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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神子悟笑够了,他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吃完最后一个喜久福,跳下椅子,外貌完美得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正太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凛然淡漠。

    他看向露露,“走吧,手机既然有了,就去办个电话卡。”

    “也是我们没想到,早该给你买个手机才对。”不过现在这个手机对露露有特殊的意义了,依照自家闺女的性子,在用坏之前是不会换了禅院善哉这样心想着便接着道,“悟带你去办手机卡。”

    “好”露露再次背上自己新买的斜挎包,跟在神子悟身后出门了。

    才出了院子门刚一转身,露露迎面便碰上了拎着水果的承太郎,承太郎磷叶石般漂亮的眸子很平静地在神子悟身边停滞几秒才缓缓回到露露身上,“朋友”

    “如果我说是呢”神子悟淡淡道。

    承太郎眼睑微微低垂,无论怎么看对方都像是名门少爷,而且还有着和露露一样的神秘气息,是交到了和自己同样是咒术师的朋友吧他应该如之前那样为露露开心才是,他们是这样的相似

    但是内心的酸涩和随着呼吸燃烧的痛楚告诉承太郎,他对露露的朋友这一位置有着远超自己想象的在意和占有欲,一想到露露有别的朋友了,他不是露露唯一的朋友了,他就感觉到几乎窒息,甚至因此生出几分不愿接受的心绪。

    “那个”这是我爹露露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这个事实,毕竟神子悟只比她大2岁,一般人是不会相信的吧

    但她面前的是空条承太郎啊,承太郎才不会是一般人,他是第一个毫不犹豫相信她并站在她身边的人,露露便坦然道“他是我的爸爸。”

    黑发男孩的神色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他礼貌地向神子悟鞠了鞠躬,“您好,我是空条承太郎,露露的朋友。”

    神子悟不知原因的看空条承太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抵是不管年龄大小,父亲对乖女儿身边的男性都会有的一种排斥心吧,但看在对方毫不犹豫相信露露说的话这一点,他还是接受了对方,应了一声。

    看着自家小姑娘开心地和自己唯一的朋友聊着今天发生的事,神子悟揣着手思绪飘远。

    纯粹而坚定的友谊值得肯定和珍惜,神子悟不会干涉女儿的交友,她开心就行。

    倒不如说,他们这一家人的生活条令便是顺己心意,万事皆好,这样的他们根本不会是为了什么全人类而奋斗的英雄。

    掀起革命、终结诅咒这种事是夏油介起的头,那是夏油介的大义与理想,那人把性格迥异却都又是个人主义风格的他们聚集在一起,然后以他的信念与心中安静却燃烧不休的火焰将他们一同点燃。

    神子悟有过两世,他双子的第一世出生于平安京的989年,在7岁那年离家出走,不知道走了多远,他双子在一座山下遇到了同龄却已是山君神社的神官介,那个时候的介还没有夏油这个姓氏,嘛,毕竟出身平民。

    介有个

    双生妹妹桔,他们的父母死于咒灵,从那起便有火苗随着父母迸溅的鲜红血液在介心头生起。

    这个世界不应当如此扭曲,生命不该如此轻薄如草芥,这份炽热应有它该去抛洒的地方,将这份诅咒的丑恶燃烧殆尽。

    强者压迫弱者,贵族剥削贫民,富人奴役穷人,人类诅咒人类,咒灵在恶意之中肆意增生,咒灵诅咒人类,人类又去加倍的憎恶人类,世界变得乌烟瘴气,变得面目可憎,人们都忘记自己第一眼看见天空、晴日、花草树木时所生的情愫。

    有着藤紫色眼眸的咒灵操使说着,如佛子垂泪般低垂下眼睑。

    诅咒时代这般降临又这般漫长,可悲可恨可怜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人类真的无药可救了吗人类的罪孽要人类来偿还,即便再如何憎恨那些盲目愚昧却又自以为是的人,也需要有人站出来,将仇恨抛掷一旁,结束这由人类而起如漩涡般扭曲的罪恶源泉。

    他的挚友是世界上最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也是最温柔最纯粹的谋划者。

    五条双子其实并不在乎那些悲剧、那些旁人,他们在这世上可以独善其身活得比谁都好。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让他们见到了介呢。

    于是在与之成为挚友后,他双子开始将介的理想视为自己的理想,介的大义视为自己的大义,介的喜怒悲欢全部被他双子归于自己,他双子自愿首当其冲成为了革命者凿开命运的第一把锥子。

    利用我吧,介,为了你的理想与大义他们摘下蒙目的银绸,各自用双手紧握住挚友的一只手,双子那一双浅一双深的蓝眸将无阻拦的炽热目光投向挚友,一切都会如介所愿

    黑发紫眸的少年安静地反握住了他们的手,他竭力克制着力度的手不受控制地发了颤。

    最后一刻,介会想什么呢

    站在平安京的中央,27岁的白发双子紧握着彼此之间的双手,如同神祇的六眼仰头看着头顶愈发壮大的茈,嘴角缓缓勾起愈发疯狂的弧度,在结界之下,绝望笼罩了整个平安京,无人能阻止六眼的献祭。

    介,这是我双子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六眼笑着,眼里毫无恐惧悔意,只有疯狂与炽热。

    此时此处,罪恶深重的平安京没有无辜者,也不会有侥幸者。

    那人一定会说你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我们会在千年后重逢。

    可是怎么办,他现在已经开始想念介了,期待起千年后的重逢了。

    刺目的白光带来震耳欲聋的轰鸣,这一刻世界都寂静了。

    六道天上,开。

    那人说,去以己身作为祭品去打开那流转轮回着善恶业因的六道,为愈发明晰可见的未来打下坚实不可逆改的地基,从零开始创造出新的天地循环之脉。

    天上五条悟五条透、人间介桔、阿修罗加茂久月、畜生禅院修治、恶鬼禅院黑谷、地狱禅院善哉。

    包括介在内的8人依循计划在一年之内接连将六道凿开,并以为祭品将凿开的六道之门稳固又关闭,静待未来的再启。

    多么疯狂的计划,可没有人有半点的犹豫和怀疑,即便作为谋划者的介是第二个献祭死去,后续的执行者也坚定不移的在计划里的时间与地点将自己献上。

    最可怕的是,那个时候,除了介本人,没人清楚计划的下一步是什么,最终的成果又是什么。

    只可惜因为命运的修正与庇护,让羂索与两面宿傩逃过了他们的献祭之年,避开了他们的时代活了下去,真是可惜啊,不过也因如此,那些家伙根本无法发现介的布局,之后羂索所做的一切也都不过是在为介的计划添砖加瓦。

    能让御三家的核心角色为其如此奉献,介此人不可谓不可怕,他是一个远比羂索还要可怕的谋划者,他对人心人性的运用远超羂索的想象,看献祭者的名字就可窥见一斑。

    御三家这个定论正是因为这几人才出现的,然后开创御三家时代的这几人全被神官介掳获芳心,甘愿为他赴汤蹈火、以身赴死,导致核心传承出现严重断层。

    其中断层最严重的便是禅院家,在换了一代人后,后人直接把打下他们御三家核心术式的完全的天与咒缚视为了诅咒和不详。

    千年前的禅院家将完全的天与咒缚视为天授之恩,完全的天与咒缚才是禅院家的血脉术式,第一位十种影法术的魔虚罗便是禅院善哉为其调伏的,魔虚罗无法战胜这位天授肉骨与武艺天赋的天恩宠儿。

    咒术师和灵力者会受限于术式与力量体系,但完全的天与咒缚只需要换一把武器,不管是妖怪还是咒灵就算是神灵都可以与之一战。

    但禅院善哉死得早,性格自由不受拘束的她又没留下什么修炼秘技和理论,导致后来出生的天与咒缚不得其法,找不到正确的道路又被族内人误导和厌弃,最后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而完全的天与咒缚出生概率比十种影法术还小,出生了也会被冷落鄙夷,更甚者可能一出生就被父母溺毙掐死,于是直到数百年后,才接连有完全的天与咒缚诞生,是禅院甚尔与转世的禅院善哉。

    咒术界对过于纯粹无瑕不受诅咒侵染的天与咒缚的恶意昭然若揭。

    世界憎恶诅咒与扭曲,祂的天恩便是万邪不侵的极致纯净与强大到足以应对任何敌人的肉身,可命运却充满诅咒,被世界眷顾的天恩之子在这种命运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这个世界的禅院家是不是这样的情况,神子悟不清楚,但他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禅院善哉这样在千年前就把完全的天与咒缚修炼到极致的例子,那么天与咒缚的情况恐怕在禅院家更加凄惨了。

    完全的天与咒缚是天恩,但残缺的天与咒缚就只是天生的无法自主选择的与上天代价交换而来的束缚结果了,不懂的人特别容易将两者混为一谈,可悲极了。

    这种情况该如何改变呢

    神子悟越想越远,也越想头越疼,脑壳一抽一抽的疼,好像要长脑子了,他根本就不擅长想那些圈圈绕绕的像是团在一起的蜘蛛丝一样的事情。

    可恶啊好想介

    有介在的话他就可以完全丢掉脑子了什么听介的就好了神子悟看着闺女和她的好朋友有说有笑,只觉得刚吃完一袋喜久福的嘴里开始泛酸了。

    “爸爸”露露被神子悟散发出来的实质化怨念吓了一跳,空条承太郎也忍不住一愣,要不是因为那是露露爹,他多半都控制不住的把自己的拳头了挥过去了。

    “怎么了”神子悟语气平淡,他肯定自己的面部表情很平静啊,一点都没有嫉妒的表露,他对自己神子时期的表情管理很有自信。

    如果是高专时期的他恐怕已经任性地满地打滚叫着“我要介我要介我要介我不管我要介”了。

    露露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她好像真的看见了悟爹身后怨念形成的文字真好啊能和好朋友说说笑笑黏黏糊糊他还给你带吃的照顾你真好啊我的好朋友在哪里呢这样无限循环着。

    露露内心落泪。

    悟爹她一定会尽快把介爹抽出来的不是她不争气,是池子真的太深了谁让你们还把自己和专武拆分开来塞进去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还在池子里的其他大爹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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