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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刘俭抵达幽州
    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三百五十六章刘俭抵达幽州很快,按照刘俭的吩咐,邺城大小文武官员纷纷来到了正厅。

    而此时此刻,韩馥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很显然,刘俭识破了他的用意,并不打算杀他助其扬名。

    此时此刻,韩馥想要临时撤走,只怕也是不行了。

    他只能是硬着头皮跟刘俭硬碰到底。

    很快,一众冀州的主要官员都来到了邺城牧署的正厅。

    刘俭在下手旁空下了一个主要的宾客之位。

    众人都到了,便见他伸了伸手,对韩馥说道“文节公请坐。”

    韩馥听了这话,略有些犹豫。

    刘俭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文节公死尚且不惧,还拒坐乎”

    这句话,算是顶到韩馥的脑门上了。

    韩馥心想,我如今也算是走投无路了,我来这里就是想求死,留一个好名声于后世。

    不错,都到了这般地步,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坐就坐,有甚惧哉”

    说罢,韩馥就一甩衣摆坐在了刘俭的侧面。

    刘俭低头环视下方诸人。

    “文吏何在”

    话音落时,冀州的书文笔吏遂站出数人。

    “将军。”

    “今日厅堂之中所言诸事,汝等需好生记录,不可有一字偏差,如有擅自歪曲事实者,定斩不饶。”

    “唯。”

    随后,这些文吏命人准备桌案简牍于堂上,手持小篆开始记录。

    刘俭来回扫视诸人,缓缓开口

    “文节公身为幽州方伯,近日丢了兵马,来此处与我理论。”

    “事关刘某人清白,我不敢擅专,故请诸公到此以为证人。”

    “稍后,我与文节公就事论事,尔等只需静听,明辨是非,无需多言。”

    以田丰,审配,沮授等为首的一众冀州官吏,纷纷应诺。

    随后,刘俭看向韩馥。

    “文节公,邺城在职官吏大部皆已到场,如今诸人俱在,文吏亦在,我刘俭再是霸道,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黑白,你有什么委屈,当众说出来就是。”

    “哼”

    韩馥重重的一拍桌案道“我还怕汝不成”

    随后,便见韩馥满嘴喷吐沫星子,将刘俭指使荀彧夺走了他兵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在场诸人说了。

    期间,他一直怒视刘俭,并着重强调了刘俭乃是伪君子,真小人,以强压弱,夺他人兵将,并图谋不轨等等

    发泄的可尽兴了。

    那些文吏按照刘俭的吩咐,将韩馥所言一字不落的记载在了简牍之上。

    待韩馥说完之后,就见刘俭冲着那些文吏勾了勾手指。

    “将你们记录的东西交给韩方伯看。”

    那些文吏遵守刘俭之令,将抄写的简牍交给韩馥过目。

    韩馥大致的看了一会儿之后,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故作强硬的将那简牍甩回给了文吏。

    “好,既然韩公觉得我冀州文吏所记并无问题,那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众人见刘俭要说话了,都调整好了状态。

    “昔时,幽州张氏反,勾结丘力居,乌桓以重兵临之,若未有荀文若,关云长,公孙伯珪,张翼德,黄汉升等齐民而战,北疆必动”

    “荀文若,幽州民之望也,朝廷柱石,自到幽州之后,整和民力,生擒张纯,退丘力居,击张举缩于肥如,功勋赫赫,天下皆知。”

    说到这,刘俭伸手指了指韩馥“当此时节,文节公都做了什么”

    韩馥的脸色通红,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刘俭缓缓道

    “君虽有名士之命,然实为庸才,幽州刺史,本董卓所举,然但有州郡蜂起,汝即听绍而举兵,此乃小人之行,朝秦暮楚,是为不忠。”

    “西平麴义,远来相投,君以之为掌兵之人,却不授予其实职,有功不表,是为不贤。”

    “幽州兵乱,张举反叛,公身为方伯却无良策治乱,是为不智。”

    “荀文若设计破张氏叛乱,安定幽州,民心归附,公心怀嫉妒,背后中伤,是为不义。”

    “麴义等一众将士,屡立战功,是为白身,故而出走,文若纳之,皆有朝廷章法可寻,公愤了抨击,毁人名誉,是为不德。”

    “麴义昔时为公征战,粮草短缺,本欲退兵,汝却为了一己之私,强行令麴义征战,却不顾粮草短缺,兵无战心,是为不仁。”

    “似汝这等傲而无礼,寡性少亲,不忠不贤不智不义不德的庸才,也敢来我面前撒泼理论”

    “汝今来此,盖不过是因为失了人心,在幽州无立锥之地,又嫉妒荀彧功绩,欲将罪责覆于我头上,然后求死已成名节。”

    “我刘俭岂能中你的区区小计”

    “汝若要寻死,可也。”

    “今日伱我之所言,皆已被文吏抄录,更有冀州百官在此为证。”

    “今日厅堂中事,来日我便命人散播于天下,你我今日所语皆可让世人所知,如此,便也算成了你想以死扬名明的计策。”

    “你若真是个问心无愧的,待今日之言散布天下之后,天下人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我刘某人也自然会因今日之事而成为一个臭名昭着之人。”

    “如此,你称心如意否”

    说到这儿,刘俭转头对着那文吏道“将我所言之物,交韩公验看,若无差池,则与他的言语一并封漆送往雒阳,交天子裁处,并抄录百份,广布于天下,由天下士林中人评论便是。”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就不信一个碌碌而为,毫无功绩,嫉妒他人的庸才,还能将这天下间的白事描成了黑的不成”

    那文吏不敢怠慢,匆忙的将手中的简牍再次拿起,交到韩馥的面前。

    同时,他看向刘俭问道“主公,用不用方伯签字摁印啊”

    刘俭冷笑的看向韩馥“文节公,我与你共同签字画押,以证此言确实,你可敢否”

    而此时此刻,韩馥的脸色已经变得发紫。

    额头上青筋暴露,双手来回打颤,牙齿紧咬,眼睛瞪得如同牛铃,双眸之中布满了血丝。

    若非厅堂中的人太多,韩馥都想扑上去与刘俭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了。

    这边郡小儿着实是欺人太甚。

    我乃天下名士啊。

    他和麴义不过都是区区的边境莽夫,他们有什么资格和我斗

    他们凭什么可以斗得赢我

    不公平,不公平,这个天下何时竟然变得这么不公平了

    想到这儿,韩馥颤抖着抬手指向刘俭,骂道

    “你,你刘俭匹夫,你敢”

    “啊”

    喊到这的时候,却见韩馥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向着侧面栽倒下去。

    他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不断的抽搐着。

    “韩方伯”

    “文节公倒了,文节公倒了”

    “速速找医者为其救治”

    看着倒在地上的韩馥,刘俭的眸中没有一丝惋惜,全是冰冷。

    一旁的刘备则是啧啧的摇头。

    很快,医者来到这里,替韩馥把脉诊治。

    此时的韩馥浑身哆嗦,口歪眼斜,已是不会动了。

    经过医生的诊治,判断韩馥是气淤攻心,导致了失心症状,且症状较重,从此之后,怕是会成为半残废的瘫子。

    本来是跑到刘俭这里求死,死后捞一波名声,哪曾想死没求来,名声也没捞到。

    最后竟被气的中风瘫痪,还落了个庸才的名头,这辈子怕是怎么都摆脱不掉了。

    听了医生的叙述,刘备就问道“德然,似此应该如何”

    “我冀州没有米粮养这等闲人,且等他稍稍好转之后,将他送回颍川老家,或是交给袁绍就是了。”

    刘备听到这,不由哈哈大笑。

    “此人端的不是个聪明人,他既然已经知晓在幽州无望,那就自行撤回颍川老家,或是前往投奔袁绍就是了,可偏偏还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也不知是何道理。”

    刘俭说道“这就是望族名士的一种习惯,觉得天下之人都要为他们让路,都欠他们的,所有的事情都要以他们为先,但凡是有了不如意的事情,就觉得世道不公,非要来个玉石俱焚,死磕出个理来。”

    刘备摇头道“理没磕出来,倒是磕出了一身病啊。”

    刘俭摇头道“他自找的,能赖谁来且不管这个庸才了,你我兄弟,这就北上,先回涿郡老家看望亲人。”

    时隔多年,刘俭和刘备兄弟再次返回了涿郡。

    涿郡,依旧是那个涿郡,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却已经是大有不同。

    数年不见,刘俭家的老宅整个翻新了一遍。

    占地比原先扩大了许多,墙体和屋舍也增多了,放眼整个涿县内,俨然已是没有任何一家的规模能与刘俭的家相媲美。

    刘备的母亲也从楼桑村搬到了涿县里居住,她的宅子就在刘俭家旁边不远。

    虽然规模跟刘俭家相比差了不少,确也是非同一般人家了。

    见了自家母亲,刘备的鼻子一酸,上前就跪倒在了母亲的面前。

    刘备的母亲,这些年吃的好,穿的好,精神上也没有很大的负担,所以身子骨还算硬朗。

    但刘备毕竟是她的独生子,虽然在外面虽然做下了好大的事业,但刘备母亲依旧是思念他极深。

    见了刘备之后,刘母控制不住,抱住刘备嚎啕大哭了起来。

    刘备当着众人的面,本来是不想哭的。

    但母亲一落泪,他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他抱着母亲,与母亲一起哭了起来。

    不远处,刘周,胡氏,还有刘俭一家三口,看着久别重逢的刘备母子,感慨唏嘘。

    “瞅瞅,你瞅瞅,像什么样子这刚一见面,就这般哭嚎,哪有一点大家之相我若是像他们母子这般,早羞愤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胡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噎着说道。

    刘周在一旁看着胡氏硬装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息。

    胡氏扭过头看向刘俭。

    “儿子,你都有孩儿了这次回来为什么没有将我那儿媳和孙儿一起带回来呀”

    刘俭当即跪在了刘周和胡氏的面前。

    “孩儿不孝,这些年来,使二老在家尽受思儿之苦,我家中的一妻一妾刚刚生产,不能轻动,故未曾带他们前来拜见,还请阿父阿母责罚。”

    刘周急忙将刘俭搀扶起来。

    “你这孩子,莫要胡闹。”

    “你如今已经是一州之主,执掌北方军民,便是各郡的府君见了你,也要以你为尊,怎能轻易与人下跪简直胡闹。”

    刘俭道“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又不是跪旁人,莫说我如今是州牧,便是成仙成神,给父母下跪,以报养育之恩,也是天经地义的。”

    刘周听到这里,眼眸中也泛起了泪花,感慨道“吾儿真豪杰也”

    胡氏在一旁道“说的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我自家的儿子给我下跪,碍着别人什么事我就乐意看我儿子给我跪,别说是儿子了,便是你这老家伙,平日里也没少与我跪着。”

    刘周擦了擦眼角,嘀咕道“今日是儿子回来了,我不与你一般计较。”

    胡氏道“儿啊,晚上让玄德和他母亲都来咱家,咱家一起吃团圆饭。”

    刘俭很高兴的点头“好”

    当天晚上,整个刘府张灯结彩,杀狗宰羊,热闹非凡。

    刘俭和刘备两大牧守归来,附近所有的刘氏宗亲,有脸面的人物都赶来了。

    面对这两个一手将涿县刘氏扶持成了天下大族的少年,那些叔叔伯伯此时竟多有了些拘束之意。

    席间虽谈笑风生,但是很显然,谄媚之情却远胜于叙旧。

    不过,刘俭对眼前的这种形式还是比较满意的。

    父母归父母,但是,对于这些同族的叔伯兄弟,刘俭还是觉得他们对自己有些忌惮要好。

    不是他故意装大,而是到了他这个位置,家族兴旺已经是必然之事。

    毫无意外,这个家族中的人日后从政从军的人也将逐渐增多。

    而随着晋升的人越来越多,宗族之重,仗着自己的身份会出去惹事,私自行僭越之事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而且一旦涉及到政坛,亲人之间在政治利益上一旦越界,处理起来比对付外人相对要棘手一些。

    所以能让他们害怕自己,多少对自己怀有敬畏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从现在开始,刘俭跟这些亲戚不能混的太亲,至少表面上不能太亲近。

    不然一旦有事,就容易后患无穷。

    这顿饭从头吃到尾,坐在主位上的刘俭就没有敬过任何人一杯酒。

    当然,所有来敬他酒的人,他也自然执礼还敬,未失根本的礼数。

    不过这么一来,就让很多想蓄意攀附他的亲戚,渴望跟他打感情牌的这些叔伯,有些多余的话就没敢说出来了。

    期间还有不少同族之人,站出来给刘俭歌功颂德。

    刘俭也丝毫不推拒,不否认,一应照单全收。

    宴席散罢之后,刘周有些不太满意刘俭的表现。

    他提醒刘俭,是不是在这些叔叔伯伯们的面前装大了

    还未等刘俭对刘周做出解释,胡氏直接扑头盖脸的就给刘周一顿训。

    儿子现在是什么人物那是连先帝都引为股肱之臣,袁基都当生死之交的顶级人杰

    今日这叫装大了吗

    这叫自重身份

    刘周让胡氏噎了一通,也只能是悻悻的不说话了。

    刘俭心中暗笑,别看自家母亲平日里多言多语,但在关键时候,还是蛮能拿捏出轻重的么。

    随后,刘俭对刘周和胡氏提了一个要求。

    希望他们两个人,还有玄德的母亲随他一同回邺城。

    刘周听了刘俭的话,下意识的表示,自己在涿县老家待习惯了不想去。

    还未等说完,刘周便又是被胡氏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你这老家伙越活越回去了,殊不知,儿子如今在外做的好大事业,不但治一方之民,还要治理一方之军,声名大了,做仇的也多,咱们老两口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万一哪天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给咱们掳掠了,用来威胁我儿,你让我儿如何自处况且你不想去看孙子,我还想去呢你若不想去邺城,便赶紧休书休了我,我自去邺城跟儿子享福去,你自己一个在这儿呆着吧。”

    听了胡氏的话,刘周这才恍然。

    “唉,儿啊,这些年来,为父真的是老了,看事竟然没有你母亲看的通透了,虽说你母亲是歪打正着胡蒙的,但终归还是快了为父一步,如此为父就随你去邺城。”看书喇

    胡氏一听刘周说她是胡蒙的,气的脸煞白。

    老东西,莫以为儿子可替你撑腰,今晚便收拾了你。

    第二日,刘俭在族内召集一众青年英杰,并族中的几位各家分支的家公。

    这些青年英杰近年来都是通过刘俭的关系,在幽州的各级官场和军中历练着。

    如今各自的本领也都是初具其形,也是时候将他们分开派往各地为刘俭和宗族执掌要务,成为刘俭事业上的臂助了。

    另外,刘周既然要随同自己去邺城,那刘氏宗族的本家基业还是需要有人在这里打理的。

    毕竟涿县是他们的根儿,不能轻易放弃。

    而且幽州这个地域位置,事关大汉朝日后向北地境外殖民,涿县刘氏一定要在这里保证绝对的势力与话语权。

    刘周走后,刘俭决定在涿县刘氏设立八名族老,管理涿县的刘氏的家族事务,彼此之间各有分工,互相监督,如此也不会致使一人权柄过重。

    当然,这其中肯定是包含了刘俭最为信得过的刘齿。

    其他人,也都是经过他慎重考虑、仔细遴选的。

    涿县刘氏的人选定之后。

    刘俭便将目光聚焦到了幽州的战事上。

    如今,幽州的战事已经用不着他出手了。

    韩馥离开了幽州之后,关羽、张飞、公孙瓒、黄忠、麴义等人分兵数路,强攻肥如,集众人之能将张举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而当地的各大家族,在听说刘俭到来之后,便纷纷尽全力协助荀彧,有粮的拿粮,有人的借人,有钱的给钱,纷纷支持,生怕刘俭下一个目标就瞄准到他们的头上。

    张举见事情已然不能成,便只能是放弃幽州,直奔着碣石道而走,他想要在那里通过海路去往辽东遁逃。

    问题是麴义提前已经察觉到了张举的意图,并将此事告知了荀彧。

    荀彧则请关羽分出一军,在碣石道伏杀张举。

    而这一场伏杀之战,立下首功斩杀张举之人,竟然是赵云的兄长赵珺。

    赵珺在关羽麾下为队率,厚积薄发,如今立下大功,自然要被关羽重重提拔。

    而乌桓方面,蹋顿年纪轻轻,果然勇猛。

    他在荀彧的支持下,连败苏仆延和难楼四阵,大杀彼威,将他们从辽西乌桓的境内驱逐出去。

    随后蹋顿还集中辽西乌桓诸落的实力,向难楼的老巢进兵,想要将其吞并。

    荀彧知道这件之后,立刻暗中派人资助难楼。

    他是绝对不允许踏顿这么轻易的就一统三王部的。

    对于汉朝来说,一个统一强大的乌桓三王部没有什么必要。

    按照荀彧的想法,乌桓的这场战斗,一定要势均力敌,而且至少要维持两年以上才有意义。

    只有这样,汉朝政府才能在乌桓内战之后,以援助好朋友乌桓人的名义,全面接手乌桓的内部建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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