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NO.82:与此同时,下面还在尬聊(4k)
    令,岁兽十二碎片中排行第三,名副其实的长姐。

    为人随性洒脱,嗜酒如水,有过军事、诗词曲艺方面的卓越造诣。

    其名大抵存在着至少三层含义。

    东炎传统文体中的词、曲中的一种体裁令。

    东炎传统酒文化中所行的一种助兴游戏令。

    东炎传统政治通告中的时令、节令之令

    能力不详

    这是奥默曾对罗德岛论坛所能调取的情报整理中,一并囊括的内容。

    在这样的情报整理中,像是令小姐、耶拉小姐、斯卡蒂小姐这样的特殊存在相关,自然会让奥默特别注意的同时成果都如上文那般,无可奈何地简略。

    委实说,虽然罗德岛公司那帮职员在论坛上什么都聊,就连又抓到老总半夜偷吃东西也敢拿到论坛上水,足见其风格上的百无禁忌。

    但就算是如此,那些闲聊所能筛选归纳的情报也终归有限。

    甚至还有许多看起来非常离奇的内容,进一步地提升取证门槛。

    并不是很闲的奥默,对此要求便也不高。

    有个大概即可,就像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年与夕的能力填作冶炼与绘画,却也清楚,那两位的能力远不止如此。

    可在令的资料中,他并未将那逍遥二字划入对方的能力列表栏,而是仅仅挂着个不详。

    倒不是缺乏实证,而是无法理解。

    虽已在这东方地界生活了十数年,但他仍有太多不明的文化与词汇。

    逍遥二字于他而言,就是个极致陌生的境界。

    别说他了,就连对大部分东炎出生,根正苗红的东炎人而言,「逍遥」这个词的使用频率也是愈来愈低。

    这也与武学、仙法流派的源能学校分数线逐年提升,脱不了关系。

    但更多还是源于时代的变迁,让社会风气更多讲究一个「责任」。

    诸多琐事缠身,自然便也谈不上逍遥一说。

    摆脱一切牵绊的自由,听来并不难懂,这种活法虽然当代少有,却也并非找不到案例。

    但作为能力的描述,却又未免太过含糊。

    何谓逍遥随心所欲她能做到何等程度她能行至怎样的境地那是否能列出具体的数值那是否能够更加形象化的说明

    怀着这些不得解答的问题,他便最终将那一栏空置,想着待到以后有所收获时,再作补充。

    按某人的料想,那所谓的以后,应是很远很远。

    因他最近没有要与罗德岛一方的特殊存在接触的必要。

    更没有在与年小姐、夕小姐的短暂接触中出现什么交谈甚欢,相约再见的契机。

    那些情报就像现役且出色的赛马娘情报一样,皆是就算搜集起来,短期内也不会用上因为最近没有可跑的比赛,茶座、波旁、速子三人都还要进行为期至少半个月的平稳训练期。

    但就算赛事章程可以稳定无误,个人境遇却是另一个层面了。

    就像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所谓的「预想」本身就很脆弱,一旦遭遇意外就会被轻而易举的创碎。

    就像此刻,他都还与年小姐与夕小姐不算熟,就已经要被那两人的姐姐以名相称。

    “不公平何出此言呢奥默先生。”只有名,而无姓的岁兽化身这般微笑道。

    那泛紫的蓝眼还伴有不知天生还是人为的胭红眼影,笑言自有一份漫不经心的妩媚与轻佻,让魔人下意识的侧眼,以遏制那份鲜明突兀的感触。

    他并不会生出错觉。

    因他明白在绝大部分时,那些女孩都只是正常的接人待物,而他偏偏又有一对过于细致锐利的眼睛。

    那眼睛能帮他捕捉一个人的性格、习惯、经历,也常连多余的部分也一并捕捉完成。

    譬如美。

    精神之美、容姿之美,乃至那自美中延展的诱惑。

    那些女孩儿自己都不见得会认可、自信的美丽,他也能用那眼睛一并「捕获」。

    而当面对那些本就足够美丽的女孩时,那双眼睛还会给他自己一份错觉。

    一种容易变成普信男的错觉。

    像是对方的眼睛在说话。

    像是对方在特意展示那份诱惑。

    换做旁人多是自我意识过剩,而轮到奥默身上也是一样。

    只要是别人无自觉而你却犹自认定时,那便是一种自我意识过剩。

    所以才要有意识地收敛那份意识。

    他确实有着物理意义上的,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自小便让擅长美术的嬷嬷夸赞,好似他真能有怎样的艺术细胞。

    虽然柏德人搞艺术就好似某种晋升仪式的前置,但他显然还是没有走上那条道路。

    毕竟谁都知道,不论是音乐还是画画还是其他艺术之道,也是花钱之道。

    更别说不论是哪条道都要和ai竞争这口饭可不好吃,和ai竞争便是意味着你得有胜过ai的优秀特色,而在开创那份特色之前,你还得付出更加漫长的积累成本。

    这便回到了暑假前几日的那个夏天。

    在那个夏天,他便与毕泽那慵懒闲散的对话,在跳跃的话题中天南地北,谈及美术院的志愿填报再创新低。

    而现在,有着那样一双宛若画家双眼的奥默,早已具备足够的自知之明。

    “没什么,既已中招,就没必要吵嚷着受害宣言,”挪开了视线,奥默平复着那一瞬稍微放缓的心跳,想着这半年来这算是第几次了,口中仍道,“倒是令小姐特意截下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重新俯瞰那下方破屋的视野,望着那牛郎织女那没什么动作变化,连个茶都不奉,好似就搁那儿坐着对聊的模样,奥默又补充道

    “这里的一切,不算假的么”

    “真假之分,终归是要由你自己判断的,奥默先生,”一旁的令说着,手中突兀地划出一道古拙的酒碟,端起葫芦便满上一杯,朝奥默递来,“不过比起我的来意,我还以为奥默先生会关注时间。”

    “时间是被停止,还是拉长,我想的话,应该是这么个状态吧大概是后者。”奥默淡淡的说,瞥了那酒杯,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接过。

    “虽然下面那两位还在正常对话。”

    织女大抵没有人类的待客礼仪常识,而牛郎大抵也没有主动提及的勇气,所以那俩人就搁那儿纯尬聊。

    不过要算算时代背景,或许待客礼仪这块儿本身都还比较原始。

    上面也没好到哪儿去,奥默端着那浓香四溢的酒碟看了几秒,轻抿了一口。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无比正确。

    那仅仅是一小口带来的辛辣感,险些让他给下面降下一场雾霖。

    但他终归没有失态,只是沉默。

    然后在沉默中,又小酌一口,以进一步的适应那份反而让感官钝化,也让眼中看得更清楚的极端。

    他好像能看到空气中游离的异常气团,还有那一切更加对比碰撞更加鲜明的油彩。

    而将他那并未失态,也无脸与耳泛红的反应收入眼底,令便是愉快的回道“不错。”

    “在这里,外面的时间会无比缓慢,奥默先生暂时不用犯难出去之后被女伴们念叨。”

    所谓的梦,便是常给人这样的体验,委实说奥默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时间观感极长的梦了,只是对于罗德岛论坛的那群人提及的令的梦,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她甚至能将梦境走向加诸于实物,给一卷画轴平添几分朦胧的真实。

    朦胧与真实,这份本该彼此冲突的感触融为一体,当真随心所欲、神乎其技。

    所谓的逍遥形式之一,便是这般

    奥默垂眼望着杯中残存的液体,旋即看向那一缕被风吹拂,略微晃动的发梢,以及一旁隐约的发辫。

    “所以说,一开始是想说什么”

    “我想说,有没有兴趣再走一趟类似的土地奥默先生。”

    “关于那所谓的夕娥”

    “不,就像此方世界是七夕的项目体验那般,那边的土地则是另一群人打造,纯粹的游戏体验。”

    “邀请我试玩”

    “不错,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小夕她们所做的这番世界,虽然足够真实,却在设计上有着过于明显纰漏。”

    “确实,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那些隐藏的往事,”奥默叹了口气,一口将那剩下的酒液饮尽,“那些成就也不知是给谁准备的。”

    他意外的蛮喜欢这酒。

    多来几口便逐渐适应,自肚中高升的暖意不仅对抗着高峰上的寒流,更让他有种重回魔人状态的温暖充实感。

    便连开口都仿佛能喷吐几分热浪。

    那或许并非错觉,毕竟令确实看到他那棕色的眼瞳中逐渐升腾的暗红。

    饮下那非人所钟爱的酒液,非人的成分也在理所当然地躁动,这亦是理所当然。

    “当然,换一种看法,小夕她们的设计虽然抬升了门槛,却也筛出了奥默先生这样能够与她们想到一块儿去的妙人,未尝不是一出高山流水觅知音。”

    “这话就实在太高看我了,”奥默摇了摇头,“我所用的仅是一份前人总结外加自己添拙的观察演绎法。”

    “与其说是想到一块儿去,不如说是我一点点试错地,有那么一瞬触及了她们设计的思路。”

    “或者说夕小姐”他又补充这么一句。

    文案虽是一个团队,但那种七折八绕的说明方式,感觉就是位很别扭的个人,实在不好说是否是惊蛰女士、星极小姐等人的风格。

    以他对夕小姐的几次浅见,倒是感觉有那么几分重合。

    “是小夕没错。”令的话也佐证了他的猜测。

    “我这妹妹便是涉及了什么作品都喜欢藏着掖着,也不与人看,怎样的得意都不想与人同享,怎算是得意”

    “我想,对于得意的判断,大家各有自己的标准,分享也是。”

    “确实如此,我听奥默先生年不过二十,倒是有着出人预料的远识。”

    “过奖了,不过是捡着旁人的经历献丑。”

    “那么话不多说,奥默先生对那些游戏有无想法”

    “若说想法的话,自然是有的,只是不见得有时间。”

    “时间不妨的,那些朋友们的项目也还未真正完善”

    “所以需要测试员”

    “体验嘛,”令笑着说,提起了手中的葫芦,“莫说测试。”

    奥默亦抬手,将酒碟探近,任对方重新续上“特意找我就为了说这个那所谓的游戏真是游戏”

    “千真万确,是那些莱茵生命的朋友们用来给员工体验的游戏,不过说是试炼场也说不定。”

    “这么说的话,我能带外人么”

    “当然可以,非常欢迎,只是还需提醒一句,就像小夕这天地的设计一般,寻常的孩子或许无法接受那织显化的压迫。”

    “那些孩子不惧这些。”

    “那就是我瞎操心啦,我自罚一口”令洒脱地笑了笑,说着便是已经抬起葫芦,与其说是自罚,不如说是迫不及待。

    她确实太爱喝酒了,让奥默看得无奈。

    “令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问吧。”

    “罗德岛公司自有一个世界做后盾,公司成员亦不乏奇人异士,何必特意邀我”

    “奥默先生会不知自己的特别之处”

    “我想,光是猜测总是靠不住的,还得有实际的验证。”

    “那么,奥默先生,你觉得织女对牛郎无比看重那个回答,本质是问什么”

    “用问题回问题可不行啊,令小姐。”

    “仅此一次。”令笑了笑,扬了扬葫芦。

    奥默便也递过酒碟,与其相碰,本是打算先喝,却也还是顿了顿后,回道“织女所质问的,也就是他为什么能为一句诺言而放弃现有的一切那是生来便伟大的祂们,最无法理解,甚至最为恐惧的。”

    “这是视点的不同。”

    他说罢,端起酒碟,一饮而尽。

    与他一同的,还是同样端起酒葫芦,笑得无声而又畅快,共饮的令。

    “诚如斯言,凭着这一点,我想奥默先生便能帮到那些朋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