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子的地上全部都是一截截的碎尸,并不时的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味儿,被吓破胆的她不时的尖叫起来。
贾茹准备离开客厅,不料,一只断掉的手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小腿。
“放手啊——放手啊——”
就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又听见地面上“砰”的一声,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颗头颅。
那颗头颅的样子很是面熟,贾茹发现,那是她死去的室友——墨雨菲。
“贾茹——贾茹——”
那面色苍白、口吐鲜血的头颅不停的叫喊着她的名字。
“放手啊,墨雨菲,555555。”
她使劲的甩了甩那只紧捏着自己小腿的断手。
“墨雨菲,你究竟要做什么?”
“贾茹,快离开曾老师,离开他。”
口吐鲜血的说道。
“离开曾老师,为什么?”
“曾老师是属于许卓美的,他不属于任何女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曾老师是许卓美深爱的男人。他的前世,就是许卓美的恋人——周艺君。”
“照你这么说,曾老师就是许卓美的恋人——周艺君的转世么?不可能,不可能。”
“贾茹,快离开他,要不,你也会和我一样,被许卓美分尸的。”
“不要说了,不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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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茹,快醒醒。”
“不要啊,不要”
她依旧做着噩梦。
“贾茹。”
曾晨使劲的摇晃着她。
她张开惊恐万分的双眸。
“贾茹,你怎么了?”
“曾老师,我们分手吧。”
“什么?”
男人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我说,我们分手,从此以后,不要在一起了。”
“为什么?难道,是我哪里对不住你么?”
“不是的。刚才,我做梦,梦见死去的室友——墨雨菲了。她说,你是许卓美前世的恋人,她深爱着你,所以,我必须离开你,要不,我会和她一样,惨遭分尸的。”
“贾茹,快别傻了,这不是真的。”
“不,你错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是事实。我要离开你,马上。”
语毕,便下床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贾茹,你这是做什么?你真的要离开我?”
“对不起,曾老师。”
“贾茹,不要,贾茹”
男人开始苦苦的哀求起来。
“对不起,曾老师,我必须离开你。因为,你是属于许卓美的,并不是属于我的,墨雨菲的惨死,已经是在警告我了。”
“那又怎样。”
“什么?”
“即便我的前世就是她许卓美的恋人,那又何妨。贾茹,我是曾晨,我爱的人是你。”
“可是,你这样会让我死,你懂么?5555555。”
她无奈的哭泣着。
男人沉默不语,片刻,他说。
“我明白了,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他的语气很失落。
推开窗户,曾晨依依不舍的望着贾茹拖着行李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她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许卓美,你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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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个疑问,这天周末,曾晨开着自己的私人轿车,飞奔着来到了那个在地图上消失的古镇——雨玲镇。
经过了四五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过后,来到雨玲镇的他发现这里完全被一片黑暗所笼罩。
虽然雨玲镇曾经因为拍戏被重新整修过一番,但是,由于前段时间彭导出事,剧组停止了拍摄,所以,整个古镇空无一人。
他独自一人漫步在雨玲镇的古街上。
店铺很多,各式各样的刺绣坊,古香古色的茶馆,还有很多精致的亭台楼阁,尽管这些事物看上去都很美,都凝聚了古老文化的精髓,可是却因为黑暗,没有人烟而变的阴森,凄凉……
“许卓美——许卓美——”
他连续不断的叫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整个古镇漆黑的天空中,只听得见他的回音。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突然,一阵极为悦耳的越剧唱腔在他的耳边响起。
那凄美、迷人的唱腔犹如空谷传声:
“书房门前一枝梅,
树上鸟儿对打对。
喜鹊满树喳喳叫,
向你梁兄报喜来”
那凄美的越剧唱腔继续回荡在漆黑的深巷中。
他顺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慢慢走去。
不一会儿,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废弃的小巷。
只见那条废弃的小巷异常凌乱,小巷中,阴风不断。
突然,一身着红色戏服,拖着长长的水袖,迈着轻盈的台布的长发女子在不远处一闪而过。
“许卓美?”
男人跟着跑了过去,转过弯,却发现那穿着红色戏服的女子消失不见了。
“书房门前一枝梅,
树上鸟儿对打对。
喜鹊满树喳喳叫,
向你梁兄报喜来”
那凄凉而古老的唱腔再一次在耳边回荡了起来。
很明显,那声音是从后面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