在这个事态的走向稍微有点阴间了。
在原著中,宿傩和里梅的关系似乎还很不错的来着宿傩在认出受肉体状态的里梅后,展现了惊喜的颜艺。
所以,现在这情况,应该可以算是一种诡异的ntr吧
想了想,还
怪搞笑的。
桐原司不嫌事大,性格里的恶劣因子再次蠢蠢欲动地发作
他现在特期待宿傩知道之后的反应,哦对,还有羂索。
这样想着,桐原司蹲下身,认真地端详着宛若新生的里梅。
虽然还是雌雄莫辨,但相较于先前的未成年似的外表,此刻的里梅要“成熟”很多。
脸型和眼型一同拉长了一些,紫色瞳孔里清楚地倒影出桐原司的轮廓。
双眼里是不掺杂着任何杂质的忠诚与喜悦。
里梅似乎对桐原司的视线感到有些疑惑,试探着问道“宿傩大人”
“难道是这具身体让您感到陌生了吗”里梅一笑,“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等到完全受肉”
受肉
什么受肉。
里梅愣愣的“”
脑袋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就像是夜空中流逝的流星。
他低头,撞进眼里的是一具熟悉又陌生的肉体。
里梅尝试着操控力量,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血色冰柱在他手里凝结。
桐原司眉峰一挑。
哦
冰系血鬼术
茫然的里梅随后又伸出手在身上触碰,低声喃喃道“这是,我原本的身体”
桐原司“唔”
这倒是有些意外。
原来里梅是男性
“宿傩大人,抱歉,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但是,”里梅虔诚跪下,“我对您的忠诚不变。”
桐原司失笑。
“真的假的”
再次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里梅”
里梅虽然懵懂,但也专注地听着桐原司的话。
听到这一声呼喊之后,里梅恍然抬头道“原来,我的名字是里梅吗”
他从地上爬起来,满眼热忱,嗓音里充满波动“宿傩大人。”
“里梅,又能效忠于您了”
“”面对里梅真心实意的效忠,桐原司若有所思。
说实话,里梅是真好用。
不过桐原司想起一件事。
桐原司调动着自己注入到里梅身体中的血液,开始读取他的记忆。
其实按照设定来说,鬼王才能够读取被鬼化后的人的记忆,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在这个咒回世界,仅有桐原司一只鬼,系统默认他是源头。
不过,桐原司也有预料
处于失忆状态的里梅,大概率只有脑海深处还残存一些不成片段的信息。
随着记忆的调动,桐原司脑海中也闪现除了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犹如卡顿的t一样,以极慢的速度播放着
收集手指;
寻找受肉体;
和羂索一起照顾虎杖悠仁。
在桐原司能够看到的所有画面中,里梅基本上都是在干活。
不辞辛苦,兢兢业业。
多好的打工人选啊
就是你了,里梅。
桐原司睁开眼,对还半跪着的里梅,笑着说“好久不见,里梅。”
这在里梅耳朵里,就是变相地允许了他的跟随。
里梅一喜“宿傩大人”
桐原司抬手阻止了他这个称呼,用尤其自然的语气说“换个称呼。”
“为何”
里梅疑惑抬头。
心中泛起违和感。
桐原司“因为现在的我腻了两面宿傩这个名号。”
里梅一顿,漂浮起来的违和感立刻烟消云散,脸上浮起微笑。
这就是宿傩大人啊
随心所欲,恣意妄为,甚至连流传千年的赫赫威名都能随意抛弃
这是何等的魄力。
被自己洗脑了的里梅浑然不知身前之人的真实想法。
纯粹觉得叫宿傩太“替身”了,这里的替身是个形容词。
里梅眼里闪烁着崇拜“宿傩大人、不,您要取什么新的名号呢”
“唔,童磨吧。”
桐原司笑着说“这个名字就很好。”
“童磨大人”
里梅立刻上道地呼唤。
听到这个称呼,桐原司感到舒服了许多,随后想到了什么,说道“羂索,你还记得吗”
“羂索”
里梅低声呢喃。
他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但就像是其他变得模糊的记忆一样,蒙着一层灰,让他看不清楚。
“抱歉,宿、童磨大人,我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
里梅垂下头,深感歉意。
桐原司说道“不记得,那就算了。等以后他联系你的时候,告知我。”
在两面宿傩正式受肉之前,羂索东躲西藏,滑溜地像泥鳅一样。
而且按照羂索一向谨慎苟的性格,记忆缺失的里梅对上他,很容易有破绽
。
不过现在桐原司把里梅收入囊中,就等同于折了羂索的一条臂膀。
他躲得再深也没关系,桐原司有耐心,一项项地来,直到剪除羂索身边的所有助力。
成为孤家寡人,无可依靠的羂索
啊,想想就让人愉悦。
桐原司脸上浮现出了微笑,他转头道“里梅,有几件事,我需要你去办”
吩咐完毕之后的桐原司挥了挥手,将里梅打发走。
当然,他也友好地提醒了里梅一句,别晒太阳。
临走之前,勤恳敬业的新生鬼表示“我定会日夜不休、竭尽全力地完成童磨大人您的吩咐”
“绝不会让您等待太久”
这种自觉,让桐原司脸上的笑意都不自觉地加深了许多。
里梅,一款好用的工具人。
桐原司又开始琢磨,羂索手底下还有这种人才吗
漏瑚,好像也行打架特别卖力,屡战屡挫,屡挫屡战。
因为它是咒灵,只能用驯服的。不过漏瑚对咒灵,或是说新人类的认同感很深,大概率宁死不屈。
“啊,真可惜。”
桐原司颇感遗憾。
想了想,桐原司认为直接将羂索本人转化成鬼也行,之后邀请他晒晒太阳什么的,折磨一番、咳,一劳永逸。
但是他太能躲,找不到人。
再加上桐原司判断,咒术界里还是有藏得深的人,在给羂索传递消息。
羂索一直龟缩在国外,却任凭里梅在日本活动,也就是说,他确定五条家的追捕仅针对他一人。
里梅等人则是不需要避风头。
继续留在日本境内也无所谓。
“嗡”
“嗡”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打断了桐原司飘出去的思绪,看到来电号码后接起“莫西莫西”
“夜蛾老师,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带失真“桐原,总监部在计划书上盖了章。”
桐原司“哦恭喜夜蛾老师。”
“桐原是我要多谢你。”
另一边,夜蛾正道摩挲着办公桌上的一份份教师聘任书。
夜蛾正道眼中激荡“没有你,我的计划书大概率也是一堆空话。”
“也正是因为你,我才知道咒术师们凝聚起来的力量”
有多强大
最近一段时间。
夜蛾正道很不得忙得把自己分成八份,去施行计划书的内容。
高专开设各种学科,自然需要各种师资力量。
各科配套的教室也不同,需要重新布置,尤其是咒骸和咒具。
咒具教室方面,夜蛾正道特意请教了组屋重男先生,诚恳地请他指教。
后者大手一挥“
先弄个小的锻造室就成。”
制作咒具也要天分,咒核雕刻就是第一道,也是最能检验天赋的门槛。”
“其余的再说吧,先让他们学会走路了再跑不迟。”
夜蛾正道立刻联系到了以往某一届的学生,他的术式与建筑相关,拜托他来对高专的某部分进行重建。
电话交谈中,对方听到夜蛾正道的打算,面色踌躇,问夜蛾正道能不能给他的妻子安排个职位。
妻子虽然当了全职主妇,不过之前做过好几年的小学国文教师,很有经验。
夜蛾正道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他还是问了原因。
男人苦涩一笑,挠了挠头“有我这种能力特殊的丈夫,她过得也很辛苦啊。”
“至少在高专,安全有保证。”
“要不夜蛾老师您给我也安排个职位吧,对练课教练之类的,我保证会好好做。”
从他身上,夜蛾正道受到了启发。
虽说上位者说绝不可任人唯亲,但现在都没人可以用,夜蛾正道就不讲究这些了。
夜蛾正道在高专的时间不短,二十多年里,他的同期和学生数量也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
一个个联系过去,几乎都是委婉地拒绝,直到夜蛾正道简略复述了一遍他的计划书后,电话那边的人才松了口,表示可以谈谈。
而现在,根据夜蛾正道的统计,有三、四成的人表示他们愿意来高专
夜蛾正道问过原因。
他们说
“因为夜蛾你的计划书听起来很有意思。”
“听起来是平民咒术师的福音,当初我没享受的福利,现在去也不晚吧”
“听夜蛾学长你这么说,我都人到中年了,也觉得心潮澎湃,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一样,哈哈”
“反正都是当咒术师,肯定是要去支持老师你啊”
听着电话那头的赞同与亲近,夜蛾正道也不禁心绪颤动。
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大家还感情深厚的时候。
一直认为自己是在单打独斗的夜蛾正道,此刻充分体会到了团结的力量。
听到夜蛾正道充满着情绪波动的叙述,电话那边的桐原司笑着说“这不是好事吗”
“夜蛾老师,您该笑才对。”
“你说得对。”夜蛾正道调整了呼吸,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些什么,“对了,桐原”
“结界术的课程教授,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夜蛾正道说。
擅长结界术的人实在太少,从古至今,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更何况是现代。
夜蛾正道所知的人就只有两位,一个桐原司,一个天元。
从中二选一。
也只能麻烦桐原了。
当然,夜蛾正道这次也是有备而来,他说“报酬方面你可以尽管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
“嗯夜蛾老师,我确实需要您帮忙做一件事。”
“需要您动用您的术式,帮我复活某个人。”
夜蛾正道“”
“你怎么知道”
他忽然想起全知全能的天元大人,提起来的心瞬间放下。
夜蛾正道抿着唇,沉吟几秒“桐原,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当然。”
桐原司感觉最近运气不错,很顺利,于是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一件没做的事
系统,抽奖。
好久没有被召唤,差点以为自己又被宿主忘了的系统,此刻的语气犹如深闺怨妇
您还记得我呢
系统也就委屈地抱怨这一句,随后就屁颠屁颠地说
奖池早为您准备好啦。
总共三次机会,您看您是一次性抽,还是逐次抽
桐原司表示全抽。
指不定有保底呢
只见桐原司眼前忽然多出三个小盒,漂浮在半空中,闪烁着光芒。
下一瞬间,光芒四射。
桐原司探头一看,只见盒子里清清楚楚地摆着三样东西
假发、美瞳,面具。
“”
系统也懵“”
还有比这三种更鸡肋的东西吗这奖池没事吧
系统心如死灰,甚至觉得宿主再也不会在它这里消费。
半晌,它勉强找了个角度,干笑道其实这些东西,用来开马甲应该挺实用的,哈哈哈哈
桐原司“”
他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新宿。
四月份开学季。
夏油杰为了上高中,提前搬到了东京,因为公寓是和学校合作的缘故,住的大部分也都是学生。
房子很整洁干净,但没有静冈的老家空间大。
夏油父亲在家修养,于是夏油母亲受邀,去参加了夏油杰的开学典礼,她穿得很得体,也很重视。
几个环节下来,得到了不少家长赞誉的夏油母亲红光满面。
等回家路上,她还念叨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夏油杰面带微笑地附和着。
忽然,母亲提到了一个名字“杰,关于万世极乐教”
夏油杰一顿。
眼含紧张地看向母亲。
“那位教祖和你是一样的人吧”夏油母亲含着笑,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他安心,“上次还和你一起并肩战斗来着。”
“我记得,上次田沢先生说,教祖要搬来东京我去打个招呼也好,感谢他对我儿子的照顾。”
夏油杰“”
他条件反射似的拒绝“不用”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热度从背后升起来,夏油杰脖颈处似乎被衣服卡了卡,
有些燥热。
他不自在地伸手扯了扯校服领口。
想看岁折星的s上弦之贰,穿到咒术界吗请记住的域名
母亲去感谢桐原
不行、绝对不行。
出于夏油杰某种感情,还有以后考虑,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
好歹也算是第一次、不,第二次见家长,总该正式些才对。
不然,以后怎么办
“咳。”
愈发觉得不自在地夏油杰掩饰性地说“教祖最近很忙,我也联系不上他。”
桐原说有正事,因此夏油杰也就乖巧地不在不合适的时间去打扰。
这是决不能丢失的印象分。
夏油杰补充道“等他空闲,我会亲自去感谢的。”
夏油母亲也不多说什么,她信任儿子的处事方式,点头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在日本,家长一般不陪读,因此夏油母亲很快就收拾东西回了静冈。
接下来,夏油杰过了几天正常高中生的生活。
夏油杰选了两个社团,一个是文化系的社会与历史,另一个则是合气道。
班上同学笑称夏油是文武兼修,他也不反驳,反而顺着开玩笑,同学很是氛围融洽。
这天,文学社团结束。
某个姓佐川的前辈家里开了一家寿喜烧的店,社员便约好一起去捧场。
佐川挨挨蹭蹭道夏油杰身边,低声说道“夏油,你有空吗一起吃寿喜烧吗”
夏油杰很诧异他会单独问自己一遍“当然有空。”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佐川一脸欣喜地回去了。
另一边,佐川的竹马木下看到了发小的这个行为,有些在意,小声询问“你干嘛呀”
“你没觉得,虽然夏油对谁都笑着,但很有距离感吗”佐川压低了声音。
“虽然我叫了全社团的人,总感觉要和他再确认一遍才行。”
木下不以为意,说道“长得太帅的话,就会是这样啦。”
“唉”
“因为太受欢迎,所以对谁都笑得一视同仁,实际上礼貌又疏离。”
佐川挠头“你怎么那么懂”
木下无奈地看了眼发小“因为我也是帅哥啊。”
在同龄人都奇形怪状的时候,木下就已经从课桌里络绎不绝的情书里意识到自己长得不错了。
佐川不服气“那你怎么对我就颐指气使的,一点都不礼貌”
木下“”
他很恨咬牙。
这个笨蛋
不过,木下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夏油,心里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但他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夏油很帅。
半长的黑发随意扎了起来,五官俊美温柔,狭长的狐狸眼很有特点,尤其是垂眸看人的时候,特别有魅力。
尤其身材还特别好,不是竹节杆的身材,而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
上去美观且不失力量感。
不过入学几天而已,夏油杰这个名字就传了开来。
明里暗里表示好感的女生也很多,可夏油一律礼貌又温柔地进行了拒绝,并且说明自己有喜欢的对象,正在努力追求中。
消息一下就传开了
老师还找了夏油谈心。
不过就算如此,夏油也没有改口,这种“深情专注”反倒更让他声名远播,因此即便是高年级的木下也有所耳闻。
夏油是为其所爱封心了,但拦不住其他人对他产生的好感啊。
木下就担心这个。
毕竟
木下瞪了一眼浑然不觉的佐川一眼,这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窍的木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佐川家的寿喜烧店,众人谈天说地,吃得无比满足。
夏油杰趁着众人聊天时去前台结了账,随即拉开了店门,寿喜烧店内的味道太浓郁,他打算出去吹吹风。
“吱呀”
门再次开合。
这次出来的是木下。
面容清俊的金发少年从兜里掏出烟盒,晃了晃“不介意吧”
夏油杰摇头“不介意。”
火光亮起,夜风吹拂,幽幽火光摇曳着,照映着木下的脸,忽明忽暗。
他深吸一口气,余光往店里瞟了一眼,低声道“夏油,我喜欢佐川。”
夏油杰一顿,有些莫名其妙“前辈,你的意思是”
他真的没懂。
“我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说完这句话,木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丑恶。
但他真的嫉妒。
饭桌上,佐川和夏油相谈甚欢,这让他有种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宝物将被人抢走的恐慌感。
夏油杰立刻语气一冷,说道“前辈,我和佐川前辈只是正常交流,而且,我有喜欢的人。”
木下被他的气势一压,底气瞬间一弱,强撑着说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借口”
木下也用这个借口拒绝表白。
于是看到和自己说着同样借口的夏油杰,正在快准狠地代号入座,破大防中。
既然都说了出口,木下也就破罐子破摔“没有看到你的恋人,大家都会猜是不是自己还有机会啊”
夏油杰“”
这边,木下闭着眼扯着脖子喊完。
原本是打算被夏油杰怼回来的金发少年,意识到好像太安静了,睁眼朝着身边看去。
夏油杰还是笑着的,但
“你、你生气了”
木下学长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四下瞟了瞟,寻摸着合适的逃跑路线。
总觉得,夏油现在的情绪不对。
听说夏油还参加了合气道的社团,那么自己对上他的胜率将为零。
夏油杰偏头,笑着说道“感谢学长提醒了我我追求对方的进度条
确实推得比较慢呢。”
木下“你还是别笑了,夏油。”
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见夏油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木下当即就确认夏油杰也和他一样,有个求而不得的对象。
木下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拍了拍夏油的肩膀。
“唉。”
“爱上一个不开窍的人,只能将追求当做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马拉松了。”木下学长深沉说道。
企图与夏油杰产生共鸣。
不开窍
夏油杰本能摇头。
“夏油,你怎么摇头了,什么意思”木下学长疑惑。
忽然,一道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哥哥,买花吗”
木下低头一看,是个穿着整洁的小女孩,拎着塞满花枝的小篮,手里捏着一支红色海棠,正满含期待地看向他们。
“这是幸运花哦。”
她显然也不知道手里的是什么花朵,只是想用这种说法去推销。
“不”木下摇头。
话说到一半,夏油杰蹲下身,温声道“小朋友,都卖给我吧。”
小女孩当即咧开一个笑容,踮起脚尖跳了好几下。
当然,她卖的并不贵,可以说廉价,这一篮也就五百日元而已。
小女孩不停地说着“哥哥,花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目送着她欢喜雀跃的身影远去,木下说道“什么幸运花,明明就是海棠,不过,就当是做善事吧。”
能在这种时间出来兜售花枝的,也是不幸运的小孩。
夏油杰低头看向怀里这一捧热烈绚烂的红色花朵,幸运花吗
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很久没有给桐原血包了
明天还是联系一下吧。
也算是个正经的借口。
“夏油”
忽然传来一道呼唤声,夏油杰一震,迅速抬头。
是桐原的声音
木下也顺着夏油杰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巷子门口。
黑色微卷的短发,因为背光的缘故显得有些发丝边缘毛茸茸的,柔软又漂亮。
随着他的走近,木下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的五官,黑发黑眼,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温柔的光线在他睫毛和鼻梁上荡了个秋千,拂过浅粉色的嘴唇,给他的半边脸颊镶上半边光晕。
仿佛那一瞬间,所有事物都成了他的背景板,他伸出手,袖口露出一截纤白的手腕,在光线下,泛着莹白色的细腻柔光。
他眼里仿佛是漫不经心的深情,笑起来也带着一股冷淡感。
木下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人,一看就是危险,一看就是会玩,绝对是玩弄一百个人的感情不眨眼的情感杀手啊。
他转头一看,惊讶地瞪大了眼,“夏油,你、你怎么脸红了”
夏油杰“”
他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其实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桐原的发色和瞳色都变得不同,但他此刻脑袋里大概只剩下了一句话
黑发黑眼的桐原,
好清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