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青揉捏着少年修剪过的手指,他情不自禁地,把圆润又可爱的指尖放在唇角亲吻了一下,眼神扫到玫瑰园灯盏下的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人正是刚才被他拒绝的oga。
oga少年不死心,偷偷地跟着心心念念这么久的阮郁青出了宴会。
他躲在角落,看见爱慕的人四处环顾,坐在长椅上貌似在等什么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一个清瘦的少年从宴会大厅的后门出来,朝着阮郁青的方向走去。他心跳到嗓子眼,不敢相信这个人和阮郁青有什么关系。
因为离的有点远,他不知道对方是哪家的oga,好奇催使着他想要探究。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和阮郁青亲密的oga,直到阮郁青把身边的少年扣住不让其挣扎,吓的他目瞪口呆。
他就这样望着那两个交缠的身影,像是天塌了一样崩溃。原来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是真的,他们好像很恩爱。
oga少年神情恍惚地走了。
阮郁青故意让那人看的,不出他所料,对方很识趣地走了。
他揽住柳辞故的腰,让对方坐在他腿上。
柳辞故满脸的抗拒。
他一个成年的beta,坐在一个男人腿上太不像话,觉得很羞耻又愤怒。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不舒服。”柳辞故觉得,没有哪个男性愿意被另一个男性抱着坐在怀里,除非他疯了。
他的抗拒没有用,阮郁青我行我素地抱住他,看见少年的耳朵发红又羞又恼,他说的天经地义“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抱你有什么关系,谁敢有意见我可以教训他。”
阮郁青开玩笑地说,像是和其他人一样,是在讨好未婚妻所说的话。
“现在我们还是未婚夫妻,不可以做这些亲密的事。”柳辞故这是在点他,希望保持距离。
阮郁青捏了捏他的耳垂说“不做更亲密的举动,其他的有的商量。”
柳辞故也不想同他纠结这些“好吧。”
他心想,反正他们也不会结婚的,阮郁青早晚会因为主角受而抛弃自己,他不用担心这些。
柳辞故不傻,之前大哥是说过很在意他的选择,如果他真的愿意和阮郁青结婚,大哥说会尽所能保护好他。现在阮郁青这样威逼利诱自己和他在一起,不让他跑,肯定是因为不想和柳家闹掰,不然损失会很大。
要不是为了任务,他才不会和这个经常情绪不稳定的神经病在一起
他当初为什么会同情可怜他,真的是疯了。
不过,他也要为家族着想,让这个人退一步。现在革新很有可能出意外,阮郁青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或者说他和自己家族没有达成一致,再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
“家里面我不能做主,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不要和我们家闹掰。”柳辞故说,“政治立场虽然不是我能左右的,但现在革新是会让外敌趁虚而入,后果无法想象。”
阮郁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想了一会对他说“放心,都已经解决好了。”
所有人眼中苦闷安静的少年,其实思考的特别多,也是非常聪明的人,他之后会省事很多。
其实阮郁青不可能不知道现在革新将会带来什么后果,他早就做了准备,已经和柳家达成协议。
从他签协议那一刻起就已经生效,他会一直和柳辞故在一起,不会抛弃他于不顾,就算真的有那一天也要尽可能给他最好的安排和尊重。
柳辞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纠结半天说“其实,我有点其他的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阮郁青现在心情不错“当然可以,说说看。”
他从阮郁青的腿上下来,坐回长椅上,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那个,我考核的时候会和你弟呃,夏知白一组。”
只是提了一嘴这个名字,阮郁青瞬间变脸了,但还是尽可能控制自己的语气很平和地说“你和他关系似乎很好,我听人说你对他尤其关照。”
“阿辞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要让我这么伤心。”阮郁青表现的很受伤,望着柳辞故,好像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柳辞故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反倒被倒打一耙。
阮郁青厌恶的人,是闯入阮家的私生子夏知白,是阮郁青那位风流多情的父亲,早年欠的债。
夏知白的生母是个温柔又坚毅的女beta,居住在下城区,但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去,本来会有光明的前途,结果因为阮父的哄骗和欺辱,把她彻底搞垮。
因为是beta,极难受孕的她在怀孕后逃离一切去了下城区,隐姓埋名地生活。后来病毒感染死之前她联系了阮父,让他接走只有几岁的夏知白。
夏知白在母亲的葬礼结束后,被送去检验,结果出来他是是s级aha,阮父这才把他带回家,直到现在还是不见光的私生子,是不被人知道的存在。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帝国最恩爱的阮家夫妇,早在很久以前就貌合神离,本来就是联姻没有感情,直到阮父出轨他们闹掰了,就各自找情人互相不再理对方。虽然还是生活于同一个屋檐下,但早已经过各自的生活。
阮郁青从小到大就是在这样荒唐又可笑的教育下成长,父母对他严厉又控制,把他培养成最优秀的aha,更是夫妻二人逢场作戏的工具。
阮郁青不想自己这么在意这些不重要的东西,可他面对柳辞故时有些没忍住。
夏知白的出现其实渺小而微不足道,他似乎把一切罪责怪在那个可怜又低贱的私生子身上。
支离破碎的家和扭曲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如今偏执又疯狂的阮郁青。
他伸手可得的少年也要逃离他,抛弃他,转身对那个私生子关照和在意,他说这些话是不是觉得他会欺负夏知白。
也是,在柳辞故的眼里他就是这种人,是暴力倾向的疯子,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非打即骂,甚至想要对方死去,然后掩盖私生子弟弟的身份。
许久的沉默,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阮郁青阴翳的眼神停在他身上,忽然肆意的笑容,让柳辞故头皮发麻
他心里面咯噔一声,有种隐隐约约的担心。
柳辞故垂眸小声地说“不光他一个人,还有其他同学。”
“哦还有谁没想到阿辞在学校交了这么多好朋友,我也很想认识一下。”阮郁青声音低沉,玩味地问,“告诉我,我很想知道。”
“就平常有说过话的那几个人,你要不要也来我们队”柳辞故被吓的大气不敢喘,明明他嗅不到信息素,怎么能感觉到可怖的气场。
笑着的俊美青年,目光移到耷拉着脑袋的少年,光洁白嫩的脖子没有可以让aha标记的腺体,beta的腺体早已退化和远古地球人没什么区别。
可他依旧不受控制地释放着信息素,红酒味的信息素辛辣又惹人沉醉,无孔不入地把浑然不知的少年beta包裹,侵入。
这是aha对所有物的标记,是让其他aha意识到,少年早已名草有主被占有,可单纯的少年永远都不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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