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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绯闻男友
    邓鸢是熊然见过的最能折腾的人,从接到这份工作开始,对方的作死之路就没有停过。

    一周有五天的凌晨熊然要去荣城的各大酒吧夜场把烂醉如泥的邓鸢从臭烘烘的人堆里捡出来,剩下的两天则是要去郊外的各大赛场飙车,熊然也得跟着,防止大少爷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自己好直接拉他去医院。

    总之,名义上是司机,实际上是保姆。

    就这么没黑没夜的荒唐了一个月,在某个礼拜一早上,熊然破天荒接到了大少爷的电话。

    还不到八点,平常这个时候他才睡下来。

    “来我公寓,记得带份早餐,要姚记的灌汤小笼。”电话里是大少爷懒洋洋的声音。

    熊然匆匆塞了几口早饭,拎着拍了一个小时队的早饭,在早上的八点四十分敲响了邓鸢的门。

    来之前,想象中邓鸢的房间应该乱的无处下脚,实际上,也确实是无处下脚,那么大的平层,地板上堆满了东西。

    不是垃圾,熊然凑近一看,一摞摞的全是唱片,什么年代的都有。

    熊然跟在邓鸢屁股后面走,看着他将沙发上的一沓唱片放在茶几的某一摞上面,“唱片楼”摇摇欲坠,但侥幸没塌,邓鸢一屁股坐在那唯一的空隙里面,顶着一头乱炸的白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熊然在厨房没找到碗,碗柜里也都是唱片和录音带,他庆幸汤包给了一个打包盒,要不然吃都没办法吃。

    作曲写歌的家里都是这样吗熊然再一次大开眼界,第一次则是得知邓鸢是作曲作词人的时候。

    当时他打开浏览器搜索邓鸢的名字,惊讶的发现等邓鸢确实是小有不是,应该是大有名气,光是他作词作曲的歌就要尽百首,好多还都是当红流行曲目,熊然曾经在街边的店铺听到过,其中还包括几首同年热播剧的片头片尾曲,不过最近近两年的产出不多了,但还是不少歌星的御用作词作曲人。

    原来大少爷不是废物点心,网络上还有大少爷的传说。

    “没有豆面糊吗”大少爷拨了拨打包袋。

    “卖完了,只剩下豆浆了。”

    少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喝豆浆,把汤包吃完了。

    “走吧。”他擦了擦嘴,随意套了件卫衣,将脖子上的吊坠藏在衣服下面,抓了两把头发,穿过一堆堆唱片往门口走。

    “去哪里”

    “星威。”

    星威那不是之前宋思白的公司吗说起来也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熊然刻意回避那段待在宋或雍身边的日子,因此回来之后从来没有搜寻过宋思白的消息。

    他犹豫了好久,还是在去星威的路上还是朝邓鸢道“你之前有没有听到过一个叫宋或雍的演员”

    邓少爷忙着打手机里游戏,头也不抬

    “你说哪个是宋啄还是”他伸了个懒腰“十几年前拍破晓之城的那个”

    “什么意思”熊

    然没懂。

    “你不知道吗那可是当年的大爆新闻啊,在热搜上挂了快两个礼拜,人尽皆知。”

    邓鸢放下手机,歪头看着熊然“当时新闻爆出来,拍破晓之城的那位根本不叫宋或雍,他原名叫宋思白,宋啄才是响宇集团的宋凛的儿子,他才是真正的宋或雍”

    宋或雍他夺回自己名字了熊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去,你是不知道,那简直可以称之为宋或雍元年,新闻一爆出开,娱乐圈都炸了两家粉丝都疯了,掐成一团,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好像是查清了,宋思白确实用了宋或雍的名字,不过这人还挺聪明,从来没再正式场合承认自己就是宋凛的孩子,道歉也只说是叫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自己遗失在外的表弟。”

    邓鸢撇撇嘴“这算什么,顶多算重名,警察也没办法。”

    熊然掏出手机疯狂搜索,一条条新闻瞬间涌入,是19年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已经有6年了,但相关词条就有二十万之多,可见当时的热度。

    事件的起因是宋思白被查出来偷税漏税,还牵扯到了星威的前任老总曲权泰,连补带罚的一共上缴了快七个亿,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平息,接着宋思白又被曝出占用宋或雍身份的实锤证据,一时间网络骂声一片,粉丝纷纷脱粉。

    邓鸢撑着下巴继续道“事情闹的太大了,挖出萝卜带出泥,宋思白倒了,曲权泰也跟着倒了,听说曲老总现在都在局子里蹲着呢。”

    熊然缓了缓“那现在星威的掌权人是谁

    邓鸢不及思索“霍澜蓝,最大股东兼董事长,妥妥一把手。”

    霍澜蓝,熊然记忆艰难回溯,很久之前就听过这个名字,是霍晓泉的哥哥,十年前的时候就在星威了,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总裁,说白了就是个高级打工人,远不到现在董事长的位置。

    将邓鸢送到公司,车停在星威的停车场,等邓鸢去录音棚了,熊然打开手机继续搜索宋思白的消息,果真,和邓鸢说的几无差别,但曲权泰被判刑的原因却是数罪并罚,其一逃税,其二手下女职工、强迫旗下艺人从事不正当易、性贿赂,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参与谋杀。

    伪造意外车祸,谋杀作为星威前身响宇集团的创始人宋凛、楼明烟夫妇。

    证据是当年撞死两夫妇的货车司机,不,应该说是杀手的,他自称有人给了他一笔巨款,要他以意外的方式除掉宋氏夫妇,事情结束后,不仅会给他报酬,还会给自己患病的女儿寻找到最理想的移植,于是杀手铤而走险。

    但是时隔十五年,他之所以自爆的原因则是女儿的一句话,她告诉自己坐牢的父亲“爸爸,我的洋娃娃不见了。”

    当天夜里,男人差点儿死于监狱里的一场群架。

    他意识到,有人要杀他,因为他将当年对方买凶杀人的证据藏在了女儿的洋娃娃里。

    眼看着全家性命不报,杀手只能自爆,恰逢那段时间星威集团内

    部性贿赂的丑闻沸反盈天,如今再加一把火,毫无疑问就见曲权泰踢出了星威,直接踢进了监狱。

    至于深陷逃税风波里的宋思白也因为大靠山的倒台,以及偷税漏税、夺人身份的皱纹被雪藏,最后销声匿迹,很久之后,有人曾在国外见过他,在某个公园遛狗,虽然也多落魄,但到底和以前不一样。

    手机屏熄灭,熊然靠在座椅上,久久不能回神,他没想到这十年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更没想到宋凛和楼明烟夫妇的死会和星威有关,曲权泰曾经也是响宇的管理层,响宇改旗易帜成为星威,偏偏是他成为了当时的董事长,想想里面就有猫腻,不过只他一人想要干这么大的事而不让其他股东发现,这里面肯定还有宋斯的功劳。

    好在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人最终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多多少少也能慰藉慰藉宋凛、楼明烟的在天之灵了。

    “哐”一声。

    熊然被吓了一跳,仓皇回神,就看见邓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一把拉开车门,坐进来,又“哐当”一声狠狠关上门,一瞬间整个停车场的大半车辆都丁玲桄榔的响警报、打双闪。

    熊然透过后视镜看见对方气势汹汹的表情,毛剌剌的野生眉高扬着,像一把小刀,脸气的青紫,咬肌都硬得很,可见牙已经咬了很久了。

    熊然等着对方说话,邓鸢应该也想说话,可张嘴就是一个深深的干呕,像要把胆汁呕出来。

    熊然翻遍车找不到塑料袋,这里也没卫生间,情急之下之后捧着手凑到对方嘴巴前。

    邓鸢抬头有气无力的看了熊然一眼,动动嘴皮像要说些什么,可下一秒胃里的翻腾吧,让他又呕了出来。

    熊然不忍直视,祈祷对方有点良心懂点礼仪,能咽回去。

    邓鸢呕了几声,没吐出啥来,随后直起身子倒在靠椅上,脸上没了青只剩下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摸着胸口,带着点林黛玉的娇弱扶风的味道。

    这是看见啥了,恶心成这样

    熊然拧开矿泉水递给对方,邓鸢接过喝了几口,又缓了缓,脸色勉强好一些了。

    “我去我去气死我了这都什么玩意他妈的”邓鸢有了点力气就开始骂人,咬牙切齿的咒骂,手里的拳头硬邦邦的手机都要给捏碎。

    邓鸢经常生气,但气成今天这样连呕带骂的,熊然只见到过两回,一次是他被人摸进派出所,一次就是今天,奇怪,平常他从公司下来的时候,拽的跟二五八万,今天是怎么了

    熊然眼观鼻,鼻观心不想触霉头,结果邓鸢发泄一样全说出来了。

    “熊然,我破防了,不对我来说应该是塌房了”邓鸢挺身,两只手紧紧握着熊然驾驶座的椅肩上,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眼睛炙烤车熊然的侧脸。

    塌房,他喜欢的明星塌房了

    熊然想起对方书架上唯一摆放整齐的一个格子,里面都是影视光盘,主演或者参演的人都是宋或雍。

    熊然倒是没想到

    他喜欢的演员竟然是宋或雍。

    “你看今天热搜了吗”

    没有”熊然摇摇头。

    “行”邓鸢鼻息都是气促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用看了,我直接告诉你。”

    “宋啄,宋视帝有对象了,狗仔爆料和神秘男子在酒店待了俩天一晚,之前还被拍到一起在国外旅游,就两人。”

    邓鸢气的张嘴又闭嘴,一口气差点儿上不了,眼见着又要呕了,临吐前说了最后一起话“我去他妈的粉了这么久,竟然是个gay让我去死呕”

    熊然看着对方吐到了车里,他缓缓眨了眨眼睛,一边想着宋或雍有对象了,一边又想着原来邓鸢是个深度恐同。

    邓鸢让熊然把他书架上那一摞宋或雍的影碟带都给扔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边看着娱乐新闻里两个男性背影成双入对进去酒店的场景,一边手里抱个盆,哇哇干呕。

    这是何必呢熊然叹了一声,他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娱记正在介绍对方的绯闻男友,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男星,照片里眉眼柔顺,精致无害,看人的眼神有些胆怯。

    对方叫许麦。

    宋或雍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吗熊然说出是什么感觉,木了半天。

    邓鸢吐的倒是挺严重,差点儿连晚上的宴会也没参加成,说是宴会,其实就是星威老板霍澜蓝弟弟霍晓泉的生日arty,排场挺大的,邀请了不少大牌圈内人。

    熊然对于霍晓泉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锁爱拍摄期间,演技稀烂,作天作地,最后还从剧组出走,差点儿让人抢劫了,属于色厉内荏,只挑软柿子捏的代表角色,那时候就已经仗着霍澜蓝狐假虎威了,不过心倒是不坏。

    算起来现在也三十好几了吧,三十多岁的人办生日宴,熊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拉着脸色青白的邓鸢往会场赶,趁着红绿灯的时候熊然把买好的酸梅汁递到后座。

    “喝点吧,压一压。”

    邓鸢接过猛灌了一口“那个,我会很快出来的,你在外面等一等,要是遛弯的话别去太远,烦死了,最讨厌这种局了,都是来应酬的,假死了”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邓鸢看起来恹恹的,因为是创作型人格,他的情绪就是这样,时常高高低低,没有定性,生气是真生气,高兴也是真高兴。

    估计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有时候如果情绪特别低落,他还会吃一些药物缓解,熊然曾经在他的抽屉里看见了几瓶吃空的氟伏沙明。

    “家里还有面粉吗”他问熊然。

    “有”

    “那我回来要吃手擀面,加辣的。”他命令道。

    熊然沉默片刻,看着对方张扬的眉和反射着霓虹的瑰丽瞳孔,半响道“吃的下吗不是在宴会上还要吃东西吗”

    邓鸢轻笑一声“你傻啊,这种局一看就是去喝酒、拉关系、置换资源的,你以为谁真的

    会坐在那里从头吃到尾啊”

    “而且这生日会一看就是霍晓泉缠着他哥给他弄的,一天天的,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像个穿开裆裤的,有事没事就哥哥哥的,我真是佩服霍澜蓝的耐性,也真忍的了他。”邓鸢絮絮叨叨。

    听了邓鸢这番话,熊然对于三十岁办生日宴又觉得没那么奇怪了,这事放在霍晓泉身上很正常,毕竟他当时在剧组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最后还是他哥亲自来给他擦的屁股。

    纯纯哥宝男。

    车一路开到了郊外半山上某个灯火辉煌的庄园门口,大门大开,入眼就是大的惊人的草坪,草坪中央这是圆形的花坛喷泉,喷泉之后是三栋并立的别墅,最中间的那栋门大开着,里面人影绰绰,有热闹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找了个离门进的位置熊然把车停放好,婉拒了侍者停车的服务,熊然看了眼后视镜,示意邓鸢到了。

    “等等等一下”邓鸢把车窗拉下一条小缝往外看“我去,真t倒霉,讨厌谁偏偏看见谁这不就是宋啄那小男友吗”

    熊然顺着他的视线,往大门的方向望去,微微一怔。

    正上台阶的身影穿着一身米白西装,高挑细瘦,同人打招呼时转过一张笑眯眯的脸,五官精致柔软,眼睛微微一弯,倒没了照片上胆怯的样子,多了几分神采飞扬。

    他就是宋或雍喜欢的人吗熊然想起了大屏幕上宋或雍那张疏冷如霜玉的脸,一冷一热,一硬一软。

    好像,也不是不配。

    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熊然收回视线,看着后座上狗狗祟祟的邓鸢“少爷,您该下车了。”

    邓鸢啧了一声,转头嗔了熊然一眼“催什么催,等那小白脸进去不行吗”

    熊然看着对方那张张牙舞爪的脸,五官无一处不精致炫目,心里默默吐槽你比对方还小白脸,还好意思说人家。

    “幸好宋啄不来,要不然更倒胃口。”邓鸢嘟囔着。

    熊然觉得自己只是纯纯好奇,没别的意思“他为什么不来”

    “人家一视帝,听说手里还握着星威的股份,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干嘛跌份来霍晓泉的生日宴,除非今天是他哥的大寿人家才会来,你看看,这霍晓泉都请什么虾兵蟹将的,一个个人五人六的。”

    小少爷骂的很顺畅,把自己也带了进去。

    “就内个,穿黑色西装带银色链子的内个,看见没”

    熊然看向在门口正和偶遇同行握手的男人,长得倒是挺精神,最近好像有个他主演的剧正在青椒台播出,他妈每天都守在电视机前面看。

    “就这,外头嫂子一大堆,一个还不知道一个,睡粉、被睡,样样都来,没底线的很”邓鸢讥讽一笑。

    “还有那个,绿头发的男的,也是唱歌的,当年比赛的时候给对手杯子里下药,硬生生把人家嗓子弄坏了,被爆出来的时候差点儿进局子,但是被资本保住了。”

    “还有那个穿黄裙子的,漂亮吧”

    熊然看过去,是个很美艳的影星,长发飘飘,裙子下露出的脚踝只有白白的一点,一颦一笑皆动人。

    邓鸢笑了笑“男的。”

    “啊”熊然嘴巴长大,瞳孔地震,又去看那女星,对方露出一截白而薄的后背,看着纤弱又性感,周围好几个男星都偷偷盯着看。

    “骗你干什么”邓鸢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手术钱都是借我家的高利贷,到现在为止粉丝都不知道这回事,还成天女神姐姐、女神姐姐的叫着,可怜呐”

    熊然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邓鸢嫌弃的打量他一眼“所以啊,熊熊,娱乐圈水深着呢”

    邓鸢打开车门,转头补了凉凉一句“浸淫在里面的人没一个干净的,都脏。”

    关门声利落响起,随后,车里一片安寂。

    都脏吗

    半响,熊然缓缓抬头,看着邓鸢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呢

    他又想起了宋或雍,这个名字、这个人已经很久没在他脑海里出现过了,但可能是邓鸢的缘故,这几天他再次出现。

    在自己的大脑里,占据着他思考的空间。

    熊然经不住想,如果人人都脏的话,那宋或雍呢他也是吗

    他不会的,熊然这么信着,自己经看了他十年,他从来干干净净,如霜如雪。

    熊然心里有点乱,似乎有一股力量憋在他胸口,想要往出冲,顶着心脏发出沉闷声响,搅的他在车里坐不下去,只能下车在黑夜里透了很久的气。

    直到凌晨时分,才宾主尽欢、酒尽宴散,熊然扶着晃晃悠悠、脚不点地的邓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塞进后备箱。

    邓鸢喝醉了倒是比他醒着的时候乖顺一些,一个人就窝在哪里,也不说话,也不乱吐,也不打人,他习惯抓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安静的睡觉,熊然嗅着空气中的酒精味道,判断今天他又喝了不少。

    邓鸢就是个酒蒙子,几乎天天晚上喝酒,而且他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一定要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才肯罢休。

    熊然一边开车,一边去看身后邓鸢的状况,适逢对面来车,车灯擦着前窗在邓鸢的脸上一闪而过,熊然回头,看见邓鸢闭着眼睛,脸上是一片水色透明。

    他默默回头,看了好几眼后视镜,最后才敢确定。

    邓鸢哭了,哭的无声无息。

    邓鸢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他懵懵醒来,晃晃悠悠的起身,在床边坐着,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盯着书架上那片突兀的空白好久,然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药瓶,干咽下去两粒,又发呆了一会,才站起来,光着膀子走出去。

    去卫生间的路上路过厨房,他探了个头进去,看见里面的熊然围着围裙忙忙碌碌,案板上的压面机正工作着。

    “哪来的”

    熊然转头,看见顶着眼屎的邓鸢靠在门边望着按上的压面机。

    “家里搬来的。”

    “不错。”邓鸢为熊然贴心服务感到满意。

    在洗漱完毕,将一口鲜亮劲道的面条送进嘴里后,他当即决定给熊然一些奖励“这个月工资再涨一万。”

    熊然觉得面前坐着的这个,脚踩在凳子上,长大嘴巴毫无形象吃面的人,应该坐到灵犀寺的某个宝殿里。

    吃饱喝足之后,邓鸢给熊然安排来了新的活“你准备一下,咱们下周要进个组啊,我客串个角色。”

    邓鸢喝一口茶,面上浮起一层淡淡愁容,接着把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真的倒霉死了,你说这早不进晚不进的,偏偏等我粉转黑了让我去客串了晦气”

    熊然觉得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

    结果下一秒,邓鸢看着他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主演是宋大视帝,是他的电影。”

    作话有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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