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珀把背包放到腿上, 将手伸到下面,小水枪立刻出现在掌心。
装作看路边的店铺,傅珀光明正大的看着司机的侧脸。
“姑娘, 你看什么呢”司机被旁边人看的有些毛毛的, 浑身僵硬。
“不好意思, 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傅珀小手枪紧了紧,同时收回视线,幸好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此时一个正在进行的红色盲盒出现在傅珀面前, 意念将其打开。
选择题
没想到不等傅珀细看, 就听身后传来梦呓声。
“大刘, 你盯紧点, 上次的橡皮糖在场子里卖的不错,这次多上点, 还有跳跳糖, 这玩意在学生中买的更好,就是纯度不够,还得更甜一点才行”
司机有趣的笑了一声, “这大男人还吃橡皮糖和跳跳糖呢。”
傅珀却面色越发凝重了。
“嗯, 对了,还有那个咖啡伴侣, 奶精粉和奶茶粉,隐蔽性最强, 最不容易被发现”
“小熊饼干也不错, 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招”
“”
傅珀喉咙动了动, 一滴汗从额头滑下。
旁边的司机一点都没听懂,还要专注开车,只听到“奶茶粉、小熊饼干”之类的词汇, 嘴角带着笑意,开车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松,俨然把后面传来的梦话当成开车的消遣了。
与之相反,旁边的傅珀却浑身越来越僵硬。
自从她帮助闪送司机李兵避险之后就去找了资料了解了毒品伪装的最新情况。
发现装在空鸡蛋壳里还算是很简单直白的方法,最离谱的是竟然有人做成小饼干、奶茶粉、跳跳糖、橡皮糖、快乐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简直防不胜防。
傅珀心里暗骂这是什么运气,竟然和一个毒贩拼车。
现在她知道司机的血光之灾是怎么来的了。
恐怕没过一会后面那位就会醒过来了,到时候司机没心没肺的闲聊两句对方的梦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后面那位并不知道自己睡梦中到底说了多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傅珀快速扫了一眼躺在后面的那位,见他还是面朝下迷迷糊糊的样子,连忙拿起手机输入一行字放到司机能看到的位置。
“什么啊你说话就行了。”司机疑惑的余光一扫。
下一刻车子就像抽筋了似的在马路上急刹了一下。
“砰”后座的男人直接就被闪的滚到了座位下面。
“什么”司机惊呼一声,“你说他刚才梦话里面的东西都是”
“嘘”傅珀吓得连忙阻止,却还是晚了。
“都是什么”
一道带着酒气的男声响起,前面的两人都浑身僵硬了,面朝前方看都不敢看后面。
“啪”一只手搭在驾驶椅背上,将自己拉起来。
“说啊,我刚才做梦都说什么了”
此时车子正在高架上,三个人都不敢随意妄动。
傅珀的手再次放到大腿旁边,紧紧握着小水枪,紧张的调整呼吸平复心跳。
司机结结巴巴“没,没说什么。”
“是吗。”后面的男人说了这两个字之后就沉默了,直到车子下了高架桥,只要再拐一个弯就到湖大了,男人才突然开口,“师父,我比较着急,你能先送我回家吗”
“小姑娘是拼车的吧,真不好意思,我这喝多了,不小心点到拼车上了,就麻烦你也跟我们先走一趟吧。”
“刷”的一下,傅珀和司机后背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悄悄地侧头对视一眼,司机抖着嗓音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那,那个,我之前都答应姑娘了,她的比较近,马上就到了。”
后面的男人这时候突然往中间坐了坐,一手一边抓着前座,热气伴随着酒气扑到两人身侧。
“不好意思,事急从权,我真的比较急,两位担待一下吧。”
“可是”司机还想开口,就被傅珀阻止了。
“没关系,那就先送大叔吧,我不着急。”
“呵呵,小姑娘懂事。”
冷冷的笑声听的人汗毛倒竖,司机急的把方向盘捏的咔咔响,额头的汗都滑到眼睛里了,刺的生疼。
这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师父,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的没电了,对了,小姑娘你的手机也借我一下。”
傅珀右手握紧了水枪,余光瞄到前方的红绿灯,突然灵机一动。
此时后面的男人为了拿司机的手机,半个身子都探过来了,傅珀顾不得看着人的长相,冲着司机尖叫
“红灯快刹车”
“吱”
司机下意识的脚落在刹车上猛踩,抬头一看还是黄灯,是可以过的。
下一秒却听身边传来“砰”的一声撞击。
原来是后座的男人一头嗑在手机支架上了,把架子连同手机撞得稀里哗啦掉满地,他自己也被嗑的头顶剧痛眼前发黑。
“特么的,你竟然敢”
傅珀此时仿佛生了熊心豹子胆,在司机震惊的注视下,左手抓着他的后衣领使劲一提,右手拿着水枪直接伸到男人面前。
“呲”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傅珀伸手一用力,想把人拉到后座去,却没拽动,“赶紧帮忙把他控制住”
车子已经停了,司机连忙下车把后座门打开,和傅珀合力将痛苦挣扎的男人拽下了车。
傅珀紧跟着下车,盯着横躺在马路上翻滚的男人连忙打了110。
“对,我拼车遇到了个毒贩,目前在路与街交叉的十字路口。”
好我们这边立刻出警,预计两分钟内到达,请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信号灯从黄变成红,再从红变成绿,后面的车并不知道前面的情况,还以为是发生矛盾打起来了,一个劲“滴滴”催促。
“特么别催了”司机拿着扳手对着地上的犯罪分子,浑身颤抖的冲着后面车怒吼,“这是个犯罪分子快特么报警”
“啊我的眼睛臭表子,你对我做了什么”地上的人涕泗横流,捂着火辣辣刺痛的眼睛,努力将完好的那颗眼睛睁开,对准傅珀嘶吼。
傅珀刚挂了电话一句话也没跟他多说,抬手对着他完好的那只眼睛又来了一下子。
“呲”
百分百瞄准起了作用,一条水线穿过眯成一条缝的眼眶正中目标。
“啊”
痛苦的嘶吼响彻夜空。
所有人顷刻间都安静了。
司机拿着扳手的手突然就不抖了,腰杆也挺直了。
后面排队的车也都探头探脑的下车出来看热闹。
“这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一名壮汉疑惑的指着疼的在地上打滚的男人。
傅珀飞快的抬起手晃了晃,“是辣椒水,我自制的防狼水枪。”
“哇”其他人惊呼一声,纷纷对傅珀伸出大拇指,“厉害呀姑娘,你这招可以”
“自我安全意识非常不错,这东西的威力惊人啊。”
“这玩意是怎么做的,分享一下呗,这可太有用了。”
傅珀扯着嘴角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把小水枪放兜里,“就是卤货店的辣椒精,对水稀释一下就行,很简单的。”
“就这么简单”
傅珀点点头,“警用的催泪喷射器就是用的辣椒素配的,这东西自己做起来也不难。”
她这小水枪原材料没什么问题,都是天然材料,一点也不怕查,唯一不科学的就是自带瞄准功能和十米的射程这点是普通水枪做不到的。
十字路口顿时就变成了互相探讨辣椒水自卫的可行办法,幸好晚上车不多,着急的人陆陆续续就从另一条车道走了。
警方的车也很快到达现场接手疑似犯罪嫌疑人,并且疏散群众。
傅珀和网约车司机还要去警局录口供。
“傅珀,傅大师。”一名警察拿着两人的资料走进谈话室。
网约车司机震惊的看着傅珀,“你是大师”
傅珀干笑两声,扯了扯嘴角,“不敢称大师,我还是个学生。”
警察带着赞叹的看着傅珀,“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小傅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傅珀更不好意思了,脸颊微红的垂下头。
“这次幸好你们反应及时,经过调查那名犯罪嫌疑人确实是名流窜在本地的毒贩,感谢你们的帮忙,让他绳之以法。”警察站起来对二人严肃的敬礼。
傅珀和司机也拘束的站起身。
两人从警局出来,司机把傅珀送回学校,路上又说起那个人。
司机也突然想起路上傅珀的一个反常的举动,“大师,你之前一直往我这边看,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傅珀也不否认,“没错,在接上那人之后我就发现你的面相上出现了血光之灾,印堂发黑,命宫坎坷。”
经过刚才的一切司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提升了不少,听到这么惊人的内容也能面不改色的驾驶,车速稳得一批。
感叹道“我这个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一劫是我命里该着,如果没有你我也会在把人送到地方的时候闲聊两句什么小饼干跳跳糖的,到时候他还是会对我下黑手,到时候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傅珀点头,“没错,所以经此一劫你也该有所领悟。”
“哎,”司机慎重的点点头,“这教训真的是太大了。”印象也太深刻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如此惊险刺激在死神头上走钢丝的经历,下次再要开口的时候一定会三思后说。
把傅珀送到地方之后司机主动取消了订单,“这一趟就算是感谢大师的,以后有时间我再去老城拜访。”
傅珀站在路边送司机远去,嘴角挂着微笑低头张开手心,小水枪自动出现。
“今天你立功了。”
有了它,以后傅珀算是有了反抗的能力。
回了学校她也没把这事说出来,和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睡睡,直到有一天突然被叫到院长办公室。
一进屋就发现好多老师都在,苗副院长、陈副院长、滕老师所有人都带着善意的赞许看着自己。
“院长,这”
刘正纯笑眯了眼,“不错,不愧是我们学院的学生,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做的很好。”
傅珀视线一扫,看到了搭在院长办公桌上的锦旗,这才恍然大悟。
“院长,你们都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你倒是挺能瞒得住,这样很好,我们这一行就是要对顾客的隐私保守秘密,嘴严是好事。”苗越娥点点头,“不过你也太没有危机意识了,晚上回来时间来得及最好坐公共交通,私家车太危险了。”
傅珀虚心的垂下头。
陈理律笑了笑,“要我说还是你的问题,干嘛要把课排的那么早,你要是下午上课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滕罗安走过来,拍了拍傅珀的肩膀,“没关系他们经常这样。”同时专注的看了看学生的面相,发现没有什么危机隐患这才松了口气。
刘正纯抬手阻止两位好友的打趣,“物极必反,盛极转衰,世间万物都有平衡之道,那名司机命里该有此一劫,也该由你来帮他逃过一劫,那毒贩正好手滑和你拼了一辆车有了牢狱之灾,这都是你们三人的命。”
傅珀受教的点点头,“我懂了院长。”
人不可能永远幸运,她这一年来确实运气太盛了。
大一上学期通过官司巧妙拿到了平岛的地就不说了,之后在创峰挣了一大笔钱也几乎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大半都给了疗养院,就说大一下学期,先是借着雷家健身房的事挣了几十万,又顺利在上流社会打出了名气,终于在出事那天到达盛极转衰的临界点。
这场灾祸是必然发生的,能逢凶化吉却是她积德行善的缘故,若是没有对时小雨的善念,她也不会重新回来找傅珀道歉,不回来就没法做完那道题,也正是特殊盲盒的那道题才让傅珀开出了决胜的武器。
所以这一切都是一环扣一环的。
傅珀面上恍然顿悟,其他的几位老师见到这一幕都露出高兴的笑容。
不过话虽如此说,之后再给周一排课的时候刘正纯还是把他们学院的大课都尽量排到下午,傅珀也再没有连夜赶回来的经历了。
内心感谢院长们的照顾,傅珀无以为报只能更努力的学习,以后多给学校长脸。
天气入夏,路上的行人穿的越来越清凉,傅珀在老城摆摊算卦一年,几乎成了这座城里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很多人来老城就是为了找傅珀算上一卦,傅珀也对很多在老城里生活奔波的人熟悉了不少。
“诸先生,你又来了”陈薇和傅珀刚从店里往外搬桌子,就看到门外站着个男人。
这人叫褚禹,是个画家,准确点说应该是个落魄画家。
傅珀抬头对褚禹笑了笑,褚禹立刻窘迫的垂下头。
“看样子又是来卖画的。”陈薇撇撇嘴,“要我说他的画根本就没有多出色,我爷爷已经拒绝过他好几次了。”
傅珀对陈薇的话心里暗暗点头,等她们折回去搬椅子凳子的时候果然听到褚禹在推销自己的画。
“你就拿回去吧,你去年挂在我这的画灰都落了一层,一副都没卖出去。”
陈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
“老爷子您就行行好吧,我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房租也要交不起了,您就收一幅吧,要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陈薇放下凳子蹬蹬蹬跑过去,“你这是道德绑架吗我爷爷不买你的画你就得饿死了,开什么玩笑。”
褚禹脸羞得通红,换个人早该掩面离开了,可他真的是马上就要油尽灯枯了,这些日子奔走在市内的各大画廊都被人轰出来,也就只有陈老爷子之前愿意收他两幅画挂在店里,这才带着最后的希望再次登门。
傅珀搬着椅子从后面走过来,转头看了褚禹一眼,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看让她脚步顿住。
傅珀曾经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不要随便给不求卦的人算卦。
可是这个规矩随着她学习的日子越来越久,渐渐地就有点脱离掌控了。
打个比方就是人最开始学算数的时候可能连1155都要列个算式才能得出答案,可是当看到这个题的人是个学算术三年人呢,连纸笔都不用拿出来,扫一眼答案自然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了。
这种情况已经成了大脑自动运转的习惯,根本就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傅珀现在就有点是这个状态,以至于一看褚禹的面相就发现他面带红光,命里有财。
一个大活人脚步顿在那看自己,是个人都没法视而不见。
褚禹羞红着脸疑惑的背过身躲闪傅珀的视线,陈老爷子却灵机一动。
“小傅大师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褚禹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带着期盼的看着傅珀。
傅珀笑了笑,“不好意思,冒犯了,不过我确实是看出了点东西。”
陈老爷子眼睛立刻就亮了,视线在褚禹和傅珀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咱们坐下谈。”
傅珀征询的看向褚禹。
“我没问题,只不过卦金的话实在有点囊中羞涩。”褚禹羞愧的垂下头。
傅珀笑着摇摇头,“我的规矩和一般的卦师不太一样,我能算出你的身家几何,不会多要的。”
褚禹这才松了口气。
陈薇把搬到一半的凳子椅子推到墙边,很有眼力见的做到主位给几位泡茶。
傅珀面对面的给褚禹看面相,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他这面相还有些许不确定的地方,虽然说命中带财,但是这个财从何处而来还是有点模糊不清。
照理说褚禹是个画家,他的财应该从画中而来,可是傅珀从他的面相上看,褚禹的才华并不如何独特,起码凭借真材实料是无法给他带来大笔财富的。
这就奇怪了。
傅珀疑惑的侧了侧头,只好打开吃瓜系统。
没想到所有盲盒看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她想要的。
又捋了一遍,这才在一个橙色盲盒上看到了可能性比较大的内容。
但是题面上也只是提了一句褚禹的画被一名国外私人藏家买下,而且这位藏家还准备在数日后开一场私人藏品展览会,里面的压轴是一幅上个世纪名家绘制的山水国画,曾经被拍卖出几千万美刀,其他的包括褚禹的画都是为了充实画展凑数用的。
难道说在这个画展上褚禹被人发现了才华。
这样的话就和傅珀看出的面相冲突了。
“嘶问题出在哪呢”傅珀心里挠头,这简直是她自从入行以来遇到的最大难题。
放在各人面前茶杯中的水已经凉了,傅珀还没得出结论。
陈老爷子露出费解的表情,和孙女对视一眼,后者也是摇摇头。
反正陈薇是没见过傅珀对哪个算卦的人用了这么长时间还一脸踟蹰的样子。
傅珀向来是笃定的,自信的,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还真是奇怪了。
褚禹眼珠动了动,急切的问“大师算出来吗”
傅珀没理会他的催促,又把褚禹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人是国内著名的美术院校毕业,性格自视甚高,笃信自己一定可以凭借绘画成为当世名家。
可惜他对自己认识的不够确切,褚禹是个典型的学院派画手,匠气有余灵气不足,这一点在学校时老师多次提点过他,褚禹却不信,毕业之后也依然故我。
平时在人流比较大的地方给人画画为生,生意却并不好,因为他的专长是国画,对于素描等能快速出图的画法并不擅长。
多次参加国内外的各大比赛,也都铩羽而归,唯有一次侥幸擦边进了决赛,那副被外国藏家买去凑数的画作就是当时展出的作品。
也正是因为那次成功售出,让褚禹对自己的实力越发自信了,给自己的画作定价也水涨船高。
可惜那次只是个巧合,入了对方的眼也是个误会,导致褚禹自那之后的卖画生意越来越差,他还死咬着定价不肯放低。
今年半年过去了,他一幅画也没卖出去,这才有了如今马上就要揭不开锅房租都交不起的现状。
傅珀视线在他的个人资料上扫了一圈,基本上对褚禹的前半生了解的差不多了,对他账户里的金额也一目了然了真实金额567元,作品价值4798元。
可惜后者指代的是尚在褚禹手中还没卖出去的画的真实价值,没卖出去就还是一堆废纸。
再不想办法真的就要饿死了。
傅珀从面相上能看出他有财运就在不久的未来,可是她却说不出这财运从何而来。
若是刚入门的卦师光是前者就足够面带喜色的伸手讨要卦金了,可是傅珀不行,她过不了自己那关。
傅珀叹了口气,不得不认输,这次她真的碰到滑铁卢了。
正准备关闭褚禹的个人资料,承认自己学艺不精,谁料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褚禹的作品价值从4798元变成了5798元。
“咦”傅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这才刚过几分钟而已,褚禹的画就升值了, ,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