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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出奇制胜两面相逼
    说罢,又瞥了一眼那已经下了台的拿萧的姑娘,勾了一抹讽刺的笑容:“不过,小女瞧着,打败我的那一位姑娘,已经被你打下台去了呢。”

    旁边的姑娘便哄笑着,又瞧见有姑娘拿着手帕夸张的捂着嘴唇,那粉色衣裙的女子便是面色都冷下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下了台的拿萧的女子。

    众人便是对着粉色衣裙的女子越发不喜,本就是她胡搅蛮缠,现下竟是还怨的别人来。

    彼时许华清已经下了台,大抵是因为她方才得罪了那粉色衣裙的姑娘,便是有些许人都离着她远了些,估摸着是怕跟着殃及池鱼,许华浓本也不像过去掺和,毕竟她们也并非是姐妹情深,不过却是因为所有人都在隐晦的盯着她和许华清,许华浓纵是不愿过去,也要过去。

    不能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姐妹不和的模样来,否则又要被人戳了脊梁骨了。

    许华清早便是瞧见了许华浓过来了,她款款走来,离着许华浓近了些,便是笑的越发柔和。

    许华浓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跟了上去,面上挂出来一幅担忧的样子,却是还没走近,就听见那许华清笑道:“不过说起来,我虽说不能登台,我家这妹妹却也不差了别人去,今儿便是叫你瞧瞧,小门小户的姑娘虽说比不上姑娘家底蕴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有点本事的。”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却又是都集中到了许华浓的身上。

    要说有人不见的认识许华清,却没人不认识许华浓,因的容侯爷的事儿吵闹的沸沸扬扬,又是生的颜色好着,一眼瞧见都是忘不掉的。

    站在台上的姑娘本是没有台阶下了,一听到这话,便是来了精神:“既然如此,便是叫本姑娘领教一番。”

    许华浓这是被硬生生的赶上去的,还不等说话,却听到许华清笑道:“我家这妹妹最擅长丹青,也不知姑娘擅长什么?”

    那姑娘便是脖子一抬,冷笑道:“巧了,本姑娘也是擅长丹青。”

    诸位姑娘的兴致便是都被挑起来了,在这儿瞧得欢喜的紧,不少人都在哪儿说着什么,竟是有几个姑娘都已经走上台来去寻了丹青的一些必须用品了。

    唯独徐华浓手心发凉。

    她素来才声在外,但是因的不喜毛笔的墨香,便是很少作画,家中又从来都是克扣她的东西,她也没有落得个上好的东西和条件去学习丹青,她其实最不擅长的,便是丹青。

    面前的许华清一身白衣,瞧着清秀的紧,一双眼眸含了笑一般,盯着许华浓,又是带着长姐般的关爱叮嘱:“不必紧张,大大小小的宴会你也参加了不少了,不过便是一个比赛而已,叫他们瞧瞧你的本事来。”

    顿了顿,又说道:“可是那姑娘太仗势欺人了一些。”

    许华浓静静地瞧着许华清那张熟悉的陌生的脸庞,半响,竟是也淡淡的笑了笑。

    她不擅长丹青,而方才许华清都把话说死了,哪位姑娘也是,两方都是憋着一股子劲儿,这梁子怕是要接下了,不管是输是赢,两方都要有一方是难堪的,而且,那姑娘身份瞧着不低,那还好,若是许华浓的这般庶女的身份,怕是日后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而这一切,都和许华清没什么关系,若是许华浓真的输了,她也可以置身于世外,因为方才,她不是和这位台上的姑娘比试的,比试的人是她许华浓,输的人也是许华浓。

    胸口里堵着一股子气,许华浓只是觉着说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她到底还是想的太少了。

    本以为许华清这里重视这场宴会,应该极力表现自己,没有多余的心思设计与她。

    没想到,她是这般迫不及待……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这般让着?老天爷已经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了,那么,这一次,输赢两家,总要有点不一样才是。“妹妹是在想些什么?可是——有些怕了?”许华清瞧见许华浓淡淡的笑着,便是故作担忧:“不若是不比了吧,左右也就是个小比赛。”

    许华浓瞧着她的眼睛,笑了笑:“不过就是个比赛而已,姐姐不必担忧的。”

    说罢,又是微微垂了垂眼睛:“妹妹为姐姐一战,也是应当的。”

    许华清脸色就有些变化,却又当做自己听不懂许华浓的话,只是讪讪的笑了笑。

    许华浓这般说,是要把她也拉下水,我是为了你而去比试的,纵然是我输了,也要有你一份。

    此时台上已经准备就绪了,许华浓便是懒得瞧许华清的这一幅嘴脸了,脑海里却是渐渐回想起以往学会的东西。

    她虽说没有精致的学过丹青,也没有求过名师,但是好歹一些东西她还是懂得的,台上此刻已经站了一个瞧着很温和的姑娘,正在磨墨,瞧见许华浓上来,便是笑道:“姑娘喜欢浓些还是淡些?”

    许华浓便是回应:“浓一些。”

    那姑娘惊讶了一下,却还是顺着许华浓的话做了。

    丹青应当是用淡一些的墨色的,否则容易化开——怎么瞧着这位许家姑娘,并不是如何懂得丹青呢?

    却是正在台上磨墨准备画下的时候,却听见一阵笑声来:“这一天可算是瞧见了点趣事儿了,本候便也跟着凑凑热闹?”

    诸位姑娘的脸色便是瞬间微红起来,却是止不住的瞧着门口,有些许姑娘,竟是脚步都忍不住挪动了两步。

    在这个地方,能自称本候的人,也便是唯独那一个人了。

    许华浓已经罗列出了些许思绪的脑海又一次微微发乱——这人果真是阴魂不散。

    便是瞧见那人换了一身紫罗兰的长袍,更是衬得少年人如玉君子世无双,手中折扇微微晃了晃,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容,大摇大摆的进来。

    这宴会上的姑娘都是知道这一次自己来的目的的,一双双眼眸都是冒了光亮的,却又都碍着礼数没有上前。

    而与此同时,许华浓有感觉了一阵冷,顺着目光看过去,就瞧见早些时辰那个追着她走了些许路,又撒了她的花粉的那个人。

    那人竟然也来了?而且是跟容瑾步步不离的模样——是容瑾的亲卫,还是旁的世家公子?

    容瑾此时面带笑容的身处诸位姑娘之间,眼眸里都带着些许暖意,似乎盯着那位姑娘都是带着浓浓的情谊的,叫那些姑娘都挪不开眼睛了。

    “在下见过柳姑娘。”

    便是瞧见容瑾特意冲着台上的姑娘行了个礼,那粉色衣裙的女子便是一扫方才的泼辣,竟是盯着都有几分女儿家的娇嗔来,许华浓暗道了一声“女子失心”,一抬头,却正对上那容瑾带着几分莫名的笑容。

    这笑容太熟悉了。

    方才在许华清的脸上,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笑容?

    许华浓暗暗苦笑,这是怎的了?一个两个都是瞧着她不顺眼呢。

    倒是其中各自缘由,旁的姑娘们是不清楚的,只以为他们二人还是深情对视呢。

    台下似乎有些喧哗,姑娘们自以为敏锐的盯着两人,似乎要瞧出来什么莫须有的动静来。

    却是瞧见那容瑾晃着折扇,面色含笑:“今儿天色也晚了,便是定个一炷香的时辰吧,恰好这院儿里的姑娘们姹紫千红人比花娇,不若便是以在座的诸位姑娘们为题目,本王亲自为二位姑娘评判。”

    容瑾这番话是冲着那对面的赵家姑娘所说的,那家姑娘还不曾反应过来,怔怔地看了容瑾两秒,却是花容失色:“这般苛刻的条件——”

    下头的姑娘也觉着苛刻,但是到底不是落到自己头上,又因为这家姑娘实在是不讨人喜欢,便是瞧见下头的些许姑娘冷嘲热讽。

    便是说的那赵家姑娘生生的急迫起来。

    恰巧,许华清在下头笑道:“倒是有些讨巧了些,这位姑娘也不必觉着恼,我家妹妹最是和擅长画人儿了,倒是不必在意。”

    这意思是叫那姑娘输了的话,也不必在意,因为我家妹妹最会画人儿了,这是我家妹妹的看家本领。

    许华清说着,容瑾便是意味不明的冲着许华浓微微一笑,然后转身便是在下头等着。

    这一副姿态,倒像是一直帮衬着许华浓一般。

    明明许华浓是处于劣势,反而看起来确实稳操胜券一样。

    苦笑都酝酿不出来了,已经上来了一个丫鬟,手里捧着一炷香,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案台之上,又是小心翼翼的下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许华浓不由得苦笑,到底是两边都是坑,这容瑾怕是记挂上了她方才用销魂散对付他,才是这般小心眼。

    人物——才是最难描摹的,又要具有灵气,否则,不过就是一个拿不出手的拙作了。

    对面的赵家姑娘明显是有几分本事的,手底下的功夫不能小觑,才是片刻,就已经调好了颜色了。

    许华浓倒是怔怔地瞧着自己面前的画卷,怔了半天,才是提起了毛笔来。

    是狼毫笔。

    画作怕是比不过这家姑娘了,便是只能出奇制胜。

    奇!

    台下的人秉着呼吸瞧着台上的人,但是他们的位置低,也看不见什么,便都是在一旁等待着,型号,一炷香的时辰其实也不长。

    不过,诸位姑娘都有些怀疑,因的他们以往画上一些画儿最少也要两个时辰,又要细细勾勒才能孕育个好的出来,才是一炷香的时辰,又能画出来什么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