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4）两军会师

    （任弼时、贺龙又称胡子、文常等、关向应、王震、肖克等人着蓝制服，率同样蓝制服红军数人上。幕前后伴唱、合唱。）

    看！战胜了一切，

    听！震动了全国。

    英雄的弟兄们，伟大的会合。

    来，欢迎二、六军团！

    ……。

    万里转战南中国，

    湘鄂川黔滇康北。

    跨过千条江与河，

    峻岭崇山由我过。

    敌重兵围困我红色湘西，

    张政委总司令电告长征。

    横穿越六个省谁不称奇！

    即将要汇合到康北甘孜。

    任：贺老总，马上就要和张总政委、朱总司令汇合了。

    关：这一路上行程万里，你这个川湘袍哥总舵主，作用很大红军沾光不少。

    贺：哪里呀！主要是任政委、关政委，你们掌握党的方针政策好。

    王：两位政委、贺老总，越靠近甘孜，我怎么越放心不下？

    肖：是啊！我心也悬吊吊的。

    任：说吧，你们有什么顾忌？

    王：怎么没有主席的声音？

    肖：就是嘛！连消息也没有。

    贺：我也是担心啊！

    任：老关，这样吧！等汇合之后，王震、肖克掌握部队。我、你，还有胡子出面，一定要把党中央、主席的行踪，搞得一清二楚。

    众：对！就这样办。

    红军甲：报告！朱总司令、刘伯承校长，几人几骑，前来迎接我们了。

    贺：快！列队，欢迎总司令和伯承同志。

    （众列队，朱、刘上，作下马状，将马鞭交随行红军。和任、关、贺、王、肖等一一握手。）

    幕后唱：

    万里转战南中国，

    湘鄂川黔滇康北。

    跨过千条江与河，

    峻岭崇山由我过。

    敌重兵围困我红色湘西，

    张政委总司令电告长征。

    横穿越六个省谁不称奇！

    二、四军汇合到康北甘孜。

    任：总司令，伯承同志，你们好哇！

    关：感谢总司令、伯承同志，前来迎接我们。

    贺：我们二、六军团，天天想、夜夜盼，就盼和党中央会合呢！

    朱：你们辛苦了！

    刘：弼时、向应，都瘦了，但还是那样精神。

    朱：贺老总，南昌一别9年；你同南昌起义时，没有多大变样。

    王：党中央呢？

    肖：主席在哪里？

    朱：党中央、主席，在北方！

    刘：在陕甘！那里已经开辟了，一块占地20多个县的根据地。

    朱领众合唱：

    北斗七星领群星。

    光辉灿烂分外明。

    照亮前途照征程，

    茫茫黑夜有止境。

    太阳出来天地清，

    会有雄鸡报时辰。

    党心军心一条心，

    亿万人民得翻身。

    （白）你们发给中央的电报，因为陕甘远没有收到。但是我们收到了，所以把你们从空中抓过来。这样好，我们二、四方面军一起北上。我带来了，中共中央政治局两河口会议、毛儿盖会议的决定。以及党中央一再严令，张国焘率部北上的电报、文件。（朱从身上掏出纸卷，交给任弼时、关向应等。）

    王：朱老总，从井冈山起；我红六军团，就跟着你和主席。

    肖：对！别人不北上，我红二方面军；也要单独北上，看谁敢阻拦！

    朱：不……。同志们，红四方面军人多、枪也多。对国焘不能冒火，冒火要分裂。我们要做下力的，推着张主席北上。做牛皮糖，沾着他前行。你们来我的腰杆子硬了，团结工作更好做了。我们把二、四方面军，都带回党中央。

    刘：党中央来电，红32军；就是原来的红9军团，编入红二方面军。张主席已经同意了！

    贺：好啊！我二方面军，力量壮大了。

    任：朱德同志！我任弼时听你的。

    关：他张国焘什么时候，当上主席了？我这个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怎么不知道？

    王、肖：我们只知道，党中央有主席！

    朱：会师以后，我们先召开政治局委员，临时会议。

    任：好！国焘是常委，同时也是委员；和我们三个，先统一思想。

    贺：张国焘的人多？不过我知道，红四方面军，四川人很多。

    刘：贺老总，什么意思？我也是川人。

    贺：四川人差不多都嗨袍哥，我贺龙是川湘袍哥总舵主！

    （众笑下，舞台暂空。张国焘、陈昌浩、徐向前、李特、黄超、张海、张琴秋等，和男女红军数人。打着先前的标语上，有藏族同胞载歌载舞。稍停朱德、刘伯承、任弼时、贺龙、王震、肖克等上。）

    众：欢迎红二方面军！庆祝二、四方面军会师！红军万岁！中共党万岁！

    （幕后唱长征主歌之，《报喜》前部分。）

    手足情，同志心。

    飞捷报，传佳音。

    英勇的二四方面军，

    转战数省久闻名。

    历尽千辛万般苦，

    胜利会聚甘孜城。

    ……。

    （台上众人行军礼，忽然贺龙向众人行拱手礼！除领导之外，男女众红军拱手。）

    众：参见总舵主！

    贺；免礼！

    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反了？张海，你怎么，也向贺龙拱手？

    张海：他是川湘袍哥总舵主，袍哥规矩。见了总舵主，都得行礼。

    张；张海！我警告你，别以为武功高强，是我的警卫员？如果不听话，我照样杀了你！

    张海；是，张主席！我一定听你的。

    （张国焘、任弼时握手。）

    任：国焘同志，会师第一件事；我们几个先召开，政治局临时会议。至于其他具体事项，由分管同志去办理。

    张；好！我也是这意思。

    （众下，幕重开。甘孜某喇嘛寺，有黑、蓝两种制服，红军战士警卫。黑制服端长枪、背大刀，蓝制服背大刀、插双手枪。朱德、任弼时、关向应、张国焘、陈昌浩、周纯全、张海等上。）

    幕前后合唱：

    5万红军聚康北，

    风起云涌波浪阔。

    向北向西不复杂，

    只待几人话语白。

    张；朱老总、弼时同志，政治局临时会议，怎么没有贺龙同志？

    任：贺龙同志虽然是党员，但还不政治局委员。

    朱；这个会他不能参加。

    张：我建议，请贺龙同志列席？

    任：为什么？

    张：先前会师的时候，你们都看见了。贺龙是川湘袍哥总舵主，连我的部队，也向他拱手！

    朱：拱一拱手，应该说没有什么？

    张：我四方面军，纪律严明。如此拱手，已经违犯军纪。我4万余人的部队，起码3万多是川人。川人几乎都嗨袍哥！不把总舵主，请在身边？我能放心吗？

    任：朱老总，我同意国焘同志的建议。

    朱：我也同意。

    张（对张海）：去把贺老总请来！

    张海：是！（下）

    任：国焘同志，陈昌浩、周纯全来干什么？

    张：昌浩、纯全同志，是抚边两河口常委会议；政治局增补的委员，他们来参加临时会议。

    任：我是政治局委员，怎么不知道？

    关：我政治候补委员，我也不知道。

    张：哦……，是没有发电报通知。不过朱老总应该知道？

    朱：我只是委员，没有参加常委会。后来听洛甫说过，但没有见到通知。

    任：国焘同志，没有通知就不算，是你定下的规矩。

    关：对！特立同志，我可是当面听你说过。

    众：……？

    任：1927年“4.12”政变，蒋介石屠杀工农。陈独秀掼乌纱帽，不干事了。你主持中央工作，到“8.7”会议，才交给瞿秋白。

    关：你亲自定了，政治局的精神，以文件通知为准。所以没有下电报通知，陈、周二同志，还不算是委员。

    张：是有这回事！昌浩、纯全，退下吧……，委曲你们了。

    （陈、周二人狼狈要下，朱招呼二人。）

    朱：昌浩、纯全同志，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们不要太介意。

    陈：朱老总，我能理解。

    周：总司令，我会解气。

    朱：四方面军的工作，还得靠你们和国焘同志。

    陈、周：我们会好好干。

    朱：我上过四川的大学，不过学的是体育。去欧洲德国，又是勤工俭学。你们书比我读得多！四方面军，一直有西进打算。我听老毛说，自汉唐以来，到青海、新疆的汉族军队，没有不失败的。进去十个人，回不来一个……！当年玉门关，说是有“出十归一”的碑刻。唐诗“将军三箭定天山，将士长歌入汉关”，说的是薛仁贵。实际上他带领的10万人马，也大部损失掉了。

    退一步说，即使在青海、新疆等西部站住脚。对手完全可以利用地形封锁，把我们和中国本部割裂开。从而脱离正在兴起的，抗日民族解放运动，把中共党完全边缘化。

    ……。

    （张海、贺龙高兴上，陈、周二人下。）

    贺（唱）：

    党员参加政治局会，

    破天荒的第一次。

    胡子我出双手，

    推动两军北上。

    （贺与黑制服“简称黑”，蓝制服“简称蓝”；警卫各一握手，然后对蓝制服警卫说话。）

    （白）你们手枪和子弹，都带好了吗？

    蓝：带好了！二方面军的警卫，每人两支德国造20响驳壳枪，子弹10个弹夹、共200发！

    贺：好！如果打起来，子弹有的是，充足得很！

    黑：红二方面军，比我们阔气！

    贺：大圈子，四方面军人员多；小圈子，二方面军能量大。

    张海：张主席，贺老总到！（张海下，贺、张握手。）

    贺：我说国焘同志，你什么时候；皇袍加身，也当上主席了？

    张：鄂豫皖时候，他们这样叫的，以后习惯成自然。

    贺：就是嘛，我们中国共产党，只有毛大帅——主席。

    任：我们红二方面军，多数来自井冈山。只知道主席！如果要他们叫张主席？会翻脸的。

    张：草地的时候，老毛率1、3军，突然不辞而别！没法子，我只好成立临时中央。前不久，根据共产国际的指示。我们已经，改称西北局。这次分裂也只不过是，中共奋斗史上的一个插曲。

    任：这些、那些，就不说了。你只告诉我们，怎样北上？

    关：我们只想知道，怎么过草地？

    张：这件事朱老总具体分管，由你告诉了。

    朱：好吧！我会一件、件，详细告知二方面军的同志们。

    贺：特立同志！我记得南昌暴动，计划都做好，部队也出动了。你一到南昌，就叫停止，我还同你拍了桌子。这次二、四方面军，携手并肩北上，不要让我又拍桌子啊？

    张：南下没法子，西进无道路；甘孜又缺粮，我看只有北上了。

    贺；既然两军北上！你派到二方面军的工作组，我已经叫他们回去。工作组发的小册子，我也收起来。你没有意见吧？

    张：我没有意见。

    贺：我们中共，党中央、共产国际的话叫指示；在四方面军，你的话是命令。在川湘袍哥界，我的话是什么？

    张：谁知道你的话是什么？

    贺：我的话叫“上服”！袍哥人家必须听。

    张：我才不相信，中共党领导的红军，会听袍哥的？

    贺：在我们红军，多数人不会听袍哥的，但是总会有人听。所以今后，你要和我住在一起。我建议二、四方面军，领导合署办公？

    张：我同意。

    朱：我建议，弼时同志，参加红军总司令部的工作。

    张：我也同意。

    朱：好啊！这下子我们可以，“踏破岷山千里雪，欢呼北上并肩行。”

    张：我建议，为了方便行军和筹集粮草，部队分左右两路军前进。由于南下人员损失，我31军、33军；整编为统一的31军，由王维舟任军长。32军已经划拨到二方面军，因此二方面军和4军、31军为右路。先向东去毛尔盖，然后折向北走甘肃岷县。红5军、9军、30军为左路军，先经上下包座，然后也折向北去岷县。

    红军总司令部、昌浩、向前，随左路军行动。我和朱老总、伯承、弼时、向应、贺龙，随右路军行动。我们的主要口号，“北上抗日”，希望沿途驻军，不要阻拦我们。大家枪口对外，共御外侮。为了击破甘肃省，胡宗南部的阻拦；骑兵师打先锋，为左路军开道。

    任：好！通过。

    （众除关向应之外，都举手，然后鼓掌。）

    张：命令骑兵师长许世友，前来报到！

    （张海上，应答后下。）

    贺：特立，见到许世友，你要讲北上。如果不讲北上，小心老子拿“上服”，打你的黑枪！

    （张略为一惊，许世友上。）

    许：报告张主席！骑兵师长许世友，前来报到。

    张：我命令，北上！

    许：是！

    （众再次鼓掌，幕后唱长征主歌之，《报喜》后部分）

    英勇的二四方面军，

    转战数省久闻名。

    历尽千辛万般苦，

    胜利会聚甘孜城。

    踏破岷山千里雪，

    高歌北上并肩行。

    边区军民喜若狂，

    红旗招展迎亲人。

    ……。

    （幕落，第六场完。）（文庙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