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的很平常,好似不值得大惊小怪。
实验室附近十几个人把守此地,不知道是防楚雾失还是防他,总归是轻易逃不掉。
柳辞故对他说:“跟我来,先去处理伤口。你还是趁早回去,别来这里。”
青年说着就拉着他往外走,很急,楚雾失看出他的担心,尽管装作不在意可是他还是重要不是吗。
那么受伤也没关系,要是伤重些是不是可以更加过分地提出要求,就像当初无赖的阮郁青。
卑劣的事他不是不会做,而是不屑,但为了得到或者引起柳辞故的注意和心疼,倒可以一试。
房间里也是柳辞故的信息素,是让人上瘾的百合香。
青年弯腰在找柜子里的药水和绷带,上衣往上滑露出白皙的腰泛着光泽,他碰过一次至今难以忘记,入手的滑软,指尖萦绕着清香。
楚雾失悄悄靠近,俯下身想帮他找东西,视线瞥见稍微张长的栗发滑向脖颈两侧,纤细白净的脖子上的香味更浓,视线往下,在看到红色的咬痕后瞳孔瞬间放大,他的牙尖很痒,但更多的是嫉妒和愤怒,就像自己的伴侣被人捷足先登侵占。
柳辞故翻箱倒柜找了老半天才拿出药水和绷带,没等他给人上药,男人就自己接过药水对着垃圾桶就往伤口上倒。
皮肉上的血夹着着药水往下流,柳辞故看着都疼,他出声说:“你还是找医生处理吧,别再发炎了。”
“我帮不上你什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阮郁青。”
不等他反应柳辞故就要走,可是坐在床边的男人伸手拉他,柳辞故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正要转身可是男人直接从背后勒住他的腰,脑袋抵在他的腰间,声音闷闷的:“我不想走柳辞故,你真不知道我为谁而来吗?”
柳辞故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为什么来,难不成你们两个没有谈拢合约。”
或者和纪瑜吵架了,他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吗?纪瑜按理说这个时候即便再讨厌他,得知他的目的也不好在此刻和他桥归桥,路归路。
利益捆绑着,难舍难分,因爱生恨到成为仇敌,恨也是爱,柳辞故也不想掺和他们的事。
他试探性地说:“你和皇太子的婚约没成,闹掰了?”
楚雾失不知道他这是怎么理解的,他怎么可能会和纪瑜在一起,所谓的婚约从一开始都是纪瑜为了绑住,用卑鄙手段得到柳辞故的谎言。
他作为工具人一直背着骂名,永远都是挡箭牌。
楚雾失转过青年的身子,让他同他一起坐在床上,大手攀附着青年的肩膀往下,语气温柔眼里含笑:“我喜欢你柳辞故,这一次很清楚的同你说,那么给我机会可以吗?”
楚雾失喜欢他,发什么疯!
惊吓太多柳辞故心脏承受不住,这个世界崩了!
极大的震撼冲击向柳辞故,他抵触楚雾失的触摸,没有用,手腕被捉住很快压在墙上,挣扎无果的青年被强迫地攥着下巴,印上的唇柔软带着凉意。
“你真的疯了,和阮郁青一样,都那我也确切地告诉你,不可能!”
口不择言的青年一个劲地骂人,没有什么攻击力,可是激的楚雾失很有用,青年已经被人弄过数次,他嫉妒又恨,含着青年的舌尖吮/吸,被迫张嘴的柳辞故呜咽,舌根都在发麻。
沉沦其中的楚雾失已经失控,镜片附上雾气,他看不清青年艳丽的容貌,此刻像是糜烂的红花。
楚雾失的睫毛很长,又细又密,眼镜太碍事被他扔在床上,平常的绅士现在就是吃到荤腥的饿狼。
他扯开的领带从床上滑到地毯上被他踩在脚下,嗓音低哑:“无所谓啊,我不在乎。”
柳辞故踹开他往前爬,他拿出枕头底下的匕首,快速出手直面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情/动的儒雅男人眼下分明就是斯文败类,衬衫上的纽扣解开了一颗,锁骨若隐若现,像是引诱人堕落。
楚雾失了解他,柳辞故不会对他动手。
他笑着舔去唇角沾上属于青年的透明液体,唇齿之间都是香甜的气息。
怎么也不够,想得到更多。
楚雾失退后了几步,慢条斯理地伸手系扣子:“我听话,你别生气,今天我来是接你回去。”
“所有人都很想念你,也该回学校了。你放心,阮郁青不会阻拦。”他拿起外套搭在臂弯,语气亲昵,“我们结婚吧柳辞故,没有人比我对你好,和我在一起。你的家人也不会出意外。”
“你喜欢机甲没有人会阻拦,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柳辞故算是理清楚了,无论是阮郁青还是楚雾失都拿他当物件,好像随随便便就可以决定他的未来,以及他的家人生死,他们以为自己什么东西!
结婚?是他疯了还是对方发癫,他才不会被人决定一切。
柳辞故握紧了匕首对他说:“回去可以,结婚你想都不要想。”
“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不一样,结果是我蠢笨,没发现你的心思。”
楚雾失怕他伤到自己,想去夺匕首,结果没划伤了手臂,柳辞故冷笑:“活该,你们所有人都活该!”
“真受不了你们,太恶心了!”
“滚!”
他走下床,就往放外面跑,脚上没有穿袜子,踩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疼的他咬着嘴唇,硬是一声不吭。
柳辞故走的很快,手中的匕首握的很紧,把守的人员急忙汇报情况,还没等他们发出去就被楚雾失一个眼神警告。
柳辞故才跑到门口,就被人抱住,熟悉的怀抱和清香的柠檬,他认出来这人是谁。
尖叫地捶打那人的胸口,可是对方抱的更紧了:“好久不见啊哥,我想你。”
“不要哭,乖,嘴巴这么红是被狗咬了吧,放心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以后只给我亲好不好。”纪瑜伪装了身份来的,这是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虽说阮郁青放他进来,可是军阀其他人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冒着被杀的风险他来找柳辞故,人才落地就看到赤脚哭着跑出门的青年,一看就是被欺负的狠了。
纪瑜这么久不见想他快疯了,在看到那身痕迹后更是把先前想的的哄骗话术,抛之脑后。
他为青年把发丝别在耳后,碧绿的眸子含笑,他举起的枪对准那个衣冠楚楚的青梅竹马,笑的很疯:“祝你能活着回帝都,哦~你可能还不知道,在你离开后你的实验被我一锅端了,里面有我的人。”
“没想到一向谨慎的你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成为众矢之的一定很不好受,谁让你背叛皇室,和阮郁青狼狈为奸!”
而纪瑜知道他做这些的缘由,疯了一样跑去军阀地界是为了谁,他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不顾一切,拿人做那种疯狂的实验,违背伦理道德。
或者说,楚雾失原本就是这样的本性,只不过藏的太深了。
柳辞故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睡不好,经常最噩梦。
经常自我怀疑魔怔了一般,柳辞故是不是太恨他了,就连入梦都不肯。
他夜夜抱着那气味都没了的衣服哭泣,就连易感期也是在那里释放,他贪婪地埋在衣间,一次次捕捉熟悉的百合香发出呜咽。
他们倒好,天天都可以见到哥,可以拥抱亲吻,或者做更过分的事,哥会不会也帮他们解决易感期。
纪瑜太嫉妒了,内心深处已经被私欲和扭曲占满,他渴望那美丽的面孔因为他情/动,浑身占满他的信息素,在他身下哭泣绽放。
“那就永别吧!”
纪瑜关上悬浮车的门,他让人给青年打了药剂,很快昏睡过去。
柳辞故颤颤巍巍地合上眼皮,耳边听到青年低语:“就要好了,哥会成为我的妻。”
他不想,不想成为谁的谁,他不喜欢束缚,他讨厌约束。
黑暗中,柳辞故被囚禁于金子打造的鸟笼,他看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金丝雀,‘锦衣玉食’被呵护喂养的很好,可是他疯狂地扑闪翅膀,想冲破鸟笼飞向外面的蓝天,可是逃不出,他撕破喉咙发出哀鸣。
[嗡嗡嗡]
机械声和电波冲击着柳辞故的大脑。
消失许久的系统断断续续道:[干扰……扰乱世界稳定……销毁……]
[嘀]
世界再次归于平静……
第84章
柳辞故逃离了魔掌,又被关进了由人打造的精美的宫殿。
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是他尺寸,春夏秋冬的上衣,裤子和外套,就连贴身衣物都那么合身,一应俱全,好像他要长久地在此地住下去。
柳辞故住进去的第一天被纪瑜抱在床上,容貌俊美的皇太子楚楚可怜地对他撒娇,柳辞故不搭理他,也没说一句话。
纪瑜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氛围,耐不住性子地哭的惨兮兮,眼睛红了一片,具有迷惑性的容貌让人心生怜爱,但对柳辞故没有作用。
纪瑜不死心地亲他的指尖:“不要不理我啊哥,在学校对我这么好,怎么现在全都变了。”
柳辞不想说话,更没有心情和他交谈。
明明自己做下这种卑鄙的事,到头来哭的很伤心。
年轻的皇太子讨好地亲了亲柳辞故的手指,贪婪地吸取着渴望已久的香气。
他从背后把人抱在怀里,埋在脖颈处亲吻,又害怕柳辞故生气只敢贴着,不敢留下痕迹,弄到最后又去蹭,呼吸越来越重。
“帮帮我,哥哥我想你,好久都没有了……”纪瑜同样的手段用的乐此不疲,但青年显然已经识破,黛青色的眸子毫无波澜,让纪瑜的心凉了一半,他还是不死心地想去拉对方的手碰自己,最后得到一个响亮的巴掌。
眨巴眼睛的纪瑜并没有为此生气,痴笑着捂着脸,眼睛发亮像是舔到骨头的疯狗:“只要你不生气,怎么打我都没关系的。”
移开手,白皙的侧脸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但是纪瑜不觉得疼反而很高兴,像吃了蜜一样甜。
起码哥会发脾气不是吗,只要是哥做什么,他都很喜欢。
柳辞故觉得纪瑜好像心理变态,他往墙那里又挪动了几公分,拉着脸一声不吭。
纪瑜目光在他圆润的脚指头上停留了一会儿,很快移到纤细的腰肢上,目光一寸寸舔砥直到最后在脖子的上不存在的腺体停下。
青年眼前的发长了,已经许久未剪,人的感觉又回到了当初见面的状态。
纪瑜贪恋地想要是那样就好了,那个时候的哥喜欢他,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他一旦遇到危险永远都是冲到最前面,即使面对的是他害怕的阮郁青,也是丝毫不畏惧。
可是当下对方除了冷漠还是冷漠,让他心脏很痛。
薄薄的毯子被柳辞故卷去,纪瑜悄悄地钻进被子里还没有靠近,很快对方把被子一掀开全扔他身上闷声说:“都给你,你自己盖去吧。”
终于说话了!
纪瑜踹掉被子又赖皮地贴着他的后背,低笑道:“那就不盖嘛~哥不生气,我现在手头里没什么要紧事,可以天天在这里陪着哥。”
“对了你不是喜欢机甲吗,我向方大师买了最近所有新出的机甲,已经放仓库了,你可以随时去玩。”
柳辞故眼皮一动,是有点心动,但不多。
这么闲的慌,那就多出点乱子,最好几个人打起来就没空闲限制他的自由。
大下午的,外面阳光明媚,柳辞故也躺不住,想出去转转。
纪瑜很会看眼色,他耳朵都竖起来,眼睛发亮,还以为柳辞故气消了:“那我陪哥一起嘛~”说着像麦芽糖一样恨不得死死黏在柳辞故的身上不下来。
受不了他这行为的柳辞故伸脚就踢了纪瑜的小腿,低头间视线落到腿间耳朵一热,很烦地说:“不要脸,赶紧解决了。”
纪瑜语气甜腻,绿松石的眼睛含着情/欲,哭唧唧地把头枕在柳辞故的肩膀上,哼唧:“不要嘛,我弄不出来,哥帮帮我就像之前一样,帮我就好了,就这一次好不好,嗯?”
柳辞故趁机提条件:“我的光脑还给我,不然别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