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看着一直不肯离开的李神符,无奈摇头,拎着酒壶过来解救不认为自己需要解救的李元婴,拍了下李神符的肩膀,醉醺醺地笑道“宗正卿,大婚还有近两个月的准备时间,不需要滕王刚回来就敲定所有事宜吧”
率军在汾水东面与东突厥军队交战,斩杀五百人,俘获战马两千匹。又在沙河北面擒获东突厥大臣乙利达官,缴获颉利可汗所乘战马与铠甲,进献长安报捷,呵呵,出任太府卿。对比之下,苏定方的职位,感动得让人口水从眼角流下来。
“药师,你帮某劝劝鱼伯,他忒固执了”李神符恨铁不成钢地顿了下拐杖,摇着头离开。
李元婴“”
我都已经同意了卢九娘入府,哪里固执
“牡丹。”李靖看到李元婴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突然理解了李神符的恨铁不成钢。“再拖下去媵妾的名额就都满了,王爷准备让她以姬妾的身份陪你,还是你准备请陛下准许你有三位孺人”
若是后者,其实对于牡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没有足够的家世支撑,只靠着滕王的喜欢,他又能喜欢多久一旦他没那么喜欢了,牡丹在后院的日子会很艰难。
“呼”李元婴长长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道。“药师公,她一旦成为媵妾,某再出海便不好带她同行,那样某会很不适应。”
不论是不盖棉被纯聊天,还是如牡丹般女子不应该只被困于后院,他们都不会认同,只会认为是某在矫情。
“呃呃呃”李靖对李元婴的说法,感觉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牡丹和春桃堪称照顾他的左膀右臂,牡丹的厨艺更佳,舞伎更佳,身手更佳不是说春桃不好,春桃更细心周全,擅长于打理平常琐事,术业有专攻,于滕王而言,缺一不可。“可是,牡丹也不可能一直陪着王爷出海,她已双十年华,你又能拖延多久”
滕王在男女之事的表现,让人很迷惑。一方面见到美人就说与他有缘,另一方面又和谁都没有发展成管鲍之交,莫非是有什么在李元婴耳边微不可闻地问道“王爷可是有难言之疾”
瞬间瞪大眼睛,李元婴难以置信地看向李靖你你你这话几个意思啊刚过来的时候还不到十岁,你当我愿意啊什么什么叫难言之疾话不说明白,咱俩的交情,只到此时此刻绝交,必须绝交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你绝对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眼神渐渐冷下来,扯了下嘴角,轻轻放下酒杯漠然说道“再见。”
再见,有时候是希望再次相见,有时候是希望再也不见,某此时说的再见,是后者。
“某不是第一个有所怀疑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李靖对李元婴眼神里的冷意视而不见,帮他倒了杯酒,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或者换个说法,陛下也不是没有丝毫怀疑,毕竟当年你跌落过荷花池。”
由寡人有疾的先帝亲自抚养长大的滕王,固执背后的真实原因,难免会让人心生顾虑。
“先不说孙公韦公的医术如何,便是韦三郎杜四郎和萧十一的半吊子医术,也比太医署的大部分医者强。”李元婴直接拿起酒壶来喝了一大口酒,哭笑不得地说道。“某若真是有什么隐疾或者暗伤,你觉得他们不会发现吗”
更不要说当年被救之后,袁天罡就曾请过脉,那个高人风范端的十足的太史令,怎么可能隐藏有暗伤的事实未满十八岁的法v意识是一方面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某位末代皇帝由于宫女们服侍不当,当不成申公豹的情况,某深以为戒。
李靖尴尬地抬起手挠头,小声滴咕道“大家普遍寡人有疾之时,只有你光说不练,难免大家也是关心你。”
等一下,某好像似乎大概其是被虞不胜衣和欧阳猕猴、魏羊鼻子给算计了,不当人子的老匹夫们,某呵忒,他们三个摞一起,也不够某一拳揍滴,无耻败类,妄为人子啊
“药师公,文人比你想象中的更银”李元婴看着李靖异彩纷呈到渐渐狰狞的表情,看了眼喝酒聊天,眼角余光都不送过来的三个小老头,慢悠悠地喟叹道。
呵呵,光他们会扇阴风点鬼火吗某只是不想让他们几个小老头互掐而已,正在和十兄喝酒聊天的唐老狐狸,绝对是扇风点火最多的人,只是他不是直接和李靖说,他知道李靖只会和他拧着来,哼╭╰╮,某明日就派人,再多送些土豆地瓜去安陆
让唐少卿在那片土地,愉快地为种植事业发光发热,不思长安
李靖也直接拿起酒壶来喝了一大口酒,停顿片刻,直接将酒壶里的酒喝尽,扔下酒壶冷冷一笑道“王爷,某去找唐狐狸谈谈扬州的琐事。”
唐狐狸若是真的担心他孙女的地位,完全可以直接和滕王谈,再说,有他这个滕王傅在,府里谁敢欺负左孺人就算哪天他去和先帝作伴,滕王也不可能冷落左孺人,或者随意让别人拿捏她。王妃家教森严,更不可能不分轻重地随意处置有品阶的孺人或者媵妾。
至于生儿育女之事,抢了王妃的先,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若是女儿还好说,若是儿子,呵呵,当苏定方是死人呢,还是当陛下是庙里的菩萨呢
呃呃呃,某为什么会中这种浅显的小计谋
“一路顺风。”李元婴举起酒壶,虚敬李靖,恢复散漫惫懒的样子,吊儿郎当地笑道。唐傅身手不错,不是虞公和欧阳公那种老弱不堪拳打的文人,若是十年之前,也不用担心,都是上马能杀敌,下马写檄文的勐人。
李靖横了李元婴一眼,转身离开看热闹的人太多,人间不值得呀。
“滕王。”长孙无忌拎着酒壶拿着酒杯走过,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还有不甘。
李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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