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窗帘又被拉上了,
姜岁跪坐在柔软的床被上认真地看着手里药膏,翻了下全是英文的说明书,又辨认了一些特有少见的名词,用手机搜了搜,就开始催促人,“你别弄工作了,快脱衣服。”
孟从南站在窗边,听到身后的声响,顿了顿,对还在进行的工作通话说了句,“稍等。”
姜岁看着他老公单手把身上的家居服脱了,露出背后几乎惨不忍睹的抓痕。
甚至肩颈和手臂上都有几个他的咬痕,最严重的是孟从南手掌上被咬出血的伤口。
姜岁有些心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尤其是十根圆润的手指头,认真反思了一下他明明都有在好好剪指甲,为什么还会抓得这么狠,他用的力气也不大。
孟从南背对着人在床尾坐下。
姜岁看着他老公肩颈顺着往下近乎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还有劲瘦的腰背,一时之间手指又有点痒,顾不上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
他偷偷摸摸地用手指戳了戳,侧着脸看了看他老公有没有发现。
孟从南还在商量着公司事务,今天本来要召开一个线上会议的,他缺席后,只让家办和秘书总结了会议记录。
他此时正跟某位股东商量着会议里一些需要他出面决策的事项,说话的速度虽然不紧不慢,但却没有停顿,看起来很忙。
也顾不上他老婆在他身后搞什么小动作。
姜岁用指尖戳完,又用手指试探性地从孟从南后背正中间的线条往下滑过,显然看见他老公话语停顿,身躯都紧绷一瞬。
他大着胆子,又用手心贴上去摸。
孟从南往后警告般看了他一眼。
姜岁偏偏脸,一副完全不怕的样子,又继续色胆包天的戳上戳下。
孟从南下颔线条些微紧绷,他语速却不变,不动声色地继续回应着电话里的股东。
姜岁又摸又玩好一会儿,才开始拆药膏包装,拿了棉签沾了沾,开始慢慢给他老公上药,每一道抓痕咬痕都仔仔细细上了一遍后又坐到侧面去。
孟从南被咬伤的手掌被他拿起,这次不止药膏,药水也抹了抹,最后才拿起几个绷带贴上。
因为绷带小,牙印又呈环状,姜岁特地多贴了两个,把咬出血的那几个小口遮上。
一切都处理好后,姜岁明显不甘心只在孟从南背后动手脚了,又开始从人身后往前伸手,跪坐着一手揽着人的脖颈,一手好奇地去摸他老公前面的腹肌。
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姜岁突然发现孟从南不知什么时候挂了电话,此时正不紧不慢地看着自己,他正想假装若无其事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收回手。
下一秒就叫人从后抱到身前来。
臀肉带腿根就被落下一掌。
姜岁吃疼地皱皱鼻子,听见人在他耳边教训道,“捣什么乱。”
又被抱起来往浴室里走。
姜岁又心
虚又理直气壮,“摸摸怎么了。”下一秒,身后就一凉。
孟从南把他裤子扒了,“先上药。”
姜岁不好意思起来,趴在人肩头上,“哦。”
孟从南低头吻他耳颈,迫使着人抬起头,最后吻到了他老婆的唇肉深处。
姜岁被亲晕了,他身后还松软着,几乎没一会儿就被亲湿了。
孟从南用干燥的指腹触碰到后,很快就停了吻,示意人把他手上拿着的药膏拆开来。
姜岁手软,动作慢吞吞的。
他们对着镜面。
姜岁几乎以一个被人抗在肩上的姿势,腰腹都被人抵在肩颈处,身后直直冲着镜子。
他脸都快烫晕红了,根本不敢再说半个字,再闹什么脾气。
孟从南一手半护半圈着他,一手给人上药,借着姜岁自身的润滑,很快就将药膏顺利地推进去,一路进到指根。
姜岁艰难地呼吸着,咬唇憋着难耐的气。
孟从南动作平稳,借着镜面倒映出的样子,很快就里里外外抹了一圈,抽离出来去洗手,重新把人抱至身前。
久违的难受与奇怪感,黏黏糊糊的,姜岁扭了扭,选择埋着脸不说话,他老公任劳任怨地给他穿裤子。
卧室的窗帘重新被拉开。
姜岁发现外面又重新落了雪,他和孟从南又亲了许久,等到赫尔辛基的下午四点时,孟从南又去书房开国内晚九点的临时会议。
姜岁窝在客厅的壁炉沙发前没事干,拿着ro去录外面的雪景,拍了好一会儿又转回来对着自己,认认真真地拍今天的vog。
他对着镜头弯了弯眼睛,今天是12月26号,圣诞节过后的一天,外面下了一晚上的雪,现在又开始下了。
“我们决定在这个小木屋里待上一周,等路上的雪被除雪机全部清掉。”
结束。
姜岁拍完后就把ro关了扔了,他总得为自己和孟从南无缘无故消失在镜头里一周,还哪里都不去找点借口,不然岂不是人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干坏事了。
他还把这段视频发到了某博上,没多久评论区就被挤爆了,纷纷嚷嚷着让他开直播
[下雪怎么了,下雪也能拍]
[封路怎么了,封路也能播]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罢工的着的]
[岁岁快点给妈妈们开直播]
[别给你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姜岁没翻几页就恨不得把自己刚发出来的视频删了,不太理解他的粉丝们怎么自称他的妈妈们,还说话一点都不好听。
但很快,他就问了节目组怎么操作,一步一步按着来,用手机开了直播。
心里还觉得自己真宠粉。
直播间一开始没多少人,但点进来的人发现他开直播后立刻奔走相告,很快就热闹起来。
姜岁拿着两台手机,用他的手机直播着,用他老公的手机看弹幕
,还找了个手机支架,镜头对着米字窗外边的落雪,一边无聊地和弹幕聊着天。
也不露个脸。
弹幕
[脸呢脸呢给妈妈吸吸]
[你老公怎么不在]
[你们在哪呢现在]
[好漂亮啊外面]
[突然感受到了一点岁岁拉着孟老板私奔的浪漫]
[在雪里的小木屋里待一周什么的]
[旁边还有壁炉,看着就暖和]
[木屋里的装饰也很好看,都是白墙,一点都看不出来木板样]
[今晚就做这个梦了]
姜岁认认真真地回答,“不想拍脸了,我已经把手机摆好了,待会儿拍。”他又继续看,“哦,他在书房里开会。”
“在赫尔辛基,节目组还在图尔库,我也觉得外面很漂亮,这个小木屋也很好看,当时是酒馆里的当地人给我们推荐的。”
“芬兰的本地居民有时候还是很热情的。”
“什么叫我们怎么还去喝酒了,我不能去酒吧吗”姜岁反问,他又去看弹幕,“我前脚进酒吧后脚我老公就把我逮回家”
“他试试。”
姜岁哼哼完又接着读,“我去外面给你们拍”他冷漠拒绝,“这么冷,不去。”
弹幕
[我怀疑他开这个直播就是来气我们的]
[脸也不给看,糖也不给我们磕]
[看个风景都不行]
[岁岁你学坏了]
姜岁通通不理,又继续说,“对,不打算离婚了,节目组后面的拍摄还参加吗”他想了想,“嗯看情况吧,不太想参与离婚的主题了。”
“我家里人那边怎么办”
“等我们回国后我就跟他一起回家一趟说开好了。”
姜岁回答完这一波,又开始安安静静地看弹幕,毫无预兆的,孟从南从他身后走过来,俯身下来吻他,“在干什么”
他手里抓着的手机掉在沙发上。
姜岁被亲了好几分钟,才找到换气的机会,红着一张脸去推人,“等下,我开,开直播呢,你别”
孟从南动作一顿,吻了吻人才放开。
直播间的弹幕刷得很快
[他老公的声音]
[好安静,岁岁人呢]
[他们怎么突然没声了]
[我卡了吗]
[好像有声音的,有呼吸声]
[别什么别]
[他两不会在镜头后偷偷亲嘴吧]
[倒是给我们看看啊]
直播间的屏幕晃动一下,好像被人拿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孟从南一闪而过的肩颈以及下颔线,随后又被他放到了姜岁手上。
镜头晃动了好几下才停下来,姜岁的脸总算出现在直播间里。
但孟从南这么做的意思很快就分明,“关
了。”
姜岁有些蒙,“你会议开完了”
[关什么关]
[岁岁不准关]
[他老公能不能继续去开会别打扰我跟岁岁的感情了]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吗]
[孟老板脖子上的抓痕]
弹幕瞬间开启了福尔摩斯侦查模式
[孟董他手好像也受伤了,贴了好几个绷带,虽然样式普通,但贴得歪歪扭扭的]
[一看就是他老婆贴的]
[而且这个形状,怎么呈环形]
[我刚刚截图放大看了,好像是个牙印]
[等等,芬兰的冬天有蚊子吗]
[没有吧]
[没有我宝脖子上怎么那么多包]
[可能不是包好多吻痕]
[他两昨晚喝完酒后干了什么]
[怪不得不让我们看脸他心虚了]
姜岁根本没意识到这一茬,他看见弹幕的第一时间就想去照照镜子看自己脖子上是不是真那么多,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勇气直面那个镜面一眼。
他蒙了一瞬,这下后知后觉地开始心虚了,顿时手忙脚乱地操作着,“等等,我找找怎么关。”
孟从南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在弹幕吵翻天哭着喊不要关的时候,姜岁无情地把直播立刻关了。
下一秒。
他就被工作完的孟从南扔到了床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