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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文艺宣传队
    全国农村开展农业学大寨运动。幸福大队也行动起来,在大队党支部召开的各小队干部会上,公社学大寨工作组长文代兵宣布工作组和大队支部决定:下乡知青余江担任大队文艺宣传队队长。由余江在每个小队挑选两个人组成宣传队,排练文艺节目、大张旗鼓地宣传农业学大寨,还要准备参加公社组织的文艺汇演评比。

    “大队这么多下乡知青、和回乡知青,干部们怎么会选上余江?”有些小队干部搞不明白。其实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工作组长文代兵认识了余江。当时、文代兵带领工作组到幸福大队来搞学大寨运动,按照惯例首先要轰轰烈烈地发动群众,就需要搞一期大队学大寨的墙报宣传专刊。文代兵初来乍到、不知谁能担当这个重任?在大队召开的小队干部会散场后,二队队长田有财把文代兵拉到一边说:他队里有个下乡知青余江,天上哓得一半、地下全知,能说会道、吹拉弹唱无不精通。工作组长文代兵就到二队和余江见面谈话:果然高山流水、遇到知音!原来文代兵是老三届的回乡知青,四清运动后期提拔起来的公社干部,他尤其喜欢文学诗词,这正对了余江的路子。俩人从唐诗宋词、古典文学、四大名著、谈到当今文艺动态及政治形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俩人真是相见恨晚!分手时、文代兵很感慨地对余江说:“和你谈话很过瘾,你以后要帮帮我搞好大队工作。明天到大队部来办墙报、一定要办好!”这就为选用余江到大队工作埋下了伏笔。

    余江到大队办墙报、支部书记覃得孝问还需要什么人帮忙?余江说不需要人、只要把各种彩纸、笔墨准备好就行了。然后两天里、余江大显身手,在大队部的山墙上,一幅大型的丰富多彩的墙报闪亮出现:其中有农业学大寨的歌曲、有通俗易懂的革命现代诗、有优美的散文、编者按、公社、大队的学大寨形势图、工作组长、大队书记在农业学大寨干部会上的讲话。应有尽有、还用各种彩纸给墙报镶了花边。组长文代兵、书纪覃得孝看后好喜欢:这个知青娃肚子里有墨水、有板眼……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余江下乡两年多对各小队下乡知青、回乡知青都有所了解。他在每个小队抽调一男一女,男娃有祥娃、李成军、高树峰、文华、张启堂、胡兵……女娃有田妹娃、刘喜芝、翠平、春桃、腊梅、曹幺妹……加上余江共十五人。每天晚上在大队小学的教室里开始排练节目。这些青年男女平时各自在各队劳动,哪有机会在一起热闹。他们一见面亲热的不得了,相互打情骂俏、嘻嘻哈哈、讥讥喳喳、等他们闹够了。余江宣布了纪律和节目的排练安排:一、演员们节目排的好坏与队里的工分挂钩,节目搞不好就要少记工分或不记工分。二、要严肃活泼、排节目要认真,一切行动听指挥,否则我对事不对人,对任何影响排练节目的人我会不客气的退回本队。其余的时间、你们打闹我不管。

    余江接下来把节目进行了安排:有田妹娃的革命样板戏独唱、全体演员的竹杆莲香舞、几个男娃的三句半,余江和高树峰、刘喜芝、胡兵、翠平表演的京剧沙家浜选段。几天下来,排练进行的很顺利。刘喜芝、文华、张启堂、春桃、胡兵……几个高中毕生的素质还可以,节目很快进入巩固阶段,演员们怕少工分的压力小了。接来的表演就是他们在戏上、戏下相互捉弄、打打闹闹的时候。比如:打竹杆莲香的节目、后排的张启堂、文华、祥娃、胡兵就有意用竹杆莲香去碰前排刘喜芝、田妹娃、翠平、春桃的屁股。下场后、几个人还在一起评论谁的屁股大、谁的屁股圆、谁的屁股翘而富有弹性……男女演员台上练台词时,张启堂利用节目说耳语时,对刘喜芝轻声说:“我多么想*你”。

    刘喜芝听罢急的忘了台词、脱口而出:“你敢!我把你的雀雀剪掉。”

    余江见到这种场面又好气又好笑。文华也盯上了田妹娃,帮着田妹娃拿毛巾擦汗、递开水……大献殷勤,田妹娃不好拒绝,只好平淡的接受,文华伺候了一段时间,投之以桃、不见田妹娃报之以李,反应冷淡,好像火炉挨水缸、你热她不热。就转而进攻翠平。

    这帮青年人真是精力过剩,他们白天参加队里劳动、晚上排练也不嫌累、忙得不可开交。晚上排练结束后,男娃们总是热情的护送女娃们回家、胡兵送刘喜芝、张启堂送春桃、文华送翠平、祥娃送腊梅……出学校走大路时,这帮人还规规矩矩、欢歌笑语。一旦分路走上回各队的小路时,顿时没了声音、一对对勾腰搭背的闪进了路边的丛林里。只见树枝摇曳、传出一声声娇语呢喃……余江和田妹娃每次排演完后都要在教室里收拾好桌、椅、摆放整齐……走的迟些。他俩走到拐子湾时,只见路边不远处一棵油桐树叶哗哗作响。余江见有名堂,抓起一土块砸去:“谁在搞什么名堂,不出来再砸就是石头了。”话音刚落、树后冒出胡兵和衣衫不整的刘喜芝:“我们在这里歇一下再走。”胡兵尴尬的说。余江见状好笑:“歇就好好的歇着,怎么把大油桐树都歇摇动啦。你们继续歇着,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