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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都市 “烧的不轻”
    1

    王惩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

    他头重脚轻, 整个人都有种沉闷的燥热感。

    休息室的门没有关严,他一凝神就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是陈戈徒惯有的透着一股子冷漠的语调。

    只是比起往日, 音量变轻了不少。

    他大脑有些迟钝,几乎无法正常思考,但有关于陈戈徒,他总能多想几分。

    这是陈氏集团, 这是陈戈徒的办公室, 这是陈戈徒的休息室,这是陈戈徒的床

    他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越想心跳就越清晰,使得他右耳又开始耳鸣, 被心跳声震的嗡嗡作响。

    可能是因为病了吧。

    所以身体各个部位也都不太正常。

    他转头看向那扇没有关严的门, 正好开着一条手臂粗的门缝,看不清人,却能透出门内门外的声音。

    陈戈徒不是一个会粗心的人,所以, 这扇门是故意留了这道缝。

    跳动的心脏快要将胸腔顶破,他咽着口水, 又觉得抓心挠肺的痒。

    他想站起来去看看那道神秘又诱人的门缝, 可身体又不愿意离开这张专属于陈戈徒的床。

    从身到心,他好像被劈成了两半。

    直挺挺的在床上自我抗争了一会儿,他最终沉沉地叹了口气。

    真是甜蜜又折磨的选择。

    陈戈徒合上策划案, 冷冷地说“重做。”

    “是。”站在他面前的人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哪怕他的年纪都可以当陈戈徒的爸爸了。

    拿好策划案,他几乎是立马脚底抹油的往外走,只是路过的时候, 他仿佛受了什么指引一样偏头看向了休息室的方向。

    那里有一扇门,没有关严,手臂粗的门缝黑黢黢的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忽然,一双邪气四溢的眼睛向他盯了过来。

    他浑身一颤,满脸煞白地冲出了办公室,在心里默念了数十句阿弥陀佛

    陈戈徒推开休息室的门,一低头就看见盘腿坐在地上像个偷窥狂一样贴着门缝的王惩。

    对方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因为发烧有些发红,瞳孔涣散,似笑非笑,看起来不太清醒,又有些变态和不正经。

    “你坐在这干什么。”他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看你。”王惩回答的很诚实。

    他一掀开被子就来到了门边,赤着脚,嫌站着费力,干脆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刚刚吓跑了一个人,他似乎觉得十分开心,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地上不冷”陈戈徒淡淡地问他。

    王惩两只手放在腿上,姿态慵懒,听到他的声音,慢吞吞的反应了一会儿才迟钝地歪着脑袋说“不冷,热。”

    他甚至觉得有个火炉在自己的体内乱窜,一会儿到他的胸口,一会儿又到了他的头顶。

    模糊的视线中,陈戈徒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突然逼近到他的面前,让他有些恍惚。

    他的眼神随着陈戈徒而动,凝聚的瞳孔也全是他的脸庞。

    看着他面带痴傻的模样,陈戈徒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垂眸看向他的眼睛,通知他说“王惩,你发烧了。”

    哦。

    王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眼里交织着翻腾的欲海和浪潮。

    他呼吸加重,忽的一把抓住陈戈徒的领口,狠狠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陈戈徒眉头一皱,掰开他的手说“别传染给我。”

    王惩并不生气,因为他知道,如果陈戈徒真的抗拒,他根本就不可能抓到他的领口。

    看着王惩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地上,他整理好被抓皱的领口,冷声说“王惩,你需要打针。”

    哦。

    王惩盯着他的皮鞋,一路延着他的腿盯上了他的小腹

    他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有点痛,又有点异样的干渴。

    看清他的眼神,陈戈徒眸色微动,低声问,“王惩,你在想什么。”

    发烧的王惩就是个傻瓜。

    “在想你的。”

    不仅是个傻瓜,还满脑子下流想法。

    陈戈徒穿着质地上乘的西裤,完美修饰了他笔直的长腿和平整的腹部。

    即便在王惩如此具有情色意义的视线里,他仍旧不损一点矜贵冷淡的底色。

    他俯视着王惩通红的脸,面不改色地说“你不是尝过了吗。”

    明明活着却宛若死了的3344再一次在暗处见证了陈戈徒隐晦的变态。

    王惩有些兴奋。

    大概是他脑子不清醒也知道陈戈徒说了一句下流的话。

    他有些心痒痒,又有些蠢蠢欲动。

    但他还没能有所行动就被陈戈徒搂着腰扛到了床上。

    在天旋地转间他抓住了陈戈徒的领带,下落的时候直接把对方拽了下来。

    逼近的呼吸充斥着暧昧又火热的温度。

    王惩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一只手撑在床上,正俯身看着他的陈戈徒。

    那张脸实在好看,无论是神态,还是立体挺拔的五官。

    “松手。”陈戈徒冷冷的开口。

    王惩在失神间用力一拉,两张唇就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

    模糊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但很快,任何多余的动静都被他充血的大脑摒弃。

    他一只手用力地拽着手里的领带,另一只手急切又难耐地顺着陈戈徒的衬衫钻了进去。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烫了他的手,但又更加充满诱惑力地粘住了他的手心。

    他张开嘴,火热地探寻着陈戈徒的口腔,难耐地搅动着他的舌尖。

    因为发烧而升起的温度连呼吸都变得无比滚烫,但这都不如他心里烧的火旺。

    陈戈徒将手撑在王惩的耳侧与他接吻,比起对方的急迫和凌乱,他显然更加的游刃有余。

    即便他此刻的衬衫都被拽了出去,他也不为所动。

    不过失去理智的王惩显然更加放肆。

    他抓着他的手伸进了被子里。

    “王惩。”他警告的发出声音。

    被迫从吻中抽离的王惩迷蒙地睁开眼睛,里面还带着浓郁的艳色。

    他哑着嗓子说“怎么了。”

    陈戈徒收回自己的手,又抽回自己的领带,张开那张被吻红的唇说“适可而止。”

    王惩嗤笑了一声,他慵懒的歪躺在床上,散了几颗扣子的衬衫滑落到他的臂弯,露出他半个肩头和半个胸膛。

    他挑起微红的眼尾,带了几分充满欲望的风情,轻佻又放荡地说“男人间玩玩又怎么了。”

    “玩玩”陈戈徒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他冷笑一声,双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除了被拽出来的衬衫衣摆和解开的领带,他看不出一丝被欲望影响的失控。

    “和谁玩怎么玩玩了多少又玩了几个”

    随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滋滋作响的干预电流都在他的指尖流窜。

    王惩挣扎着掀开眼皮,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的话,顿时厌恶又不屑地说“他们也配”

    陈戈徒抬起眼,堪称温柔的帮王惩掖了下被角,但在能看清的视线里,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那谁配”

    王惩的意识开始涣散,他仰着头,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嗓音低哑地说“陈戈徒,只有他配。”

    陈戈徒动作一顿,充斥着危险的干预电流顿时如潮水般褪去,一切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平静。

    他看着王惩,低声说“睡吧,待会儿会有医生过来给你打针。”

    王惩躺在床上,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上空,白花花的天花板在他眼前扭曲成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形状。

    他脸颊泛红,喃喃着说“好疼”

    陈戈徒抬眼看向他,却见他抬起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血色的红印。

    他不停地张开嘴,“好疼,好疼,不不是,好痒好痒”

    以往每一次发烧必定是在王先生的“家法”之后,他会被关在房间里自生自灭,美名其曰为“反省”。

    但他每次必定会打开窗跳下去,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眼前好似有一个看得见的目的地在指示着他前进。

    他已经分不清那是痒还是痛,只是王先生冰冷严厉的眼神还有王太太从不曾向他偏移过的目光,让他身上的疼痛扭曲了另一种无法宣泄的痛苦。

    这个世界哪里都不安全,哪里都不是他的容身之处。

    他抓破了自己的皮肤,一双眼睛执拗地看着天花板,不停地说“痒好痒”

    一对华贵精致的手镯阻挡了他越来越失控的动作,也慢慢锁住了他的双手。

    陈戈徒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再扣向他的指缝,他看向他无神的双眼,低声问,“是疼,还是痒。”

    王惩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无法发出声音。

    陈戈徒耐心地问他,“王惩,是疼还是痒。”

    被锁住的双手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王惩的眼中满是混乱。

    他不知道。

    他烦躁又难耐地扭动着身体,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身体上的痛苦。

    可他的双手被控制住了,他觉得难过,又觉得委屈。

    这时,如冰雪一样清冷的声音再度贴着他的耳畔响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王惩,是疼还是痒。”

    他停下了动作,慢慢地转过头,惨白的天花板变为陈戈徒那张冷冽俊美却浓墨重彩的脸。

    “疼,好疼。”

    他哭了出来。

    透明的泪珠子延着他的眼尾滑落,他耸动着鼻头,看起来可怜极了。

    陈戈徒的双眼缓和下来,带着一种异常的柔和,却幽幽地泛着暗光,深不见底。

    他俯下身,在王惩的额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别怕,很快就好了。”

    王惩呆呆地看着他,泪水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落。

    发烧的王惩是个傻瓜。

    因为只有傻瓜才不知道疼。

    他低下头,依恋又乖巧的在陈戈徒的衣服上蹭了蹭,再默默地扣紧与他交叠的双手。

    而陈戈徒眸色深沉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异样的暗光。

    这一刻,躁动不安的气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自然。

    看似痛觉错乱的王惩其实并非不能感觉到痛意,只是他内心的贫瘠使他的内心发生了扭曲。

    而陈戈徒也并非需要通过那种粗暴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欲望,他只是喜欢看王惩脆弱又依赖他的模样。

    他们就像一对严丝合缝的齿轮,互相需要,又互相填补。

    2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办公室。

    有人暗自猜测莫不是陈戈徒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很快就被人否认了。

    因为以陈戈徒的性格,即便他的身体真的有问题,他也做不出让医生到公司私人出诊的事。

    这时有人顺着办公室指了指,小声地咬耳朵。

    办公室除了陈戈徒,还有那位呢。

    “没什么事,就是身体的负担太重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行。”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陈戈徒怎么了,结果匆忙赶过来一看,却发现是王惩发烧了。

    作为私人医生,他知道的远比他该知道的要多。

    想到外面的种种传闻,他总觉得两人实际的关系远比外界以为的要深。

    “麻烦谢医生了。”

    “不客气,记得叮嘱病人在发烧期间最好不要洗澡,就算洗也不要太过频繁和太长时间,药量我已经写在了药盒上,一天两次,饭后吃最好。”

    谢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本是想让秘书先生记清楚,却看到波澜不惊的陈戈徒一字一句地听了进去。

    他略微一顿,但碍于他的职业素养,他还是什么也没问,笑着让秘书先生将他送了出去。

    休息室很快就归于平静。

    陈戈徒坐在椅子上,拿出医生刚刚给的外敷药膏,用棉签抹在了王惩被指甲刮伤的手臂上。

    药膏清清凉凉,不会让人不舒服,王惩却拧起了眉,一副痛极的模样嘤咛出声。

    看一眼突然变得“娇气”的王惩,他眼睑微垂,动作变轻了一些。

    只是他刚一将药膏抹上去,本应在昏睡的人却握住了他的手。

    针管有一瞬间的回血,他毫不留情地挣脱对方的动作,点滴才逐渐恢复正常。

    王惩睁着眼睛,又呆又傻地看着他,一副脑子被烧坏了的模样。

    不过看陈戈徒早已习惯的淡然,想必这已经是常态。

    “刚刚让人送了点吃的上来,吃过之后再吃药。”

    他收回抹药的手,用湿纸巾细细地擦干净指尖之后,端起了旁边早就温好的粥。

    没有人知道王惩其实是个猫舌头,看起来总是在外面作威作福的样子,其实被烫到之后会一边拧着眉一边往外吐舌头。

    样子像猫又像狗。

    王惩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既不起身,也不伸手。

    他只是睁着那双因为发烧而变得通红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执拗又专注。

    陈戈徒面不改色的将粥喂到他嘴边,呆呆的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王惩头一偏,就把勺子里的粥吧唧吧唧吃进了嘴里。

    可很快他眉头一皱,伸着舌头不停的往外吐气,样子可怜又委屈。

    而罪魁祸首陈戈徒只是轻飘飘的一挑眉,云淡风轻地说“还烫”

    王惩看向他的眼睛瞬间盈起了雾气,氤氲着豆大的泪珠。

    他冷哼一声,“娇气鬼。”

    可看他那幅眉目轻扬的样子,分明带着一丝享受。

    他继续喂到王惩嘴边,可刚刚吃的还无比配合的人怎么也不肯张开嘴了。

    死死地抿着唇不说,还用那双倔强的眼睛瞪着他。

    “吃,还是不吃。”他淡淡的给了对方两个选择。

    但看他蕴含着压迫感的双眼,分明就只有一个选择。

    王惩身体里的叛逆因子哪怕是烧坏了脑壳也一点不减。

    他更加用力地抿着唇表达着自己的反抗,不吃,就是不吃。

    陈戈徒漠然的和他对视,忽然,他张开嘴自己喝了一口,再捏开王惩的嘴巴,强硬的喂了进去。

    王惩瞳孔震动,抿的死紧的嘴巴瞬间被撬开。

    他眼神闪烁,仿佛被强迫,但很快他就缓下眉眼,从刚刚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变得迷离又乖顺。

    早这样他早就合作了。

    王惩天生的下流因子作祟,美滋滋的顺着接了个吻,吃的一滴都不剩。

    “恶心死了。”陈戈徒蹙着眉拭去了嘴角的口水。

    大概是尝到了甜头,王惩非接吻不合作,陈戈徒也没有顺着他,吃了两口也算吃,他懒得再喂。

    只等着计时度过半个小时,他就把药给王惩灌进去。

    王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不过时间一长,他盯着盯着就开始合上眼皮昏昏欲睡。

    坐在一边处理工作的陈戈徒却没有这么体贴入微。

    等定时的闹钟响起,他立马不近人情的把人弄醒,也不顾对方神智涣散,意识还没清醒,干脆利落地掰开王惩的嘴把药喂了进去,再给了他灌了半杯水。

    “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

    秘书先生站在门口,轻声说“陈少,您待会儿和泛舟国际的执行总裁还有一个饭局。”

    “推了。”

    “是。”

    秘书先生听到门内传来了王惩撕心裂肺地咳嗽声,忍不住心里一跳。

    陈少不会把人养死了吧。

    他惴惴不安的一步三回头,满腹心事的出了门。

    取点滴不是什么难事,但“娇气包”王惩还是“嘶”了一声,眼尾红了不少。

    不过看着却不像是痛的,倒是泛着一股子浪劲,看着不太正经。

    这还是王惩第一次正常发烧,以往每一次都带着满身的伤,严重的时候血都能透过衣服渗出来。

    自然而然,人看着就比之前“精神”不少。

    除了被烧坏的脑子,他的行为能力并不受限。

    针头拔了,药也吃了。

    陈戈徒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但得了自由的王惩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陈戈徒那张认真工作的脸,眼里带着灼灼的欲火。

    在没有表情的时候,陈戈徒那张脸很冷漠,同样也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这个时候的陈戈徒总有种让人望而却步的冰冷,却偏偏勾的王惩欲罢不能。

    没有人知道王惩的第一个春梦对象就是学生时代的陈戈徒。

    如冰一样捂不化的少年,矜贵又高不可攀。

    这是他难以启齿的秘密,也是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随着急促的呼吸和起伏的心跳,王惩压上坐在椅子上的陈戈徒,霸道又蛮横地吻了上去。

    他舔吻着陈戈徒的唇,蹭动着他的身体,像一只发情的狗。

    陈戈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甩了出去。

    他眉心微蹙地擦着颈间的口水,不用细看也知道上面有一个牙印。

    看一眼被丢在床上依旧躁动的王惩,他冷冷地“啧”了一声,觉得还是把对方喂的太饱了。

    “老实一点。”他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王惩睁着飘红的双眼,痴痴地笑了笑,哑着嗓子说“怕什么。”

    怕

    陈戈徒看向明显在的王惩,又扫过他滚动的喉结和因为衣襟大敞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眼里的情绪深了不少。

    他合上手里的文件,语气冰冷地开口,“要点脸,王惩。”

    可惜跟一个被烧坏脑子的人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只见他越冷漠,对方越兴奋。

    他视线下移,看向王惩在急促的呼吸中被泅湿的痕迹。

    真变态。

    王惩两只手撑在身后,大敞的衣领半穿半挂地滑落至手肘。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戈徒,因为发烧而灼热的体温在这间有床有陈戈徒的休息室里越升越高。

    被陈戈徒用直白的视线看着他也丝毫不知道羞耻,反而张开腿,大胆的展示着自己。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陈戈徒在看他,还是他在视陈戈徒。

    王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饱满柔韧的胸膛也随之起伏。

    他张开湿漉漉的五指,眯着眼一根一根的欣赏,然后,他看向陈戈徒那张不为所动的脸,疯狂而炙热的火焰焚烧到他的大脑顶端。

    “你是性冷淡吗。”

    “不,你不是。”

    王惩自问自答。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陈戈徒是否拥有正常男人的欲望了。

    只是每次看到他这幅不为所动又不容侵犯的样子,他心里总是沸腾着一股阴暗又极端的冲动。

    但他也同样清楚,如果他真的付诸行动,他将会面临一个无法承受的代价。

    只是深埋在他心底的叛逆因子又时常不安分的鼓动着他的胸腔。

    他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分裂的精神而发疯,然后犯下不可饶恕的错。

    他舔了下干燥的唇,看向陈戈徒的目光波光流转,里面蕴含着一抹刺激又危险的光。

    陈戈徒面不改色地向他走了过去。

    王惩全身都富有着生命力蓬勃的肉感,偏偏手腕颇具骨感,又细又长,一对银白色的手镯正正好拷在他的手上,动起来的时候上下轻晃,仿佛上面有铃铛在叮叮当当的响。

    尤其在弄脏之后更是淫秽非常。

    他站定在王惩的面前,在对方火热激情的视线中,他不紧不慢地解开了领带。

    这样一个象征着宽衣解带的动作让王惩兴奋无比,连唾液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分泌。

    他期待且急切地希望陈戈徒能做些什么。

    陈戈徒做了。

    他用领带将王惩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而他依旧衣冠楚楚,连片衣角都没有乱。

    “陈戈徒。”王惩愕然地睁大眼睛,满脸潮红的开始挣扎起来,却只是加重了两只手镯的磕碰。

    陈戈徒满意地听到了预料之中的脆响。

    他看着王惩衣衫不整在床上扭动挣扎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挑着眉说“烧的不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