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充斥着玫瑰的芬芳的庭院里, 白殊站在栏杆边沿向外的眺望的时候。
一望无尽的天空被霞光染红,浩瀚的天际下灰蒙蒙的王城废墟,一直延顺着阴暗边境衍生直到世界的尽头。
像是蚂蚁一样挪动的平民。
从高处往下看的时候就是小小一片黑点,密密麻麻在王城的废墟中移动。
白殊站在空中楼阁往下的看的时候, 不只是能看到那些忙碌的平民, 孱弱的王虫甚至看得到那些临时居所上飞扬旗帜。
同时也看得忙碌在废墟进行挖掘工作的低阶虫族,它们巨大的身躯混迹在废墟中, 用锋利的口器以及强壮有力的前足深深的扎入地底。
烟尘四起。
“确实是个观赏星空的好地方。”
空气里充斥着砖瓦房屋塌陷的声音。
即使站在银血王庭中的空中楼阁之上, 白殊也能清楚那些嘈杂的喧闹声音。
站在栏杆傍边的银发少女回身的时候,伸手扶住被风生扬起的鬓边长发, 那头绚烂的银发在傍晚的余辉下呈现艳丽的紫色调。
配上那张娇俏艳丽的面容格外精致。
那双如同神明般绚烂的金色眸子, 斜过来看着人的时候,让人有一种弑神的禁忌感。
“不过你把我邀请出来, 不只是为了欣赏还没到来的星空吧。”
白殊在身披黑暗的黑发战士踏入寝宫的时候, 就将灵魂意识沉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浩瀚无垠的黑色夜幕如同温柔的海潮一样将她包裹的时候, 王虫具有支配性与压迫性的信息素牢牢束缚着面前的黑发战士。
尤里西斯的气质极具侵略性。
尤其是当他愤怒的时候,身上沉重凌厉的杀意, 落在她身上的时候。
让坐在长桌后面的白殊,下意识抓紧了手上的蕾丝手帕,就像是现在至始自终她说话的时候视线都没有离开身侧的男人。
身量颀长的黑发战士。
尤里西斯脸上深红色瘢痕已经消失了许多。
从孱弱的少女角度看过去, 正好看到男人清晰的下颚线,俊美英挺的眉眼显得有些淡漠, 但是唯独那双如同死神烙印般的猩红色眸子令人印象深刻。
尤其是垂眸看人的时候。
微微垂落的黑色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淡淡的青色阴影。
那一眼晦涩沉重, 但是绝对不是爱慕那么肤浅的理由, 白殊握着长满尖刺的红玫瑰。
鲜血的颜色。
像极了从心口刺穿皮肤长出来的禁忌之花。
“你带我来想干什么”
空中楼台里最高的视野开阔,身侧男人身量颀长靠近的时候极具压迫感。
白殊仅仅只是站在尤里西斯身侧,就会响起那只冰冷湿漉漉的指尖, 环绕住肩膀的时候冰冷感。
“我不干什么就是带你来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拉着少女纤细的手腕,带着白殊走到空中楼阁角落的时候,原本站在白殊身侧的尤里西斯。
一把将她拢到怀中。
猝不及防的陌生接触,让白殊下意识伸手去推对方的胸膛。
但是身量颀长的虫族战士猿臂蜂腰根本就推不动,而且下一秒白殊就被身后的男人捏着肩膀转了过来。
尤里西斯的右手掌心有伤痕,男人袖口里还藏着一个小型的望远镜,从袖子里滑出来的时候。
冷冰冰金属物体。
显得尤里西斯那双纤长常年握枪的指尖很修长。
慢慢将冰冷的望远镜打开,放到孱弱的王虫手上的时候,站在身后气质沉重的男人示意她举着东西向下看去。
白殊顺着对方的指引低头的时候。
就得清楚的看到住在塌陷一半陈旧府邸中的普利斯特利的城堡以及刚刚离去的棕发青年安东尼坐在房梁屋脊上还有那个驻扎在废墟上令人厌恶的红发暴徒帕里斯
正在叉着腰不知道正在呵斥些什么。
同时被尤利西斯环在身前的银发少女,透过那个小巧精致的望远镜,甚至能看到些临时居所门口飞扬的旗帜上的花纹。
同时也看的得到那些忙碌有序在废墟街道中移动的低阶虫族,忠诚的子民在用自己锋利的口器与巨大的前足,挖刨开错塌陷的废墟和建筑。
空气里充斥着砖瓦砂砾垮塌的声音,以及掀起的阵阵烟尘扩散开。
而眼前翠绿繁茂的藤蔓顺着空中楼阁攀爬上顶端,那充满生命力的绿意,越发显得那些隐藏在藤蔓下的大理石柱上的复古花纹精致奢华。
“从眼前这个角度可以完美的监视他们所有人,某些的特定的角度,他们所有人的动作都会暴漏在眼前。”
大片大片艳丽的玫瑰在身后悄然绽放。
刺眼夺目的腥红色红,铺满整个空中庭院,浓艳的像血一样。
白殊拿在手中那只玫瑰,就是从这片花丛中采摘的,少女指尖带刺的玫瑰扎的她指腹微微渗出血渍。
王虫银色的鲜血比玫瑰还艳丽。
“同样的,某些特定的角度,这里的所有动作也会暴漏在有心人的面前。”
尤里西斯的手搭在白殊的肩膀上,本来两人过近的距离就让人感到压抑,尤其是黑发男人站在她背后缓缓开口的时候。
场景莫名其妙和两人第一次相遇重叠。
当时尤里西斯就是这样站在她背后面说的话,白殊到现在都记得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对方的呼吸落在后颈皮肤上的感觉。
“您想要普利斯特利手中金钱和权利,仅仅只是一个公爵的位置是无法让他的退让的。”
环绕在的耳边冰冷的金属音微微有些冷,而就在身后身量的颀长的黑发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暧昧,就在白殊专注看着前方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一只拂上自己脸颊的冰冷手掌,突然掐着她的下颚强迫她转过脸来。
“您的手段得下猛点。”
带着鲜血的味道如同冰冷的铁锈一样钻入肺腑。
白殊毫无防备转过去的脸颊上,突然凑近一张脸带着呼吸的潮热,她甚至能看到尤里西斯那双藏着黑暗的深红色眸子。
以及男人不太温柔的唇瓣划过皮肤的感觉。
白殊一瞬间怔愣了。
而这个时候,刚刚进行了受封仪式的翠发男人。
普利斯特利坐在卧室窗台边,安静的享受傍晚时光的时候,翠发男人的眼睛突然被一抹刺眼的光辉撞入。
满是废墟的王都里,到处都是萧条的颜色。
那一头随着光源变化的银色长发,顺着空中楼阁翠绿的藤蔓垂下来的时候,真的特别特别突兀艳丽。
普利斯特利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但是背上负伤的男人静下心情仔细凝望时候,普利斯特利那双浅色系的银色瞳孔越看越紧缩,很轻易就看到了在花丛中拥吻的两人。
虚虚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握成拳。
“噢噢噢噢你看那是谁”
流言插上翅膀迅速飞过王城。
从今天早上尊贵的女王大人亲手受封的公爵大人,变成了空中楼阁女王大人与尤里西斯大人的激情拥吻。
刚刚回到驻地安东尼还没听到风声的时候。
脸色隐隐游戏有些不正常潮红的棕发的青年,心脏被指着脑袋的枪口吓得扑通扑通狂跳。
同时也被拦在他身前的纤细少女晃得一下晃了神。
那一抹绚烂的金色眸子就映到他心里去了,顺着单薄的肩膀滑下来的银发漂亮的像是发光的绸缎一样。
莫名秒的色彩就渗入到了安东尼心里去了。
晃得他莫名其妙有些耳朵尖发烫,莫名其妙有些难以启齿的尴尬,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情愉悦。
大概是靠近王虫被信息素影响的感觉。
俊俏的棕发青年在暗处飞奔,带着足够多的食物,他一个人运不动正好兰斯特跟在他身后。
面容英俊的蓝发的青年,那张修长的手臂提着裹着厚厚一包面包的包袱,还有新鲜烙印薄饼和不算太糟糕的果子。
一路颠簸回到隐匿地点的时候。
那些星际盗匪集团就地藏在隐匿处的同伴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马斯和汉克还有安德鲁几乎呆的都快成鹌鹑了,在这个满是低阶虫族游荡的王都废墟里,偶尔还能听到空气里呼啸的风声。
以及在静谧夜色里像是生锈损坏的机器人发出那种压抑的声音。
安东尼一只手一个包袱装满了食物,那些物资都是从圈禁营地里弄出来的食物,合金机械人的厨子做饭本来就不会核对数额。
更何况那些被圈禁的平民被遣散,这些东西就更加派不上用场,所以安东尼就自己接下来清理垃圾责任。
说是清理其实更多的就是搬运。
因为他还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困在王城的废墟里,躲避着刚刚复苏却动荡的银血王庭。
安东尼让他们潜伏也是为了安全的考虑,因为失落了两百多年的文明,他们这些初生种都没有见过真正的王虫长什么样。
安东尼只知道。
那个孱弱纤细的银发少女诞生的那一刻。
其妙并且难以形容的稚嫩信息素扩散开的时候,如同在死亡之地开出的禁忌之花一样。
深深扎根在地底安东尼到现在都记得那个感觉。
刚刚打过抑制剂的他信息素瞬间失控,整个灵魂被禁忌的藤蔓刺穿咽喉,他整个灵魂都像是被神明支配一样。
枪都握不住。
指尖与灵魂战栗的感觉令人印象深刻。
目眦欲裂的红发暴徒帕里斯气急败坏的跺着脚,用那只血淋淋的断臂拍打合金门的时候留下斑斑血迹。
所以安东尼几乎是第一眼就确定了面前的银发少女是个危险品。
而后续的事件发展也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因为当王虫诞生之后,整个银血王城的废墟里潜伏的虫族,都沉浸在了初生王虫的信息素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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