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要不是说年轻人手快呢。
想一出是一出的少年人在想到自己这个行为作出之后会被reborn收拾成什么样之前,就飞快地点着手机“咔嚓”了一声,将漫画封面发到了彭格列的小群。
蓝波大人要吃糖reborn看看我在什么地方看见了reborn哈哈哈哈
蓝波大人要吃糖有人要看看这个reborn撞名的家伙做什么了吗reborn你一定很想知道吧叫声哥哥就告诉你哦
蓝波大人要吃糖哦呵呵呵还叫家庭教师变态reborn。没错没错,reborn就是变态超级大变态
蓝波大人要吃糖我要把图留下来等阿纲回来给他看哈哈哈哈。
整个人的语气欠揍得不行,一看就知道是没想过这些话真被reborn看见的后果。
当然,彭格列十代家族中的其他人看起来也很塑料,丝毫没有提醒欠揍的幼弟的苗头,大概能称为十代家族良心的那个人一时半会竟然也不在,也就导致了平日里哔哔几句就会被叫停的蓝波不仅没停,见着reborn没回复还变本加厉,刷刷搜了漫画的电子版扔到了群里。
这之后才找了个粉嘟嘟的甜品店,惬意地点了个咖啡和小蛋糕,趁着暖融融的日光打开漫画看reborn的笑话。
然后他的笑容就逐渐凝固在了脸上。
这是什么不是应该出现和reborn那家伙一个名字的角色吗他都想好了,什么“家庭教师hentaianreborn”的一看就是个搞笑漫画,reborn还是变态这才是他能用来嘲笑reborn之本啊
但是这时候出现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和他们家阿纲长得这么像,为什么连名字都是一个样侵犯名誉权是犯法的,侵犯彭格列boss的名誉权是会被做成人柱浇灌在东京湾的啊
神思恍惚大脑短路之际,手机震动了下。
已经逐渐呆滞的蓝波缓慢地低头,逐渐清醒难道有人和他一样发现这件事了吗
是库洛姆不是凤梨姆那个蓝波好像是家庭教师hitan,不是家庭教师hentaian哦。
蓝波
蓝波大人爱吃糖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吗库洛姆姐
是库洛姆不是凤梨姆欸
蓝波大人爱吃糖重要的是阿纲啊阿纲阿纲他出现了哦
一石惊起千层浪。
刚才在蓝波挑衅reborn的时候装死的众人飞快地冒了出来。
十代目唯一钦定左右手十代目
十代目唯一钦定左右手十代目在什么地方十代目
十代目唯一钦定左右手蠢牛定位发过来,快点。
棒球最高什么阿纲在哪
极
限太阳喔喔沢田极限地出现了吗沢田
是骸不是凤梨头kufufufu
是骸不是凤梨头这个名字弗兰那孩子又欠揍了呢。
。
。咬杀。
刷刷的消息就把刚才蓝波发的消息给顶了上去,甚至无人关心那个家庭教师hentaianreborn除了指出他问题的库洛姆。
蓝波抽抽鼻子,在心里默念了好几下要忍耐。
这群家伙,要不是阿纲不在要是阿纲在肯定就狠狠地批斗他们了
要忍耐qaq
一头卷毛的少年人恶狠狠地盯着手机,像是要把手机屏幕瞪穿一样。
十代目唯一钦定左右手定位怎么还没发过来蓝波大人要吃糖
十代目唯一钦定左右手人,快点,给你三秒蓝波大人要吃糖蓝波大人要吃糖
棒球最高哈哈哈哈狱寺不要着急嘛,蓝波可能是看见阿纲太高兴了哈哈是吧蓝波大人要吃糖
极限太阳没错没错肯定极限地是这样蓝波大人要吃糖
是骸不是凤梨头kufufufu蓝波大人要吃糖。
这群家伙
蓝波咬着牙看着这群家伙说句话艾特一个他,就是话题聊开了扯到你在哪干啥我在哪做什么给阿纲带什么礼物了,也都得艾特一个他,只觉得后槽牙实在很痒。
半晌,他面无表情地在手机上乱按,秉承着不能让自己一个人的cu爆的原则发出信息。
蓝波大人要吃糖刚才不是说了吗,彭格列在这里。
蓝波大人要吃糖网页链接jg
蓝波大人要吃糖躺在神坛上像死了一样的沢田纲吉jg
群里的闲聊终于停止了。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有个老实人发出了声音。
极限太阳啊
沢田纲吉对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或许是因为天气在夜里有些凉,他打了个喷嚏。
喷嚏刚打出来就引起了同在一个房间的男人的注意,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对方就变魔法似的掏出了个羽织,给他披在了肩上。
沢田纲吉十分自然地道谢“谢谢啊,hi”
后面的音节都快发出了,才被堪堪止住。
沢田纲吉看向对方,黑发青年活像是没听见那个音节一样,见他看过去,只是弯了弯眼。
“夜间露重,您要当心着凉。”说着,姿势还极为娴熟地给他添了茶水。
沢田纲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平时,他大概能发现诸伏景光与昨日前日的不同之处,但此时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当下,也就没发现这套动作对于双方而言都过于熟络
和行云流水,甚至连入口茶水的温度,都恰得他的心意。
哦不,他其实还是发现了的。
入口温度实在控制得极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喝过这么符合心意的茶水的教父先生抬起眼,恰巧对上正注视着自己的诸伏景光微笑的面容。
对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注视他的,顶级狙击手的观察能力和隐蔽能力都是一顶一的,在没有刻意去查探的情况下,纵然是沢田纲吉,也没那么敏锐。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朋友,这种看着自己的目光就更熟悉了。
但问题就在于太过于熟悉了。
熟悉得沢田纲吉总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这个世界的“绿川光”,而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诸伏景光”。
唔
目光慢悠悠地从沉默微笑的青年身上收回,沢田纲吉在心底画了个问号。
“我的身上是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或许是他的视线停留得过久,对方保持着微笑询问。
这时候沢田纲吉就从那道弧度明显经过练习的微笑上找到一点与自己世界的诸伏景光不同的地方了。
他审视地打量着对方,手指微动,金红色的火焰围绕着两人,形成一个小小的能够将二人的声音隔绝的膜。
沢田纲吉称之为帐但是死气之炎
“不。”他先回答了对方的询问,紧接着姿态一变,微微松了松肩。
原本坐得端正又乖巧的青年骤然变了姿势,左腿曲起,左手托腮支在腿上,分明是笑意盈盈的表情,却无端让人感到危险,就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住一般。
几乎是下意识的,诸伏景光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温润的瞳变得锐利,像是另一头野兽。
半晌,沢田纲吉才放松地笑了笑。
“放轻松一点,”他轻声道,“只是琴酒把你放在我身边,但我似乎还没了解过你,你不介意吧”
那双向来温和又包容的棕瞳隐约泛着金红,越发与那模糊的记忆中的青年相似。
诸伏景光差点又沉溺进那段记忆,此时却是乖顺垂头,直到听见自己的代号在对方口中流转。
“苏格兰。”
和那时候里一样。
苏格兰忍不住想。
可似乎又是不一样的。
那里的“尊尼获加”可没有现在这个活泼。
那是极为仓皇的记忆,可是仅仅看过一次,就深深印刻在苏格兰的脑海当中。
他单膝跪在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身前,目之所及是对方黑得发亮的皮鞋,抬眼之际,只能看见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和一截冷漠的下巴。
就是伸出来供他亲吻大拇指的手,也是冰冷的。
这应当是极为黑暗的记忆,可另一道碎片却击中他。
同样是阴暗又漆黑的某处,未曾谋面的黑发青年双手环胸,大声说道到意大利去做场美梦吧,等梦醒过来之后,你还是有着辉煌前程的
日本公安
这个人知道他的身份,这一点认识让诸伏景光后背微凉。
可是没等冷汗渗透,对方又倾过身,笑容真诚又掺杂了恶意,隐约混杂了嫉妒,在他耳边说道好好感谢吧,这是boss给予的垂怜。
为了让你能安全地脱离组织去意大利避难,boss从很久以前就在谋划了感谢boss的垂帘吧条子
被保护着。
这是这场模糊的记忆给予诸伏景光最大的感受。
年少时的噩梦来自于恶人对家庭的屠戮,从那时起诸伏景光便被人保护着。
当初被塞进狭小阴暗的地方只能从缝隙中看见父母死亡的惨状,在这片记忆中更是被送去了意大利,看见的都是繁花似锦,半点阴暗也无。
可那个人最终还是死了。
诸伏景光不太能记得起在破碎记忆之中,变成灰白照片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只是依稀记得温暖的火光熄灭了,他像是又回到了被死去的双亲保护的那个夜晚。
同样无力。
同样无助。
于是看着似乎在盘查自己的沢田纲吉,诸伏景光很认真地细细想了想。
他走到棕发青年的身边,轻轻为对方收拾了身后的长发后才跪坐下来,目光温润又真诚,就像是一只性格和善的大猫,尾巴绕一绕地来人身边撒娇。
“您可以知晓我的一切,我就是为你而来的。”他说道,“boss。”
沢田纲吉最近很喜欢一句话。
啊
这这这他他他,他不能是组织的boss吧
那这次就是关于穿越到异世界的我不知为何成为了组织boss后去警方卧底了的二三事了就算真的是这样那到底有什么重要秘密是需要boss亲自去卧底的啊
这里是什么可怕afia组织boss喜欢的奇怪小游戏吗
沢田纲吉理性思考,从各个方面列明了自己不可能是组织boss的多种可能性,确定了这个世界不是叫做关于穿越到异世界的我不知为何成为了组织boss后去警方卧底了的二三事的草台班子。
他一顿头脑风暴,面上倒是波澜不惊,只是侧过头,审视地注视着对方。
诸伏景光无比坦然。
甚至于沢田纲吉隐约有种感觉,就是他现在询问对方是否是公安的卧底,对方都会承认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与诸伏景光在这个世界相识不过寥寥数日,二人还是对立的立场,要说诸伏景光因为利益或者其他什么倒戈,那沢田纲吉比谁都不信。
唯一的解释那就只有这都是为了任务了。
没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卧底任务。
这样一想,hiro的行为就都找到了出发点虽然他也没想过hiro会玩这么大但是这就是诸伏景光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如
此想着,教父露出了笑容。
落在诸伏景光眼中,这笑来得神秘又优雅,与幻境中的似乎又有了几分相合。
这么说的话,难道尊尼获加,不,难道沢田纲吉也有那个奇怪的记忆吗
想到对方比自己更早更深地接触着咒术界,或许比自己更早地拥有记忆,诸伏景光的心跳都加速了起来。
他难得迫切起来,身体前倾,紧张又急迫地看着对方。
这是“诸伏景光”极少做出的姿态。
沢田纲吉和hiro相处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几次对方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候,因此更在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于是因为想到平行世界友人而温和的笑容添了几分演技,他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目光审视而挑剔。
被这像是打量可以估量价值的物品的目光一触,诸伏景光就浑身一个激灵。
他愣了下,却见尊尼获加重新笑了笑。
这笑容很是冷厉,弧度像是被人提前量好又多次训练过,完美却缺少温度,棕发青年轻笑着,一只手落在榻榻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
呼吸伴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动,危险的气息包裹着诸伏景光,让他从无谓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想要成为我的属下,这点诚意可不够。”那道凉薄的目光投射过来,像是大冬天迎头淋了场雨,“不过你的投名状,我切切实实地收到了。”
“苏格兰。”
“苏格兰应该能和尊尼获加相处得好吧。”伏特加突然说道,并且忧心忡忡,“那家伙从加入组织开始就是匹孤狼,看起来倒是好相处,实际可是个刺头也就是大哥救过他,他才站进咱们阵营。”
他说着偷偷摸摸看了眼面无表情保养枪械的大哥琴酒,“尊尼获加现在情况特殊,说不定比原来还傻,不会被欺负、我的意思是,不会被苏格兰带坏吧”
虽然是临时改口,但想着尊尼获加那副路上随便来个人给个糖就能被骗走的模样,伏特加觉得自己的担忧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主要是尊尼获加那家伙实在太让人操心了。
想着的时候他没忍住看了眼大哥,毕竟在他来之前据说都是大哥和尊尼获加相依为命他的意思是,都是大哥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尊尼获加盘大啧这怎么不管怎么说都奇奇怪怪的。
总之大哥和尊尼获加的关系那就差不多约等于父子关系,是贝尔摩德加入这个家都得让尊尼获加叫一句妈的程度。
两个人的渊源据说能追溯到很早之前了,似乎从“琴酒”和“尊尼获加”这两个代号出现开始,彼此就牵连在了一起,如此绑定许多年,直到最近才被迫区分开。
据说是“那位先生”让尊尼获加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盘星教卧底的,也是“那位先生”在尊尼获加去卧底之前调走大哥的。
伏特加用他容量不大的脑子思考了下,觉得这没准是那位先生对大哥的忌惮。
毕竟不论是大哥还是尊尼获加,从武力值上而言都是组织的顶梁柱,放在古代,那就是关系顶顶好的两个手握兵权的将军,要他是天皇大人也不乐意看着他俩走这么近。
所以就把两个相依为命的家伙给拆开。
嗳,就很难受,跟他上周看的被封建家长拆散了的大河剧一样难受。
完全没觉得自己给大哥和尊尼获加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苦情戏份,伏特加一边想一边偷偷摸摸看他大哥,可琴酒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冷静而沉默地擦拭着他的伯莱塔。
不愧是大哥。
看了两秒不到,伏特加就很老实地收回了目光,并在心中赞叹,不愧是大哥,就算是在私下的时候,也这么喜怒不形于色不给人任何一点把柄
作为他大哥的头号小弟,伏特加觉得自己应该发挥一点小弟的自我修养。
他狗狗祟祟地凑到了琴酒身边“说起来,尊尼获加似乎还不知道雪莉叛逃的事情吧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一下,万一他什么时候见到雪莉也能帮忙一起抓回来是不是”
他很熟练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大哥,没被拒绝,又很熟练地露出了笑。
“我知道了”
他一定会借着传递雪莉叛逃情报的机会,好好看住尊尼获加不被外人带偏的
因此,这就是在在临睡之前,沢田纲吉在自己的手机上看见来自伏特加的联络的原因了。
对方言简意赅地说明了雪莉叛逃的来龙去脉,说是因为同胞的姐姐宫野明美离奇失踪,而导致了对方的叛逃,很诡异的是雪莉作为被组织养大的科研员,既没有自己的人脉也没有从组织的重重监管下逃跑的能力,却离奇地失踪了。
就是琴酒,至今也没找到对方的下落。
沢田纲吉
那当然是找不到的。
他心情复杂,毕竟不是谁都能想到好端端一个人会突然变大变小吧。
就像工藤新一突然变小变成了江户川柯南、宫野志保突然变小变成了灰原哀。
也像reborn突然变大,变成了纳鲁先生。
沢田纲吉抽抽嘴角,回想起自己没认出恢复身形的reborn的黑历史来。
所以这才不是他的问题明明一般人都想不到也认不出才对
暗戳戳给自己洗了一把地,但正事他倒一点也没耽误,回复了一个“ok”,对公交车咒灵事件里碰到的小姑娘却是闭口不谈。
什么那孩子是雪莉
不知道不认识,没见伏特加都说了吗,“你没见过雪莉”他都没见过那个叛逃的孩子怎么能认出偶然遇见的小孩子长得跟雪莉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理直气壮地要了一堆雪莉的情报,无视了伏特加话里话外要紧跟组织紧跟大哥的洗脑包话术,沢田纲吉打了个呵欠。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原本的睡意被伏特加突如其来的联络给冲淡
了不少。他搓搓脸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却听见了电话铃声。
并非是手机的铃声,而是更加老式的电话,端放在走廊的一端等待着有人去将它接起。
沢田纲吉的房间外确实是有一条走廊的,但却没有电话,更遑论发出响声。
叮铃铃的电话声实在有些古朴。
在沢田纲吉的记忆中,似乎只有自己还小的时候,家里的电话是这样的声音。
彼时沢田家光还没有扛着锄头去南极挖石油,几乎是全心全意地呆在家里看护老婆孩子,只是到了夜里,沢田家的电话偶尔就会迎来一些不速之客。
沢田纲吉似乎就曾经见过。
半夜突兀醒来的幼崽瞧见从门底透进的灯光,揉着眼睛扒拉开门,便见到走廊的尽头,名为父亲的男人正站在窗口接电话。
“是吗xanx他还是”
男人穿的还是他一贯的白色背心,只是和白日在纲吉和母亲面前时不太一样,不是嬉皮笑脸,而是异常的严肃与沉默。
小不点纲吉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
他揉着眼睛歪着脑袋,过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地将光影下的那个人和父亲对应上来。
这时候,对方也发现了他。
简短地同电话另一面说了句什么的沢田家光单手就将小不点纲吉抱了起来,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就变成了纲吉记忆里的好爸爸。
男人嬉皮笑脸“哦呀我们纲吉怎么在这里呀是尿裤子啦吗”
小脑袋在转瞬间就被吸引注意力的小纲吉兔兔狂怒“纲、纲吉才没有”
“哈哈哈是吗是吗,那就是小肚肚饿了要吃饭饭”胡乱猜测的时候顺势一捏,发现幼崽的小肚子着实不算鼓的男人自然而然地一个绕道,拎了个小毯子批在幼崽身上,抱着孩子就下楼去找奶粉。
虽然不是饿醒的但听见奶粉眼睛都亮起来的幼崽拍着手掌呼应,只是在下楼的时候,棕色的大眼睛不自觉地看向电话的方向。
柔和的灯光吊在电话上方,父亲和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了什么再也辨识不清,只是在血脉的支撑下年幼的纲吉隐约能够察觉到或许是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不然的话,为什么aa会露出一种像是要哭了的表情。
但他只是一只幼崽,他什么都不懂。
甚至于短短的爪子在看见了奶粉之后都很火速地抛弃了疑似正在难过的父亲,呼向了奶瓶。
肚子似乎已经在叽里咕噜了。
年幼的纲吉看看奶瓶有看看aa,小眉头皱起纠结了半天,还是很豪爽地推了出去。
“aa,吃”
回忆来的快也去得快,沢田纲吉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封存在记忆之中。
当他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披着叠放在床头的羽织,站在不断发出响动的电话前,低下头,就能看见那个和记忆里自己家电话几乎一摸一样的东西。
“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
随着电话的声音,四周的环境也在逐渐发生转变。清凉如水的月夜被室内场景所替代,一楼变成二楼,身边一侧是窗户,另一侧是长廊。
长廊的那头不远的地方有个房间,挂着“纲吉の房间”的小花牌子,显然是根据刚才的记忆形成。
沢田纲吉自己都没想到,他对以前的家记忆有这么清晰。
可按理来说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与另一个世界的他是不同的。那么这个据说会由死去的亲友播来的地狱通话,又会是由谁打过来、抑或着,由根本不是人的生物拨来呢。
电话的声音持续不断响起。
接,还是不接,这是一个问题。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拿起了电话。
然而,在听筒被接起的瞬间,另一只手按住了他。
“您总是这样以身犯险的话,会让我很难做的。”黑发青年垂着眼,看不清表情,但总归不会是高兴。
蓝色的死气之炎从他身周散逸,与暗色的走廊相抗衡,不过一会火焰取得了上风,传统造景的花园和长廊便挟着月光回到了面前。
手上的话筒自然也消失了。
沢田纲吉低头看了看话筒消失的地方,“嗳”了一声。
因为家族遗传的超直感,他还没怎么遇见过这种能把他也吞噬在内的技术。这算是幻术还是什么
教父先生矜持地收回手,倒也没法斥责打扰了自己探索地狱通话的诸伏景光hiro妈妈有什么错呢他只不过是一如既往地担心他的孩子啊
因此他只是揣着手,沉默了下“唔,抱歉”
看起来也不是很诚心的样子。
教父这副模样让诸伏景光心下更沉。
其实沢田纲吉起来他就知道了。
和双手交叠躺在床上睡得十分老实的沢田纲吉不同,诸伏景光呆在自己的房间没睡,只是闭着眼睛,在脑内探索死气之炎和咒术界、自己看见的碎片记忆和这个世界之间的联系。
因此,当隔壁的沢田纲吉房间有了声响,他几乎是下一刻就起了身,看见穿着羽织的沢田纲吉走向走廊一端。
然后消失。
诸伏景光立刻掏出了眼镜,才看见走廊中有波纹状的一片。
他想了想拿了把趁手的武器,戴着眼镜进入水波当中。
他接到了来自死者的电话。
第二天的时候,沢田纲吉先看了看漫画。
和预料中的差不多,漫画还没更新,倒是论坛在嗷嗷乱叫,为的是那个什么人气投票。
并不想在这里面看见自己名字的教父先生手一抖,很是自如地退出a。
眼不见为净。
幸好的是漫画不在这个世界,也不会被自己的亲友们看到,不然他还得面临一朝社死的可怕未来。
早餐是同夏油杰和“家人们”一起吃的,面对
自己人的时候夏油杰这厮就很和善,全然没有当初敌对时的阴阳怪气,甚至会给两个养女夹菜,以防一个只爱吃肉一个只爱吃菜导致营养不均。
或许是因为他注视的目光过于直接,教祖先生抬头扬了扬眉,挑了个兔兔点心放在了他的盘子里。
夏油杰d
沢田纲吉“谢谢不用。”
像是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夏油杰老神在在开口这是今天的佣金。”
一桌人脑袋上缓慢打出问号。
对问号泰然自若的教祖慢条斯理的一边吃饭一边道“有一位信众委托了我们,说是最近一直遭受着不明力量的骚扰,烦忧得吃不好也睡不着,希望神子大人能够亲临ta的住所,去除污秽。”
沢田纲吉看了看那只可爱的兔兔点心,一口咬掉耳朵“你应允了”
他可不信这位是什么善男信女。
夏油杰笑“那是位虔诚的信众。”
哦,是金主。
沢田纲吉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得带个人去。”
“你最近喜欢的那个家伙”夏油杰思索,“叫做绿原”
“绿川光。”沢田纲吉道,“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他似乎有些天赋,最近正在带他。”
这话说了夏油杰倒是没什么表情,但其他人神情却是各异。
毕竟在座的都知道所谓“见面”是指什么时候沢田大人说的天赋难道是碰瓷的天赋吗还是当小白脸的天赋啊
虽然没真正说出口,但沢田纲吉多多少少也是当过家族首领的人,因此目光一扫,在座几个小年轻雾想的什么几乎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沢田纲吉
fe。
抛去一些细节,让他们这样理解反而是让hiro顺理成章潜入盘星教的好办法。
只是他的名誉会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损害而已。
所以他沉默了下,对探究欲都写到脸上的家伙们的表情视若无睹。
“要看看吗”他表情自然地说道,“虽然还有些弱但是上次的公交车咒灵,就是光君亲自祓除的哦。”
饭桌上的夏油家成员开始挤眉弄眼
听听听听,什么光什么君谁家好人叫光君啊。
连夏油大人都没有被叫杰君呢
嗳沢田大人还小,就是容易被男人骗的,菜菜子和美美子要看好那个绿川怎么骗沢田大人的,以后可不能遭一个道啊
夏油杰将下属们的表情收入眼中,垂着眼想了想,道“既然是你看中的孩子,就不必了,让他来吧。”
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被夏油杰认同的其他人
空气沉默了一瞬,紧接着是更加狂放的眼神交替。
我就说我就说夏油大人一定会允许的
夏油大人糊涂啊这小白脸一来沢田大人就提过想出去住,长此以往下去夏油大人
您的地位怕是不稳啊
几人一顿眉来眼去,从神子诞生之初夏油大人的不同寻常数到对青年的无限纵容,沢田大人的一应事务都得亲自过问,连房间的安排都上心过,最后只能总结出几个大字,那就是夏油大人他真的超爱。
可是他超爱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家的翡翠白菜还没怎么盘出光泽呢,就被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碰瓷男给迷了心神。
目送着夏油大人带着沢田纲吉和小白脸一同荡荡悠悠地出了门,菜菜子和美美子一个对视,觉得这样下去一定不行。
别人行不行的沢田纲吉不知道,但当他在所谓的教众家里看见江户川柯南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集漫画应该很行。
和江户川柯南同行的是名为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的父女,前者是近来声名大涨的私家侦探,短短一段时间赢得“沉睡的小五郎”的美誉,后者则是前者的女儿,也是工藤新一aka江户川柯南的青梅。
当这三个人一同出现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显而易见,这里要不是已经发生了案件,要不就是正在发生案件的路上。
“我可没有邀请什么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裹着貂衣早早来门口等待教祖和神子大人的女主人双手环胸,“去去一边去,不要耽误我迎接教祖大人和神子大人。”
“哈”毛利小五郎表情夸张,“什么教祖和神子,我们可是被这家的主人邀请来的看我们有邀请函的”
女主人神色一动,做好美甲的手指捻过邀请函,余光却见一台黑色的宾利停在了门前。
当即手上的邀请函不重要了,她扬声叫了一句管家招待客人,自己裹着大衣急匆匆地上了前。
毛利小五郎“我们好歹是被邀请来的给我有点礼貌啊”
眼睛倒很诚实地跟着看了过去,看清那台宾利之后眼睛就也黏在了上面。
毛利兰捂住脸。
江户川柯南也抽了抽嘴角,不过好奇心旺盛的他比起在意毛利小五郎的行为,对这台宾利和上面的人更为好奇。
可以说是万众瞩目的,宾利的车门缓缓开启。
先下来的是坐在副驾的黑发青年,看清楚对方的瞬间柯南的眼睛就变成了半月眼。
喂喂不会吧。
心里这样想的,但身体却很诚实,哒哒几步就跑到了车边。
黑发青年诸伏景光开了门,身着黑色西装批同色披风的棕发青年就下了车。
心里最后那点侥幸也没了,江户川柯南迅速收起自己的半月眼,在来人下车之后乖乖交了一声“沢田哥哥”。
声音十分甜腻,令人瞩目。
连从另一侧下车的夏油杰,都看了眼声源。
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夏油杰先看了眼沢田纲吉,又看看黑发的眼镜少年,在贵妇女主人殷切的“教祖大人”声中蹲下身,摸了摸江户川柯南的脑袋。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还没见过这个路数的江户川柯南一秒乖巧“江、江户川柯南。”
皮相很能唬人的教祖便轻轻笑了起来。
“真是一个好名字。”他说道,“柯南,我能够感应到,你和我们盘星教有缘,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我们盘星教呀。”
十足的拐卖儿童的腔调。
如果江户川柯南是个普通孩子,这时候就要大叫你是人贩子叔叔了吗。
可他不是,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词来应对,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给一旁看戏的沢田纲吉。
“沢、沢田哥哥,这个大哥哥是谁啊”
声音无比虚弱,仿佛忘记自己早就在盘星教那次事件的时候见过对方。
沢田纲吉这才施施然收回看戏的姿态,咳了一声。
“这孩子就是之前说过的,很聪明的那孩子。”
夏油杰想了想,看江户川柯南的表情愈发温和一个被咒力环绕极有可能拥有咒力,还聪慧可爱的孩子,他夏油杰aka夏油家大家长怎么能不喜欢呢都说此孩与我有缘,不若随我加入盘星教了
甚至连他看不顺眼的那个小白脸,都凑了过来,跟着夸了一句“江户川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小侦探。”
眼见着在同学们眼里无比厉害十分威风极其牛x的盘星教几人围在柯南身边,还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原本担心柯南的毛利兰脚步一顿,脑海中浮现最近学会的一句话。
好好好,你们一家四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