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劳累的下场是姜岁第二天一睡不醒,直到夜幕降临才从床上睁开了眼睛,晕乎乎地又睡了过去。
直到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姜岁磨磨蹭蹭地在被子里摸了半天,眼睛都没睁开,就感觉有人从远处走进,片刻,他的手机就被人塞进了手里。
但过了太久,电话早就自动挂断了。
姜岁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瞬间清醒了,是他大学辅导员的名字。
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又接着响起。
姜岁闭了闭眼睛,按下接听。
辅导员是一名中年女老师,“岁岁我听专业老师说你今天一天都没去上课。”
姜岁深呼吸,老老实实地道歉认错。
又是梦又是一天一夜的,他连自己在三年前和三年后都快分不清了,更不用说还记得课表这一回事。
辅导员确认他的安全之外,又劝慰几句,姜岁保证自己会好好上课,顺便请了明天的假。
挂了电话后,才发现他以前同课的舍友们也打电话发消息问他今天怎么不来,说是老师今天点名,瞒不过去了。
姜岁心如死灰地一个接一个回了消息,然后把手机扔了出去,自闭了。
他老公就在一边。
孟从南,“起来吃晚餐。”
姜岁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又要哭了,“我要跟你离婚。”
这事也不能怪人,姜岁隐约记得睡前还是早上的时候,他老公吻醒他好几次,提醒他,好像说帮他跟学院里请假,让他把联系方式给人。
但姜岁每次囫囵睁开眼,就迷迷蒙蒙地重新睡过去,太困太累了,后面还发了脾气,让人不要吵自己。
孟从南没办法,只好任人睡过去。
但姜岁气得不是这个,是他老公事后事前完全一样的语气,低沉平静得不行,没有过来抱他,吻他,哄他。
“你怎么都不安慰安慰我,我不吃了。”姜岁把脸埋进枕芯里,“你自己吃。”
孟从南询问,“怎么安慰”
姜岁不应,他等了一会儿,等到了自己老公往外走的脚步声,他蒙了一下,立刻气呼呼道,“你不准走。”
他把自己撑起来,“孟从南。”
孟从南看着他夫人坐在床上对他张开了手,睡衣和发丝凌乱,睡眼惺忪,闷闷不乐的,“我要吃。”
意思很明显。
让人抱。
孟从南走过去,俯身抱起他夫人,抱人的动作没有三年后经过磨合后的舒适,注视着自己老婆脸上的神情,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动作。
姜岁回搂住人,突然仰脸亲了下人,不高兴地埋怨,“你是木头吗”
“你多试着亲亲我呀。”
“刚刚我醒过来你也没有第一时间来抱我。”
姜岁小声说,“你想怎么安慰我都可以。”他不开心,“你还要我伸手才过来抱我,我说我不吃,你不会
来抱我下去吃吗”
孟从南气息变深,沉声问,“做什么都可以。”
姜岁别过脸,哼哼,“我可没说。”
他只说了亲吻和抱,其他的可没说。
是真的不行了,再来姜岁恐怕再请一天假都还不够。
姜岁一点一点去亲他,亲一下又移开,移开又亲一下,“而且你昨天怎么喊我全名呀”
孟从南护着人腰的手下意识摩挲收紧,片刻,他低吻住人,“岁岁。”
教他老公怎么经营一段良好婚姻的过程还任重而道远,不过上手还是很快的,姜岁弯弯眼,“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
孟从南托住人,把人往外抱,“煮了粥,这两天清淡饮食。”他顿了顿,补了一句,“不爱吃我重新做。”
姜岁被抱进洗漱间了,让人放了下来,他撑着大理石桌面,慢慢漱着口。
孟从南怕他摔了,半护着人。
也就姜岁洗澡的时候他老公出了去,很快就让人抱着一起下了楼。
用完餐又让人抱回去休息了。
第三天早姜岁才休息够了,一觉醒来却发现他老公不在身边,给人发消息也没回,只能看见一条留言[早上让陈姨过来做了早餐,记得吃。]
就没了。
姜岁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他跟孟从南的聊天记录,竟然能很轻松地就翻到他跟人一个月前刚加上的第一条聊天记录。
[你好,我是孟从南。]
[名片]
[是,能邀请你共进一次晚餐吗]
[几点]
然后就是地址时间。
姜岁认真回想了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跟他老公结婚,他是怎么跟一个“陌生人”领证的
他当年真的跟孟从南有深入了解过吗
他老公真的是他的理想型吗
姜岁又想了想,要不是理想型他也不可能一个月就跟个陌生人闪婚,但是从三年后的视角回头看现在,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想了想前天晚上他老公的身材,还是认可了自己一个月前的眼光。
姜岁吃完早餐都没等到人回消息,没办法,找了孟从南的助理,问他老公人在哪。
那边立刻回,说是孟董在邻省出差。
姜岁要到了具体的时间和地址,想了想,为了日后以防万一,还是把他辅导员的联系方式发给他老公了。
孟从南昨天为了陪老婆,行程都往后推了一日,航班也是临时改签的,刚落地机场,就去和几名合作商会了面。
会晤的场馆很大,在会议室商谈完,紧接着就是酒会。
在酒宴空隙才借口点烟去了露台,看了一眼手机消息,他夫人一早就发了过来[你去哪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不回我生气了]
[你真不理我]
孟从南[才
看见。]
准备直接回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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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投资商老远见着他追了过来,“孟先生,您也出来透气了。”
原本是借口,但此时此刻孟从南也不得不点了根烟,黄金叶的火星子明明灭灭,不冷不淡地应和着,“烟瘾犯了。”
投资商显然也很懂烟,“巧了,我也是,不过不比孟先生手里的,我还是爱家里地道的苏烟。”
一条过万的天之叶。
孟从南,“苏州人”
投资商,“是是。”
孟从南把烟搁下,像是起了兴致,“我夫人口味咸淡适中,不常吃辣。”
投资商很上道,“那我们苏帮菜、淮扬菜,恰好适合,孟先生,我和京市几家专门做这个菜系的酒楼有些交道,这样,我回去后就推给您。”
他们就着这个话题聊了片刻,一根烟的时间过去,孟从南拿到酒楼名后,重新回到酒会的忙碌之中。
而另一边,姜岁看见那条孤零零的消息,气得差点就要下车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下一条[没有不理你。]
但在姜岁看来这简直就是狡辩,都铁证如山了,七个小时过去了就只回了他两句话。
这不是不理他是什么
酒宴结束时,已经晚八点了。
助理得到消息后将车开到酒宴门口迎接着,孟从南俯身落座,“回酒店。”
从这里到机场要半小时,最晚的航班是九点,等回到京市估计要晚十一点了。
对比没有停歇空隙的行程,孟从南选择多留一晚。
车子开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等到了预定好的套房,孟从南刚摘下腕表,助理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孟董,您落了东西,我给您放门外了。]
除此之外,他没再看到任何消息,他夫人静悄悄的,没有回到。
助理没亲自交到孟从南手上,而是放在门外的这个行为也堪称意外的失职。
孟从南按了按额心,走到门前,刚打开房门,一具温热柔软的少年身体就贴了过来,踮脚搂抱着他,“先生,请问你需要特殊服务吗”
孟从南低叹了口气,片刻,把人揽进怀里,“串通我的助理”
姜岁对他平淡的反应很不满意,“你怎么没有把我推开。”
孟从南失笑,“认出来了。”他说,“我的助理很少失职,也记得我没有落下东西。”
姜岁不开心地别过脸,“谁说你没有。”
“你把我落下了。”
姜岁扯人的领口,“孟从南,你做我老公做得很失职,你知不知道”他说,“我不需要你让助理给我发你的行程表,我要你亲自和我说。”
他用自己的鼻尖去蹭着他老公的鼻,“你要把我吻醒来,告诉我你今天要去哪。”
姜岁语气软下来,“再忙也要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也要回我的消息。”
孟从南把人抱进来,将房门关上。
明天是周末。
姜岁还在兀自说,“不过我原谅你了。”
以前每一次都是孟从南主动向他走过来,这次他们换一换,换他来向孟从南走回去。
姜岁看人只拿起了手机,不高兴,“你干嘛呀,理理我。”
孟从南动作一顿,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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