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差,这与她整个人的气质是格格不入的。
以她的条件,住上高级的住宅子不成问题,甚至是别墅也是小意思,毕竟可是将他从侏罗纪公园捞了出来,还有刚才那阵仗,对付她的人不简单。
满腔的疑问,这与他之前心里想的差距颇大了些。
正是李万问贺茜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处门前,不应该说是什么门了,只是随便用几块木板挡着而已。
贺茜用力的将它们搬开,然后招呼着我进去。
家徒四壁,除了墙,整个房间只有那么一张床了。
不过,这房间倒是收拾得干净,也没有异味,不同于外头的脏乱。
李万还是很满意的,只是那床上竟然躺了一个形如枯槁的女人。
那女人面容蜡黄,头发没有光泽,如同杂草一般,一身的麻布衣服,上头有几个补丁,这绝对不算是什么穿着舒服的。
就算是如此,她的气质那怕是在睡梦中,让人一看了,也觉得这是个高雅之人。
纵使百病缠身,亦难掩其之前的绝代风华!
她就是这么的一个人,李万很是看了一会,他之前可是人类来着,审美没有改变过,对于她,当然也会欣赏着迷。
贺茜走到了那女人的身边,轻轻的晃了晃她,叫着,“妈妈,妈妈,我把那个奇怪的李哥哥带来了。”
晃了几下后,那女人才缓缓的睁开了眼,伸手在贺茜头上抚了几下,咳嗽了几声后,才转过了头来望着李万。
她眼里似乎有光华闪过,审视了一会李万,就道,“你就是丫头口中的李哥哥,以后她就交给你了,咳咳……”
病入膏肓,李万心里突的冒出了这么一个词,他在心里暗中寻思,她,这么做算是托孤了吗?
李万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小姑娘贺茜就哭喊着不要,她就要妈妈。
李万听着心里不忍,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问她,“你这个病真的治不了了?”
那女人只是艰难的端坐了起来,而之前还哭着的贺茜就已经恨声说了,“这不是什么病,妈妈是让人害的,她中毒了!”
“不错,就是那俩贱人合伙下毒的,几乎是无药可医了。”
李万听了他们的话,不由心头一怒,不禁是喝问道,“怎么贺茜的父亲也参与了其中,也胚无情了。”
李万最是讨厌这样的人,虽然他已经不算是人了,但是遇着这样的事,不说小姑娘贺茜和他认识就算是陌生人,李万他也要管上一管。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贺茜母亲说的那是几乎没有医治的可能,那就是还有办法了。
他不由问她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那些人会害她们?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他是想帮助贺茜,但是他也不是傻子。
贺茜的母亲听了李万的问话,眼中闪过了一抹哀伤,默然了一会,才道,“我与那人乃是世交,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长大了,我们也如同所有人那样在一起了。”
“但是,现实中不是童话,没有那么多的白头偕老!”
说到了这,她不由惨笑着,从眼中留下了眼泪,好半晌,才往脸上一擦,对李万说着让他见笑了。
然后,她眼中带着几分恨意,有几分平淡的说着,“我父亲和他父亲同样是将军,一日,我父亲突然倒台了,而他,趁着我怀着丫头的时候收拢了父亲的旧部,关系,最后爬上了将军的位置,当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就把我们娘俩赶了出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之前的属下,他们认识的,呵,只恨我瞎了眼睛!”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我无意中发现了,父亲的死,竟然与那禽兽有关,不过,在我联系父亲旧部时,却遭到了一个老人的出卖,让他们赢了。”
恨的最深,不是咬牙切齿,只是平淡,却又有着必杀的心。
她,无疑是如此,在李万的心里,她不是贺茜的母亲,而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从种种的表现来看,贺茜虽然有些早熟,但是对着他说的那些话,恐怕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教她的。
好一个智慧的女人,李万在心里敬佩着她,她活着不容易,特别还是带着一个孩子。
李万沉吟了一下,就坦然道,“那里有药可以医治你的,我为你取了来!”
李万突然发现,不去计较那么多,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那女人倒是没有理会李万的善意,皱着眉头,盯着李万半晌,才摇头说他最重要的还是照顾贺茜,而她,不打紧!
一个好母亲,这让李万更是想救了,他佯装着一怒,道,“我决定了的,就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照顾贺茜,你是她妈妈,还是你最好!”
在她沉吟不语时,一旁的贺茜就拉着她的手喊着,“妈妈,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这也许是最后一根稻草,她还是点了点头,对着李万说,“我中的毒,是一种新型的生物病毒,我,也有参与其中,这也算是报应了。”
“这种病毒是无意中发现的,对于人类只是折磨,然后痛苦的死亡,没有传染性,不过,它的解药,只有在我之前工作的那个实验室里有两支!”
李万心里一动,知道了之前她为何不情愿说出来了,这疫苗怕是很难取出来吧!
不过,再困难,他有着大小如意的神通,那都没有什么。
心里一定,就对着她打着包票,一定可以将药取出来,让她可以痊愈的。
果然,李万这一说,加上他展示了一番大小如意后,她展颜一笑,整个人都明媚了几分。
小姑娘贺茜依偎着她的母亲,泪眼朦胧的看着李万,顿时忘了之前的忧伤,跑过去抱住了他。
其乐融融中,李万竟然有了几分归属感,就像是有了家一样。
使劲摇了摇头,扔了那些感觉之后,就对着贺茜的母亲说,“你就那疫苗的位置告诉我,我去去就回!”
“哈,实验室离这里有上百公里,还是我们一块去吧,对了,你叫我贺柔就行了,你,你,你的,说着就生份了。”
李万一阵羞涩,倒是他大意了,不想这地方竟然有百多公里。
他在心里反省的同时,觉着她们一块去也好,加上刚刚知道了她的名字,竟然莫名有些欣喜,不由开口叫了一声。
“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