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人,你为颐州别驾,玄成改为留王大都护府大副都护。”李世民对于宇文士及的表态非常满意,温声笑道。“侯君集出任海东道巡按,府衙设在留王大都护府。”
所谓巡按,自然要经常到各个州府和都护府转悠,新罗州、安东大都护府、留王大都护府、颐州还有兴安也可以设都护府,归属于安东大都护府,由牛进达或者薛万彻任都护还可以再设几个都护府,安置东征西讨两处的有功之士。反正春天的时候,幼弟和李世绩会在李靖和唐俭运筹帷幄之下,一路向北,为大唐开疆拓土。忙碌起来的侯君集,估计也就没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为给大家添堵。
有些事情,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某可以当没发生说实话,断了三条腿的日子,远比斩立决更有趣。某也不想被后世评论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房玄龄无语望天,幽幽说道“陛下,官员属员的配备,你准备从哪里调度呢”
新官上任不到三个月的岑文本,很有可能会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大都护府的人员配置,实在不行可以安排那群奉车都尉来充数,有李靖和魏徵为副大都护,没人敢炸毛,因为滕王真有可能会扔人入海,比用雪埋人简单。可州府的属官,那是要正经处理政务的虽然虾夷岛上毛人居多,教化起来却一点都不轻松。
“齐鲁之地儒者有大爱。”李元婴轻咳了两声,特别高风亮节地说道。“道家有真正性命双修的隐士,佛门有度众生为己任的法师,三年之内,来留王大都护府传道或者隐居者,又或者定居开书院者,五年之内免赋税。”
其实还可以十年之内摊丁入亩,十年之后,滋生人丁永不加赋。不过步子要缓着点迈,迈太大容易扯着oo,比如一直被考据是否为穿越人士的某莽,比如前朝酷爱琼花杨花的某炀帝,又比如发明阵图作战法的某位换乘驴车一路向南狂奔的怂太宗不知道已经长眠昭陵的阿兄,若是知道怂太宗的谥号为神功圣德文武皇帝,会不会直接掀了龙棺的棺材板毕竟他为了得到个文的谥号,真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句煞费苦心。
“肯迁居海东道之人十年之内免赋税,只收商税。”李世民横了李元婴一眼,补充说道。“原居于海东道之人,免三年赋税。”
三年之内,幼弟会想尽办法整理留王大都护府,同样会想尽办法将整个海东道拖进他的计划,不免赋税的话,原住民铁定会闹出动乱,四处都会是反抗他的“暴虐”新政的“义民”。金州没有闹出乱子来,是因为那里离长安很近,他们又能看到每日蒸汽车往返,知道闹事的结果会是长安当日就能派人过来镇压。滕州没闹出乱子来,是因为他待了月余便离开,剩下的事情由唐俭控制节奏,那些人同样知道,洛阳派人过来平乱,同样只需一日。
倭国孤悬海外,就算艨艟战船全力加速赶过来,也需要三到五日,海上风浪不定,若是赶上天气不好,六七日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反抗之后躲到深山老林之内,再加上地形不熟等原因,围剿起来将是旷日持久的行动,说实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等等,某的想法好像变得和以前渐渐不一样了
是某的错觉吗
李元婴惫懒地行了个叉手礼,笑道“果然还是阿兄对某最好,某定然会兢兢业业,勤于王事,让留王大都护府成为大唐的骄傲”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阿兄既然出手阔绰,某自然不能小气,会还以金山银山,让大唐的纸币如同后世的某叨乐般,通用天下。
李世民“”
你若是表情稍微认真那么一丢丢,某会尝试着去相信那么一点点,相信你开始渐渐长大,想要承担起亲王的职责
惠日药师“”
那个某承认你们唐人的火炮很厉害,不过,你们能不能稍微尊重一点点日出之国的士卒你们才刚攻打耽罗国,竟然就开始安排日出之国和附属国的领土划分,安排属官、移民和赋税征收问题,是不是太急切了些
日出之国的士卒,也是有血性的汉子,不是随人拿捏的软看到越来越近的海岸上,跪地求饶的那群人,惠日药师无语望天,也许是某想得太多了。
房玄龄不得不承认李元婴的想法,虽然有些损,却实实在在拿捏住了,某些想要另类谋取官职的人的心思。有他和韩王,又有李靖、魏徵、唐俭不用有任何怀疑,唐狐狸一定会跟着滕王走,还有宇文士及等人,心思不安分或者出身有些低的儒家学者,会打着有教无类,王道教化天下的名头,不远万里渡海而来,绝不会只有齐鲁之地的学者。
狄知逊、李义府以及许圉师等人的经历,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跟着滕王做事,危险性虽然有一点点高,收获却更加惊人也许某可以将遗直送到滕王麾下历练,有韩王元嘉与宇文士及在一旁的颐州,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陛下,程司马和萧副大都护已经攻下对马岛,问何时炮打倭国。”滕王舍人崔兴宗捧着挂有绯色标签的木匣走来,恭谨地问道。
张阿难接过木匣,取出信笺奉给李世民,上面写的内容更详尽些。
李世民接过信笺来看
惠日药师“”
对马岛那里的士卒,数量更多。更重的是,对马岛,方可四百馀里,土地山险,多深林,道路如禽鹿径。有千馀户,无良田,食海物自活,乖船南北巿籴。唐人攻打那里作甚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李元婴的想法却与惠日药师正好相反,对a岛确实不大,后世精准测量的数据为南北长82千米,东西长18千米,面积为69629平方千米,人口不重要,那里的战略意义很重要,不论是蒙元的铁骑,还是与它隔海相望的棒子和脚盆鸡,还有远在北方的毛熊,都曾争夺过那里的控制权,并且棒子和脚盆鸡对于它的归属,依然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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