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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徐牧最近几天过得颇为充实。

    每天奔波于训练室饰演一条蛇,面对四周无从躲避的的镜子,成功脱敏。

    比起第一眼的犯恶心,现在已经能平静地注视,实在可喜可贺。

    “好了”社长站在假台阶,拍了拍手,“今天大家训练得不错,可以提前走。”

    徐牧从假草丛慢慢钻出来,去训练室的隔间换衣服

    人形变拟态有一层鳞片挡着,拟态变人形就是光溜溜的了。

    年悦悦也在训练室一旁观看,见徐牧出来立刻竖大拇指。

    “牧哥,传神、生动、完美,你就是天生的演员”

    徐牧“”

    “班长,虚伪过头了,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徐同学的样子。”

    年悦悦轻咳,“害,真心话。”

    徐牧似笑非笑。

    年悦悦心虚地摸鼻子,“真的真的。”

    这不是怕你跑路嘛。

    “小宁,累不累”年悦悦找到目标,亲亲热热地贴上去,“今天你还是超级可爱啊。来,我摸摸你的爪、哦,不是,你的手,没卡着树皮吧”

    邹宁还是慢吞吞的模样,她扶着脑袋,眼神涣散,“刚才在树上睡着了吊着挂久,头晕。”

    年悦悦大惊失色,“什么我给你按按,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

    邹宁缓慢摇头,“我坐一会儿就好。”

    “嗯嗯,你坐,我扶你过去。”

    徐牧从柜间拿到自己的储物舱,掏出一瓶保温杯,盖子打开,热气寥寥。

    “你在喝什么”楼昊宇眼尖,凑过来闻了闻,“我怎么好像闻到了酸酸甜甜的味道”

    徐牧掀起眼皮,抿了口,“桑葚水。”

    “保温杯泡桑葚,真是享受生活啊。”

    徐牧纠正,“桑葚是煮的,枸杞才是泡的。”

    “哦哦,那差不多。”楼昊宇啧啧直叹,“我看你这些天,变着花样泡水,日子过得挺精致的。”

    徐牧不置可否,继续喝。

    他掏出一个绑着蝴蝶结、印有烘焙叉子的透明袋。

    里面有颜色各异的小饼干,味道各不相同,刻着精美的蝴蝶图案,奶香味十足。

    徐牧一口一个,伴着酸甜的桑葚水,别有一番滋味。

    小饼干和桑葚水是柏念也给的,对方说给烨烨准备的,他沾了烨烨的光,也得到了一份。

    酥而松软、甜腻腻的滋味令人回味无穷,徐牧吃得眯起眼睛,心情舒坦不少。

    蛇形长期保持一样的动作盘在草里,时不时还要扭,真有点累。

    袋子空得很快,徐牧掂量了下,准备重新拿蝴蝶结带绑起来。

    说来奇怪,最近念也哥送小甜品的频率高好多。

    早上送、中午送、晚上也送,见面的次数直线上升。

    不会吃胖吧

    徐牧想到这个可能,心有戚戚。

    不行,他要加强锻炼,绝对不能让练出来的六块腹肌消失

    徐牧如往常一般,去幼儿园接烨烨,回来和念也哥一起吃饭,最后回自己家。

    晚上的时间安排得紧,如果当天的学习任务宽松,徐牧就会接几单游戏陪玩,权当放松,还能赚钱。

    但最近有几门要结课,徐牧深受原身“挂科退学”的影响,紧着弦,哪怕自认掌握得不错,还是打算继续复习,加强知识储备。

    徐牧洗完澡,准备回房间画图。

    门铃忽然响起。

    “念也哥”徐牧开门后有点意外。

    柏念也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阿牧,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家的热水器坏了,所以想找你借用浴室洗澡,可以吗”

    “啊,没问题。”徐牧想不算很晚吧。

    他侧身让开,“烨烨洗澡了吗”

    “烨烨刚洗完就坏了。”柏念也轻声细语,“也是赶巧。”

    徐牧不自觉点头,“确实。”

    “柏先生。”纳德司非常有眼力见,殷勤地递上家居鞋。

    柏念也微笑,“谢谢纳德司。”

    纳德司绅士地行礼,“这是纳德司的职责,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徐牧嘴角抽搐,感慨自己的机器人戏真多。

    他领着人往浴室去,门口还有未散尽的热气,潮湿暖和。

    “念也哥,有什么问题可以喊我。”

    柏念也笑了笑,“好的,谢谢阿牧。”

    “嗯,没事。”

    徐牧没多逗留,见对方进去就离开了。

    没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时轻时重。

    浴室属于徐牧房间的内置结构,方便主人进出。

    他平时没觉得多近,今天却发现几乎所有响动都能清晰入耳。

    唰唰

    笔尖在空白处无意滑过,留下几条细线。

    徐牧在光板上圈起突兀多出的两笔,点击删除,继续画图。

    “阿牧。”

    徐牧一顿,手腕停住,不确定自己有没听错。

    “阿牧。”

    这一次,水声消失,独独留下呼喊声。

    “我在,怎么了”徐牧走近浴室。

    他看见雾面玻璃中间的阴影一点点变深。

    “阿牧,我忘记带衣服了,可以借一件你的睡衣给我吗”

    徐牧怔了怔,不假思索地道“可以”

    “但我平时睡觉穿的不是睡衣,都是普通长袖,面料可能不够柔软亲肤。”

    “嗯,不要紧。”

    徐牧不耽误时间,去自己房间拿了件白色长袖。

    他敲门,“屏幕最下面有个手动选项,按一下,你开个门缝。”

    “好,我看看”声音渐渐变低,下一秒,热气迎面扑来。

    一只湿漉漉的手伸出,几滴水珠落下,映照浴室内橙黄的光线,亮得有点刺眼。

    徐牧移开视线,将衣服递到柏念也手里。

    “谢谢你,阿牧”不同于隔着玻璃门的飘渺,尾音的咬字变得清晰。

    徐牧倒着退后几步,低声说不用谢。”

    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后,耳边的水声愈发扰人。

    徐牧转着手中的笔,微微走神。

    笔头哒哒敲击着光板,空白处的痕迹一塌糊涂。

    水声停了,静默几分钟,洗手池的水龙头响动,自动门打开。

    “咔”,地面延伸出的光束消失,灯灭了。

    “阿牧”轻柔的嗓音慢慢飘来。

    像羽毛滑过耳膜,让徐牧一激灵,赶紧起身。

    “念也哥,你洗好了”他睁大眼睛,磕巴了一下。

    柏念也脸庞浸润淡淡的水汽,向来苍白的唇沁着绯色,潋滟水润,脖颈莹白,白灯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感。

    他发梢还滴水,肩膀的一小块位置被濡湿。

    徐牧的长袖穿在他身上,明显不合身,松松垮垮。

    衣摆落在大腿处,走动间,吹起褶皱。

    “我给你拿条裤子。”徐牧撇开头,仓促起身。

    柏念也挡住,静静地看着徐牧,轻声说“我有点热。”

    他攥住对方的手腕,力气很轻,却有让人凝滞的奇效。

    徐牧脑子轰地一声,闪过空白,重复无意义的字。

    “热”

    柏念也点头。

    徐牧缓慢地眨了下眼,“我调低暖器。”

    “不用,我坐着就好。”

    “也行。”

    柏念也微笑,慢慢松开手。

    他走到书桌旁,随意地扫两眼,夸赞“阿牧,真勤奋啊。”

    徐牧说“没因为要考试了。”

    柏念也被逗笑,为青年过分的诚实。

    他招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徐牧僵硬地走过去,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同手同脚。

    “这里可以改一下。”柏念也指着某个位置,温声提醒,“数据计算没问题,但比较难实现。”

    徐牧潦草地看了眼,“嗯,好,我知道了。”

    柏念也又走到桌子的右边,拿起徐牧做的模型打量。

    徐牧视线不受控地往下,落在两条笔直的长腿。

    很白,白得发亮,骨肉匀称,走动间,线条流畅漂亮,膝盖被热水熏粉,格外突出显眼。

    “阿牧。”

    徐牧晃神几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尴尬至极。

    “这是你做的”柏念也举了举手里的模型。

    徐牧嗓子发干,“嗯。”

    柏念也笑笑,“挺好的。”

    他找了张椅子坐,歪头看过去,笑吟吟地问“不继续学

    习吗刚好我今晚有时间,看看你最近学得怎么样。”

    学aheiahei好。徐牧机械地回到原位,执起笔,盯着光板,不知道要干嘛。

    酬川提醒您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黑色线条扭曲,渐渐充盈,视野变得模糊,灵魂飘向天际。

    “叩叩”,柏念也曲起指关节,在桌面敲了敲。

    “阿牧,是哪里不会吗”他轻声询问。

    “啊,不是,我”徐牧看着灰蓝色眼眸,嗓子卡住,声音变轻,“我在想,念也哥你怎么没带眼镜”

    柏念也微怔,随后笑道“我度数不深,在家里贪方便就不戴了。”

    “哦哦,这样啊。”

    一阵沉默后,徐牧抓紧笔,开始埋头苦画。

    柏念也支着下巴,稍微歪头,注视着对方的下笔。

    徐牧能感受到旁边灼灼的目光,甚至连呼吸的气流,也徐徐打在颈侧。

    他指骨攥得泛白,但还是咬牙继续画。

    柏念也一开始关注徐牧动笔的走向,慢慢的,他想到时伦说的话,变得有些紧张。

    你得用腿勾他,必须是桌子底下,懂不懂,讲究暗潮涌动,用腿勾慢慢地勾

    柏念也垂眸,交叠的腿渐渐倾斜,若有似无地碰过去。

    膝盖时不时抵住棉质的面料,脚踝打在小腿位置,又悄然收回,循环往复。

    他偷瞥徐牧的侧脸,依旧冷峻,看不出丝毫波动。

    柏念也抿唇,好像没什么作用。

    他出神,在心里念口诀用腿勾,慢慢地勾,两下轻,一下重,再假装圈一下,然后继续,两下轻,一下重

    徐牧脊背绷得很紧,不敢有丝毫松懈。

    暖风器放在书桌旁是他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热,太热了。

    徐牧额角冒着细汗,唇边的咬肌微微抽动。他喉结多次滚动,脖颈的筋骨发胀、发酸。

    他要换个书桌。

    下面的空间太小,两个人的腿完全不够用,逼仄还伸不直。

    徐牧的膝盖已经抵在书桌内里的侧面,退无可退,但另一边仍在步步紧逼。

    很奇怪,明明隔了一层面料,但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触感。

    甚至还能传递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放下笔。

    “念也哥,你”

    柏念也茫然抬头。

    “你手怎么了”徐牧皱眉,拉过他的手。

    柏念也眼皮动了动,“蚊子咬的吧。”他挠了挠手背,后知后觉的痒意钻心。

    “我去拿药。”徐牧说完,就快速出去。

    没几分钟,他回来还带了电蚊器。

    打开开关,电蚊器“滴滴”两声,飞到书桌旁,噼里啪啦一阵响,空气里弥漫微焦的气味。

    徐牧把窗关死,“念也哥,你被蚊子咬该和我说一声的,又不是什么难事”

    被咬的手密密麻麻红了一片,尤其

    对方皮肤白,更是骇人。

    柏念也低声说“只是看着吓人,我皮肤的问题,其实就被蚊子咬下而已。”

    绿色的膏体挖了一块下去,冰冰凉凉,闻着很提神。

    徐牧的指腹均匀涂抹药膏,力度不轻不重。

    柏念也静静地看着,对方手里的瓷瓶子看起来颇为熟悉。

    他问“这也是你按照自己知道方子,去中医堂配的”

    “嗯,对蚊虫叮咬有奇效,止痒效果很好的。”

    柏念也想到那些润喉糖、预防感冒的药丸子,轻声说“你怎么会去学中医啊”

    这个世界,中医属于比较偏门、冷僻的东西,不信的人很多,但信的人不少。

    “没学,是”徐牧顿了顿,“以前邻居的老爷爷会中医,很厉害,他随手给的几个药方,我记下了。”

    这不是谎话,只不过发生在上辈子。

    还是他刚满十八岁,离开孤儿院,首次尝试独自生活的时候。

    “腿有被咬吗”徐牧想起对方白花花的腿,就是活脱脱的靶子。

    他蹲下来查看,灯线昏暗,但还是能看见红了一片。

    真被咬了。

    徐牧叹气,“不痒吗”

    数了数,起码被咬了七八口。

    柏念也低头,下意识抓了抓膝盖,“有点。”

    他想了想,又补充,“但刚才真没感觉。”

    徐牧说“腿出来点,我给你涂。”

    “嗯”

    徐牧眉眼低垂,“不冷吗等下盖条毯子吧。”

    “不冷。”柏念也心不在焉,脑海始终记挂着时伦说的话。

    用腿勾,勾完就用脚踩,踩哪里都行,最好先从膝盖开始,到大腿,再到

    “还有哪里没涂到吗”徐牧问。

    柏念也迟疑,视线落在徐牧膝盖,用脚踩上去

    会不会很奇怪

    “念也哥”徐牧疑惑。

    柏念也眼睫眨得快,抬起脚,空中停顿几秒,像在斟酌位置。

    瘦削苍白的腿轻轻踩在他的膝盖,青紫色的血管蜿蜒崎岖,脚背的骨头拱起。

    “有,脚背,可以帮忙涂一下吗”他轻声说。

    徐牧愣住。

    柏念也“”果然,他做的事情很奇怪。

    他想把脚收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没收回。

    脚踝被握住了。

    柏念也怔然,看过去,四目相对。

    徐牧掌心卡在脚踝,捏住踝骨,指腹轻轻摩挲。

    触感温热、细腻。

    他不自觉再次捏`弄一下。

    “嗯,我帮你涂吧。”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