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你们在这里喧哗的。”
一声怒吼暴起。
紧接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推开门冲了出来。
他年纪不大,但半边的头发已经掉完,开阔的中庭拉的老长,宛如马脸,耷拉的嘴角透露着无端的刻薄。
不修边幅的胡子已经蔓延到了鼻孔的边缘,都快将他的呼吸堵住了,由于他怒声呼吼,胡子还在不断地乱颤堵塞着。
“怎么,这马路上还写了你的名字”
虞烟出声讥讽道。
原来这块区域还修建了个公园,附近还有小学和医院,有些建筑群变为了废土暂且不说。
但现在这些房子明显就是后来改建或新建的。
她们现在还处于街道边,这里还属于公共的区域。
萧家的范围,无论如何按道理都还在围栏里呢。
这群人选址在这里,无非就是这片区域有个小的淡水湖泊,想来寻求便利罢了。
说到底这些都是属于无主之物,又何来地盘一说。
男人面色微沉地盯着虞烟。
现在一时不清楚对方身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几位,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秃头男指了指旁边的门牌。
“这附近就是萧家的宅邸,如果再这么闹下去的话,就算我不出面,也会有别人来赶人,我想到时候大家的脸上都不太好看。
这附近的区域现在都划分给了萧家,如果你们什么不满的,就自己去打听打听,实在不行,你们就去城区中心负责人的办公楼提出诉求。。”
说到最后,秃头男略显倨傲地撑着下巴。
料定她们不敢去,也找不到人去告状,毕竟连这点规矩和信息都不知道。
虞烟微微挑眉,一边掂了掂左轮枪,这还是刚才从李威力那抢过来的,另一边又漫不经心地说道。
“萧家还挺霸道的。”
“哼,我们有资本,轮不到你说。”
“是吗”
虞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收起武器,冰冷的枪口径直指向了他。
看到虞烟这般的挑衅。
秃头男的脸再也绷不住地转为阴冷,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胖硕的手指着她,冷笑着说道。
“我不管你、还是你们到底是从哪来的,我明确地警告你们,这里是萧家的地盘,容不得你们来撒野。
念你们是初犯,识相的就赶紧滚远点,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门前。
我现在心情好,也不想打女人,要不然后果自负。”
秃头男腆着肚腩,背着手一字一句地警告着,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无非是断定虞烟不敢开枪,以为她在摆花架子。
觉得还有些不够,秃头男又皱着眉看了看虞烟几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补充道。
“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该来的地方,哪来的回哪去,别弄脏了我们这边的空气,要是弄坏了什么东西,你们赔的起吗”
“瞧瞧,我说吧,这是什么,就是你们弄得吧”
秃头男转眼又注意到地上有着一片的污血,便随意地瞅了一眼。
只是这一望却让也他吃惊了起来。
“李威力,你怎么在这里”
秃头男有些惊讶,仅凭着他的着装认出了他,这李威力怎么会被伤成了这副样子。
“在他他们里面有萧凶手那个男的抓起”
奄奄一息的李威力咬着牙,有气无力地极力出声。
断断续续的语句强行被凑合成了一句话,在秃头男的头脑中渐渐组合起来。
“什么”
整理出话中的信息后,秃头男也不淡定了,这些人中竟然有残害小姐的凶手
秃头男卷起了袖子,三角眼在虞烟几人身上聚焦着,眼神迸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该是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
“你们当中谁是凶手,给我滚出来,要是让我亲自来找,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老大,要为我们报仇啊”
“将她们抓回去,好好折磨才行。”
此起彼伏的仇恨声持续不断。
秃头男眉毛边褶皱干燥的表皮木然青筋突起,恶狠地说着。
“敢惹我们萧家,就要付出代价的。”
毕竟以他们现在的资本积累,在这里也算的了是数一数二了,还暗中吞并了不少的物资。
连这里的区长都得看他脸色,说是地头蛇都不为过过,
至于他们这般有恃无恐,却不怕被人盯上,无疑是萧家背后有个强大的异能者,隶属于基地,还是其中的高层。
真是群乌合之众。
这些人连确认都不确认,也根本不在乎真相到底如何,就直接选择要将她们给残害和,
虽然这萧婉灵之死的确和她们有关。
但看他们这副德行,想必是不会问清缘由,就直接狠心下手的那群人。
只要是他们认定下来的事情,绝对会一致的执行,不问偏颇真相如何。
大概率以往那几个被抓获惨死的无辜人员,也是这么被杀死的。
“口气真大,萧家了不起。。”
虞烟微微一笑,眼神降至冰点
“哼,黄口小儿。”
秃头男冷哼一声,抬高了下巴,用着鼻孔对准她。
而虞烟直接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朝着他的脑袋,咕咚着。
接连的炮火连贯出击,根本不给他准备的时间。
“卑鄙”
秃头男乱叫了一声后,因为本能,皮肤迅速鼓起,像是蛤蟆一般弹跳了起来。
这一下几乎是有十多米的高度,脚趾也被拉的老长,扒在了地面。
每一次落下,都在向下重重地轰击,嘴里还一下一下发出了怪声咕叫。
他的脸也在异能的损耗下,迅速干瘪起来。
像是高空坠物一般,每一次都沉重地落在地上,地面出现了数道蜘蛛网般的裂坑。
显然他是具备了某种动物的能力。
“快躲开。”
有人呼声,这要是谁被击中,不死也得,残了。
虞烟仔细观察着这随意移动,没什么特定落点的招数,努力集中精神。
在望了秃头男一会后,当下迅速地在脑海中标记了几处可能的薄弱点,选择了主动出击。
而在几番的光影中,也没有过多华丽的动作。
只见一道人影迅速地借着周围的建筑物腾空跃起,又是翻转又是扭拧,即刻将整把刀丢出,紧接着全部都贯穿。
不留一点的刀柄。
这下秃头男的瓢顶,都被劈,伤了。
氧气稀薄。
秃头男蜷缩成了一团,像是脱水了一般,嘴里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青白红紫的瘢痕爬在了他的脸上,胀痛让他崩溃起来。
“别放过我。”
“怎么,不是觉得自己很高贵吗杀那些人的时候,你怎么不会心软呢。”
虞烟望着痛哭流涕,还在哭爹喊娘的秃头男,冷漠着看他垂死挣扎。
刚才在这番的渗透中。
她也若有似无地获取到了一些随机的片段,虽然极为模糊。
但是也显示出了眼前这人犯下的残忍罪行。
不知道还有多少被他抓去的无辜之人。
“不如,你下去陪他们,说不定他们正在等你呢。”
虞烟轻飘飘地说道。
而听到此言,这下秃头男神色惊恐地抱着头,抽搐着,眼前产生了极为严重的幻觉。
那些厉鬼缠绕着他,要来索他的命。
他看见通红的烙铁,还在毫不留情地拓印,竹签和钳子摆成了一排。
还有那些式样齐全的刀具,就像是在向他展示着威能。
是谁在笑是谁在哭
“不不,别过来”
秃头男费力地抱着自己的脑袋,漆黑的手指甲已经嵌入了进去。
而此时的萧树荣终于赶到了现场,望着现场的一片狼藉,沉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
而后又望见远处的男人,这不是郁景吗
萧树荣瞳孔一缩,手中的珠子应声断裂,滚落了一地。
“郁先生,你们这是。”
萧树荣立刻收起了那副即将发怒的面孔,睨视着身边的人呵斥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
秃头男也已经半死不活了,听到萧树荣的话缩了下脖子,心凉了半截,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接着就安静地说不出一句话。
萧树荣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平复了一下心情,便镇定地迎了上去。
“郁先生,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先进去再聊一聊。”
萧树荣如此的客气,一改刚才出场的霸道强硬,让人一时有些不习惯。
萧树荣又重新捻起手上的珠子,见男人并没有即刻回他,而是转身。
实在是猜不透他是什么态度。
萧树荣也随着郁景的目光一起望去,眼睛微缩,这才注意到了虞烟。
这个女人是谁,值得他如此的关注。
其实萧树荣这个老狐狸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早在前面他就收到了手下人的回复。
这周围也一直派人在监视,他要是说什么情况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没想到这门外的人居然是郁景,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萧树荣琢磨着,拐杖被迫陷进了泥土里,心也沉了下去。
这几人中保不齐有杀害他女儿的真凶。
他相信郁先生没什么理由下手。
但是这另外的两男一女,就不好说了。
他明白现在还不能撕破脸,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萧树荣微笑着,礼貌地将几人请进了宅子里。
只是萧树荣独自一人走到了最后,转身还留给身后几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而他的那些手下,自然是心领神会地了解到到萧树荣的意思。
虞烟捧着热茶,轻饮了一口,蒸腾的气息有些朦胧。
这种时候还能拿出稀缺的茶叶来招待客人,桌上还随意放置着一些压缩过的糕点,让她们品尝。
不愧是萧家,真是财大气粗。
萧树荣还在侃侃而谈,只是男人没有那般地热切罢了。
“可能刚发生了一点的不愉快,不过这都是小事,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的无礼,希望郁先生不要往心里去,回头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说罢萧树荣将茶水一饮而尽,算是赔罪了,而对于刚才虞烟他们将自己手下打伤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几番斡旋。
萧树荣轻轻阖上了壶盖,这才像是注意到虞烟的存在一般,摸着胡子,淡淡地笑着。
“还没来得及问候这位小姐。”
“虞烟。”
虞烟也淡淡地回答着,没有一丝的躲避和仓皇。
萧树荣心情却很差,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灵儿还对这个男人有恋慕的情感,对他可谓是极尽费心,甚至放下了自尊。
但是自从进来到现在,郁景甚至没问一句关于他女儿的事情,这也太气人了。
基本是他说十句,对方才简单回答一句,几乎不愿意回答。
以前对自己的女儿爱答不理,甚至可以说是冷淡蔑视。
他还以为这男人是天生的凉薄和绝情。
只是这进来一会儿,两人不仅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
萧树荣看到郁景还亲自为虞烟斟茶的时候,有些坐不住了。
男人还侧身若有似无地格挡住了他打量的视线,透着不悦,根本不舍得给他看。
萧树荣前面暗中打量过虞烟。
看不清长相,除了那一泓清澈潋滟的美目,还有那副好,身段之外。
这女人有什么过人之处,也能和灵儿相比吗
他可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萧树荣立马断定了这女人恐怕就是人家养的金丝雀,一件可有可无和能丢弃的衣服罢了。
强者嘛,身边总是有那么些个女人,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比如自己,就算不济,后院也是有几个莺莺燕燕的。
他也是男人,自然也是理解的。
又看到虞烟身边另一个男人一直都沉着脸,盯着郁景的眼神十分寒厉。
连他都看出来了这男人的不高兴。
看来这女人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居然还脚踏两只船,如此的伤风败俗。
一看就是个形骸,不老实的女人。
显然是极度的双标。
自己可以找很多的女人,但是反过来,就不一定了。
萧树荣心中不是滋味,对于虞烟完全有些仇视和瞧不起的情绪。
认定女儿在郁景那里受了委屈,都是这女人的教唆和挑拨。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也配和自己的女儿相提并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