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房间里有一个未成年的理由”
萩原研一满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身边的幼驯染,语气沉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作为爆破物处理班双子星中的另一个,萩原研一每天也十分地繁忙,昨天也是将近半夜十二点才收工,刚到家就睡死了过去。
没想到一觉醒来之后,铺天盖地的都是他家幼驯染半夜飙车的新闻。
因为时间的缘故,大部分是视频和照片都不够清晰,但这种带着残影的影像反而看着更有生死时速的感觉了。
一眼认出那个全是弹孔的破车属于自家幼驯染后,原本早上还有些困顿的萩原研一瞬间惊醒,甚至来不及正式请假,便匆匆忙忙地踏上了去寻找幼驯染的路上。
整个过程中,萩原研一没有注意到在看见他的失态后,便一脸麻木地继续编写辞呈的前辈;也没有注意到在他来到发下家门口疯狂锤门时,偷偷打开一个门缝向这边偷窥的家庭主妇。
他当时的思维一片混沌,这也导致萩原研一在看见一个陌生的、身上带伤的青年开门时动作停顿得比平时更长一些。
这一刻,他和隔壁的家庭主妇都想了很多。
松田阵平赶在古谷优开口说出任何会让他风评进一步被害的话之前将两人都拉进了屋子,并为幼驯染从头开始解释了一边。
但即便如此,萩原研一还是对自己只能从他人那里得到幼驯染情况的实时颇有微词,在冷静下来之后,开始和古谷优一唱一和。
古谷优故作羞涩“没关系,我离成年也不远了,我相信这段时间我们会和平相处的。”
“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把你们两个都扔出去。”
在场的另外两人默契地同时无视了松田阵平的抗议,不过倒是也流畅地转变了话题。
萩原研一好奇地问“诶你马上就要成年了具体是几号”
古谷优卡壳了一下“2月14日。”
松田阵平无语“情人节这叫很快现在才夏天,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好嘛”
古谷优心想你们这边的时间才是最怪的那个。
实际上,在他的视角里,他可是刚过完元旦不久。明明入水之前还是冬天,结果从水里爬出来就已经变成盛夏了。
而这时间线一跳,就把古谷优生日跳过去了。
不过活的时间久了,古谷优早就没了过生日的热情,甚至于他连自己其实到底多少岁了都不太确认。
嘶其实如果按照如今的日期,他其实应该已经成年了才对
萩原研一感叹“所以你才刚刚17出头,这完全是个高中生啊,怎么没在上学”
“因为我超强的学习能力,同学们都赶不上我的进度,为了避免大家因此破防,所以我最终只能接受家庭教师的一对一辅导。”
萩原研一啪啪啪地鼓掌,十分地给面子,松田阵平在一
边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起身,将眼前的急救箱收拾好,放回原来的位置之后,朝着原本被改装成工作室的次卧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
“给你收拾个地方出来。”
松田阵平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一秒,扭头去看古谷优“这么说来,你昨天是在哪里休息的”
作为一个单身汉,松田阵平家里只有主卧有床,也就是萩原研一偶尔回过来借宿,要不然连多余的被子都没有。
本来松田阵平都做好让古谷优在自己床上歇一晚的准备了,但是他刚刚检查过,被子并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古谷优心想他都两天没合眼了。
当时松田阵平察觉到小巷里不对劲的时候,古谷优才刚刚制服酒厂的倒霉蛋没多久,还没能将从对方身上抢来的东西安置好位置。
要不是他早就习惯在干坏事的时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准地捕捉到了引擎远离后又重新靠近的声音,意识到有人要过来,草草将装备藏好,否则的话肯定当场就要和松田阵平起冲突。
不过也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古谷优没能将东西藏得太远,所以后来和松田阵平分开之后,为了防止警方因为找不到线索逐渐扩大搜索范围再把他家抄了,古谷优便立刻回去将东西一点一点地运到了新的藏匿地点。
那就是松田阵平的家里。
俗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他肯定不能直接和松田阵平说我昨天忙着往你家里藏违禁品,没时间睡觉,只能说自己太累了,所以一进门就昏迷在沙发上了。
松田阵平盯着古谷优看了很久,像是想分辨青年的话是否属实。
但古谷优一直是个说话高手,和他不熟悉的人很难找到他说谎时的小动作,再加上一般情况下这好像也确实不是什么值得说谎的事情,所以最终松田阵平还是轻轻将这个话题放过。
他继续推门,在工作室里捣鼓了两下,之后拿出了一床被褥,交给古谷优,让他自行保管,脏了自己洗,坏了从他被没收的钱里扣。
古谷优乖巧地举手提问“如果我表现一直很好,那能把钱还我吗”
松田阵平“看你表现。”
古谷优放下手,和身边的萩原研一大声嘀咕“一般这么说的,八成都不会还,我之前就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骗过很多小年轻给自己干活,之后在转正前辞退他们。”
萩原研一“虽然这不归我管,但我好歹是个警察,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职业”
“那后半句撤回。”
“前半句也不应该当我的面说吧算了。”
松田阵平思考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从古谷优那里没收的卫生电话“这个给你。”
他会将东西还给对方都不是因为真的被对方说动了,只是松田阵平觉得,卫星电话能做到的也就是打电话发短信这两眼,连正经上网刷视频什么的都不行。
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坏主
意,需要用到手机的话,只要随便上街找个人借一下就行,既然如此,松田阵平还不如直接将东西还他,这样还方便时不时查个岗什么的。
古谷优捏着手机,试图分析“你是比较吃激将法的类型吗那我如果骂你是个吝啬鬼,你能不能用钱砸我”
“你说呢”
当手头上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松田阵平已经熬得眼睛都红了,萩原研一像撵鸡一样把人送回卧室,示意古谷优他会看好。
古谷优很想说你也走吧,我可以原地再睡上几个小时自己看好自己,但考虑到这和原本的口供有所冲突,便只能微笑着面对兴致勃勃地凑上前来的萩原研一。
“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具体没想好,我只知道我不想再回去了。”
古谷优的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有这样的情况吧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知道自己绝对不想干什么。”
“而我将来所做的一切,都只会是为了让我达成这样一个目的。”
无论是松田阵平还是萩原研一都是要上班的,古谷优虽然经常被一个人放在家里,但是两位警官粗中有细,第一天便光明正大地在家里安上了监控。
古谷优全程甚至连反驳的意思都没有,毕竟如果这能让两人安心的话,对他下一步的行动也有好处。
他就这么在监控的底下晃悠了几天,中途一直没有试着出门过,顺便就这么摸清了松田阵平的大致作息。
这人虽然看上去懒懒散散,但其实还挺自律,熬夜是真熬,但早起也是真能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反正下班立刻就回家,而如果没能回来的话八成就是遇见了突发情况,这种情况下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了。
而这个时代还没有智能机,监控也只能在联网的电脑上查询,所以按理来说,从松田阵平下班,到对方到家的这段时间,是最安全的,他可以稍微自由活动一下。
红色的鲜血如泼墨一般呈现散射状洒落,画出优雅的弧度,古谷优拿着之前藏在沙发底下的贝雷塔92f戳着戳正疼到面目模糊的前同事的伤口,进一步挖掘不久之前从对方嘴里撬来的信息。
“琴酒也要来不是,你叫他干什么”
古谷优手上用力,“就因为在你们之前,他和我搭档了好几年你觉得他会更了解我更容易把我抓回去”
“你踏马”
这个疯子这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前同事咽下一声痛呼,望着对方混杂着困惑和怀疑的眼神眼神,沉默了两秒。
好家伙,你是真的不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几年的相处意味着什么是吧
之前做任务的时候你们都把命搭对方身上了,现在竟然还觉得彼此不够了解对方
得不到答案的古谷优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前同事面目更加扭曲,意识到自己如果说不出另一个理由,这人就绝对不会停手。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他们最初其实只是想让琴酒过来帮忙兜底,但是考虑到这边十来个人拿不下里卡尔一个的壮举,为了不让boss觉得自己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所以最会动脑筋的那个倒霉蛋起了个歪心思。
前同事看了里卡尔一眼,于是破罐子破摔“你之前和琴酒搭档的时候一直是组织最安心的尖刀,结果在和对方拆伙之后,竟然在一个保镖任务中,和津岛家的小少爷短短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被对方蛊惑了,完全没有平时的水准,所以”
“所以”
“私下里有一种说法,说你因为和琴酒分开受了情伤,这才让擅长玩弄人心的津岛家的小少爷趁虚而入,被利用着和对方一起逃跑。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琴酒才是最适合带你回去的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古谷优摇了摇头“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说着,他干净利落地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真是的。
编故事也不编个靠谱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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