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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努力一下
    另一本连理之书在五条悟那里,他几乎没有特意掩饰这个事实,所以我也很容易就猜到了。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一时间,脸上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我以为他会问“这算不算表白”这很像他会问出来的问题。但很快,他唇角一扬,兴致勃勃地朝我看过来,眼底闪烁着期待。

    “快问我怎么拿到的,快点快点”

    超乎意料的问题。

    好吧。

    “那你是怎么拿到的”我放下书,微笑地看向他,又往他的杯子里蓄了一杯热茶。

    五条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再次坐下来,说起了关于连理之书的情况。

    这要从九年前我失踪那会说起。我觉得这个跨度有点远,但还是耐心地听着他讲述在我失踪后如何如何找我云云。

    “怎么说呢,那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他露着夸张的表情,“毕竟是想要共度一生的恋人失踪了。”

    说不出不相信这样的话,但是九年前也才十八岁吧。

    “十八岁就能确定站在身边的恋人和未来八十岁站在身边的是同一个人吗”

    五条悟看着我,表情有点郑重。

    “是这样的,我这个人比较早熟。”

    我保持微笑。

    “哎呀,夏夏生已经忘了啊,在见到你的时候,我可是连未来的孩子和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这可比之前的那番话更夸张。

    “所以叫什么名字”我轻呷了一口茶问他。

    “欸”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五条悟有点惊讶,“啊,那个啊,叫等等,我得去翻翻笔记本,我可是想了很多个名字哦。”

    他向我解释道。仿佛生怕我认为他在敷衍。

    “这样啊,那下次可以给我看看。”

    五条悟眨了眨眼,然后小声问:“这算不算是一种求婚”

    我摇了摇头,“不是哦,婚姻不在我的人生计划中。”

    “欸”他看起来有点失落,整个人就像一只巨大的沮丧的大猫。他幽怨地看着我,“明明你也很想知道名字的嘛。”

    “因为这个话题感觉很有趣。”

    “哪里有趣了”

    我微微想了想,然后说:“是这样的,我祖父叫秋彦,我父亲叫冬彦,而我叫夏生,所以的我孩子,如果是女孩,应该叫春生,是男孩,就叫春彦。你的名单里有这两个名字吗”

    五条悟听了我的话,不禁吐槽道:“这是什么四季家族吗不过嘛”

    他稍微卖了个关子。

    “有哦。”他说道。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的感情可是相当好的,所以我能想到你想到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么说倒也没错,也许之前交往的时候,我顺口提过,而他也记在了心里。

    “不过话说回来”他在沉思,嘴唇微动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半晌之后,“既然是四季家族的话,还是姓中禅寺比较好吧,不然太不合群了。”

    思考的这段时间竟然在思考这个问题吗真是不可思议。

    话说回来,我也未必能生的出孩子来,现在考虑这个问题是否过早虽然是在这个世界出生,但本质是胎果,而在那个世界里,孩子并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而是从里木上求来的。因此,那个世界的女性的身体应当是没有妊娠的需求,或者说妊娠这个功能已经退化了。

    所以作为那个世界里木上结出来的流落异世界的卵,是否还保留着妊娠的功能

    这么想着,我就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做个针对性的检查。

    倒也不是对于妊娠的在意,而是想对自己的身体有个更明确的了解。胎果生的人和女人肚子里出生的人究竟有什么不同,感觉是个很有研究价值的话题。

    “在想什么”

    五条悟的声音很有磁性,在他开口的瞬间,我就将针对性检查的事做好了决定并回过了神来。

    “太近了。”

    我推开他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脸,感觉呼吸声都落在皮肤上,窜进了毛孔。

    “话说回来,我们的话题是不是偏了”

    原来要说什么来着

    哦,我想起来了,是连理之书的事。

    五条悟缩回了脑袋,也变得正经起来,继续说起了有关连理之书的事。

    “是在本家的藏书阁找到的。”

    相当利落的一句话。

    我看着他。

    他回望着我,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没了”

    “没了。”

    我有些沉默。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说:“你好像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于是就想到你是不是被召唤到了异世界,就像数码宝贝那样。”

    虽然是这么个情况,但

    “一般人会想到这种猜想吗”

    “因为我不是一般人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这个世界上,每年失踪的人口不计其数。光是日本都有近十万人,而我也只是09年的其中之一。你就这么确定我去了异世界而不是死亡吗”

    五条悟:“不确定,但没有见到尸体,就不能代表死亡。”

    我:“听起来有点自欺欺人。毕竟也不是所有的死者都能留下尸体。”

    “或许是这样的道理吧。不过也就是不相信中禅寺夏生会死亡。毕竟一个金光闪闪的人,怎么看都不会是平平无奇的死亡结局。”

    所以这才是最终的理由吗。

    想想看,也确实有点道理。

    至于连理之书为何会出现在五条本家的藏书阁,这种事已经无所谓了。总之现在两本书都出现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虽然回来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此刻也分不出来是不是更黑,但时间上已经显示十一点了。

    五条悟看到这个时间再一次夸张地发出感叹。

    “都这么晚了,走夜路超危险的呢”

    我觉得你比较危险。

    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问出了口,“所以,要留宿吗”

    “这算是邀请我吗”

    “那给我五円好了。”

    五条悟:

    “我的一夜才值五円吗”

    “本来想收个缘分钱,你偏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摊手道。

    五条悟:

    虽然想对自己的身体做一个针对性的检查,但是我不知道挂什么科。妇产科生殖科感觉哪一个听起来都很不妙的样子。

    不过中禅寺夏生无所畏惧,于是我打电话询问了凉子。回到这个世界的一年里,我还没去过医院。

    凉子就我居然也有请教她的一天而发出了嗤笑,但在我说就请教的问题的后,她的嗤笑一下子就僵住了。

    “你脑子被抽了吗”

    “怎么会呢。当然是因为好奇。”我将里木的事告知了她。

    凉子顿时陷入了沉思。

    过了会儿,她说:“被你说的我也产生了好奇。”

    于是我们俩愉快地决定了挂生殖科。

    “等等”

    凉子突然顿住。

    “怎么了”

    “你这张未成年的脸挂生殖科是不是有点奇怪”

    “那妇产科”

    “更奇怪了好吗”

    “有驾驶证,也有其他身份证明,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在意的。”我毫不在意地说。

    “”

    后来,凉子还是帮我预约了东帝大学医院的生殖科。

    预约日那天是凉子亲自开车来的,我还调侃她舍得抛弃泉田准一郎,她冷哼一声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检查这个”

    “当然是聊天的时候正好提到了孩子的事,你以为什么”由一个话题想到另一个话题不是很正常的吗想当初我刚到常世的时候得知孩子是从里木上结出来的震惊了好一会儿呢。

    “究竟是什么聊天才会提到这种话题啊”

    汽车快到医院的时候,凉子说起咒术界内的御三家都很封建,至今还保留着侧室的糟粕,相当注重子嗣的问题。不过像这样的大家族,注重子嗣也无可厚非。

    她先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我,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松了口气,看得我极为火大。

    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我又不打算结婚。光是这一点,就没有人能绑架我。

    检查的过程很顺利,没有在检查的时候突然跑出去找主任的情况。许是因为凉子的超能力,检查结果一个多小时后就出来了,被告知身体除了有一些贫血,没有任何问题。而后一医生又委婉地建议我带着另一半也检查一遍。

    “毕竟生育不是一个人的事。”

    “谢谢,我会的。”我表情自然地感谢了医生。

    凉子在旁边差点笑出声来。

    毕竟让五条悟来生殖科检查生育情况确实挺好笑的。

    将检查单放好,我和凉子走出了诊室。

    “这下放心了”凉子瞥了我一眼。

    “嗯。没有奇奇怪怪地缺少零件,算是放心了。”我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

    凉子说:“这么看来,即便是胎果,在这个世界里也和其他女性一样。保留了生育的功能不,也未必。”

    她想了想说:“不是也有夫妻两方都没有问题但就是生不出孩子的情况吗。说不定就是维持在这样的一个薛定谔的状态。”

    凉子说的很有道理。

    这件事我也很快抛在了脑后,毕竟好奇心已得到解决。

    甚尔和纱雾的结婚纪念日之旅结束了。

    回来的两个人表情截然不同。甚尔的表情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一问才知纱雾怀孕了。

    我愣了愣,盯着她的肚子看。

    “几个月了”

    纱雾羞涩地说:“才一个多月。”

    我:

    其实也挺神奇的,在那个世界生活了两百多年,已经习惯了里木产子,所以对于纱雾的二胎反而更加惊奇了。

    我拍拍甚尔结实的手臂。“恭喜,又要当爸爸了呢。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这家伙完全不领情,骂骂咧咧地表示儿女都是债,然后系上围裙开始煮面。

    对他来说,就是又多了一个打扰他和纱雾相亲相爱的讨债鬼。

    “那就管好下半身。”我面无表情地刺了他一句。

    他幽幽地瞪了我一眼,倒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然后继续垂头丧气地煮面。

    小惠放学回来看到纱雾在家时仰起的笑容在看到渣爹的时候又收了起来了。然后又得知即将有个二胎加入这个家后,小惠再一次裂开了。

    吃完晚饭后,纱雾在安抚一胎的情绪,甚尔总是在一旁说风凉话,然后被忍无可忍的纱雾赶了出来。

    “叫你嘴贱。”我不留情面地嘲笑他。

    甚尔懒的跟我废话,盘着腿席地而坐,然后语气泛酸地吐槽,“臭小子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我扯了扯唇角,“他再努力一下可以让你当爷爷了。”

    甚尔:

    甚尔的表情也裂开了。

    “那你再加一辈叫什么小姨妈”

    我:

    我的脸也裂开了。

    这叫什么

    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呦”

    某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终于从大门进来了。

    在看到我和甚尔待在一起,他的眉毛轻轻挑了起来,然后仰起灿烂的笑容。抬手招呼:“初次见面啊,外甥女婿。”

    甚尔:

    我:

    你还说你不认识他

    五条悟强硬地坐在了我和甚尔的中间。和甚尔打起了招呼。

    甚尔懒的理他,反而问我们俩什么关系。

    我还没说话,五条悟就说是那种关系。

    我瞥了他一眼,他朝我眨了眨眼。

    甚尔看向我,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他便嗤笑了一声。

    “这家伙可没打算结婚,你转不了正的。”

    五条悟:

    下一秒,甚尔小指掏了掏耳朵,“当然如果是入赘的话,就另说了。”

    “入赘可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他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