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许华浓笑了笑,倒也是正巧。她正是记得,上次那皇家宴会,她能从天牢里面出来,还是多亏了二皇子。
这二皇子本来便是和大皇子之间的关系,便不是如何的好,两人的皇位争夺,正是在我最要紧的时刻,这个时候大皇子得到了苏家的鼎力相助,二皇子的势力一定会大打折扣,可如果说大皇子和苏家的合作败露,二皇子便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夫人,少爷回来了。”
冬虫进来,只说容瑾回来了,脸色却不太好,似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许华浓一愣,朝着冬虫走了过来。
“冬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气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许华浓过来。她正是一遍摸着冬虫的额头,生怕她生了病,又是一边担心的看着冬虫,自己很是不自然。
“回夫人的话,冬虫没事情的,只是见了一些不该见的东西,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心里不舒服而已没有什么。”
许华浓点点头,她一个转身出了房门,不停的朝着远处眺望,却还是看不见容瑾的身影,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容瑾一下朝就会下来自己这里,可是今天自己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还没有来。
“夫人,不用等了,少爷不会过来的。”
许华浓不禁一愣,什么叫做少爷也不会过来的,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今天会这么特殊?
“夫人,刚才少爷刚刚一进门,本来是要来了夫人这里的,只是突然来个个小丫鬟,一点也不懂规矩,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拦住少爷,只是说清姨娘怀孕了。”
冬虫说话时,说得小心翼翼,她生怕一句话不小心说错了,惹得许华浓不开心,却一抬头,见了许华浓一脸轻松的模样才是放心的几分。
“姨娘,少爷来了。”
许华清正是坐在桌子前发呆,听见丫鬟这么一喊,她整个人都提起了精神,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心里不禁害怕起来。
容瑾两三步便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进来,便看见许华清失魂落魄的模样,整个人毫无生气,就连脸色也不太好。
“妾身见过夫君。”
容瑾哪里有心思和她打趣,这个女人可真是厉害,背着自己偷汉子,如今居然有了身孕,真是可笑。
容瑾一把传奇了她的胳膊,许华清一怔,整个人疼得抽搐了起来,容瑾冷冷一笑,看着她疼的打抽搐模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怎么,很疼么,看你这面目狰狞的模样,你这女人可真是不能小觑,这才跟他厮混了几天的时间,便有了身孕还如此大张旗鼓,你是不是想把你这样就是的事情告诉全世界。”
容瑾说罢,他狠狠地一推,将许华清推倒在了地上,许华清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容瑾连丝毫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住在这里了,我一会儿吩咐了丫鬟,去把东边的别苑打扫打扫,你今天就搬过去吧,还有这个孩子,你最好打了她,我是不会要的。”
容瑾面目清冷,他说出的每句话都不容拒绝,许华清看着容瑾,眸中充满了恐惧,她不想去东边的别苑,不想受那种非人的痛苦。
容瑾说罢,转过身,就要离开,许华清嗖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抓着他的袖子,苦苦央求着他,她不想去东边的别苑。
“夫君,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孩子我不要了,我马上堕胎,求求你不要让我搬去那里。”
容瑾清冷的目光一扫而过,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许华清跌倒在地上,哭的声泪俱下,容瑾更觉得厌恶罢了。
“许华清,你不要不知好歹,我没有休了你,已经是我心慈手软了,可是我真的休了你,你以为你这辈子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容瑾说罢,许华清如同垂死的老人一般匍匐在地,眼神之中满是绝望,好像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她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
“我一会儿会吩咐了厨房,为你熬一碗鸡汤,里面会放一些打胎药,你趁热喝了吧。”
容瑾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许华清一抬头,看着容瑾决绝的背影,心中就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清姨娘,清姨娘。”
丫鬟过来,扶起来匍匐在地上的许华清,许华清目光呆滞,刚才流的眼泪,凝固在脸上,那丫鬟见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没过了多长时间,几个丫鬟婆子还有几个小厮,朝着许华清这边过来,他们那里管许华清现在是如何的悲愤欲绝,只是拿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腰包。
容瑾远远的看着他们,只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那要黄婆子们似乎更加猖狂了,既然都开始了抢,许华清首饰盒里的首饰,才一会儿的时间就被抢劫一空,就连许华清头上戴的簪子,都被他们给拿走了。
杨桃看着生气,她拼命的想拦住他们,却被那群人推倒在地,几次三番,也是受了些伤,他倒在地上,哭的很是伤心,别的丫鬟们也都趁火打劫,许华清现在这个模样,谁还愿意跟着他身边。
“姨娘,我们该怎么办啊,如今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还要搬去那个破破烂烂的地方,那个地方冬天会漏风,夏天会漏雨,是叫下人都不住的地方,怎么能让我们住呢!”
杨桃跪在许华清的脚下,她哭着和她说着,许华清仍然是一副目光呆滞无动于衷的模样,她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接着便有厨房的婆子,匆匆忙忙的送了鸡汤过来,许华清看着那一碗鸡汤,心里苦不堪言,许华浓,倘若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你碎尸万段!
“姨娘,这是少爷吩咐我们专门为你做的鸡汤,你还是喝了吧?”
那婆子一连说了几声,许华清丝毫不加理会,杨桃见状,从那婆子手上把鸡汤接了过来,只是放在了桌子上,她眉目一冷,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婆子。
“把鸡汤放在这里吧,还有一些烫,等鸡汤,凉了一会儿,我伺候姨娘喝下去。”
听了这话,那婆子只是尴尬的笑了两声,却并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杨桃一怒,只是狠狠的瞪着她,那婆子确是不以为然。
“杨桃姑娘,这样恐怕是不行的,少爷说了,一定要亲眼看着清姨娘把这碗鸡汤给喝完我才可以走,还请杨桃姑娘不要为难我,我好回去交差。”
那婆子说的理直气壮,拿着鸡毛当令箭,对许华清说话,也是居高临下的态度,杨桃气愤地看着那婆子,差点和那婆子吵了起来,许华清突然抬起手臂,抓住了杨桃。
“好了,杨桃,我们就不要在为难她了,她也只是个替少爷办事的,就算我把他打发了,回去还会有更厉害的人再过来,把鸡汤给我,我喝了吧。”
许华清看着那鸡汤,杨桃把鸡汤从桌子里端过来,两只手都有几分颤抖,许华清看着杨涛的模样,心里发慌,容瑾只说是只放了打胎药,可是谁知道是真是假,那容瑾究竟是只想要了她腹中胎儿的命,还是想一尸两命。
“姨娘。”
杨桃轻轻地叫了一声,话语中带着几分担忧,许华清看了一眼那鸡汤这可能是自己这后半生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她淡淡的一笑,将杨桃手中的鸡汤给喝光了。
接着便有人过来伺候她们搬家,许华清走的时候,身边只跟了,杨涛一个人,其余的都散了。
许华清到了那屋子,才知道这条件真是简陋,荒唐啊,自己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原本以为嫁入了侯府是来享清福的,自己日后一定会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前途无量,可谁知道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己那个妹妹许华浓。
许华浓,你最好向上天祈福保佑,容瑾给我喝的那么鸡汤里放的不是打胎药,而是鹤顶红,让我就此一了百了,要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会将你挫骨扬灰,即便如此,也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姨娘,这门关不住。”
杨桃立在门口,她努力的尝试着,想将那门给关上,却无论如何她怎么努力,也是关不上,那风吹进来,冷的人直发抖,明明才是九月份的天气,还没有到了深冬,如何这样的冷,这以后若东,可怎么办呀。
“既然关不上,那就不关了吧,晚上睡觉的时候用桌子扛着便是了,大白天得,也不会有人了什么人来。”
杨桃看了一眼许华清,心里更是难受的紧,心想着她也是累了,不行了,他收拾了床,让她睡一会儿,可是当她走到花塌跟前时候才发现,那被子潮湿的根本就不能盖。
“姨娘,这被子根本就不能盖,怎么办啊?”
许华清看着那潮湿肮脏的被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远远的就看见大夫人来了。
“好妹妹,姐姐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两人紧紧握着手,许华清感动的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就抱着她哭了起来,在她面前,将那许华浓骂了千万遍,真是恨毒了她。
“妹妹不要怕,姐姐在这里,姐姐一定会保护你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姐姐给你扛着。”
大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如此一来她才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大夫人说罢,吩咐了丫鬟,把给许华清拿的被褥之类,吩咐丫鬟铺了上去。
“妹妹,你受苦了,姐姐知道你肯定饿了,便给你拿了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