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集群意志，我在洪荒游戏的小地图里，见过的倒是不少，要说最厉害的，还是要数那虚空母皇，虚空天灾里孕育出来的恐怖怪物，其天生就能沟通虚空里无数次元，从一个个次元里，抽取各种不同的能量，缔造出各种各样的虫类。”

    “而这个世界的病毒集群意志，却是比那虚空母皇还要厉害，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不存在超凡能量，病毒母皇也强大到不可思议。”

    “就我等的修持，看似是是肉体凡胎，只是环境所限，若是在拥有种种超凡能量的时空里，移山填海，也只是轻而易举，只是，这般的力量，看似强大，但有些生命，却是生来就无比强大。”

    “这病毒母皇，在没有任何超凡能量的世界尚且如此恐怖，若是落入存在超凡能量的环境中，难以思量，它会有多么强大。”

    天主此刻，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长袍，赤着脚，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他的头发也是短发，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是有一种壁画里的耶稣圣神的神圣感。

    而要是细细的体会，更是能从他身上，感应到一股空阔，广大，就如同日月一般浩瀚的气机。

    所谓日月一般浩瀚，并非是单纯的大，更重要的，是日月轮转所意喻的秩序。

    无疑，天主的修为境界，是越来越精深了，虽然距离二重天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但绝对已经不远了，只是看他最后选择勘破哪一道而已。

    就半君的天关之路，选择上其实是很自由的，只是每多一重境界，后续的境界难度将会提高数倍，乃至是数十倍不止，除非积蓄深厚到不可思议，否则很难出现连破数重天的情况。

    就天主这个人，能在曾经的时代证就神话，甚至是勘破心关，本身无疑也是一个开挂的，现在又遇到了赵成，借助了赵成给一整个文明开挂的东风，能有这样的修为进境，倒也不足为奇。

    当然，这个事情，要是让古宙里的那些强者知道了，定然会生出把天主细细的切片研究的想法。

    这个速度太快了，就古宙的环境虽然得天独厚，但生命的修行速度并不快，当然，这个不快，是针对地球宇宙的情况而言的。

    那生命层次的质变，绝不容易，哪怕是盖世奇才，想要勘破一重天关，也要数百上千年的时光。

    而地球上，虽然以千亿人口的基数，一重天的半君之前也只有两个，但这两个半君，可都是百岁不到，就已经证就。

    这里面，固然有剑种的关系，红色品质的天赋，哪怕是残躯的，那也只是残缺，而非是跌落了品质，想要跃迁生命层次，天然就要容易很多。

    更重要的，还是地球宇宙所处的点位，要不是这个点位特殊，地球上的强者，也不可能修炼的这么快。

    “这病毒母皇的确厉害，只是其走的路线，和我们的路线，完全是两个方向，多而不纯，剑道的修持，想要修炼到精神完全覆盖一整个星球，固然很困难，但一旦做到，那便是照彻一切，掌控所有，哪怕一颗尘埃的运转轨迹，都无法逃过感应，但母皇的集群意志，无论是反应速度，亦或是敏锐度，都太差了，最重要的，还是这母皇，本质里充斥着一种浓烈的毁灭气息。”

    “若把广阔的时空，比作一个生命体，剑道路线，就是正常的细胞不断变强，而母皇，却是细胞直接癌变。”

    “癌细胞固然变强的速度极快，但却不是正道，正常的细胞，哪怕强大到极致，也不过是将整个时空取代，我既是时空，以此获得大神通，大法力，一念开天，但癌细胞若是强大到极致，那便是整体的毁灭了，毁灭了时空，也毁灭了自己。”

    李霓裳说道，虽然是在说话，但精神意志，却是完全扩展了开来，她的心灵境界，比之赵潇湘是要更厉害的，虽然因为赵潇湘修炼的是纯粹的新法，以及感悟了白之天灾的缘故，在战斗力上，李霓裳已经落后了，但战斗力和心灵境界，并无绝对的关系。

    之前的团本，李霓裳也是进入过的，但团本和真实的世界，差距也是存在着的。

    此刻，两相对照之下，那种偏差，更是让她隐约似乎把握到了某种天地宇宙的真实，只是限于境界，有些雾里看花。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在正常的生命全部毁灭后，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融的原因，当没有了正常生命，这个世界，就会被时空的运转机制，判定为需要清理的部分，就如人体的免疫力，杀死自己体内的病变细胞一样。”

    “我们提前将这个世界的正常生命运送走，加快病变世界的毁灭，反倒是一种功德。”

    李霓裳有种虚空一般的气质，但其核心，却又像是一团极致浓烈的火。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这是天之道，世界如此，文明也是如此，所以，世界不断成长，会遇到种种劫数，恰如这个末日世界，便是因为一点意外，诞生了病毒母皇，而文明不断成长，也会遇到种种劫数，这些劫数，有外劫，有内劫，就说几百年前的东方封建年代，彼时的主体文明，或是内部出奸臣，出权臣，出反贼，或是外面来外敌，如果渡过了，王朝就能延续，无法渡过，王朝就会灭亡。”

    “寰宇联邦如今也是如此，文明的成长进程要是缓慢也就罢了，各种灾劫，分布在漫长的时间里，无疑可以降低难度，而现在，寰宇联邦发展的速度太快了，固然有着强大的技术力，但如今的真实情况，就像是一个孩童，拿着一把神兵利器，甚至是技术力越强，自身反而越危险，技术太强了，而文明又没有相应的文明精神，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有力量，却没有能够驾驭力量的心灵，只会走向自毁。”

    “如今的寰宇联邦，看似前途无限光明，实则是在走钢丝，赵成给寰宇联邦的东西太多太好了，如今哪怕有着我等合力驾驭联邦这艘大船，但方向依然是不明晰的，一个不好就会倾覆。”

    天主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之所想，联邦现在变化的速度太快了，百花齐放固然好，但在大的思潮未曾稳固的情况下，世界变化太快，定会导致人心异化。”

    “以前的封建时代，当时是靠着封建礼教，来束缚思想，以这样的方式，来缔造出稳固的秩序来，让天下人，不敢言而不敢动，只能服从。”

    “这样的秩序固然落后，但落后的秩序也是秩序，且足够稳固，现在联邦的问题，就是秩序上的不稳，放牧一群自由的人，无疑需要特殊的技巧，远没有直接束缚思想来的方便简单，所以往前数几千年，统治者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束缚思想，打压自由意志，哪怕这是不文明的，是违反生命的天性的。”

    “以现在的情况，要是文明远征受挫，没能化作文明的指向明灯，未来寰宇联邦定然会四分五裂，乃至是陷入内战，除非赵成以绝对的力量镇压，但这样一来，一整个文明，又会被这样一个绝对的强者异化，失去属于文明的多元化属性。”

    “不过，这样的危险情况，对于我等，倒是个不小的磨练，要是真能把事情做成，在这种情况下，锤炼出强大的文明精神出来，我等的心灵意志，还有精神，潜力，方方面面，都会得到巨大的提升，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成就长生不死的大君，也不是没有可能。”

    生物钟刚倒过来，人很麻，今天只有两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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