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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祁晓又一次轮休的时候,语重心长的问孟宁“你说,gyh是不是戒过d啊”

    孟宁愣了下“不可能,她虽然爱抽烟喝酒,但那只是工作压力太大的一种发泄,她”

    祁晓摆摆手“不止是她,估计你也戒过,你都忍一周了还没约她呢她也是,也不联系你。”

    她忽地一下拿起茶几上孟宁的手机“我帮你吧,以后结婚的时候请我坐主桌啊。”

    孟宁慌地去抢了一下。

    祁晓高高扬起手“够不着,够不着。”

    孟宁抢了一阵,想了想,放弃了。

    “你真想我帮你联系她啊”祁晓说“我可以啊,我帮你发信息了”

    估计孟宁也觉得自己太磨叽了,想着择日不如撞日,祁晓要发就由得她发了。

    祁晓捏着手机斟酌了下语言,正准备打字,孟宁忽说“等一下。”

    她摊开掌心示意祁晓把手机给她“我自己来吧。”

    说要尝试恋爱后第一次联系温泽念,无论如何,她还是想自己来。

    “你别怂啊。”祁晓叮嘱。

    想不到孟宁这人,纠结起来特别纠结,生猛起来又特别生猛。

    她直接一个电话给温泽念打过去了。

    祁晓差点没叫出来,捂住嘴。

    等待音响了许久,温泽念压低的声线传来“喂。”

    别说孟宁,连祁晓都恍了一阵神。

    温泽念那把嗓音太特别,像走入白昼的一个暗夜的梦。

    孟宁顿了顿,祁晓在一旁搡她一下,她才说“喂。”

    温泽念说“嗯。”

    嗯什么嗯啊祁晓拳都攥紧了,这两人就互相嗯了一声怎么就像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就这还追什么追

    她明明一直坐在旁边为什么像错过了一整季的剧情

    温泽念那边有一阵英文对谈声,然后温泽念低声交代了句什么,又是一阵高跟鞋声,然后周遭便静了下来。

    她应该本来是在办公室里谈事,这会儿独自走到了走廊。

    她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等着。

    孟宁轻声问“打扰你了”

    祁晓本以为温泽念会说“不打扰。”

    可温泽念说“有一点点。”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喜欢。”

    祁晓的拳又攥紧了妈的,高手啊这孟宁怎么可能玩得过啊弱1强0的组合往往是1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啊

    诶等等,孟宁还算是1吗

    听温泽念这么说,孟宁很平静“我猜到可能会打扰你。”停了两秒才又道“不过,我有一点点想。”

    有一点点想打扰你。

    想挤进你的日常生活。

    想你在面对其他人事的时候,也有那么半分钟的时间,会想起我。

    祁晓又震惊了妈的,高手啊本以为是王者

    打菜鸡,想不到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啊

    亏她以前还想着指导孟宁,这会儿她只想把手机记事本打开狂抄笔记啊

    温泽念那边没说话,只听闻到轻轻的呼吸。

    孟宁问“你想看电影么”说着又解释一句“就是那种很正常的电影。”

    温泽念“你觉得你跟我说看电影,我第一反应会觉得是那种不正常的电影”

    “啊不是。”孟宁本来觉得自己发挥不错,这会儿开始结巴“我的意思是,就是那种很普通的电影院,不是游艇,也没有包场。”

    温泽念问“你想约我看电影”

    “嗯。”孟宁说“你什么时候有空”

    温泽念说“你等等,我找我助理确认下我的日程安排。”

    孟宁愣了下,便听温泽念在那边发出一声很轻的笑。

    孟宁跟着笑了。

    温泽念这才道“我想有空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有空。”

    “那,你想什么时候有空”

    “我想今晚有空。”

    孟宁的一颗心提起来。

    “不过,后天吧。”温泽念问“好吗”

    祁晓骨头都酥了。一个平时挥斥方裘气场两米的人,这么柔声细语的同你商量好吗

    伴着温泽念说出“好吗”两个字,孟宁的一颗心又缓缓放下,像泡进了一片温热的潮汐里。

    “好的。”她说“那我买好票了,把场次时间发你。”

    温泽念“嗯”了声“那我回去开会了”

    “嗯。”

    两人没说“再见”。

    原来当再见变成一件你心中笃然的事,便不用说再见。

    等孟宁挂了电话,祁晓觉得自己像经历了一场紫禁之巅的决战,一脊背的汗都出来了。

    高手过招,刺激得嗷嗷叫

    她问孟宁“你打算约她看什么电影啊爱情片恐怖片”

    结果孟宁说“不重要。”

    祁晓差点没嗷地一嗓子真叫出来这就是高手和菜鸡的区别啊想当年她约那个人去看电影,为了看爱情片还是恐怖片纠结了好久啊

    祁晓做了个拜服的手势“那这算第一次约会花你要送的吧,你不会想的是要送爆米花吧哈哈哈哈。”

    孟宁瞥她一眼“好想法。”

    两天是个很微妙的时间。

    它既不太长,没长到你在反复辗转间,让紧张压过期待。

    它又不太短,不至于短到你像把一道珍馐囫囵吞下,来不及咀嚼品味。

    它恰到好处的让一切心绪发酵,让你的胃口和期待被吊到顶峰。

    于是你出门的时候,觉得晚风也轻柔,霞光也绮逸,一度沦为黑白调的世界,开始渐渐被涂回了些色彩。

    而让这一切发生的人,就站在影院门口,反而很克制的穿着黑白色。

    孟宁跑过去,跑了两步又变成用走的,走了两步又变成用跑的“你怎么比我先到了”

    温泽念瞧她一眼“怪我”

    孟宁险些哑然“不是。”

    温泽念拎着那贵得要死的手包,在往来熙攘的人群中凑近了她些,耳后香水是孟宁最熟悉的那款茶香混着百里香。

    “第一次约会没经验。”温泽念说罢便直起了腰“等下次。”

    等下次让你先到。

    连晚到都变成了对早到之人的一种纵许。

    孟宁的心怦然了两下,觉得温泽念的确很厉害,因为她这样轻描淡写的带出了“下次”。

    孟宁轻说了句“哪是你的第一次约会,你又不是没谈过。”

    “嗯”

    往来人群太多,温泽念又曲腰向她凑近了些,传来一阵暖香调。

    她不说了。

    温泽念淡笑了声,眉眼弯得弧度不明显,可有种真实的愉悦“那不一样。”

    什么啊,孟宁想,温泽念分明听清方才的那句话了。

    可温泽念这样的人是不会去拉高踩低的,那是对过往感情的不尊重,也是对过往的人的不尊重。她只很克制的说“那不一样。”

    孟宁要敛敛神,才能开口问“要不要去买可乐和爆米花”

    “其他人约会,买不买”

    孟宁笑笑“大概,是要买的。”

    温泽念矜傲的压一压下巴“那去买吧。”

    两人一同去排队。

    温泽念一身西装加高跟鞋,手里一个奢品包该是现在无论怎么配货都买不到的那款,精英范儿的有些过分,打眼到所有人都来悄悄望她。

    可她的确有这种能力,她很自然,别人也就好像被她影响着觉得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她站在孟宁身后,一说话吐息就轻扫在孟宁颈后,人群中声音压得低,像耳语“其他人约会,都买哪种套餐”

    孟宁扬唇,没回头的答“你是什么都要跟其他人一样么”

    温泽念又与她拉远了些距离,孟宁后颈那淡淡温温的吐息就消失了。

    温泽念说“一切按照标准来。”

    孟宁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淡淡的酸涩,只一点点。

    像扫雷游戏,只敢走别人走过的安全区,生怕行差踏错一步。

    排到她俩,孟宁要了个中份套餐,爆米花配两杯可乐。

    时间差不多,两人去检票口排队。

    第一次约会能冷场么那必然不能对吧。孟宁担起找话题的义务“你以前去过电影院么就是这种普通的电影院。”

    温泽念问“我是外星人么”

    孟宁一噎。

    温泽念勾勾唇角“去得少。以前忙学习,后来忙工作。”

    那仅有的几次是什么情形下去的呢

    也是约会的时候么

    孟宁有些不痛快,为自己过分

    蓬勃的占有欲。

    可当她做那件傻事时,她便决绝的切断了与世界的一切联系。是温泽念在一阵直升机轰鸣声中跳入黑海,把她拖出海面,重新在她与世界之间打了个结。

    某种意义上孟宁觉得,这个结的名字,就叫温泽念。

    她救过很多溺水的人,知道人在惊惶之时,总会本能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撒手,所以救生员在救人时,一定要用救生浮板而避免自己过度靠近。

    可温泽念不介意靠近,温泽念主动问“你猜我是什么时候去的”

    “哈哈。”孟宁说“哈哈哈。”

    “刚去英国的时候。”

    孟宁不笑了。

    温泽念语气很淡“姨妈是个很严厉的人。”于她而言,“严厉”已是个足够委婉的说法。

    “要达到她的要求很困难,首先让她听不惯的便是我的英文口音。所以刚到英国的时候,很困难,有时实在不想在家里呆,去过几次电影院。”

    “后来为什么不去了”

    “因为没意义。”温泽念没什么波澜的说“浪费时间。”

    她所有独自走过的岁月,藏在这么两句轻描淡写的话里。

    孟宁心里有点不太好过,在爆米花桶里摸了摸,找到颗裹满糖浆的爆米花递她“尝尝么”

    她看一眼,摇头。

    “我不是什么需要安慰的年纪了。”温泽念说。

    可她想了想,还是对着孟宁摊开手掌“谢谢。”

    孟宁把那颗爆米花放进去,很小心不要碰到温泽念的手。

    两人走进放映厅,孟宁找到座位序号,红丝绒坐垫上有不太好看的陈旧污渍,可温泽念并不在意的坐下去。

    孟宁有点尴尬。

    该聊什么啊随便起个话题就撞到温泽念也许并不愿提及的过往。

    那什么,她忽然想,英国人尬聊的时候是不是都聊天气来着

    于是她说“那什么,今天太阳挺圆的哈。”

    温泽念看了她一眼。

    孟宁

    完蛋了啊,她就不该在祁晓面前装什么高手,这会儿又要自毁形象偷偷摸摸给祁晓发微信“在线等挺急的。”

    祁晓飞快的就给她回了个“”过来,好像一直捏着手机等着。

    “聊什么啊”

    “你没准备话题啊”

    “还要准备话题啊”

    “你以为e人都是自来e啊我们很努力的好吗,都有话题笔记本的好吗”

    “啊”

    “那你,聊聊她去过电影院没有。”

    “聊了,撞枪口上了。”

    “那你,聊聊今天你选的电影。”

    “我拿捏不好尺度,怕说多了剧透。”

    “那你,实在不行你聊聊天气嘛”

    “也聊了,聊劈了。”孟宁又问“你第一次约那谁看电影的时候,都聊什么了

    ”

    “我问能不能亲她。”

    孟宁

    这么生猛啊,失敬失敬。

    孟宁眼尾朝温泽念那边瞥一眼,大概温泽念以为她在玩手机,也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完蛋了啊哪有人出来约会还各自玩手机的

    她又悄悄往身边扫视了一圈哦还真不少,那没事了。

    孟宁捏着手机像捏着i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唉玩手机也好吧,总比两人并排坐着相对无言好那么点。

    跟祁晓也不知聊什么,她紧张得有点胃疼,打开了手机里唯一一个游戏消消乐。

    结果她忘关声音了。

    为什么手机都是静音状态这游戏没自动静音呢这不科学她手忙脚乱去关音效时身边一众人朝她看来,这其中就包括温泽念。

    很好,呵呵,这下温泽念发现她在第一次约会时玩消消乐了。

    真是“黄金”开局

    她退出游戏,收起手机,决定努力挽救“祁晓之前问我要不要给你送花。”

    “嗯”温泽念也把手机收了起来。

    “她问我是不是要给你送爆米花哈哈嘿。”

    她“哈哈哈”了一半才想起自己决心把句尾口头禅变成“嘿嘿嘿”,滞涩了一下只来得及换掉最后一个字。

    哈哈嘿是什么鬼啊

    温泽念也没笑。

    孟宁认命的把手机重新掏出来,她不该告诉命运她不认输,早知道就老老实实玩消消乐了。

    好在这时电影终于开场,灯光熄止,龙标闪现,温泽念在她身边轻声说“开始了。”

    “哦,好。”她装模作样收起手机。

    为什么人在越重视的人面前总是越显得笨拙。

    孟宁望着屏幕,看那些情节在她眼前流淌而过。

    在来电影院前她找了个网站先看了遍这电影,如果很糟糕她就决定换一部。

    其实现在看来,电影是好是糟,又有什么所谓。

    电影好看,会庆幸身边的人是她。

    电影不好看,也会庆幸身边的人是她。

    温泽念轻轻挪了挪腿,西裤摩擦软椅蹭出轻轻的响动。

    孟宁一只手伸进自己口袋,蜷了良久,直到掌心沁出微微的汗。

    等电影进入一个转场色调暗下,她才把手拿出来,又在膝头放了一会儿,才绕过爆米花桶,给温泽念递过去,自己手又快速缩了回来。

    温泽念微微转颈向她看过来,她又一副紧盯银幕很专注的样子。

    温泽念的指腹在她递过的东西上轻摩挲了下,没说什么,收起来了。

    两人一起看完了整部电影。

    直到走出电影院,温泽念叫她“我开了车,送你。”

    “啊。”她的语调既不像肯定也不像否定,变得怪怪的。

    其实她刚才送出的东西让她有点害羞想逃,可身体又本能的想要亲近

    温泽念。

    温泽念又说你在这等也行,我把车开过来接你。

    想看顾徕一的温水潮汐吗请记住的域名

    “为什么”

    一起去地库不是更方便么。

    “因为你站在路灯下的样子,”温泽念说“有一点好看。”

    孟宁是很适合站在路灯下的。

    温泽念这样想着。

    她把车开出地库,散场后开车的人不少,她排了会儿队,坐在驾驶座纤指轻轻搭着方向盘,远远望着路灯下的孟宁,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一点、两点。

    昏黄的灯光消弭了孟宁白日里故作的昂扬,安静的本色透出来。她睫毛很长,隔着一段距离望着她慢慢眨眼,你能想象那些暖黄的光是如何滤过了睫毛的缝隙,铺陈在她眼下。

    孟宁是时光里的来客,站在一张发黄的明信片里,等着你穿越往事向她而来。

    温泽念的车滑停在路边,孟宁拉开副驾的车门上车。

    温泽念没说什么,只静静转动方向盘。

    直到一个路口两个路口三个路口,温泽念开口时孟宁正望着窗外的街景出神。

    “为什么是栀子”

    孟宁现在忽而回神时肩总会微微抖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栀子”

    刚刚看电影时,她递给温泽念的是一个小小纸包,里面包着花的种子。

    就一张素白的信笺包着,什么都没写。

    她本来想看完电影以后再送,又不知道待到看完,她还有没有勇气了。

    “我去地库开车的时候,打开看了,又拍了照片发到一个植物鉴定的a上去,说是栀子。”温泽念解释。

    “哦。”孟宁这样应一声,脸又转向窗外去。

    温泽念略勾了下唇角。

    哦什么哦,好像这段对话就这样结束了一样。

    孟宁不说,她自己问。

    恰好这时等一个红灯,她语调放轻,食指又在方向盘上轻点了下,好像在念一句没关联的诗“栀子同心好赠人。”

    孟宁没反应,温泽念瞥她一眼,绾发下露出的耳尖微红了那么一丁点。

    温泽念不说话了。

    夜风里好像隐约带了栀子的香。

    栀子中国古时叫作同心花。古诗词里说起它,会说“栀子同心好赠人”,也会说“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

    直到红灯过去,温泽念发动车子,孟宁望着窗外开口“栀子从播种到开花,大概需要五个月。你说五个月以后,我们开始交往了吗”

    温泽念没说话。

    孟宁发现她把车缓缓滑向了路边,停住。

    因为在往老城区开,所以这条马路不是主路,偏僻得很寂寂。

    温泽念把车恰好停在一根灯柱前方十来米的位置,灯光铺洒下来,透过挡风玻璃落在孟宁脸上,被她睫羽滤过一道,变成眼里的琥珀。

    温泽念问“你知道电影开场前我为什么在看手机吗”

    孟宁“嗯”了声,尾音微微上扬。

    温泽念说“不然我会反反复复不停的想,等电影开场放映厅暗下来以后,我想吻你。”

    孟宁呼吸放得很轻,像怕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温泽念望着灰色的灯柱“你说其他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就会接吻吗”

    “我不知道。”孟宁说“我想应该不会。”

    温泽念静静坐了几秒。

    “栀子很好。”温泽念轻声说“可五个月太长了。”

    时间永远都是相对概念。

    五个月相较于她们离散的数十年时光,并不算久远。

    可相较于坐在一起便想要接吻的分秒,就太过难捱。

    可孟宁静静坐着,呼吸还是轻得像怕有人发现她一般。

    温泽念很微妙的拎了下嘴角。

    在她和孟宁之间。处心积虑是她,迫切的是她,不安全感更浓的也是她。

    或许是她太心急了。

    在她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孟宁忽然开口“但是我觉得。”

    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没挪开,指尖轻轻的颤。

    孟宁说“我们不用跟其他人一样。”

    孟宁说着,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

    温泽念记忆里的少女身上总带清香。孟宁现在已是个成熟的女人了,仍然是清新的,可相较于十多岁年纪总更馥郁了些。

    令人迷惑。

    温泽念对着方向盘坐着不动,她等着孟宁的手指搭上她后颈,带一点点强势的把她纤颈扭转过来。

    孟宁温声的、耐心的解释了一遍“我们不用跟其他人一样,不是吗”

    然后强势的、毫不犹豫的吻,落了下来。

    温泽念起先静静坐着。

    可路灯烫着人的后颈,鼓噪人的心跳,她开始回应,吮住孟宁轻软的唇。很快她拿回局面的主动权,她变成扶住孟宁后颈的人,抵着孟宁的额。

    孟宁微微有些喘。她安抚性的说声“嘘”,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完全推翻了这份安抚。

    她说“孟宁,这可是你先招我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