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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随处发散的斗争心
    翌日,下午。

    中央特雷森的训练场。

    奥默正在训练员用平板上划着今日的训练项目赛程,而那已经换好运动服的黑发女孩与另一位栗红发的同伴一同望了眼另外两位,便免不了凑近过来招呼。

    “……训练员…”

    “嗯?”忙碌的训练员略挪平板地看了眼她,旋即继续滑动屏幕,“我听着,你说。”

    “…我想问,要不要…取消训练?”茶座再扭头看了眼俩队友,“速子和织姬同学,好像状态不太好。”

    “确实是这个理,”奥默随着她的话语同样抬眼望了眼那俩落在波旁后面的俩人,速子和爱织,走得慢悠悠的,一目了然的不太精神,“但能不能取消还得问她们自己。”

    开学第一天,本该很是悠闲。

    就算是不需要训练的,没有签下训练员的马娘们,也都会沉浸于再见同学、老师、获取新教材、搬回宿舍等环节的种种情绪之中。

    甚至还可能在路上遭遇‘埋伏’的训练员新生,签下契约成为魔法…成为现役运动员,踏上正式训练之路。

    是的,在这开学后将近一周的时间,都会是那些新入职的中央训练员们四处刷新的时间段。

    毕竟连一个担当签不下来的话,好不容易考进来就要被踹出去了。

    第一周是黄金时间段,第二周就已经要在卷铺盖走人的边缘徘徊了,尽管有学校里有无数马娘渴望着开启自己的现役生涯,但对训练员的精挑细选也算是无数前辈、亲友老生常谈的话题。

    弄个不好就解除契约也是理所当然。

    这些训练员同事们已经步入了第一重考验,而奥默训练员却已踏入老油条的领域——第一天就在训练,这只能是老人才有资格做到的余裕。

    但委实说,第一天训练就绝不调,熬夜,偏头痛什么的……也同样是老人们免不了品尝的一环。

    ——开学第一天前失眠,这种宛若小学生春游症状般的情况,也是特雷森的jk们常有之事。

    然后有人无形中就享受到了。

    职业生涯一年都还没有,就已经把老人的开局成就拿了俩的奥默,也不好说自己这辈子是不是有了。

    只能说事已至此只能认命,绝不调的丢去玩,熬夜的丢去休息,偏头痛的丢进医务室……他也不是不能这么安排,毕竟第一天的训练预期本就不高。

    就算带着一腔开学热情,却更可能是朝着关系好的同学,而非朝着训练挥洒,奥默考虑过这样的状况指定的第四版训练计划,就算是鸽掉当天也能转到第六版,在之后的训练中得到弥补。

    但也就像他说的,前提是那俩人老实收手。

    速:“什么!中止训练?不行!!”

    织:“我拒绝。”

    看吧。

    奥默以关怀的目光看向茶座。

    这位与波旁一样在这些天来格外省心的孩子,甚至在今年一月时,像是照顾到自己和令刚确定关系,来梦境造访得并不频繁,以至于让那周日宁静能跑奥默这儿嘚瑟个没完,摆出一副‘你失宠了,茶座还是更喜欢我!’的模样来。

    还蛮傻逼的。

    可惜她不够狗,否则奥默愿把对拉普兰德的傻狗称呼转交给她。

    傻马听起来不太顺口,还容易联想到攻击性很强的更泛用词汇,让奥默终归还是作罢。

    只是话又说回来,尽管茶座是那样的好孩子,更是与波旁一样虽然住了一段事务所,却也会定期回去探望父母的好孩子,但在这些日子以来,奥默看她仍会有几分不自觉地紧张。

    这显然不是源自一些同居期间经常会避开孩子去与女友们触发好感事件的惭愧。

    ‘仍’这一字眼,便是旨在说明这等下意识的反应与两个多月以前的异常别无二致。

    这种紧张的本质,是应激。

    是一种警惕。

    是一种让他必须继续关注茶座与加坦杰厄适性变化的警惕。

    是他面对那双古井无波的淡金双眼下的注视时,对那其中似是而非的目的性的排斥。

    茶座的变化,或者从深层意义上说,该用「更生」这个词。

    这份过程仍在继续,而他也仍在观察。

    尽管在观察这一现象时,他理应问及周边的亲友,但周日宁静作为重度茶座爱好者,对于奥默的问题常是一问三不知,偶有能回答几句的地方,也完全不着重点,俨然是一点都不觉得茶座有所变化。

    如此盲目的亲情之爱,让他不得不将目光转投速子与爱织,后者尚且含糊,前者给出的答复却又太清晰了。

    清晰到让你很难不怀疑某些观点的个人色彩过重。

    有失偏颇的情报本不应充作参考,但若就此弃置也绝非奥默的风格,尤其是那答复其实相当对应自己那份特别的感触。

    一种对于黑暗的观察渴望,一种渴望见证那黑暗中的演化,甚至是期冀目睹那月光的追求……奥默其实很偏向这份观点,但那过程还在继续,草率的定论也并不应当。

    身为训练员,身为好几位赛马娘的训练员,你不得不承担起同时关注好几位赛马娘心态变化的职责,这份职责所带来的自然不只是负担,还有那心态变化本身对赛马发挥的影响。

    奥默并不在意手下姑娘们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的兴趣爱好变化,毕竟对十几岁的,连三观都未曾真正定型的孩子而言,变化是一种必然,训练员所能做的永远都只是引导而非干涉。

    所以他并不急于找茶座谈话。

    在茶座观察着他的同时,他也同样观察着茶座——自然,也不会漏掉手下的其他人。

    “既然如此,那就得看速子小姐的那份精神药剂效力了。”

    手中划完的平板收入手链,奥默拍着手走近过来,旋即好奇的问:“在你们身上也能有还童功效么?”

    “按逻辑而言是不可能的,还童功效完全是你那奇怪的种族特性。”速子撇了撇嘴。

    完全没有换上运动服,而是老套着她那一身量身定做,特定材质的白大褂决胜服的她,直接从外套腰迹的固定绑带上摘下那两管乍一看像装饰的木塞试管。

    “除非本格化也包揽了类似的效果,那玩意儿本就因人而异,直至如今也没个确切的定论。”

    干净利落的拔下那正常来说本是不太好使力,也得担忧洒出而小心翼翼的木塞,俨然拥有惊人指力的速子小姐,顺势也给那狡猾的同伴递出一瓶。

    “喏!不想妨碍训练又不想出现受伤隐患的话,就一口喝干!这可是最后的两瓶了,浪费的话我就得现做。”

    “能够还有两瓶就已经很离谱了,难道那变豚鼠的药剂你也还保留了一堆吗?”

    “会主动找我要这些药的豚鼠君有资格说这话吗?我老早就想问了,你在上个月有忙到需要喝精神药剂的地步么?”

    暗红色的双眼盯着面色不改的训练员,速子步步迈进,以要贴到他身上般的距离得来了对方的后仰与退后半步。

    “你们不会在用我的药剂做些不知所谓的事吧?”

    “自然不会,哪儿会有什么不知所谓的事。”

    训练员的回答不卑不亢,即便是以那研究者的目光也瞧不出什么异常。

    然而有人仍是不依不饶。

    “比如用我的药剂来变成小小豚鼠君,去满足那群女人奇怪的嗜好。”

    “那…哪来那种奇怪的嗜好,妄论别人可不好。”

    “你迟疑了吧!迟疑了一秒吧!”

    “只是没想到速子小姐的思考方式如此惊人。”

    “骗人!根本就是在拿担当的心血去寻欢作乐!差劲!人渣!”

    “提议:就用这副气势训练吧。”

    在边上看了老久的波旁,开口就是吐槽这疑似八点档般能引来附近不少目光的小剧场。

    “…我觉得也是,你看起来精神多了。”爱织微妙地点了点头,但也还是端着手里的试剂,犹豫了一下,旋即仰头一口闷。

    “什么意思!你们应该加入和我一起……?你是不是变矮了一点?”

    “……”看着自己大了些的袖口,爱慕织姬又埋头下来,与平日不同,已经能轻易瞧见胸口之外的地面。

    “喔!看来还是有用的!”

    速子赶忙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看起来是在做笔记。

    “自虐豚鼠那发育过剩的身体甚至也不如我了,全方位的退化吗?接下来波旁君要不要也试试?”

    “我拒绝。”

    波旁回答得一点也不机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