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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夺命血石 血肉馒头
    公元前247年,秦庄襄王驾崩,13岁的秦始皇被立为秦王。吕不韦为相,封十万户,号曰文信侯,独擅大权。即位时由于年少,国政皆由相邦吕不韦把持,并尊吕不韦为仲父。

    公元前244年,秦王外出游历二年未归,期间发生何事史记无记载,后人不知

    黑山城位于秦岭以北,渭河及汉江之间的山地,东以灞河为界。自青邱城出发沿淮水途经大梁、洛阳、咸阳横跨疆域及其辽阔,足有千里之遥。

    黑山亦是一处险地,北有匈奴、南有蜀巴、西有羌族地域辽阔物产匮乏,所属多是崇山峻岭平原之地少矣,古有云“穷山恶水出刁民”,故在当时民风彪悍,亦是老秦发源地。

    五大妖城之中除了青邱,以实力论之必属黑山。黑山不同於青邱王者以实力称雄,乃一脉相承世袭制。

    血脉传承自先代黑山妖主,五行妖术属阴木,专修嗜血天魔功。此功法及其阴损威力奇大,食人肉、剐人皮、吸精血、炼生魂。

    黑山妖族亦不同于其他族类,人族於妖族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对黑山妖族而言人族无非是豢养的食料,用以修炼天魔功,故此地人烟稀少,聊胜于无。

    秦岭一处矿脉之上相传乃龙兴之地,地脉绵长万里之遥,横贯大陆东西南北,矿场隶属黑山城分支庆阳,场工千余人,民夫过万余,专司血矿开采。

    血矿,商、周时有之,其矿色绯红如血,蕴藏生机内含毒素,人若长期於之相伴恐生疫病,故血矿的开采官府严令禁止,然在巨大的利益趋势下不乏亡命之徒,庆阳矿便是其中最大的一处矿场。

    “开饭。”

    饥肠辘辘的矿工像饿狼般扑了上来,对於一天只有一顿的饭食而言,无疑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径,吃不到意味着死亡。

    “别抢。”

    衣衫褴褛的矿工食不果腹,框内黑乎乎的粗粮狗都嫌,但对於他们而言却是美食,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抢,我叫你抢。”

    恶狠狠的场工举起鞭子无情落下,打得皮开肉绽也阻挡不了哄抢,哪怕混着血水也要拼命吞咽,甚至从死人口里夺食亦是常事。

    “哈哈,抢,给我抢,谁抢的多,看到没这盘馒头就是他的。”

    高台之上一人狂笑,看着台下不断哄抢的矿民,於他而言只不过是平日里司空见惯的消遣,亦是日积月累郁郁不得志的宣泄。

    疯狂,歇斯底里的疯狂。

    场工的鞭子伴着疯狂的抢夺,上万人如同畜生般抢食,混乱的场面如同瘟疫般传染每个角落,还有高台之上疯狂大笑,此地如同人间炼狱。

    人群中有一少年,皮肤黝黑如墨,想来是受尽矿洞内非人磨活,一对眼睛却格外明亮,如同黑夜中闪烁的两点繁星,死盯着其他人手中黑乎乎的粗粮不放,不管是老人、女人还是孩子,只要有机会都不放过,只要比他弱统统抢夺。

    这是生存的法则,弱肉强食的铁律。

    不存在怜悯,绝不存在。

    有一粗壮汉子,见少年抢的不少,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毫不费力的扒开人群,冲上去迎面一拳,打得少年鼻骨断裂鲜血横流,然少年并未放手反而越抓越紧,用身子护住身下粮食只往人群里钻,灵活的像个滑不溜丢的泥鳅。

    “跑,我让你跑。”

    壮汉恶向胆边生誓要将其拿下,凶神恶煞的破开人群,少年身法灵活但气力不长,没跑两步气喘吁吁,眼见恶汉追来,拿起黑乎乎的粗粮只往嘴里塞,汉子见了重拳对着腹部便是一锤,打得少年尚未咽下的食物喷了一地。

    “死崽子,我让你跑。”

    钵盂般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打得少年卷曲的像个虾米,汉子疯狂发泄着怒气,或许是打的累了,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不待汉子离去,少年翻身爬起抓了地上的食物就往嘴里塞,不管不顾的拼命劲令人唏嘘不已,有一老者见了不忍,把得来之食分了些给少年,岂料少年见了无半点恩义,抢了老者手中不多的食物就跑。

    “瘪崽子,你好狠心。”

    这样的故事在矿场司空见惯,见怪也就不怪,饥饿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矿工的生命,更可怕的是疫病。

    “我,我抢的最多。”

    高台上终于出现了胜利者,高举一袋子抢来的食物,双眼放光的盯着那盘白花花的馒头,馒头诱人的香味让他顾不上抹去嘴角的污血。

    “不错,今日到此结束,你上来”

    场主指向了胜利者,胜利者狂喜大步冲向高台,冲向白花花的馒头,只等着能大快朵颐,场主绝不会吝啬几个馒头随手就赏了他,胜利者高兴的整个人都飘飘然,大口吞咽着馒头,徒然双眼上翻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疫病,他得了疫病。”

    明眼人一声尖利的嘶吼,仿佛有人在他尾巴上踩了一脚,惊恐、慌张的叫声引得众人四散而逃。

    场主见了大袖一挥离开,接着跑上来一队白衣白袍面带白巾的人,动作迅速干净利落的收拾了疫病者,只留下一袋子黑乎乎的粗粮。

    四散的人群中挤出一少年,拼命跑向高台,恍若无人般的捡起袋子里粗粮大口吞咽起来,狼吞虎咽的模样令人侧目。

    “不要命的崽子,死了活该。”

    人们唾弃着少年郎,没想到会有人不要命也要吃,无人敢碰得了疫病人的东西,因为只要他碰了,离疫病也就近了。

    少年大快朵颐了一番,将剩下的粮食打包带走,还不忘检查一下地上是否还有遗漏,只等并无遗漏才悻悻然离开,他并未走向人群,而是走向了矿洞。

    矿洞,为了获取足够的血晶石挖掘得很深,因民工大多不懂技艺,故挖掘得混乱不堪,为此多有塌方死伤无算。

    洞内早已不见血晶石,场主非人的手段早已将能搜刮的晶石刮个干净,若是有谁敢私藏还要面临酷刑,要想挖到血晶必须直下底层,少年对此地算是熟悉,拐了数个弯道又顺着绳索下了底层。

    昏暗的油灯忽明忽暗,但对於常年不见阳光的人而言足矣,否则见了阳光怕是会变成瞎子。

    “谁”

    “我。”

    少年不知为何声音中都带着欣喜之情,洞中人显然对他而言及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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