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雪地里躺了快有半小时,
光是吻就占据了大半时间。
姜岁毫无征兆地被孟从南打包抱了进来,明明出来是为了玩,但全腻歪在一起,没出去多久就又被人放到了床上。
亲吻是表达爱意的最好证明。
近乎绵长低哑的气息,融化的雪粒里是滚烫的体温,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蕴藏着难以言表的深情。
姜岁原本想挣扎的动作慢慢顺从下来,下意识的腿软,又仰起脸像是全部都能接纳一般,用鼻尖去蹭着。
少年温热的呼吸和人低沉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虽然亲得深,但因为缠绵得多,没有像之前那样没一会儿就呼不过气。
这次的提前准备格外漫长,
床边的衣服滚落了一地。
姜岁被亲得腿越来越软,全身都软绵绵的,“这两天好像下得都是小雪了。”他搂住他老公的脖颈,“我想去看圣诞老人村还有极光。”
声音也很轻,又像在蛮横撒着气,把脸也埋进人肩颈后,眼睑都在颤。
孟从南低声哄,“再待两天,等雪彻底清了。”
姜岁想跟他说好,“就两天”
孟从南失笑,“嗯,最后两天。”
姜岁松了一口气,慢慢张开来,“不准,骗,骗我。”
孟从南说是两天就是两天。
但两天后他们还是没能离开这个小木屋,高强度的情事的过后又休养了两三天,姜岁才勉强可以打直站着了。
他们在这个小木屋里待了快十天。
姜岁这两日怎么都睡不够似的,补觉补得格外多,今天外面出了日头,也懒洋洋地趴在车窗边吹风晒太阳。
孟从南将行李放到尾箱,和营地的工作人员告别后就带着姜岁开车上路。
大g从赫尔辛基一路往北,
跨越了大半个芬兰。
他们开了一天一夜,从日出追到日落,中途还在一个伫立在雪里的小城镇停靠下来,进了一家小酒馆,在燃烧着的壁炉边吃着本地的特色菜。
姜岁靠在孟从南怀里,喝着热甜酒。
孟从南还要开车,点得是热咖啡。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雪景,他们好像被世界遗忘在这个温暖的小角隅里,甜酒和咖啡的热香混合在一起,酝酿出一种独特的,令人沉醉的暖意。
短暂的停歇过后,他们继续向北,
从起始到终点的驾驶时间一共是十个小时左右,等到当地时,落日的最后余晖早已从天边落下。
黑夜已深。
姜岁有些担心人累不累,但这一路上的风景实在是太过好看了,自驾游的意义就在这。
孟从南的经验也的确很丰富,他们中途没有出现过任何迷路的场景,车子也提前换好了雪地胎,没遇到过打滑的现象。
他开车的速度从头至尾都很平稳,直到路况好些了,才会由着姜岁提速,让人能
开着车窗感受外面寒冷的雪风和照下来的暖阳。
“你累不累呀”
车子停在早就预订好的酒店前,姜岁那边的车门被孟从南拉开后,他一下车就跳到人身上,有些心疼地说,“我们在酒店休息一天再玩吧”
姜岁倒是不累,还有些亢奋。
但他又想着孟从南毕竟不比他年轻,会不会撑不住。
孟从南的回应是一手拎着他们的行李,另一手半俯下身来,单手托抱起自己老婆往电梯那走,“腿还能走吗”
姜岁撑在他肩头,瞬间耳朵红了,支支吾吾的,“走一会儿还是行的你放我下来,让人看到了。”
孟从南低笑一声,微抬起下颔。
姜岁低下头,乖乖地主动去亲他。
他们在无人的电梯里接了一个吻,等到电梯开门了,姜岁才被放下来,办入住的时候他一边被孟从南的手牵着,一边悄悄撑着一旁的行李箱站着。
没办法,整整七天,
是个人都顶不住。
他老公不是人,
姜岁在心里嘀咕。
好不容易撑着到了订好的大平层套房,姜岁亢奋了一天的情绪后知后觉地回落,他坐在岛台旁的地毯上,把行李箱开着。
他拿一样递给人,孟从南就放一样。
全部收拾完后,姜岁立刻倒在了大床上不想爬起来了,孟从南只能把他老婆抱起来进浴室。
“脱衣服。”
“哦。”
姜岁乖乖脱衣服,张开双臂被抱进浴缸里,他在这边洗,另一边是淋浴底下的孟从南。
脱敏训练已经做得很成功了。
姜岁只是红着脸,但不躲不避的,也没有故意背过身,就这么用着浴巾擦着身上,甚至还偷偷看了他老公好几眼。
洗好后又站起来用淋浴冲干净。
还湿淋淋走到人跟前踮脚亲了一下嘴,就扯过浴巾出去了,等孟从南收拾好,他老婆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姜岁钻进人怀里,昏昏欲睡地说,“后天我们就去追极光,追完了就回国”
孟从南在他眉眼间落下一个晚安吻,“我去买设备。”
姜岁想了想,“运动相机是不太够用。”他声音越来越轻,“要买好一点的等回国了,回国我就先回家一趟”
后面又含糊说了几个字。
孟从南没听清,搂着人睡了。
他们第二天先收拾行李,开车出发去了铺满雪的原野上租借了一栋民宿小屋,整个三楼呈圆弧状,是当地特色的透明玻璃屋,抬头就能看见布满星辰的夜空。
房屋的主人很友好,知道他们来看极光,表示要是会有极光出现,会开车来叫上他们。
二人之后又去联系了当地的极光猎人和极光团,辗转多地后或租借或买了一套专业的摄影设备,广角大光圈的高感光全幅摄影相机,还有一台用来做延时摄影,有无线快门设备的照相机,再加
上高脚架、户外收音设备等。
一切都准备好后,就等着时机恰到好处了。
来罗瓦涅米的第三天,姜岁拉着他老公一起去了著名的圣诞老人村,在那几乎逛了一整天,落日的时候他们乘坐着雪橇。
麋鹿拉着他们在雪地里跑了一圈又一圈。
下来后姜岁又小跑着到了雪橇犬那,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左手一只右手一只,抱住了一堆晃着尾巴打转的哈士奇。
孟从南站在一旁,给他拍了一张照。
姜岁疯玩了一整天,第四天累趴在玻璃屋里,第五天又拉着人跑到了滑雪场,还去体验了一下雪地摩托,还和孟从南来了场速度的比赛。
他们绕着雪场的滑坡直冲而下,
拐过了一个又一个弯道。
在罗瓦涅米带了快一周,终于在第八天的一个晚上,半夜房屋的主人突然开车过来把他们叫醒,说是极光应该快要来了,带他们去看。
两辆越野车开在雪中平原上。
姜岁困顿的睡意都慢慢消散,他兴奋得不行,才刚到观景点,就跳下车小跑着去摆设备。
先是把节目组的ro和收音设备都别好,然后再将两三个三脚架支起来,调整好角度,把设备都摆上去。
孟从南一边教他一边和热情的房屋主人闲聊,动作间游刃有余,问了句,“怎么突然要用这么专业的设备拍摄”
姜岁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人,睁着眼睛打哈哈,“没有呀,好不容易来一次嘛。”
孟从南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做多余的过问,而是设定好了延时摄影的时间。
姜岁也跟着侧脸,挨在人旁边,看他的动作。
机器刚摆好的一瞬,夜空间的云雾突然瞬息万变,幽绿暗自的光芒几乎如五光十色的银河一般照耀了天际,从他们头顶的上空穿过,贯穿了整个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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