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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格兰说完之后, 我自己一个人上了飞机。
这次回东京的座位号码和之前从东京来山形县的号码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只有我身边的座位空空如也。低头扣安全带的时候,我的眼前忍不住浮现了在我说完让苏格兰快跑的话之后, 苏格兰脸上的表情。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他脸上居然一点惊讶都没有。他只是微微睁大了蓝色的上挑凤眼,随后一脸平静地说了一声好。
这不对劲, 这未免也太不对劲了。
我可是直接喊出来了他的本名诶,怎么他一点震惊都没表现出来。按照正常的发展,不应该是他装傻不承认自己是诸伏景光, 担心我是被组织派来试探他的吗或者是应该追问我是怎么知道他的本名才对。
而不应该是特别自然地接受了一切。
接受我知道他叫诸伏景光, 接受他其实已经身份暴露了,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非常淡定地点头离开,徒留在坦白之前设想了无数种怎么劝他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赶紧快跑结果一肚子的话都没用上的我呆在原地。
现在想想都是,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我总感觉, 我好像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卖了他这个反应明显不就是早就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总不能是苏格兰能读懂我的心声吧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 会变成现在的情况。
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现在就跳下飞机,去把苏格兰抓回来,追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咬了咬嘴唇, 眉头恨不得打成死结。
身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温热,有人坐到了我旁边的空座椅上, 带动着我的椅子也往下一震。
办理值机的时候,我和苏格兰的座位是选在一起的。苏格兰明明没有上飞机,如果他真的如同表现出来的那样, 直接肯定地相信了我的说法,那现在应该已经在研究跑路了才对。是空乘人员临时调了其他人过来吗那也应该提前过来看一下
我诧异地抬起头,却没想到映入眼帘,居然真的是苏格兰。
深棕色的短发,灰蓝色的眼睛,眼尾上挑,还有下巴上浅浅的一圈胡茬,甚至还穿着分别时的那身蓝色的外套。
是苏格兰没错。
而且我能确定,并不是易容,而是确确实实的苏格兰本人。
我震惊地瞪大双眼,简直难以置信,惊愕到磕磕巴巴地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苏格兰的神情格外温柔,不像是我认识的苏格兰,更像是我曾经在动漫里看过的、无数次脑补过的诸伏景光。他的笑容温润且温和,动作却干脆利落地伸出手掌捂住了我的开开合合的嘴。
在我眼珠子都要不解地瞪出来了的时候,他凑近我,大大的凤眼中倒映出被捂住嘴一脸懵逼的我,轻声说“好歹要和你一起回东京才行。”
机舱喧闹,但是我们周围好像架起了无形的隔音屏障,以至于他刻意放得很轻的声音也如重锤一样砸进了我的耳膜里,带动着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我好像懂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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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形县到东京的飞行航班只需要花费一小时,以往一坐上交通工具就想睡觉的我硬生生撑着不断打架的眼皮,晃悠着脑袋让自己不要睡着。
我试图想要和苏格兰搭话,可是我不犯困了,他反而一直都在闭目养神。
组织的任务一直都是很忙的,再加上霓虹境内的靠谱狙击手并不多。狙击手需要锻炼,更太过考验天赋,不是简简单单的培养就能培养出来的,不然苏格兰和莱伊也不能很短的时间门就能拿到组织的正式代号。所以苏格兰其实工作很多,算得上是受组织器重。尤其是前段时间门,为了势力扩张,不论是在东京的代号成员,还是在其他地方的组织成员,包括大部分的外围成员都忙得团团转,以至于哪怕被我拉出来玩了三天,苏格兰的眼底还是有着淡淡的青色,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我转过头,看着苏格兰完美的俊俏侧脸,和浑身萦绕着的格外疲倦的气息,又默默地将头转了回去。
我话多,还没心没肺,但是再话多和没心没肺,也能读懂空气。苏格兰这个样子,明显就是累了。
肯定会累,组织的任务很累,需要应对我不让我占便宜很累,马上要回去了又从我这里听说他身份暴露了内心会更累吧
所以哪怕我再想知道,苏格兰为什么面对我的提醒反应如此淡定,再怎么想知道他是不是提前就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他的身份,我都舍不得开口了。
得给他时间门调整心情,也得给他时间门思考该怎么才能躲开组织的追杀,成功逃脱之后又该怎么对日本公安那边解释他卧底行动失败这件事。
给点时间门也好,制定一个尽量完善的逃跑计划,总比一头雾水地乱跑好。
希望这次苏格兰能够好好地活下来。
我抿了抿唇,把脑袋靠在了飞机的舱壁上发呆。
这么安静,我自己都有点不适应了。苏格兰,你可别辜负我诶
飞机落地之后,飞机上的旅客们鱼贯而出,我也跟着一起出去。本以为飞机落地之后,苏格兰就会跟我分开,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直到我从行李转盘那里拿到了行李箱,苏格兰依然还站在我的身旁。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犹豫了一下,说“光酱”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垂眸看着我。
我仰着头,直直看进他晦暗的灰蓝色眼睛里。
很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波涛汹涌的大海,翻滚着满满的复杂情绪。
我握紧了手下的行李箱的拉杆,讷讷地开口“所以”
他突然展开双臂,抱住了我。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动了动身体,换来的是苏格兰紧了紧的拥抱,和被带着的与他胸膛的进一步贴近。
我无意识地发出疑问“光酱”
他的怀抱很紧,但是并没有昨天在房间门时的那种强制性的压迫的感觉。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和与尽量平缓的呼吸声音不同的剧烈的心跳的节奏。
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我纠结着这是表达不舍还是好心地给我留个念想,我是不是应该趁机回抱一下的时候,他便克制地松开了我。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出来,是诸伏景光的那种温暖而明亮的微笑。
“英子,再见。”
日语中表达“再见”意思的有很多种方法,上辈子的我最知道的,也是最喜欢拿来和朋友用奇怪的发音开玩笑的,就是“撒呦哪啦”。但是其实这个用法对于霓虹人来说并不常见,它比起“再见”更像是在表达“再也不见”,是一种彼此结束关系、到此为止的离别,通常用在学校毕业、长久远行和恋人分手。
但是诸伏景光对我用的并不是这个词,而是更多用于与朋友和熟人之间门告别的用词,代表着关系亲近,也代表着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所以我们一定还会见面吧
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是活着的、意气风发的霓虹公安诸伏景光。
也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能看在我给你通风报信的份上,消灭了组织之后就当我这么一个小喽啰并不存在,让我能顺利跑路,安稳退休,带着男模一起过上混吃等死的悠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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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里正式分开之后,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打车回了酒吧。
波本今天有任务,所以昨天我们就约好了,我寄养在他那里的杜宾犬会由和他同住一个安全屋的恰好暂时空闲的莱伊送过来。等我下出租车的时候,收到消息赶过来的莱伊也刚好开车过来。
看到我一个人下车之后,他微挑眉梢,走过来单手帮忙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把我的行李箱拎出来,随口问“苏格兰没和你一起回来我以为他会送你,不然我就去机场接你了。”
“他”我蹲下来抱着久别重逢的猫猫忙着一顿揉搓,听到他的疑问,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他说他有事情,想送我来着,我让他去忙正事。”
对于在两个机场中我和苏格兰之间门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的莱伊点点头,等看我抱够了猫猫,才抖了抖遛狗绳说“那我们进去吧,你的行李箱”
我怀疑那天苏格兰因为照顾生病的我而上了楼之后,琴酒可能给后来的这三瓶威士忌开了补充会议,强调了一下酒吧的一楼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就是禁止区域。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都不需要我说,他们就会自觉不往楼上走,以至于关于我的行李问题还要犹豫一下。
“我自己拎上去吧,也没有多重。”
我耸耸肩,决定还是对琴酒好一点,乖乖听话。毕竟最迟明天,他就会迎来苏格兰不仅是老鼠,而且老鼠还成功逃走了的消息。通风报信已经很对不起我唯一的哥了,如果再扯点幺蛾子,我怕大哥本来就白了的头发白上加白。咳,当然害怕被愤怒的大哥迁怒制裁的原因更重要一些。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留得小命在,不怕以后没机会搞事情。
莱伊“嗯”了一声,把遛狗绳放到我手里,并没有松开,又拽紧拿走,离开的时候,带着枪茧的粗糙指腹还冒似不经意地从我的手心划过,牵出细微的痒意。
“啊、啊”如同含羞草被触碰的反应一样,我下意识攥了攥手心,茫然地看着他。
莱伊单手插兜,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倒是看似平静的深绿色眼眸中透着点点笑意。在我茫然到估计有点呆傻的注视下,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开口说“带着狗上楼梯不方便,等你送完行李之后再把狗给你。”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又是拎行李箱,又是牵狗,万一我本来就摔过的腿脚不小心被楼梯绊了一下之后,行李箱和狗一起骨碌下去那就惨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我和行李箱还有狗一起骨碌下去,这个可能性仿佛更大一些。
我立刻严肃起来,煞有介事地用力点头,顺便给莱伊在头顶比了个心,欢快地说了声“还是你贴心”之后就先拖着行李箱进了酒吧。
草草把行李箱推到门口,我又飞快跑下楼梯,等从坐在吧台里等待的莱伊手里握住遛狗绳的之后,我扯了扯,却没扯动。
莱伊顺着我的劲儿,轻松地用大掌包裹住了我的手,目光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我。
“莱伊”
他轻笑了一声,松开手之后又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在飞机上没吃东西吧送了狗之后下来,我带你去吃饭”
我眨眨眼,世界上竟有如此体贴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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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莱伊他不仅体贴,而且观察力一如既往的一骑绝尘。
他光是看我走几步,就猜出来了我摔的程度并不重而且显然被处理及时,但是还是给我准备了药。
他还猜出来了我心里有事。
莱伊带我去的是一家据说很好吃的拉面店,店面并不大,座位也很拥挤,但是胜在汤底浓郁、面条筋道,让就算是看到拉面想起了苏格兰给我做的红烧牛肉面而又想了想他的我也怒干了大半碗。
我以为莱伊不会发现的,因为他顺手接盘解决我没吃完的拉面时还在和我闲聊,聊我不在的时候他偶尔看到的波本和猫猫的互动,聊我在线上懒得打太多字而没跟他详细讲过的滑雪有多有趣和那场凶杀案还遇到了两个很聪明的国中生侦探。
在回去的路上,我还在兴致勃勃跟莱伊装带预言家,带着笑美滋滋地说“我有预感,这两个小伙子将来必成大器。莱伊,没准你们还能有合作”
“侦探吗比起国中生侦探,我倒是更想成为侦探,这样就能猜出来你在烦恼什么吧”
我愣住,下意识问“啊咧”
莱伊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额前的头发伴随着转头的动作微微晃动,深绿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车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灯光落在他平静的脸上,比起温馨,反而更平添了几分幽深与危险。
“英子,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他顿了顿,“是不想对我说吗”
是不想,也是不能说。或者说我把心中的千头万绪压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就这么藏不住事情吗”
一个个的都这么聪明,很让我有挫败感诶。哼,聪明有什么用,你们红方人物一个个的都不长嘴,聪明有什么用
在莱伊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下,我恨恨地磨了磨牙,把头转到另一边说“我不说,就不告诉你”
“英子。”
“别问姐几岁,姐心情稀碎。”
莱伊低沉地笑了两声,单手解开安全带,俯身凑近我,低沉的醇厚嗓音在极近的距离响起时每一个音节都被烘托得尤为缱绻。
“英子,我等你对我坦诚的那一天,好吗”
距离很近,我的耳后能感受到他扑过来的鼻息,以及锻炼良好的成熟男人才会有的滚烫温度。作为一个成熟的开门英子,我连躲都没躲,就转过头,直直地看进他幽深的眼底,笑容明媚,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难道不是我在等莱伊你对我坦诚吗我可是把心尖尖都给了你呢。”
这位尊敬的fbi王牌搜查官是怎么有脸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卧底在组织,还抱怨我不对他坦诚的又是只许莱伊放火,不许英子放鞭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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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心虚,他肯定是心虚,不然不能被我噎住,难得傻傻地看着我打开车门回去。
等回去之后,给猫猫换了要喝的水,我带着睡衣进了浴室。躺在放了泡澡球之后水都变成了星空色的浴缸里,我抬高腿,看到了双腿上残存的淤青。
作为一个合格的脆皮菜鸡,我不仅脆皮在完全不能打上,也脆皮在皮肤稍稍用力就能留下印子上。
所以我才会滑雪的时候摔几下,腿上没破皮都会看着触目惊心。也所以其实不止是腿上,我的脚腕上还留着一点印子。
是苏格兰昨天吓唬我的时候抓出来的。
苏格兰现在应该已经逃走了吧这么长的时间门过去了,足够了吧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身上的负担真的好重。这种沉重的考虑真的很不适合我,苏格兰他最好对得起我的努力。
我从浴缸里爬出来,涂好身体乳之后穿上了睡衣,这才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勿扰模式的手机。
几条来自琴酒和伏特加的未接来电。
还有来自朗姆的群发邮件。
苏格兰日本公安卧底的身份,暴露的时候终于还是来了,虽然是深夜。
琴酒和伏特加在一起全东京搜查苏格兰的下落,或者说是全东京的代号人员应该都在行动。苏格兰卧底了这么久才被发现,朗姆很生气,琴酒也很生气,能成功抓到苏格兰的一定可以在组织中更上一个台阶吧。
我打琴酒电话过去的时候是伏特加接的,他又生气又庆幸。
生气的是苏格兰居然是老鼠,卧底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提前逃走消失。
庆幸的是我终于接了电话,而且和卧底一起出去三天还能安全回来。
伏特加在那边絮絮叨叨,语气凶神恶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一顿要吃八个小朋友。
反而让我又感动又心虚。
心虚的是苏格兰能提前逃走是我通的风,报的信。
感动的是,伏特加和琴酒真的是把我当作自己人,真的是在担心我有可能被公安抓走这件事。
“英子英子”一向话多还很喜欢撒娇的我这么长时间门都没出声,就是听着他说话,这让伏特加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他下意识的反应却是我害怕了。
“英子啊,你别害怕,你肯定不会出事的。我大哥和我一定能保护你的,对不对大哥”
琴酒没说话,但代表默认的冷哼声即使是在开着换气扇的浴室里也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才没有害怕,我只是”我轻轻地深呼吸,试探着问,“大哥,苏格兰一定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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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定的12月7日的体检因为追杀卧底苏格兰而暂时推后。
12月7日凌晨一点十三分,我收到了来自伏特加的为了让我安心而转发给我的来自莱伊的邮件。
苏格兰已死。rye
12月8日,我被琴酒带去例行体检。
12月9日,我在酒吧里看到了孤身一人的波本。
波本是个尽职尽责的合格卧底,哪怕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以身牺牲在他面前,他也坚强地伪装得很好。
至少我没听到有人因为苏格兰是老鼠的事情而怀疑到波本身上,我也是偷偷打听的时候才知道,在他们看来,波本和苏格兰的联系只是同住一个安全屋和会帮我照顾狗。波本依旧是他们眼中的奉行神秘主义的情报人员,跟苏格兰的关系仅仅是比与同住的莱伊稍微好一点而已。
我擦着杯子与波本问好,就算是我用上了看待降谷零的滤镜观察他,也仅仅是能够牵强地看出来他有些不开心,但是靠着熟知前后剧情才能把这微弱的不开心与痛失幼驯染联系起来。
前提还是,我和波本足够熟悉,而且通常情况下,人在我面前会下意识卸下伪装的情况下。
我弯了弯眼睛,和往常一样笑着说“哟,波本,好久不见。”
波本随意地将手放在吧台上,轻轻地敲击着吧台桌面,带着一如既往的蜂蜜笑容说“确实是好几天不见了,怎么样,猫猫还好吗”
“很好,现在应该在楼上看电视吧。”我随口说。
波本看上去也是随口一问“一只狗吗”
“那当然,我还没养一胎啊,我说的一胎是第一个宠物。”杯子擦好了,我低着头把毛巾收好,顺嘴回答了几句。
“这样啊”他又笑了笑,“看来你还是有养一胎的想法”
“偶尔也会担心猫猫孤独嘛。”我双手杵着吧台,“来喝点什么还是纯波本酒加冰吗”
聪明如波本,转了转眼睛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笑容更盛,紫灰色的眼中满是了然地问“有推荐”
“经典款的曼哈顿鸡尾酒怎么样太久没做了,有点怀念调这个的手感。”
波本从善如流地点头说“好啊,我也很久没喝了。”
我满意且愉悦地给波本用双手比出了夸赞的大拇指,刻意转身,在另一边的吧台,背对着波本调了酒。
棕黄中带着红色的鸡尾酒被装在蝶形的香槟杯中,被我单手托到了波本面前。
波本的鼻翼微微抽动,还没等手指碰到酒杯,就忍不住看向我,紫灰色的眼中情绪翻滚。
我笑容不变,挑眉问“尝尝”
波本垂下长睫,端起酒杯后启唇轻饮,再度睁开双眼后,喉结滚动了许久,才声音艰涩地说“很好喝。”
我没说话,我懂他的意思。
他也懂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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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鸡尾酒的基酒是威士忌,莱伊点的时候我会用黑麦威士忌,波本点的时候我会用波本威士忌。我之前提过,我不会在做曼哈顿鸡尾酒的时候用苏格兰威士忌,这是因为,如果基酒采用苏格兰威士忌,那这款酒就变成了rob roy鸡尾酒。
比起口感辛辣的黑麦威士忌和略带甘甜的波本威士忌,最大特点是带着烟熏味的苏格兰威士忌对于波本来说一定一下子就能闻出来。
这或许能算是我和波本之间门的默契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