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决议北上

    场景：两河口村天主教堂内外，有红军战士持枪上下，作站岗状。

    人物：泽东、周恩来、张闻天、博古、张国焘、陈昌浩、张海等。

    剧情；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经过争论决议北上。

    （幕启，二道幕前，洛甫上。）

    洛（唱）：

    政治局常委会如期召开，

    两河口山水秀清风徐来。

    洛甫我总负责心胸开阔，

    识大体掌大局泽东明白。

    （张国焘、陈昌浩、张海上）

    张：洛甫同志……。（转身对张海）你退下，到岗哨外面等我（张海下场）。

    陈：张总负责！明明白白的，党中央总书记。叫什么总负责？拗口、拗口的。

    洛：党中央总书记，王明同志现在莫斯科。因此我只能叫总负责，这是党的纪律。国焘同志，政治局常委会在里屋召开。你进去吧，泽东、恩来、博古同志，都在里面等你，昌浩同志请留步！

    张：天主教堂……，哦！帝国主义的手，伸到我们内地了。洛甫同志，我先前电示。增补红四方面军的高级干部，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候补委员的建议，你要认真考虑（下）。

    陈：洛甫——闻天，你我同在莫斯科留学。和王明同志一道，同为中共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还一同听过张主席讲课！而我们的张主席，是列宁唯一会见过的中共领导。该不是？你要找我叙旧……？

    洛：马上要召开政治局常委会，叙旧还不是时候。

    陈：那你留下我干什么？

    洛：请你离开。

    陈：为什么？我是红四方面军政委。

    洛：你连政治局委员都不是，更不能参加常委会，这是党的政治纪律。

    （洛、陈二人分头下，二道幕启。毛、洛、张、周、博5人上场。）

    幕前、后唱：

    一四两个方面军，

    会合之后精神振。

    革命形势喜乐人，

    十万雄师多严整。

    山明水秀两河村，

    党的中央要发令。

    高举红旗向前进，

    朝西朝北待商定。

    洛：同志们！中国共产党中央政治局，两河口常委会，现在正式开始。会议主题，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的发展方向？谁先发言？（众先是谦让，然后张国焘起身。）

    张：常委同志们……，我认为中央的政治路线有问题。你们电报发给的《遵义会议决议》，上面说中央政治路线正确，只是军事路线错了。而遵义会议，纠正的中央军事方面的错误。所以我个人认为，今天会议的主题，应该是首先讨论中央的政治路线。

    （唱）：

    政治统率一切，

    一切服从政治。

    政治路线错误，

    才有军事不足。

    （白）红一方面军，丢掉了中央根据地。从江西出来，长征跑了几个省。十万红军，只剩下两万多人！难道说中央政治路线，没有问题吗？

    博：国焘同志的发言，严重违背事实。党中央领导，全体党员，全国红军，和全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反对官僚资产阶级，何错之有？

    （唱）：

    党中央最正确，

    高举列宁主义。

    搞苏维矣运动，

    紧跟共产国际。

    毛：我说算了。现在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因为遵义会议已经决议！目前的主要矛盾，是十万红军，向何处去？

    洛：党中央代表全国党员，全国党的军队、和全国党的工作。包括红一、四方面军，还有红二、六军团，南方各省游击队，和全国的白区地下党。要讨论政治方面，得有全国的代表参加。

    周：国焘同志，我们四周敌情，一天天严重。几十万敌军，南北东西；正在向我们，步步逼近。所以我们现在，最好是讨论军事问题。

    张：也好……。那么我就谈谈，下一步红一、四方面军的战略。

    （唱）：

    我认为现在是革命低段，

    红军应总退却向西发展。

    占青海据新疆一方平安，

    地域广地势险背靠苏联。

    能得到国际的物资助援，

    武器精粮弹足将士满编。

    待将来风潮起挥军出关，

    下陕甘收河洛直捣中原。

    （白）当然向西到达新疆之前，也有物资短缺、武器不足、兵员困难等多种问题。如果能到新疆就好了，新疆能接通苏联……。

    毛：国焘同志……。（唱）

    日寇侵国军退东北沦陷，

    华北又搞自治五省不全。

    我华夏各民族危如累卵，

    救中国挽危亡只在当前。

    我大军应该是北出陕甘，

    举红旗提劲旅抗日前线。

    动员起全中国广大人民，

    再联合各阶层党派党团。

    （白）我们面临的物资短缺、武器不足、兵员困难等各种矛盾。只有在外部冲突中，才能得到解决。我们可以战场缴获嘛！如果我红军雄据陕甘，也可以向北经过宁夏、内蒙，或向西通过新疆，同样联通苏联。

    （唱）：

    水深火热中国人，

    盼望红军如甘霖。

    战旗飘飘作引领，

    中共党是指路灯。

    张：现在向西，有实际上的困难；如果向北，会遭遇国民党的大军。我看不如先南下？在川西平原一带，建立起根据地，然后向西或向北。汉高祖先据汉中、四川，然后得天下……。当年诸葛亮，欲北伐先南征，“七擒孟获”嘛！

    周：国焘同志，请说来听听？

    博：愿闻其详。

    洛：这是政治局常委会，人人畅所欲言。

    张（唱）：

    物产丰人口多川西平原，

    正好建根据地南北转战。

    四川军战力差一打即散，

    提劲旅向成都能遂我愿。

    （白）1932年底，我红四方面军，1万5千人入川。加上地方游击队，也才2万人。1933年2月，即粉碎川敌田颂尧；6万人的三路围攻，歼敌2万多。到了1933年秋，至1934年夏。我4万人的主力部队，即粉碎川敌刘湘；20万人的六路进攻，歼敌8万多。现在残存的川军，总计不过10万人。我一、四两个方面军。10万劲旅南下！我看取成都也不在话下。

    毛：国焘同志，我提个问题。如果南下，国民党军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据军委二局电讯侦察，中央军薛岳的6个师，共5万人。已经过金沙江，进入西康省。同样是中央军李抱冰部，6个师5万人，已经集结在湖北，准备进入四川。二局新的情报，中央军胡宗南部，5个师5万人。已经陕西省结集，他们正在入川。

    再说川军现在，虽然只有10万人。但是四川人口多，有6000万人，兵源有的是。经济方面，军阀可以搜刮群众。武器弹药，成都、重庆、汉阳有兵工厂。蒋介石正在峨嵋山，对川军搞军官训练团。撤销四川的防区制上，整顿统一川军。如果再得到，蒋介石的财政支持、武器装备。刘湘能够迅速组建起，20万甚至30万大军。南下？我们是打不过敌人的。

    张：向北会遭遇胡宗南！我在陕南和他交过手。当今国民党军，胡部战斗力最强。现在胡宗南的军队，已经占领松潘大道！北上？我们也会象诸葛亮，六出祁山无功而返。

    毛：胡部再强，合计兵力；也只有几个师、旅，27个团共5万人。只不过他们，号称10万而已。我们绕过松潘，避开胡部，经草地北出陕甘。敌人无论如何，是料不到我们会这样走。如果南下？我们将和中央军、川军，几十万敌人，铁锤砸石头——硬碰硬！

    江西作战的时候，敌人的飞机大炮厉害。不承认这一点，也不是唯物主义。我们应该北上，从苏联搞一些飞机、大炮，对付敌人。

    洛：好了！我看讨论到此为止，我们举手表决。

    （毛、周、博、张俱赞成。）

    洛：同意北上的，请举手……！

    （毛、洛、周、博举手。）

    洛：好！四票。同意南下的请举手……。

    （张一人举手。）

    洛：只有一票，少数服从多数。我宣布中国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决定，红一、四方面军北上。

    （众鼓掌。）

    张：好吧！少数服从多数，我个人同意北上。不过如何北上？得先解决红一、四方面军的编制，结集地、行军线路问题。还有中央政治局，组织问题也必须解决。

    毛：军队的事情，我的看法如下。红一方面的1、3、5、9军团；依次改为第1、3、5、32军；和红四方面的4、30、9、31、33军，混合编制。一方面军干部团，和四方面军彭杨学校，合编为红军大学。由四方面军参谋长李特任教育长，暂时负责，陈赓、宋任穷协助。校长、政委下来再商议配备。

    红1、3军，和4军、30军、骑兵师，为右路军。中央政治局、红军四方面军政治部、红军大学，随右路军行动，结集地为芦花黑水。红5、32军，和9军、31军、33军为左路军。红军总司令部随左路行动，结集地为卓克基。两路大军过草地后，在巴西、班佑一带会合。

    至于组织问题，愿听国焘同志高见。

    张：红四方面军的主要领导，应该进入红军总司令部，担任政治领导。四方面军的高级干部，应该进入中央政治局。

    毛：洛甫同志分管党的组织，你的意见呢？

    洛：根据国焘同志，先前的电示。我同意增补陈昌浩、周纯全二人为政治局委员；徐向前为中央委员；何畏、***、傅钟为中央候补委员。

    众：好！（举手一致通过）

    毛：我建议军委仍然由朱德任主席，参谋长仍然由叶剑英同志担任。总政委恩来同志，改任红一方面军政委，和政治局一道随右路军。红军总政委由国焘同志担任，和红军总司令朱德；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一道，随左路军。

    众：同意。

    洛：好！通过。

    张：我也有个建议，四方面军兵多，一方面军兵少。从四方面军拨3个团，共3700人，补充一方面军。

    众：全部同意！（先举手，后鼓掌通过。）

    周：主席、张主席，还有一事须和常委同商定？

    众：……（静听）。

    周：贺龙同志的红二军团，任弼时同志的红六军团，在湘西陷入敌军的围攻。现在长江以南，只有他们一支红军孤悬。先前过金沙江的时候，我们曾联系过。同意红二、六军团，必要时也过长江，或金沙江向北。与红一、四方面军汇合。现在不知为什么？联系中断了。

    毛：命令二局，继续加强，和二、六军团的联系。

    众：……同意。

    洛：我宣布，中央政治局两河口会议，圆满结束。

    众（唱）：

    山明水秀两河村，

    党的中央发号令。

    一四两军朝向北，

    高举红旗向前进！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