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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客晋江欢迎您
    一文一世界,一笔一浮生。

    文海墨千叠,晋江书万卷。

    叙人间故事,书万界风流。

    三千字书看尽,回首仍在晋江。

    晋江文学城,给你好看。

    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行行墨字如流动星辰,铺天盖地袭来,流淌在沈别枝身周,很快,江澜便彻底消失在他眼前,整个世界扭曲溶解,消散不见,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那道绿光。

    就像来时一样,疾风撕扯灵魂,头疼欲裂,就要昏睡过去。

    这一次穿越时空之门的时间,比以往哪次都漫长,笼在绿雾中的天道急得直咕哝“奇了怪了,也没带走不该带的东西啊。”

    它转动两只漩涡窟窿,紧盯沈别枝“不可能啊,花市的衣服都被我扒了,马赛克也打好了,怎么还回不去”

    沈别枝赤身裸体,只有腰窝以下的部分笼着浓郁雾气。

    “脖子以下都不能露吗”天道顺手给沈别枝笼上一大片浓雾,“呀,好怪”

    打码的雾是绿的,周围的光也是绿的,无缝衔接,一眼看去,沈别枝只有一个头颅在空中飘荡,拖着及腰长发。

    沈别枝并不在意,这浓雾反而有利于他藏一些东西。

    他紧攥掌心一枚小小的芥子,里面存着被绿光搅碎的衣裳。

    江澜给他买的。

    不曾被天道留意。

    无数墨字从身周流淌而过,沈别枝自然能从其中读到些什么。

    比如,他原本的世界叫晋江文学城。

    比如,晋江并非只有他那一个世界,三千大世界中又包含三千小世界,多不胜数。

    再比如,江澜的世界不归晋江管,天道去一趟将他带回并不容易,而他也并非是被天道送去领悟无情道的,只是一场意外,让他遇见江澜,天道管这个叫“服务器抽了”。

    “都说了花点钱,更新一下系统,好好升级服务器,都2024年了,还在用老古董,动不动就抽,没日没夜修bug,忙死我了,我们打工人活该被欺负呗,挣点窝囊费容易嘛我哦,不对,我又不是人,连窝囊费都挣不到”

    从天道的抱怨声中,沈别枝猎捕到重点。

    服务器总抽。

    也就意味着,连接江澜那个世界的通道不定期就会打开。

    再加上他离开时做的那点手脚

    这场等待或许并不漫长。

    “好了好了,终于到了,你快回去读者都等急了。”来到一座巨大的漩涡前,天道喊沈别枝跳下去。

    沈别枝却不急“读者是那些偷窥我们隐私的人”

    他沉思片刻,眉头皱了起来“我与阿澜在卿御洞中的事,他们都能看见”

    沈别枝的性子出了名的犟,若得不到回答,是不会乖乖回去的,天道抱着雾拳哼哼“反正你回去后会忘记一切,不怕告诉你,若在花市,他们确实什么都能看见,但你是从晋江过去的,不可描述过不了审核,说看不见吧,他们却知道你们在做什么,甚至于细节,说看得见吧,却又如雾里看花。”

    “那就好。”

    沈别枝想,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阿澜会害羞。

    沈别枝又问“你说他们等急了,他们在等什么”

    “嗯自然是师徒悖德,禁忌之恋啊,年下修罗场,四徒抢师尊的买股文啊。”

    天道大大方方说得清清楚楚,反正沈别枝回去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天道常年装神秘也很累的,不是他不想说,是怕说多了出纰漏。

    横跨两个文学城的人,记忆会被清空。

    但在晋江城内,哪怕换了世界,那些主角也什么都记得,要不然那些重生回古代,穿越去末世的人凭啥拥有金手指

    天道心底苦啊,只好装哑巴,一天到晚的天机不可泄露能把e人憋疯

    意外穿越隔壁的沈别枝,可谓万中无一的倾诉对象,还不用担心秘密泄露。

    天道倒豆子似地叽里呱啦。

    这一刻的沈别枝就是最好的倾听者

    倾听者本人想失忆

    就像他来时一样,进入另一个世界后,会失去在原本世界的记忆

    但那又怎样

    他若不想忘,总有办法的。

    漩涡包裹住沈别枝的身体,慢慢地,意识陷入混沌,身躯被迫放松。

    唯有那只紧攥的拳头,不曾松开半分。

    笼在一团浓雾中的小绿人扒在时空门边,两只绿油油的窟窿眼翕动,张张合合,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凌祈峰上,沈别枝收的四个徒弟面面相觑,茫然四顾。

    赤身裸体躺在一片草丛中的沈别枝,还处于昏迷状态中。

    四个徒弟抱在一起,抖如筛糠。

    一来,畏惧沈别枝的修为和手段。

    二来,从小就听着沈别枝吃小孩的故事长大,听到这个名字就应激,偏还要做他徒弟,抬头不见低头见,活得战战兢兢。

    三来,沈别枝飞升失败和他们有关。

    本以为沈别枝飞升失败,早就被劫雷劈得渣滓都不剩了,这份修仙界的巨大成功中自然有他们四个的功劳,是他们打开结界,放正道入凌祈峰,是他们商量着给沈别枝的修炼灵池里灌散功药,是他们给沈别枝的吃食里下了大量毒药。

    可以说,沈别枝飞升失败,他们的功劳不容小觑。

    这不,魔头死后,正道瓜分了沈别枝的藏品宝贝,而他们四个成了凌祈峰的新主人,白嫖这块仙灵福地。

    万万没想到,修仙界失踪半个月的大魔头又回来啦

    四人紧盯沈别枝,谁也不肯先出手试探,生怕沈别枝装晕,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拿他们四个祭天。

    隔着草丛灌木,屏住呼吸蹲了许久,腿都麻了,也没见沈别枝醒来,这才大着胆子一点点靠近。

    “魔咳师尊”

    大徒弟轻声喊了句,嗓音都是颤的。

    沈别枝没反应。

    二徒弟隔得老远,用剑柄戳了戳沈别枝的肩膀,依旧没有反应。

    三徒弟使软鞭,敏捷地抽开挡住沈别枝半边身体的杂草“哇身材真咦”

    赤身裸体的沈别枝躺在眼前,一动不动,三徒弟却愣住了,她以为自己眼睛坏掉了,要不然怎会出现一团闪烁的小格子使劲揉了揉双眼,发现看别的地方都很正常,唯独看沈别枝一团模糊。

    扒在时空门边缘的小绿人松了口气“差点忘记打码了”

    四徒弟抱臂道“既然是真昏迷了,不如我们送师尊一程吧,免得报到晚了,投胎要排队。”

    小绿人“”

    谁见了能不夸一句尊师重教

    不禁疑惑,这文真纯爱吗真是师尊文学吗真是雄竞修罗场吗我看这四个徒弟关系很和谐啊,谁也不觊觎这美貌师尊,一个个的都还想让沈别枝去地府报到。

    怎么瞅都像隔壁点家文。

    美貌的反派师尊不被压,难道要被主角当经验包刷吗

    工作不易,小绿叹气。

    未免沈别枝被嘎,它默默为其写下一行代码。

    用这个世界的说法就是

    “啊”四徒弟被一道可怖的绿光弹开,撞在山崖乱石上,坠落,连滚好几圈,吐了半桶血,虚弱恨道,“他他有天道法则庇护,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杀了他”

    说完,便晕了过去。

    三个徒弟面面相觑,看向沈别枝的眼神愈发复杂。

    这天道法则一旦书于某人身上,便会攻击试图杀他的人,只有不带杀意的靠近,才不会被伤害。

    三个人七嘴八舌商量了一阵,做下决定。

    沈别枝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空荡荡的,只有床榻的屋内。

    他仔细瞧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的寝居。

    曾经的高床软榻,瑞脑金兽,昂贵的玉器摆件,刺绣锦屏,挂了满墙的名家字画和仙剑神武都消失无踪,就连床头镶嵌的东海明珠都被暴力抠掉,留下坑坑洼洼的划痕。

    可谓家徒四壁,像遭了贼。

    就连套在身上的中衣都是桑麻粗布,磨得他睡不熟,便早醒了。

    他记得自己渡劫飞升,见到天道,被告知他的无情道并未达至圆满,不能飞升。

    他记得凌祈峰下聚满了无数正道修士,都在等他被劫雷劈下后,再无反抗之力,杀了他。

    也记得自己的四个徒弟做了什么。

    他飞升失败,竟没死,还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己的寝居内,实在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

    手心握着的小小芥子也陌生,后颈烫得厉害。

    沈别枝划出一道水镜,端看镜中的自己,颈侧斑斑点点,尽是红痕,就像是被吮出来的痕迹。

    后颈灼烧得厉害,沈别枝划出第二道水镜,置于颈后,两镜相照,肩背上布满抓痕,重叠交错,后颈最为滚烫的那处,竟有牙印

    一朵绯艳的海棠花绽在皮肤上,烙于颈骨中,被两道牙印包裹其中。

    他探出手指,缓缓覆上那朵花。

    霎时间,天灵酥麻,一股热流涌向小腹,从来陌生的某种俗欲节节攀升。

    从未经历过,却莫名回忆起的某种体验,让沈别枝惊愕不已。

    鼻尖隐隐嗅到某种浅淡的花香,与他后颈的海棠花交织在一起。

    掌中握的芥子里飘出瓣瓣紫藤。

    某种纠缠,顺着颈骨香飘向世界之外的另一座城池,形成无形的共鸣。

    感尔所感,念我所念,欲我所欲。

    “呃”

    江澜浑身一激灵,体温骤然升高,后颈更是烫得要命,腿软到站不住。

    他以陌刀撑地,稳住身形。

    送他出海的城主眉头一皱,一见江澜这般,便知他该双修了,可江澜又不愿意同别人

    “唉阿澜,你这样又是何苦”

    沈别枝已经离开三个月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花棠城中的弟子至少三个月双修一次,否则欲念缠身,煎熬难耐,能忍住的人,城主没见过,江澜倒是让他长了眼。

    海上归来的人说,世界之外似有一城,被一团绿光笼罩,江澜听说后,便要出海,城主拗不过他,只能帮他打点好一切。

    江澜修为提升得飞快,隐隐有了突破之势,过不了过久,就要进阶元婴,城主本想劝他留下,让大护法指点他突破,偏偏这孩子倔啊

    城主倒不担心他被人欺负了去,只忧心他这三月一过,每日欲火焚身该如何忍,进阶元婴的时候,一个人行不行。

    江澜咬着唇,将那恐怖的热欲忍下去,缓了许久才抬眼,眼尾薄红未褪,偏偏冷酷道“城主以为我拒绝同别人双修,是在为他守身在城主眼中,我何时变得这般愚昧蠢笨了哼,我不过是看不惯海市的攻,不甘心雌伏其下罢了。”

    被人欺骗着攻了一次,已经很耻辱了。

    江澜不可能让别人再碰他,尤其是海市的,他一个都看不惯。

    上船之后,江澜的后颈越来越烫,腥咸的海风都吹不散那阵颈骨香。

    纠缠着一抹海棠花香

    江澜微愣,他幻闻了吗

    怔忡间,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抚上后颈,划过背脊,轻撩腰窝,再然后是

    猝不及防,闷哼声叩破牙关,倾泻而出。

    “沈沈别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