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看完刘俭的搦战之书,胡轸兴奋的一拍桌案,脸上都要乐出花儿来。
“哈哈哈,刘俭小儿,他这回是撞到咱们的手里来了”
吕布看着胡轸状若疯癫的笑容,颇有些不屑的挑了挑眉毛。
这卑鄙小人是让相国吓的疯了不成
胡轸乐完之后,一扭头就看到了吕布在一旁不屑的表情。
但这一次胡轸出奇的没有跟吕布争吵,反倒是笑呵呵的“奉先啊奉先,你且莫要如此,你看看刘俭的这封书信,就知道他为何发笑了”
吕布接过了胡轸递过来的书信,看了一点前文,就皱起了眉头。
这不就是封搦战之书吗
遂继续向后看去
胡轸在一旁说道“那刘俭竟然想要与咱们斗将你说这事好笑不好笑简直找死”
吕布并没有笑。
他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什么事。
胡轸继续道“天下谁人不知,论及能征惯战,勇武过人我西凉军与汝麾下的并州豪杰当居魁首你吕奉先更是第一豪杰,相国唤你为“飞将”那刘俭竟然要咱们斗将,岂非自取其辱”
“相国不让咱们轻易与刘俭交锋,勿中其计,只是让咱们想办法振奋三军士气,如今正不知如何是好,这刘俭却自动送上门来真要斗阵,咱们当着两军将士的面,派出几位猛士在阵前斩他的将,这士气不就上来了且冀州军还会颜面扫地,回头相国询问起来,咱们可算是立了功劳的”
吕布听到这,也有些兴奋了。
说实话,论及一对一的马战单挑,吕布还真就没怕过谁,他还真就是敢自己拍着胸脯,喊一句我吕布天下无敌
不过仔细回忆,刘俭军中好像还真有两个人物,算是自己的敌手。
吕布道“当初刘俭率兵前往雒阳护驾,手下倒是有两个人物能与我一战,其中一人乃其弟张飞,另一个乃是一少年,其人虽然年少,然武艺精良,非等闲可比”
“这两人虽不如我,却也可称之为劲敌。”
胡轸道“若只有两个,倒也不惧,刘俭信中说要与我们五阵定输赢,那两个人再是厉害,最多也不过是能在一阵上占点便宜,而我们,有你吕奉先在此,再加上我麾下一众能征惯战的凉州猛士,就算让刘俭胜了一阵又能如何”
“再说你想想,他若手下真无一两个能人,岂敢行驶下策想来,刘德然也是想借机振奋三军士气,却正撞在了咱们手里他这回怕是要失算了”
吕布认真的考虑了一会,暗道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说道“布麾下也有几名健儿勇猛过人,皆豪杰之辈,可堪大用”
胡轸大笑道“不必,不必不劳奉先麾下健儿出马,我西凉军猛士足可用”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刘俭麾下有五员猛将,大不了这五阵全由你吕奉先出马,照样全胜”
胡轸这话说的还真没错。
虽然是有点儿不要脸,五阵都派一个人去,但是这也确实保证了西凉军和并州军一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既如此,那就劳烦大都护回刘俭一封书信,咱们答应他的搦战,只要能阵斩他一两员大将,搓一搓冀州军的锐气,就算是给牛辅和华雄血洗了战败之耻相国定然夸赞”
胡轸与吕布,头一次如此默契。
两人对自己手下的西凉和并州豪杰极有信心,认为斗将根本就不可能输。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雒阳。
李儒代表董卓向天子刘辩请奏,求天子和太后能够写一封宗室家书,与刘俭商议,请他与相国言和。
眼见董卓也有事能求到自己身上,何太后可是有点感觉扬眉吐气了。
她的一双媚眼儿流波回转,笑眯眯的看着李儒道“我说文优啊,董相国那是何等的英雄人物,连我母子是靠相国庇护才能安居于雒阳,这天下还有相国办不成的事怎么如今,反倒让我母子写家书与刘俭说情哎,我们孤儿寡母的,哪里有相国那般的威信,写了家书,刘俭也不会搭理我们母子,实在是自寻受辱。”
李儒乃是何等的智者,他一听何太后这话中之意,就知道她是对董卓不满,借着这个机会,来摆架子。
李儒心道,既然太后想要面子,那咱把面子给太后就是了。
“殿下,相国再是英雄,也已迟暮,他是陛下和殿下的臣子,平日里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臣在这里请向给陛下,殿下赔礼请罪,然今日之事关乎于天下,关乎大汉安危,还请殿下消消气,以大局为重才是。”
何太后的眼睛眯了起来“文优啊,你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怎么弄得好像我难为你似的难道我们母子,容不下你么”
李儒忙道“陛下乃是真命天子,殿下更是母仪天下,陛下和殿下想容得下谁容不下谁,皆天命所授权柄,只是儒要提醒殿下,相国若是真的败了,那袁绍可就真的要杀进京城来了”
“先前坊间就有传言,袁隗和袁基之所以落得惨死,都是袁绍在当中故意设坎安排,这话不可全信,却也不可不信,试想,一个连自己的叔叔和亲兄长都不放过的人,殿下真的放心让他进入雒阳,入主朝政。”
“殿下,相国都是六十许人了,未有多少春秋,相国只求,将天子看护成人,使陛下亲政之后,相国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那袁绍可是正直壮年啊,他要是进了京城,这权柄却不知道得被他攥在手里攥到什么时候了。”
何太后毕竟是屠户之女,没什么大见识,平日里咋咋呼呼能耐得紧,但到关键时刻,就不够看了。
李儒三言两语之下,何太后心里就有点儿发怵了。
真要是如李儒所说,董卓被袁绍击败了,那他们母子或许可真就没有活路了。
“李爱卿所言极是,既如此,那我就以宗室之名,写书一封,派人送给刘皇叔,请皇叔与相国罢战言和,莫要大动干戈,让外人渔利。”
李儒笑道“殿下若是信的过臣,臣愿以代笔,替殿下写这一信。”
“好,爱卿写。”
待李儒写完之后,何太后过目,随后又象征性的让刘辩看了看。
确认没什么问题,就决定派人送去给刘俭了。
李儒又说起一件事“还请殿下派心腹之人持书,前往陈国去见刘俭,不然刘俭以为此书信乃是相国逼迫殿下所写,那说不定反倒是适得其反了。”
何太后淡淡道“此事我自会安排,就不劳文优操心了。”
李儒忙道“是是是,是臣多虑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刘辩突然说话了。
“李爱卿,刘君郎前番从绵竹派使者来雒阳,想要让其三个儿子前往益州,与其共享天伦,尽父子人伦之情,此事朕已经书信与相国询问,只是相国一直没有回奏,却当如何处置此事”
李儒匆忙向天子施礼“相国出征在外,与将士们同居军营,不方便奏疏于陛下,相国前日派人将其想法转达于臣,让臣转奏于陛下相国认为,刘君郎出任南益州牧使数载,虽断了与雒阳的往来,可也是因为有袁遗在北挡路,一时间难以将益州的消息与进贡之物送达,其罪可恕,”
“那刘君郎年纪已高,将他的儿子送回去,全其父子之情,也是人之常情,他与陛下同为宗亲,更是陛下长辈,陛下不好不恩准的。”
刘辩言道“那就让刘君郎的三个儿子去益州”
李儒笑道“臣只是代转相国之言,具体如何下旨,还请陛下和殿下,自行商议解决。”
随后,李儒便拜辞离去。
李儒走后,刘辩郁闷的看向他的母亲。
一件是刘焉求放三个儿子入蜀,其二乃是关于劝刘俭和董卓议和。
说实话,这两件事都挺难办,而且都事关天下走向,刘辩年纪轻轻的,拿不准主意。
而他母亲何太后,也是半个废物。
让这娘俩拿出个章程,太难。
母子俩默默相对了好一会之后,突然,却见何太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急忙求助似的看向了刘辩身后的另外一人。
那个人,就是适才一直矗立在刘辩身后,从始至终,都未曾吭上一声的吕强。
眼看着何太后望向自己,吕强当即出言
“老奴愿往陈国为使。”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