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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醉酒不乱
    余江回到生产队后,觉得精神上完全没有以前的那种朝气和热情了。尽管赵先进、唐昌美来看望、安慰他,而对于余江郁闷的心情也没有什么改变。更不妙的是:也许胡兵上大学推荐期间文代兵没有按照胡主任的要求办,只把胡兵搞成备取很伤胡主任的面子。胡主任还在耿耿于怀,他下令把工作组长文代兵调到杨柳大队工作组去了。换了一位姓李的组长。覃得孝也调到公社硫磺厂去当副厂长,大队书记由原来的副书记顶上。这样一搞全大队都知道余江把公社胡主任得罪了,新来的干部也不敢和余江打什么交道,再也没人要余江去大队办事。余江几年来积累的人脉关系一下子打回原形。余江又回到知青点重复昨天的故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队社员们对余江还是好,只觉得这娃儿“命里只有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满升。”放工后,经常有社员要余江去他们家吃饭,免得他一个人做饭麻烦。特别是南珍,家里做点好吃的总把余江叫去,余江在她家吃饭时有空就帮她儿子全娃补习功课。南珍为了安慰余江,怕经常请他吃饭余江不好意思就故意说:“你在我家帮全娃补课吃饭还亏了,当家庭教师哪不是一顿饭就够打发的,要说还应该给你补习费。”

    立秋以后、天上老是下雨,雨不大不小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田里不好做事,队里放两天假,余江一觉睡到下午还没起床。“啪啪、咚咚”门口传来拍门踢门声,全娃在门外叫喊:“余叔叔快开门、妈叫你给我上课……磕睡虫余叔叔快起来……”余江开门把全娃放进屋。

    “余叔叔还在睡呀,妈要你到我家吃饭去,再给我补课。”

    余江随着全娃来到南珍家,看见南珍在灶屋里忙着炖肉、炒菜、灶上灶下的忙。余江就进灶屋帮她往柴灶里加柴烧火。“余江、今天下雨不上工,你一个人在屋里搞什么?没事就到我家来、反正就是多一双筷子多一瓢水就行了。”

    “我经常来吃白食不好意思。”

    “你把意思丢开,我全娃蛮喜欢你给他讲作业,你教学习他听得进去。”

    “全娃蛮逗人喜欢,他也聪明、可能是农村的民办教师的教育方法有问题,有些题目没讲清楚,全娃就没理解好。”

    “是的呀、每次你一讲解他就全懂了,你以后就把全娃当你儿子教算了。”

    “我自己还是个儿子、你别冤枉我,全娃怎么也不会是我的儿子。”

    “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如果你想要儿子的话,你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余江和南珍灶上灶下打嘴仗。南珍打开锅盖用手撕着猪骨头,不知怎么搞的围腰带子脱了,“余江、我的手上有油,快来用你的干净手帮我把围腰带子系上。”余江转到灶后用手捡起吊在南珍小腹前的带子,可能是用手过重,摸到南珍的小腹,南珍笑着喊痒,她一转身过来两个丰满的nai子直抵余江的胸前,余江身体顿时震颤起来,还没等余江作出反映,南珍顺势“叭”的一下亲了余江的脸。“是你先摸我,我亲你一下算扯平啦。”余江连忙低头给他把围腰系上。“你会死呀、把我的腰勒紧了。”余江又绕过去重新再放松系好。

    饭菜做好端上桌天已黑了。腊猪蹄子炖熟后在火锅里散发着诱人的陈年香味。南珍给全娃和妹子用大碗添饭,拈上菜要他俩快吃。南珍拿出一瓶白酒要余江和她一起喝点,余江本来心情就不好、也想一醉解千愁,就端起酒杯和南珍喝起来。余江啃了几块骨头喝了几杯酒,眼睛充血发红、身体发烧对南珍说:“你说说看我是怎么回事?我下乡后一直顺风顺水好像前途辉煌的不得了,可是一眨眼功夫我又被打回原地……”

    “我们农村人没文化都相信命,这就是命!不上大学不活啦?再说、你年轻还有机会……”南珍举起酒杯说。

    “你不知道我的心里蛮难受……”余江喃喃自语。

    “田妹娃是个漂亮女娃你舍不的吧……你俩个好不是一天两天我早看出来了……和她再一起蛮有味吧,说来让我听听。”

    “莫吓说、田妹娃是好妹娃……对人有情有义……”

    “我晓得田妹娃好……又白又嫩,用手一掐嫩的冒水,全公社也找不出第二个……我年轻时也漂亮呀!”

    “南珍,你这张讨厌嘴不要诈我……全娃、妹子把碗端过来,我给你们拈几片肉……”余江还顾着俩个小娃。

    柴炭火锅越烧越旺、腊肉汤汁在锅里煮的“呼呼”发响,酒精的刺激和坐在旁边的满脸春色的余江催动着南珍心猿意马。她盯着余江说:“你造孽?哪有我造孽!你年轻有文化、人又生的乖、蛮逗女娃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再找一个像田妹娃那样的……我呢!找个干部男人守活寡,他一年回家两次,我一大把青春全浪费掉了……有怨气向谁发去!一个女人领两个小娃在农村劳动、累出三病两痛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天寒地冻一个人睡在床上半夜都不起热……我那个男人若不是有份拿工资的工作,打死我也不会嫁给他!”

    “是啊、说起来每个人都有不顺心的事,日子再不好过、还是要慢慢的过……”余江乜斜着醉眼说。

    南珍支撑着有些醉意的身子,坐在椅子上叫全娃帮妹子洗脸洗脚上床睡觉。她眼皮愈发沉重,锅碗也懒的洗了,看见自己酒杯里还有半杯酒,她懒的再往酒瓶里倒顺手拿过来一口喝下。她又把椅子搬到余江旁边坐下问:“你还没喝醉吧。”

    “俩人一瓶酒算个狗屁!喝酒讲心情、心情烦闷……喝酒上头、唉、这个酒喝的不是那个味。”余江侧过身对南珍说。

    “喝醉了没事、你今晚上不回去、我家有客床,就在这里睡一夜……好不好?”

    “这不……行、到时候谁也说不清楚,是你非礼我、还是我被你非礼……说出去有谁相信我俩在一个屋里还保持了高度的自觉性……”

    已经喝的满脸彤红、酒气熏人的南珍,再加上后来的半杯酒,她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我巴不得你那个我……余江、我晓得你就是喜欢田妹娃,我看到过你俩……你不知道吧,想当年我在娘屋做女娃时也是漂亮妹娃十七八呀!我现在年纪不轻了碗口大了点……你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